易本道,就是林小晚那個消散了整整二十二年的便宜老爸。
見到這個名字,余慶和林小晚的表情都變得十分復雜。
杜衡不知道他們兩個的反響為什么這么大,便有些奇怪地說道:
“你們對這個‘黑桃k’感興趣?”
他下意識地為余慶和林小晚解釋起來:
“這家伙倒也是個奇人。”
“和其他被通緝的邪修、魔修不一樣,這個易本道上次留下犯法記載還是在2002年。”
“自那以后他就徹底銷聲匿跡,至今都沒有再現身。”
“而這易本道奇就奇在他二十幾年前在搞誘騙的時候,竟然把古籍上記載的修行功法當成忽悠人的‘神功’印刷了出來,幾塊錢一本賣得滿大街都是。”
“顯然,這是一個有道躲傳承的家伙。”
“在這個靈氣復蘇的時代,這種家有道躲傳承、卻又心術不正、甚至還有豐富犯法經驗的罪犯,才是最危險、最棘手的敵人。”
林小晚一陣沉默,忽然問道:
“他是02年才消散的?”
“是啊。”
杜衡不明所以地答復了一句:
“他02年的時候還在魔都由于賣假藥被警方通緝,后來才漸漸不知往向。”
“這家伙...”
林小晚恨恨地罵了一句:
“真不是個東西!”
她本來還抱著一份天真的理想,感到自己老爹是不是不像她老媽說的一樣是個壞蛋,是不是有什么難言之隱才不得不拋下她和她老媽不管。
現在看來...
這老不逝世的在二十二年前拋妻棄子之后,竟然又跑到魔都樂樂呵呵地賣了幾年假藥?
這根本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誘騙慣犯!
“的確不是什么東西!”
杜衡懂得錯了林小晚的意思,也深有感想地隨著罵道:
“經濟誘騙、非法行醫、制售假藥,這些罪名聽上往似乎比之前那幾個搶劫殺人的罪犯輕。”
“但實際上,這種人渣造成的社會迫害才更大!”
“那么多年下來,他不知道騙得多少人傾家蕩產,也不知道耽誤了多少患者的及時治療。”
“這背后有沒有人為此而逝世、又有多少人因此而逝世,誰也說不明確!”
他是一個醫生,平生最厭惡的就是這種拿病人生命開玩笑的假藥販子、民間“大師”:
“我看...”
“比起那些魔修,這種披著人皮的惡魔更應當下十八層地獄!”
“咳咳...”
余慶輕咳兩聲,打斷了杜衡那慷慨激昂的說辭。
然后,他有些在意地看了林小晚那丟臉至極的臉色,便猶遲疑豫地說道:
“實在,我感到吧...”
“這位易先生可能也有他的難...”
余慶本來是籌備昧著良心給易本道說幾句好話,哄哄女朋友開心,然而...
林小晚卻是眉頭一皺,咬牙切齒地罵道:
“杜大哥說得沒錯!”
“這種人就是應當下十八層地獄!”
會議終于結束,修真者協會也沒再安排什么其他運動。
時間已經到了傍晚,來自澄州各地的修行者們各自踏上了回途,很快就走得一干二凈。
杜衡、法慧等近海修行者倒是還有不少興趣。
他們沒打算直接回往,而是籌備留在澄州吃個晚飯小聚一會,互相聯絡聯絡情緒。
作為新進群的年輕修行天才,余慶自然也受到了邀請。
而余慶想到以后少不了要和這些同樣來自近海的道友們打交道,便也一口答應了下來。
一眾道友約定好聚餐地點,各自上車出發。
余慶和林小晚倒沒急著跟上車隊,而是暫時留了下來,在這已然變得有些空曠的停車場上散步獨處。
“那個...小晚?”
看著身邊那一直沉默不語的林小晚,余慶試探著問道:
“和道友們吃完晚飯之后,我們要不接著在澄州找個處所走走?”
“看場電影?走走街?或者往澄州的海濱公園散散心?”
說起來,他們這次來澄州,本來就是為了旅游約會來著。
和在修真者協會開會坐場、與陌生道友吃飯應酬相比,余慶現在說的那些才是正常情侶應當參加的運動。
可是,林小晚現在卻并沒有那么高昂的興趣:
“算了吧...”
“現在太陽都要落山了,吃完飯開回近海還得一個多小時。”
“再說...”
她意味深長地白了余慶一眼,又一本正經地說道:
“我媽教過,女孩子出門在外晚上必定要及時回家。”
“你們這些男生心里都壞得很。”
“現在說是吃飯逛街看電影,等把時間拖到深夜了,你估計就要說‘時間太晚,夜里開車不安全,我們第二天再回近海’。”
林小晚眼里閃耀著洞穿一切的鋒利光芒,臉上卻是悄然升起了一抹誘人的紅暈:
“到時候...”
“到時候你再趁機攛掇著我和你一起在賓館里住下,夜里指不定還要再對我做什么壞事呢!”
“我們現在固然是男女朋友,但是認識的時間還是太短了。”
“我媽說了,女孩子可不能那么輕易把自己交出往。”
她的臉色緋紅令人想進非非,話中的意思卻是相當明確:
“那、那種事情...”
“還是日后再說吧。”
余慶聽得啞口無言。
他本來只是單純地想陪林小晚在澄州散散心,現在聽林小晚這么一說...
咳咳...
“好了、好了...”
林小晚又漫不經心腸揮了揮手,十分瀟灑地說道:
“我可沒你想得那么軟弱,也不用你哄。”
“就我爹那些破事,我也早就有心理籌備了,只是...”
“只是沒想到他能比我想象得還要糟糕罷了。”
說著說著,林小晚的眼神畢竟是落寞了下來。
注意到她臉上的這份失落,余慶無師自通地領悟了撩妹的技巧。
他很主動、很自然地伸手攔住了林小晚的肩膀,給了林小晚一個溫柔而堅實可靠的懷抱。
由于隨身佩戴青霜劍的緣故,余慶現在就是個人形冷氣空調,在這炎炎夏日之中抱起來特別舒服。
林小晚不僅盡不抗拒地任由余慶將她攬在懷里,還由于這股沁人心脾的舒適涼意,下意識地往他懷里拱了一拱。
“余慶。”
她忽然從余慶懷中抬起了頭,面對面直視起了他的眼睛:
“你、你以后可不能像那個混賬欺負我媽一樣,誘騙我的情緒,然后玩膩了就一走了之。”
“那是當然!”
余慶發自心坎腸許下承諾:
“不管怎樣,我永遠都不會拋下你不管。”
這騙不騙的,他還不好答復。
但是“玩膩之后就一走了之”的渣男行動,他可是萬萬干不出來的。
所以,余慶的語氣萬分堅定,眼神萬分真誠。
“嗯...”
林小晚用細若蚊蚺的聲音輕輕地應了一聲,嘴角終于多了一抹幸福開懷的笑臉。
她也不再做什么過剩的動作,只是這么靜靜地和余慶牢牢相擁,深情對視。
然后...
浪漫的夕陽之下,空曠的停車場上,兩人的臉頰越挨越近、越挨越近...
“喂!”
林小晚伸手推開了余慶的臉,氣鼓鼓地說道:
“你把嘴巴湊過來干什么?!”
余慶臉色一紅,有些為難地說道:
“我看剛剛那個氣氛搞得不錯,一個沒忍住就...”
“就什么就!”
“動不動就要嘴啃嘴,你、你認為是拍電影么!”
林小晚羞惱地白了余慶一眼:
“再說...”
“我們的關系可還沒到這一步呢!”
“額...”
余慶有些按捺不住地吐槽了一句:
“我們現在不是男女朋友嗎?”
“接吻只是很正常的基礎操作吧?”
這都是21世紀了。
很多狗男女湊在一起說不了幾句話就要開炮,親個嘴又算什么?
“不、不行...”
林小晚臉色紅得都要滴出水來:
“我媽說了,女孩子的初吻可不能那么輕易送出往。”
“馬馬虎虎跟男孩子親嘴,我會被我媽打逝世的!”
“這...”
余慶更加無語了:
“在你媽心里面,我們的關系早就比這個嚴重百倍了。”
“再說...和我們這幾天做的事情相比,接吻的標準也根本不算什么吧?”
“唉?”
林小晚微微一愣,不禁陷進了沉思:
“對喔...我媽都已經知道了。”
“而且,摸都摸了...”
一陣沉默。
林小晚踮起了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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