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縣不是張北第一次來,上次是因為處理自家兄弟被蠶絲的事情,這次又是為了百盛!說實話,張北對于這個港城納稅大縣十分的厭惡,畢竟兩次來東縣目的都是為了‘討債’!
坐在ak的寶馬車內,張北眺望著窗外呼嘯而過的綠化帶,已經在省道上行駛了近三十分鐘,眼看馬上就要到東縣城區,手里拿著當初承包合同的復印本的張北,回過頭又仔細的看了一遍,當初為了把稅鎮路段鋪設好,百盛在和對方包工頭簽約的時候,特別在合同文本里加了‘倘若,工程因材料等設施問題,所產生的一切糾紛,歸承包方承擔。泡()。’。
深嘆一口氣的張北,扭過頭對開車的ak說道:
“當初,坤子為什么不把這份合同拿出來,與之理論呢?”ak笑了笑,回答道:
“有用嗎?人家既然已經下好套子讓你鉆,你認為不會想到這一點?”
“那你說,咱這次去,即使找到什么證據也沒有用?”
“此一時,彼一時!那時候的百盛四面楚歌,不單單是稅鎮路面這一件事情,再說,在發生事故當天,坤子就被逮了進去,金蛋他們幾人哪有這意識?當地政府上下官員,都被胡三打了關系,即使把原本送上去又如何?杯水車薪而已,現在不同了,咱們是專注做這一件事,重道下個星期就回來了,對外宣稱是去省黨校學習了幾個月,這次回來不升官,最起碼也要在政法系統站穩腳步,咱不急,說白了,現在百盛已經千瘡百孔了,早一會,玩一會一個樣,得到證據后,先去有關部門探探口風,真不好解決了,直接把材料送到省里,他胡三再有勢力,總不能把手伸到省里面吧,我說班長,你這是關心則亂!”聽了ak的話,張北摸了摸了自己短發,笑著回答道:
“確實哦,自從轉業后,我情緒波動越來越大了!”
“呵呵,在部隊的時候,你脾氣也不好,只不過那時候,你是我班長,我沒敢說,深怕你晚上再來個五公路拉練。。”
“操、蛋,開始翻舊賬的是不?看樣子你對我很不滿啊!”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現在你讓我跑,我也跑,毫不猶豫的。。”聽了ak的話,兩人對視一眼‘哈哈’笑了起來。。
承包整條稅鎮路面的包工頭名叫徐明,名字挺文氣的,典型的投機取巧型的,當初之所以讓他接這個活,其實這里面還有當時郊區區長馬勝的緣故,馬勝老家是東縣的,而徐明靠著關系攀上了馬勝的小舅子,一來二去,兩人也算有了交集,在聽說郊區開始大范圍的發展新城的時候,徐明就動了郊區工程的注意,出手大方,而且把馬勝的小舅子哄的的團團轉,再加上對待的馬勝的老婆,那花錢,毫不含糊,經不起枕頭風的馬勝,就把稅鎮路段通過張北承包給了徐明!
然而現在想想,估摸著那時候,老爺子就已經做好了這手準備,等待時機,把百盛托下水。。
稅鎮路面出事以后,徐明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直到一個月前,這事平息下來,上面人告知他可以回來后,他才領著大把的傭金回到東縣,手里有了資本,而還攀上了胡三這棵大樹,短短一個月徐明在東縣可謂是風生水起,連接幾個工程,當然公司是重新注冊,法人也不是他本人。。
不過徐明的異軍突起,讓原東縣的馬老二很是不滿意,作為東縣的老牌勢力,馬老二,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和老爺子攀上了關系,只不過陳建飛的意外雙規,曾一度讓他和上面斷了聯系,好不容易通過關系和郊區齊林搭上了線,但現在整個港城的事務是由胡三掌管著,大佬就低了人家一等,在東縣更是不好辦事,不過場面上,兩人還算和氣,畢竟同屬一個組織,前些日子,因為爭奪靠高速路口那個工程,兩人鬧得有些不愉快,知道此事的胡三果斷的派自己的一個手下過來調和,畢竟東縣目前銷路都是以兩人為中心,他倆要是窩里斗,損失的可是的胡三本人的利益!
中午這場飯,吃的有點劍拔弩張,雖然現在徐明是胡三眼前的紅人,但是對于馬老二,他還是有些忌憚,畢竟在東縣混了那么久,底層勢力,以及經濟勢力要比自己雄厚的多!不過忌憚歸忌憚,但要是搭上了錢,徐明是六親不認,吃飯的時候,兩人就拍著桌子互不相讓,要不是中間坐著是胡三的人,他倆人說不定還真斗起來呢!
草草的結束了這場中午飯,一肚子火的徐明,不讓自己的馬仔跟在自己后面,獨自一人開著車,東縣郊區自家別墅趕去,這段時間包養了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很是來勁,需要發泄他,驅車直接感到別墅內,打開別墅的大門,剛反身把門關死,就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徐老板,別來無恙啊。。”聽到這聲,放在門扶手的徐明,不禁身體顫抖起來,拉起房門就準備往外跑,但誰知,當他剛拉開房門,ak已經站在門口,拿著一把匕首修著自己指甲,抬頭看了看徐明,嘴里叼著煙的ak,含糊不清的說道:
“怎么徐老板,出去啊?”看到此情景的徐明,一臉的尷尬和驚恐,趕緊回答道:
“沒,沒。。”隨后轉過身,努力的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的徐明,恭謹的對著坐在沙發的張北喊道:
“虎,虎子哥。。”
“坐,別客氣,這還是你家呢!”此時的徐明,哪還敢有任何心思,相當艱難的走到張北身邊,但還是站在那里,不敢坐下!
“砰。。”ak從外面走了進來,重重的把門關上,嚇得徐明腿軟了少許,差點沒站穩。。
“徐老板,這段時間日子不錯嗎,小洋樓住著,大學生包著。。”
“沒,沒。。”屋里的空調開到二十度,但是徐明的額頭上,還有著斑斑汗珠。。
“你知道不,我那幾個兄弟還在牢里吃著牢飯,他們可比你要苦的多。。”
“虎,虎子哥,有些事,并不是場面上的情況,是。。”
“是個,作為施工方的你,好好在這里享福,而我兄弟進了號子,徐老板,不想解釋,解釋嗎?”
“那是場意外,真的是意外,我是按照。。”就在徐明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張北伸手猛扇了對方幾巴掌,站不牢穩的徐明,要不是側面就是沙發,估計就已經倒地了!
“意外?你說的倒是很輕巧啊,路面水泥,鋼筋全都達不到標準,你當初收百盛錢的時候,可是按照一級標準的錢收的。。”此時的徐明,哪還敢狡辯,但是半躺在沙發上的徐明,捂著的臉,莫不啃聲,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
在隨后的時間里,無論張北問他什么,咬緊牙關的徐明都是默默承受著,這不禁讓張北多看了他兩眼,這漢子還算有些風骨。。
坐在沙發的一角,張北看著躺在地上已經面目全非的徐明,時間過去了近二十分鐘,這家伙愣是沒再說一個字!而站在他身后的ak,輕輕的搖了搖頭,對對面的張北說道:
“班長,你這法子打死他,他不會多說一句,要有手段,你歇著,我來。。”說完,ak走到徐明身邊,一直腳踩在了徐明左手上,猛然用力,只聽見客廳內骨骼的錯位聲以及徐明的嘶喊聲,混為一體。。
沒有結束的ak彎下身子,用尖刀一點點的切入徐明的指甲縫,隨后猛然用力,對方大拇指上的直接瞬間被卸掉。。
從ak開始用刑,張北就已經站起身,就沒有去看,作為特工出身的ak,在用刑發面不擇手段,張北是知道的,之所以今天放任ak去這樣做,就是想在第一時間拿到洗脫坤子罪行的證據。。
不得不說,ak在把握罪犯心里方面要比張北熟練的多,只用了三分鐘,當ak正準備卸對方第四個指甲的時候,早就已經撐不住的徐明,大聲的嘶喊道: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轉過身的張北,低下頭,半蹲在那里,從茶幾上抽出幾張紙巾,為徐明擦拭著臉上的鮮血,笑著說道:
“早這樣,啥苦都不用受了。。”
如同張北所設想的那樣,無論是以前接手稅鎮的路面的賀強,還是徐明,起先都是被老爺子的人,安排好,之所以和齊林一起唱了一出雙簧,就是為了演給張北看的!
前半段路,徐明一直是按照百盛要求的去做的,直到后面那座拱橋的時候,徐明開始選用劣質材料,為的就是拉百盛下水。。
口說無憑,就目前而言,徐明的話,在法律上是不能作為供詞的,畢竟張北和ak兩人實施逼供的手段!
當涉及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徐明立刻求饒的喊道:
“每次,上線給我下達任務的時候,我都留有了錄音,以及材料,我,我可以全都拿給你們。。”
按照徐明給予的線索,ak在晚上五點多的時候,就從其家里的保險柜內,成功拿來數盤錄音帶,以及錄像帶,留有心眼的徐明更是把和自己接頭過的政府人員以及郊區當地人員的照片,了下來!這讓一份意外的收獲,讓張北和ak甚是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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