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樓的一層一片沉寂,他們沒想到還真有人敢殺太翰圣門的弟子。而且還是殺非同一般的弟子,這個女子叫古絮妍,是太翰圣門十大真傳弟子之一。地位不會比圣門圣女低多少的存在,居然這樣無聲無息被一個路人甲給殺了。可以想象一下,事后太翰圣門的怒火有多大。
不久前在狂闕秘境外,一個不知道來歷的修士殺了萬道圣門一個核心弟子,狂闕秘境外面就已是草木皆兵了,甚至有準圣出現在外面等候。皆因圣門的尊嚴和榮辱可不是隨便能觸碰的,一旦出現這種事情,后果很嚴重。
“你找死!”童師兄怒火蹭的一下就沖了上來,周身領域更是狂卷。。
那青年看見藍小布幫他殺了仇人,而童師兄要對付藍小布,根本就不管自己的安危,祭出一柄鐵錘就砸向了童師兄。
而那和女子一起下來的男子也是經過短暫的愣神后,同樣祭出了法寶撲向藍小布。藍小布可不會在意,他的長刀再次劈向了撲來的男弟子。
古絮妍被殺了,這簡直是天要塌下來了啊,他匡菲哪里能擔負起這個責任?直到看見藍小布的長刀,他心里一顫,才想起自己的實力好像比古絮妍還要弱一些。
那青年雖然卷起全部的神元,可比起童師兄來,還差的太遠。童師兄修為就比他高,加上又是名門正派出身,遠不是他這個小門弟子可以相比。他的鐵錘剛祭出,就感覺卷入了一個泥潭之中,死亡的氣息席卷過來,這是世界神的領域。這青年暗嘆一聲,他雖然報了仇,卻連累了一個無辜之人。
就在這青年準備等死的時候,
他忽然感覺到裹住自己鐵錘的泥潭消失不見,而對方的領域也出現了漏洞。這是第二次出現這種情況,
這青年如果還不知道有人在幫他,
他就是豬了。他毫不猶豫的聚集起全部的神元,
鐵錘轟了下去,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童師兄張口就是一道血箭噴出,
他知道自己又被暗算了,這次不是一道神魂刺,而是接連幾道神魂刺轟在了他的識海之中。
此刻他識海中神念潰散一空,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柄巨大的鐵錘轟了下來,砸在了他的腦袋上。
“噗!”血霧炸開,這童師兄臨死的時候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在這樣一個露天坊市被一個修為低于他的螻蟻殺掉了。
同一實際,藍小布的長刀將沖向他的那名太翰圣山男弟子的雙腿削斷。
這男弟子跌落在地的時候,
驚恐的看著被轟殺的童師兄,
甚至忘記了自己的雙腿。看見那青年沖向他的時候,
他才急切的叫了起來,
“我是太翰圣山內門弟子,
你們不能動我……”
那青年也沒有想到自己能一錘殺了童師兄,對這男弟子的話他就好像沒有聽到一般,鐵錘依然是轟了下去。
藍小布卻呵呵一聲冷笑,
“太翰圣山很了不起嗎?我長生圣道可不會怕你。有種來我長生圣道,沒種就別唧唧歪歪。”
嘭!又是一團血霧炸開,青年的鐵錘再次將這男弟子轟殺。
幾名想要動手拿住藍小布討好太翰圣山的世界神修士,
在聽到藍小布的話后,下意識的都止住了腳步。不但是他們,
就算是準備出面的息樓方,
也沒有再站出來說話。
開什么玩笑,長生圣道和太翰圣山那都是頂級圣門,除非腦子有問題,主動卷入人家頂級圣門之間的爭斗。
“多謝這位大哥,
我叫沮平隋,
大恩將來必有所報,還要請問大哥尊姓。”沮平隋殺了太翰圣山的男弟子后,對藍小布躬身一禮。
藍小布大咧咧的一揮手,“我可不是幫你,
是那個女人自己找死。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長生圣道執法殿弟子苦行就是。”
“多謝苦兄,
小弟先告辭了。”沮平隋知道自己不能在這里久留,他和苦行不同,苦行有后臺,他可沒有。
等沮平隋離開后,藍小布不慌不忙的走出了息樓,不僅如此,他還去商樓購買了一些東西,這才離開這家坊市。
長生圣道道主殿賓客室內,道主種行廷對面坐著的正是戚家的一名殿主,傳法殿殿主戚薩。
“戚殿主,苦行行走離開才一兩個月時間,現在就派別的人出去,這也不是我能做主的啊。”種行廷無奈的說道,他這個道主做的可真憋屈。
可以肯定,在苦行去緝拿計夋的時候,戚家也派人去尋找計夋了。只是這段時間過去,戚家肯定是絲毫收獲都沒有,這才來再次尋找道主,希望道主繼續派人出去,或者是干脆發出通緝令。
如果是尋常修士,那通緝令發就發了,可是計家的人,給道主一萬個膽子,他也不敢發通緝令。
戚沙的臉色冷了下來,“道主,這么說,我長生圣道最頂尖的天才被暗算差點殞命這件事就算了?”
種行廷心里無力的嘆息一聲,只好說道,“要不這樣吧,明天召開宗門大會,繼續探討新的辦法。”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等明天的宗門大會再說。”戚沙站了起來,他很清楚,種行廷是什么主都做不了的,他來這里的目的已經達到,就是繼續召開宗門大會。
戚沙走了才不到一炷香時間,種行廷甚至還沒有從這煩惱中回過神來,計家的計極和執法殿的殿主桑幽就來到這里。計極是可是藏經殿的殿主,一樣是計家的中樞人物。
“道主,可有苦行的消息?”計極一來到這里,就詢問了一句。
“還沒有,怎么了?”種行廷略帶疑惑的問道,實際上如果可以的話,他真不想做這個受氣包道主。
桑幽示意計極坐下后,這才緩聲說道,“當初苦行離開長生圣道后,就再也沒有了消息。”
種行廷看了一眼計極沒有說話,他心里說,苦行如果有消息才是怪事,他肯定苦行十有八九被計家干掉了。
桑幽知道種行廷的意思,他說道,“計殿主和我說,他計家并沒有動苦行。后來我倒是查了一下,苦行和另外三名弟子接了一個去骨霆河的任務,然后偷偷離開宗門的。可是我派人到骨霆河后,多方詢問,發現當初他們四個一起組隊去做任務,苦行并不在隊伍中。只有三個人進入了骨霆河,因為這三個人到現在還沒有從骨霆河出來,所以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種行廷張張嘴,心里暗罵,這長生圣道我只是一個傀儡道主而已,你們都不知道那苦行去了哪里,現在來問我,我哪里知道?
就在此刻,種行廷的身邊的一名童子急匆匆的來到了賓客殿門口,“道主,剛剛外事殿傳來消息,我們長生圣道的弟子殺了太翰圣山的真傳弟子,而且還是很重要的真傳弟子……”
聽到這話,種行廷條件反射的站了起來,隨即臉色有些蒼白起來。真傳弟子,不用問也知道很重要啊。
圣門之間相安無事,是因為大家都遵守一個潛規則,那就是不要隨便動對方的利益更不要隨便去殺對方的重要門人。
不但是種行廷,計極和桑幽也都是震驚的站了起來,他們長生圣道居然違背了潛規則。現在還不知道到底是殺了誰,是誰殺的。不過無論是誰,殺了太翰圣門的真傳弟子,這都不是什么小事情。
“快,讓傳信弟子去宗門大殿,同時在召集宗門長老和各大殿主議事。”種行廷反應過來,急切的說道。
長生圣道突兀響起宗門大會的鐘聲,無論是誰都知道,宗門應該有不小的事情出來。
幾乎是在最短的時間內,宗門內各大殿主、長老都聚集到了圣門的議事大殿。長生圣道五大家族內斗很嚴重,不過在面對外部的時候,還是很一致的,否則的話,長生圣道也無法活到今天。
種行廷坐在道主的位置上,眼里有些擔憂。實際上如果長生圣道和太翰圣山斗起來,對他來說并不是好事。他作為一個道主,無論是失敗還是損失慘重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他不是五姓人,若是長生圣道慘敗,最后將他拿出來抵罪也不是不可能。
等所有的殿主、長老全部坐定后,種行廷才說道,“將傳消息的弟子帶上來。”
一名修為世界神后期的弟子走到議事大殿中間后,躬身一禮,“弟子萬川湖,是外事殿一名執事。”
“將你得到的消息再說一遍,說清楚一點。”種行廷語緩緩說道。
“是。”萬川湖應了一聲后說道,“消息是我外事殿弟子從真薔坊市傳回來的,我長生圣道一名弟子在真薔坊市的真薔息樓和太翰圣門的十大真傳弟子之一古絮妍起了沖突,并且一拳轟殺了古絮妍。”
聽到殺的真是太翰圣門十大真傳弟子之一,種行廷手都握緊了,如果讓他知道是哪個弟子,他恨不得將這個家伙吞了。起了沖突就殺人?殺人也可以,你也不能殺太翰圣山的弟子啊。
“是誰?”種行廷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問道。
“聽說是執法殿的一名執法行走,叫苦行的弟子。”萬川湖小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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