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御千年

第一百六十七章 金風玉露

[書號193046]正文

第一百六十七章金風玉露

俯身試圖將王艷佩抱起,奈何下腹氣海傳來的劇痛使得自己直不起腰來,無奈之下只好將她放在毯子上,走向不遠處的哨位尋求幫助。

哨位聚集了大量的人群,軍警都有,當然還有不少游客。戰士們正面無表情的持槍而立,上尉腰上的54手已經抓到了手里,冷視著臺階下的一群警察。

“怎么回事?”我走到近前開口問道。

“首長,他們說我們封山沒有經過地方同意,要來解除警戒。”上尉的說法證實了我的猜想,泰山的旅游收益可以說是泰安的經濟命脈,也難怪地方上會緊張。

“別喊首長了,我姓于,把槍收起來吧,剛才那兩槍誰放的?”我沖他擺了擺手。

“他們先開的,我回應在后。”上尉將槍插進槍套。

“我是國家安全局的,這里出現了非自然情況,來不及通知你們是我工作的疏漏,”我沖臺階下的警察道歉,“你們先回去吧,我馬上解除這里的警戒。”

“先前的誤會不要介意,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警察也算通情達理,其實令他們通情達理的是先前驟然出現而又急速消散的烏云和王艷佩的那句“我爸爸是副省長。”

“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我此刻心情還算好,因而對他們說話也算客氣。

我現在氣海受損嚴重,腰都直不起來,自然抱不動王艷佩。而她魂魄歸位之后也不可能馬上蘇醒,因而是戰士們借用山上醫務所的擔架將其抬下來的。

下山的路上,金剛炮來了電話,玉屋地精沒回金庭山!

盡管事先早有心里準備,聽到金剛炮的話還是感覺天旋地轉,完了,真完了。

魂不守舍的回到賓館,看著躺在床上的王艷佩內心一片悲涼。

魂魄歸位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蘇醒,我當年是整整昏迷了一個月的,不過好在她神府并沒受損,等我的靈氣稍為恢復,便可使用紫氣令其蘇醒。

捏起聚氣訣快速的補充著靈氣,先前氣海還陣陣作痛,待得后來只感覺聚氣速度越來越快,氣海的痛楚逐漸減緩,待得夜色降臨之時挺身而起,卻發現自己塞翁失馬因禍得福,不但傷情盡愈,環繞周身的紫氣已然呈現真正的紫色。

看著自己指尖縈繞的紫色靈氣,一時之間心潮澎湃,現今社會懂得道術的人少之又少,稍微有點道行的道士便被人尊崇為真人,還真是辱沒了真人的稱謂。

什么是真人?我才是真人!

轉視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王艷佩,滿心的狂傲頓時消弭于無形,救不了心愛的女人要那通天的道術又有何用?

強忍著內心的悲傷探手抓過王艷佩的手腕,小心翼翼的輸出靈氣,生怕一個不小心傷了她脆弱的經脈。子夜時分,王艷佩的氣息產生了細微的異動,我心中一凜,她要醒了。

王艷佩緩緩的睜開眼睛,先是看了看房間里的擺設,而后才將眼神停留在了我的身上。我緊張的看著她一時之間也不知說點什么才好,只是呆呆的望著她。

王艷佩的眼神明顯的與先前不同,充滿了疑惑和茫然,良久之后方才輕輕的開了口,“我腦子好亂。”聲音柔糯了許多,腔調卻沒有改變。

“不要著急,慢慢來”。二魂合一的情形我也有過,當時自己費了好大力氣才理出了頭緒,王艷佩的情況跟我一樣,因而需要時間理清頭緒。我自然能夠體諒她的處境,因而并未催促,只是坐在床邊靜靜的陪著她。

“汝,你,何故,我這是怎么了?”王艷佩腦中凌亂的思緒使的她說話都不連貫了,兩個魂魄都是完整的,她有些分不清主次了。

“你是王艷佩,前世是徐昭佩,從以前開始慢慢想,不要著急。”我是過來人,知道那種感覺,必須從前世開是想起,不能交叉進行,不然越想越亂。

“風哥,賤妾終于挨至今日矣,”王艷佩說話很是顛倒,風哥是徐昭佩對乘風道人的稱呼,王艷佩比我要大四天,一直是稱呼我全名的。

“我在這里,你不要說話了,慢慢想。”我出言安慰。

“于乘風,我害怕。”王艷佩帶著哭腔說道。

“你們是一個人,她不是來控制你的,別害怕,閉上眼睛別說話了。”我握住了她的手。

王艷佩握著我的手,心里踏實了不少,微瞇著眼睛整理著思緒,久久沒有再開口。

過了許久王艷佩開了口“妾欲...”

“別說話,不要動,仔細想清楚再開口。”我一見她稱呼用的又不對,急忙打斷了她的話。

王艷佩聽到我的話果然聽話的將眼睛閉上了,不知為什么,片刻之后身體竟然在微微發抖,我觀其氣息發現命魂并沒有異動,這才放下心來。

王艷佩身體的抖動越來越劇烈,沒過多久又掙扎著開了口,“風哥暫且...”

“別激動,我就在你身邊。”我又打斷了她的話,扯過毯子蓋住了她。

“于乘風,我要更衣。”王艷佩的一句話前后語氣都不同,前半句清脆,下半句婉約。

“還有時間,不要著急。”昨天晚上功敗垂成,所以我自以為是的認為她指的是金風玉露之事。

“于乘風,你別按著我了,我要去廁所。”王艷佩被我逼的急了,終于說出了完整而通順的一句話。

“哦,快去吧,快去吧。”我紅著臉站了起來,暗罵自己心思下流,更衣在古時是上廁所的文明說法,我想歪了。

王艷佩掀開毯子去了衛生間,我則抽空點上了香煙。她現在明顯的還沒有徹底清醒,不過好在王艷佩的魂魄占據上風,言行舉止的舊習一時改不了也并沒有什么大礙。

很快的王艷佩就從衛生間出來了,不過這次她沒有回到床上,而是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你跟我說說話吧,我越想越亂。”

我點頭掐滅香煙,在她身邊坐了下去,將前塵往事一點一點的講起,幫她恢復記憶,理清頭緒。王艷佩安靜的聽著我的講述,一直沒有說話。

凌晨三點,她終于開了口“你不該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何出此言?”我是開導人的,到最后把自己開導進去了,出口竟然是前世的語氣,急忙改了過來,“你為什么這么說?”

“那只會令我難受,我做的那些事情對不起你。”王艷佩表情很復雜,有哀怨也有憤恨。徐昭佩中了馬凌風陰土泄春陣之后的所作所為的確不是什么美好的回憶。

“那不怪你,陰土泄春陣用在任何女人身上都會出現那種情況。”我出言安慰,其實事實并非像我說的那樣,有著紫氣護身的女人就可以不受其影響,可惜的是這種女人少之又少,徐昭佩自然不在其列。

“就算我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我也是愛你的,你為什么還非要讓我想起以前的事情?”王艷佩轉過頭來看著我。

“回憶不起以前的事情,愛是不完整的。”我不敢直視她的目光,起身為她接了杯熱水。

“我馬上就要死了,這樣的愛完整嗎?”王艷佩言語悲切。

“這一切都怪我。”我輕聲說道。

“前世你就說過這樣的話,今生還是這句話,當年你為什么不要我?”王艷佩冷冷的看著我。當年徐昭佩在進宮前夜曾經偷跑出來見了乘風道人最后一面,意欲以身相許,奈何乘風道人推辭了,這也是令徐昭佩心灰意冷甘心進宮的原因。

“嚴慈俱在,豈可因一己之欲牽及無辜。”我重復著乘風道人當年的原話。那時候兩家同殿為臣,乘風道人要是跟徐昭佩有了私情,皇帝發覺之后兩家都要受到牽連。

王艷佩聽到我說的話,沉吟半晌沒再說話,許久之后終于站起身回到床上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你再等下去別說花朵了,連枝你也折不到了。”王艷佩微笑著沖我招了招手。

我站起身沖她走了過去,她話里包含的意思我自然明了,但是看著命不長久強顏歡笑的她,我卻絲毫提不起任何欲念。

片刻之后袒誠相見,我心中悲傷哪里還有采花折枝的心情,意想不到的是,王艷佩雖是處子之身,男女之事卻極是精通,床幃巧技駕輕就熟,不消片刻便令我欲念大漲長驅而入,龍鳳合鳴之樂,魚水互擁之愉,從未感受過的柔軟與溫暖令得自己腦中一片空白,唯一的一點念頭便是征戰殺戮,傲視征服,身下之人媚態盡顯極盡迎合,待得鳴金之時,東方天際已然泛白。

“我功夫好吧?”兩兩相擁之際,王艷佩冷不丁的冒出這么一句令我三魂出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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