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擎宇是打算讓李觀一走,但是耐不住李觀一本身對那木泰鴻無比配合,再加上二十四明珠得而復失,實在是影響頗大,就只好帶著一眾人回去。木泰鴻給出的理由是,此事事關重大,這外人知道了消息也該被帶走,故而就連搬酒的掌柜的,喝酒的其他幾個散客也被帶著去了那西南王府之中。其余幾個散客面如土色。
老掌柜卻還在念想著自己那一爐小方塊豆腐。李觀一看向臉上焦急的木泰鴻,神色玩味。有問題。
和文鶴先生呆的時間長了,李觀一一眼看出此人有問題。比起文鶴先生,手段實在是太嫩了。
應當就是文鶴先生擔心的那些,在這十幾年間,被陳鼎業和陳國籠絡之輩,大抵也是不甘心促成盟約,故而想法子想把西南王段擎宇的聲望拉低。而西南各部個城池之主,答應和李觀一見面的前提,是大小姐交出的二十四明珠,明珠不見,自有有的掰扯。
似乎是李觀一的視線被發現,木泰鴻側身看著這個中原游商,神色冷然,眼底沒有絲毫的焦急,只有些微淡淡的殺意。李觀一微微一笑,并不在意。
在靠近西南王府的過程當中,李觀一都可以感覺到氣運洶涌,匯聚入九鼎之中,這些雖然只是散發出來的神韻氣運,但是沒奈何九州鼎已有過他們的印璽。吸收起來,極為順暢。
九州鼎上第三個九分之一的部分已開始逐步亮起。李觀一都沒能想到會如此順利。
這西南之地,方圓幾千里,多山,多水,多空洞湖泊,城池部族坐落其中,如果不是很大的事情,這些部族之主,各城城主,是不會聚集在一起的。
這木泰鴻,應當是為了今日的事情,準備許多時日,耗費許多心血,不知道以什么法子,讓這些大小城主,匯聚在這一帶,保證出事的時候可以把他們都聚集起來。
倒是省卻李觀一許多麻煩。善!
實在是善!
是和那侯中玉一樣的大善人。
李觀一看向那木泰鴻,眼神都有了許許多多的溫和贊許。
抵達那西南王府當中,還沒有什么動作,李觀一就已聽得里面吵吵嚷嚷的很,都是在圍繞著二十四明珠,誰人盜取諸事,幾乎是要打起來似的。有的冷笑,有的著急,有的推諉責任,有的則是懷疑所有人。
李觀一聽得真切。
大抵都是為了說明這明珠的丟失和自己無關,以及懷疑其他人。
各執己見,又都有同盟,吵吵嚷嚷的,西南一地松散的特性表露無遺,李觀一還聽得有人低語道:「當時候是有明珠回來了,才答應和秦武侯聯盟,如今明珠都沒了。」
「這聯盟的事情還作數嗎?」「這,明珠都沒有了..」
李觀一微微抬眸。
段擎宇也已聽得這聲音,大步入內,長嘯一聲。
聲音豪壯,氣焰升騰而起,一股沛然大勢,將這許多人的聲音都壓制下來,其中蘊含金鐵兵戈之意,有八重天的頂尖修為,壓制得其余人頭暈目眩,說不出話來。
木泰鴻的神色緊繃。
段擎宇凌空而渡,落在了這王府之中,法相顯形,乃是一尊玄虎,玄虎咆哮,目光冰冷,段擎宇負手而立,道:「吵吵嚷嚷,成何體統,都安靜!」
「哼,薛樓主將這明珠好好交給我等,用于讓我等答應和那秦武侯見面盟約,當時約定好了,之后明珠丟失,那自是之后的事情,豈能因此事而違逆盟約?!」「天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況且,諸位當日都已答應下來,如今反悔,豈不是要壞我西南國之名聲,叫天下英雄笑話我等!」眾人被西南王法相之氣震懾住。
李觀一都贊嘆一聲豪氣。
李觀一等人也被帶入,只是李觀一入內的時候,腳步忽而微動,九州鼎鳴嘯一聲,那汲取人道氣運的速度剎那之間減緩,李觀一忽然感覺眉心隱隱刺痛。嗯?暗算?
不是!
李觀一緩緩抬眸,發現了不對。
在他的眼中,這個自有西南風格的王府忽然變了模樣,一股森然煞氣籠罩其中,而整個西南王府的核心之處,似乎有一股說不出的森然金鐵之氣蘊藏。
那森然之氣本來似在沉睡著,可是李觀一身負征討四方的浩蕩氣魄,進入了這一股森然之氣的領域之內,就如同一個區域內出現了兩頭猛虎,剎那之間就把這一股沉睡著的兵戈之氣激得蘇醒。
本來沉睡的煞氣匯聚。
如同有一把無雙神兵,死死抵著李觀一的眉心,刺激得他血脈激蕩,仿佛重新墜入無邊戰場之上,耳畔龍吟虎嘯大作。只是李觀一此刻,也已不是初出茅廬。
立刻就從這種強烈的兵家煞氣之中掙脫出來。
這存在似乎感知到了李觀一征伐四方的兵戈煞氣,然后受到了這一股煞氣的影響,似乎化作了一把說說不出模樣的神兵,和李觀一針鋒相對。李觀一腳步頓住。
這是?!!
他看著西南王府,微微皺眉。
西南諸部族首領之一,泰伯雍注意到李觀一等人,道:「王上,這些人是..」
段擎宇皺眉,道:「木泰鴻稟報的時候,聲音太大,消息傳出,為了防止事情傳得太開,便暫且將他們帶了來。」
木泰鴻道:「也是為了安全起見,這些個掌柜小二,都是咱們西南之人,往日也曾經見過,可是這個喝酒的中原人,卻是個生面孔!」「哪里有一個中原游商剛剛來到我西南,我國之寶就丟失的道理!」
段擎宇聞言怒道:「你是說,這位小兄弟和我喝酒的時候,還能分出身來去把這二十四顆國寶明珠,在重重保護之下帶走是嗎?!「這樣荒謬的事情,自是引來了其他人的目光。
木泰鴻面不改色,道:「他是不可能,但是他豈會是一個人來這里,或許還有其他同伙,或許就是這個人來和王上喝酒拖延時間,讓他的同伙趁機會偷取明珠呢!」
木泰鴻強詞奪理,偏這強詞奪理說的話,還有幾分道理。
李觀一當然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此刻心里卻忽然咯噔一下。
壞了,這明珠都是國寶。
那一定很值錢。
不會被南宮給摸了回來吧?!臥槽?
南宮,你的福緣可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發作啊。
一番爭論,因為事關于國寶明珠,大部分的西南諸部城主都同意先將李觀一等人看管起來,至少防止消息的外漏,卻又沒有把他們下獄,只是在這西南王府找了些屋子,單獨看管。
段擎宇生性豪邁,西南之地,風俗和中原不同。
沒有中原親王的那種傲氣,只是微微一拱手,道:「此事事關重大,又有我等疏漏,只能讓諸位暫且在此休息,等到事情查明真相,自是有銀兩奉上。」眾人自是不會說什么,皆一一答應下來。
李觀一去了被看管之處,外面有數名披堅執銳的武者看守,屋子里雖然不甚豪華,但是也算是應有盡有,隨意盤膝而坐,青銅鼎內,氣運流轉。進入到這西南王府,西南疆域諸部族之主皆在。
氣運如浪潮,就往九州鼎內部涌動。
伴隨著這個過程,第三個九分之一部分的鼎身緩緩亮起金色流光,而那種李觀一感應當中的兵戈煞氣,也是越發清晰起來了。李觀一緩緩睜開眼睛,看到虛空之中,煞氣流轉。
伴隨著青銅鼎當中積蓄的西南氣運逐漸增加。這一股特殊的兵家煞氣,也越發地鎖定了自己。李觀一微微抬眸:「這是..」
西南各部族的族長爭吵不休,都在爭論二十四顆明珠的事情,這固然是代表著整個西南國對于這國寶的看重,卻也代表著暗中倒向陳國的那些人其實數量不算是少。
在西南王段擎宇的聲望最高的時候他們不敢動。
但是當出現國寶得而復失的事情時,他們也不介意推波助瀾,眼見著這些人說來說去,就是一定要停止之前說好的,和秦武侯的聯盟,段擎宇的心情越發壓低。忽而一拍扶手,起身:「住口!!!」
這一聲暴喝,攪動元氣,讓玄虎法相現身出來,虛空漣漪,八重天的威壓爆發,幾乎在這王府之中,攪動出了狂潮浪涌,段擎宇起身,目光冰冷掃過左右:「明珠國寶再度遺失之事,本王自會處理。」
「和秦武侯聯盟之說,卻是斷無置疑的事情,若是諸位異議,那不如就以這西南諸族聯盟長老會,把本王這西南之主的位置先拿了去!」「否則的話,此事不可再變!」
木泰鴻暗自咬牙,心中卻早就已經有了想法。
此刻反倒是贊同道:「無論如何,應該先將我國國寶重新帶回來才是,那是和我等祥瑞,和傳說之中,太古混元兵主金鐵等同的至寶!」
「之前要保密,防止消息擴散,可如今我們也找不到,不如張貼告示,以重賞邀請天下的英雄尋找國寶,若能成的話,則給予重賞如何?!」這才是他的目標,把這事情搞大,西南百姓皆知。
然后借此得到無上的人望。事情搞得越大越好。
至于之前要把李觀一等人帶來的理由,那不過只是為了和西南王對著干罷了,之前保密消息,如今要放開消息,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
段擎宇目光掃過此人,一時間不知此人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思,但是這個提議是不假的,于是眾西南部族的族長共同盟約,一一都給出承諾,若可找到明珠歸來者,有諸多尊賞。
那木泰鴻主動道:「既然要將此事廣布于眾,告知西南的豪雄一并尋找,那么今日我帶回來的那些人,就該暫且釋放了。」在西南諸城主決定尋找明珠的時候。
李觀一的青銅鼎凝聚人道氣運,人道氣運洶涌入內,九州鼎的第三個九分之一側面很快泛起流光,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忽然被打開來,有一名西南貴人裝束的男子走來。
他反手關上了門,看著安靜坐在那里的李觀一:「你就是那個倒霉蛋啊。」
李觀一正在汲取氣運,抬眸看著此人,這個人有一身武功,淡淡嘆道:「不湊巧,不湊巧,你和那段擎宇一并喝酒,就是問題了。」
「就以你的死,徹底做實了明珠盜竊是你和你同伙導致的吧。」
李觀一道:「是要把你的主子摘出去。」
「然后想法子徹底影響西南王的聲譽,攪了和秦武侯的盟約?」「殺了我,偽裝成是被奪取明珠之人滅口。」
「是和文鶴先生一個類型的謀士,可惜,水準差得太大了,放在一起都有點侮辱文鶴先生的感覺。」那男子微頓,眸子微凌厲:「你是...」
話音未落,已是抽出一把利刃朝著李觀一撲殺過去,一身的氣機炸起,散發出恐怖的力量,內氣涌動,將整個屋子里的東西都攪碎,這樣大的動靜,外面竟是沒有人察覺到似的。
那人施展絕學,是法相級別神功。
一只巨大赤色巨蟒法相張開嘴巴朝著李觀一撲殺來。李觀一抬起左手,往前深處。
法相直接被李觀一按住七寸,剎那之間,法相崩碎!
元氣逸散,凝聚,化作了白虎的爪牙往前撲殺,那刺客眼前一花,就直接被按倒在地上,渾身筋骨,瞬間就被震碎,口噴鮮血,呆滯看著那單手擒拿住自己的少年人:
”!!”「你是誰?!」
李觀一道:「五重天武功,可惜了。」
「所以,收了陳鼎業的好處,還是姜萬象的?」那刺客瞳孔驟然收縮,道:「你???」
李觀一道:「看起來,是兩個都收了。」
「姜萬象這樣豪勇之人,卻也會有這樣的手腕,不過,實際操控這事的是丞相,還是姜素?」
那五重天的刺客看著這年輕人單手制服自己,又談論姜萬象,陳鼎業,姜素,如同談論尋常之人,心中一轉,已隱隱知道了他是誰,面色煞白,肝膽俱裂。
李觀一注視著他,但是這院子大門卻忽然打開,那些全副武裝的重甲士兵衛士,重盾長矛結陣進來了,李觀一微微抬眸,贊嘆:「當真是一環套一環。」那刺客還要說什么,面色煞白道:「嗯?是你,秦...」
李觀一手臂用力,這刺客咽喉咔嚓一聲,已是沒了氣息。他知道自己是卷入西南陰謀波濤。
若是往日的話,李觀一會選擇入局,但是他已見慣波濤,知道這種毒士所做的手段,怕是都會有后手,自己跟著他的布置走,那才是必是中計。見招拆招。
以謀略對謀略,然后呈堂證供,以計謀巧思,證明自己是無辜的?那是謀士和智者的風格。
李觀一自有其他的法子。
手腕一動,隨意抓住了兵器,朝著外面踏出,外面百十余重甲甲士皆在,是木泰鴻準備的后手,見李觀一踏出,就要打算結陣,將他打殺在此地。李觀一隨意拿起一根青竹。
緩步徐行,雖就只是一個人,氣焰之強,卻不遜那甲士結陣。只是朝著前方一刺。
低沉龍吟炸開。
百十名重甲齊齊倒下。
重盾碎裂,化作浪潮,而在李觀一踏步徐行,袖袍翻卷,九州鼎內,西南之地,人道氣運,徹底填滿,九州鼎之上一個側面,剎那之間,化作金色。西南氣運,歸于九鼎!
而在人道氣運涌動完成的時候,李觀一終于鎖定了這西南王府核心處的東西,那一股兵戈煞氣也因為李觀一這出手,以及那近乎于橫掃一地的兵家氣焰,以及西南氣運兩股存在,徹底蘇醒。
西南王段擎宇等人定下了得二十四明珠歸來者,身份特異,為西南之貴客,當有無上尊榮,各部城主同意,允其一個承諾的約定。這么大的酬謝,自是有木泰鴻為首,倒向陳國一派的城主們出力許多。
才定下這個事情,還沒有來得及往外傳,就忽然察覺到了兵戈煞氣,以及慘叫之聲。
段擎宇猛然起身:「怎么回事!!!」「有人在此地動手!」
木泰鴻神色微變,心中暗道不好,只可恨手下動手竟然如此不小心,只是此事偌大,遮掩不住,眾西南諸統領齊齊往那邊狂掠的時候,卻忽然又有異變。甲士們幾乎握不住自己的兵器。
所有的兵器都脫手而出,懸浮于空中,而在西南王府的最中心處,一股說不出的金鐵煞氣沖天而起,白日之中,牛宿斗宿兩處星宿忽然大亮起來。段擎宇,泰伯雍,甚至于木泰鴻都是面色大變。
「氣沖斗牛!」「這是!」似乎期待許久。
似乎期待著軍神級別的氣焰,以及西南人道氣運兩股氣息同時存在之人到來已經太久太久。
清越如龍般的鋼鐵鳴嘯之聲忽然蘇醒似的,自西南王府炸開,沖天而起,兵戈之聲,不絕于耳,萬兵齊鳴,飛到天上盤旋呼嘯,化作金風煞氣,籠罩了整個西南王府。
如此異相,簡直可驚可怖。
段擎宇硬生生止住撲向刀劍鳴嘯之處的腳步,道:「這是,九黎兵主留下的神兵金鐵?!」
「真正的國寶蘇醒了?!」
所有人都顧不得其他,皆奔赴于這西南王府最核心之地,卻見一股一股煞氣沖天而起,隱隱蘇醒,靈性磅礴,段擎宇眾人皆變色,不知道是誰呢喃著古老的傳說。
「太古之時,九黎兵主留下的鑄劍金鐵。」
「兵主戰敗的時候,把手中的兵器扔出,化作了金鐵,和大地的地脈相聯,傳說兵主歸來,將會再度以此金鐵,鑄造神兵,這一次將會橫掃一切強敵,最終斬去赤龍,得到天下。」
「傳說.歸來了?」
這一日,西南的二十四明珠國寶再度丟失,只是這國寶丟失的時候,傳說之中兵主的金鐵神魂也蘇醒了,而段擎宇封鎖第二個消息,才止住心中波濤萬丈的時候。
前去剛剛金鐵齊鳴的地方,就見了上百的重甲甲士倒在地上,低聲慘叫,屋子里面,一個穿著西南貴胄華服的脖子扭曲,眼見不活,而先前那個中原學宮李藥師已不見蹤影。
眾甲士皆說,那個中原人只拿著一根青竹就沖出來了。
情勢激蕩,以及眼睜睜看到的整局,那位李藥師絕對不單純,西南王亦是無法,只好張貼了告示,兩個告示,一個是——得二十四明珠歸來者,身份特異,為西南之貴客,當有無上尊榮,西南王允其承諾,無論什么,皆可提出!
給封賞,贈國師之位
第二個是李藥師通緝令
在整個第一雄城各處張貼出來,人們嘖嘖稱奇,武者們都匆匆起身尋找國寶和那個李藥師了,一名面容樸素的青年看著那通緝令。「才入此地第一天,就被全國通緝。」
「不愧是——」「吾之主公。」
「難怪晏代清要我跟著。」
「主公你這樣的人,真的是到了什么地方,都能立刻進入漩渦之中啊。」「厲害,厲害。」
面容樸素溫和的青年看著那栩栩如生的通緝令。
謀己第一人,忽然懂得了晏代清的經歷,隱隱有些胃痛。或許是辣椒吃多了。
悄無聲息,后退一步,將眾人護在身前。
而與此同時,李觀一沖出西南王府,微微皺眉,轉身看著那西南王府,整個西南王府在他眼中都被一股極為濃郁的兵戈煞氣籠罩,化作氣運光柱,沖天而起。
李觀一握了握拳,自己的拳鋒之上,沾染了一股特殊的氣息。
和那西南王府的兵戈煞氣幾乎一模一樣。古老,森然,磅礴。
「西南王府之中,到底是何物?「
「似乎需要西南氣運,和兵家的煞氣兩股特性才能引動祂..」李觀一抖抖手,那一股兵戈之氣卻死活不肯離開。
赤霄劍劍靈大怒。
然后赤霄劍劍靈和猛虎嘯天戰戟這兩把神兵,竟然仿佛遇到了克星似的,忽然僵住。猛虎嘯天戰戟死活不肯出來。
赤霄劍直接變成軟劍,裝作李觀一的腰帶盤在他腰桿上。勃然大怒。
也就怒了一怒。
「這東西,到底是什么?」
李觀一疑惑,壓制住拳鋒上的那一縷兵家煞氣,打算先撤出此地,和文鶴先生他們商議一番,未曾想西南局勢,也是如此地混亂,表面上看是平靜,里面也是漩渦洶涌。
這個世道,沒有大亂,就是內斗。
李觀一正欲尋文鶴,可行過幾條街道,卻忽然微微怔住。目光所及之處,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在這西南王城當中,卻又有中原南方的建筑茶樓,牌匾之上,是娟秀卻又不失風骨的三個大字。長風樓
李觀一腳步頓了頓,鬼使神差走了進去,然后用出了口令暗號,走到了貴客之處,有一模樣大氣的中年女子匆匆過來,才過來,就立刻行禮:「卻是君侯當面,見過君侯。」
李觀一道:「這里為何會有長風樓?」
這一處長風樓樓主笑著道:「啊,是薛樓主所說。」
「她說,君侯來此想要做的事情,是將此地納入同盟,西南本地勢力盤踞,當有些麻煩,而君侯氣焰,卻也不是那種低頭的,或早或遲,定有沖突。」「這無關采取什么手段,只因為君侯是君侯,還是當年那個少年郎朗春風的君侯,就一定會和這西南本地勢力產生沖突。」
「彼時長風樓,便是君侯歇腳之處。」那中年女子含笑,道:「啊,對了。」「樓主打聽到了本地祥瑞所在的地方。」「還有一事..請君侯伸出手來。」
李觀一微抬眸,伸出手掌。
那中年女子伸手入袖,取出一物,放在少年君侯掌心。黃橙橙,圓溜溜,是兩枚金豆子。
李觀一怔住。
「她說,難得你來長風樓,需得給你兩粒。」
「西南諸城和長風樓以及薛家商會簽訂了商業的聯盟,大小姐說,如果君侯愿意,大小姐可以在商盟上,卡一卡西南諸城,讓他們吃些苦頭。」中年女子輕笑道:「她說,若為君故。」
「偶爾變成所謂的壞女人。」「倒也不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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