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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算時間魯肅應該已經到前燕了。”方牧雙手背負在身后，走在皇宮里難得放松。
“主公此計甚妙，魯肅本就為孫家舊臣，周瑜故友，如今孫策家眷和周瑜被前燕所囚，主公派遣他去前燕，魯肅自然盡心盡力。”郭嘉穿著青色長衫并肩而行，落后方牧半個身位。
“主公，南北域的探子又有消息傳來，有人在東晉見到了黃巾教的蹤跡。”賈詡說道。
“原來是去東晉了，黃巾余孽跑去南北域一直沒有動靜還以為是被哪家勢力給吞并，卻是過了河。”方牧輕笑。
“同時主公讓臣注意的劉裕表現可圈可點，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賈詡說道。
“主公又準備去撬哪家的墻角？”郭嘉好奇問道。
方牧擺擺手，“你情我愿的事又怎叫撬墻角，你對自己手下的臣子不重視，總有別人重視嘛。”
“哈哈哈。”郭嘉趁機偷偷取下掛在腰間的酒葫蘆，擰開葫蓋一口悶，“主公此言當浮一大白。”
“奉孝所言極是。”戲志才熟絡的掏出小玉葫抿了一口。
方牧面帶笑意掃了一眼也沒有阻止兩人飲酒。
這些年調養下郭嘉的身體已經恢復如初，病去如抽絲，病來如山倒，也虧得方牧發現得早，十幾年堅持不懈的調養下終于將身體養好。
小酒怡情大酒傷身，偶爾喝酒也無妨。
“報——陛下，呂布已被押送至洛陽。”
“走，配朕去看看那頭虓虎。”方牧說道。
方牧身后跟隨者許褚、典韋、陳到、周泰四人。
除了陳到稍微比較清秀以外，另外三人都是長相粗狂，體格壯碩，壓迫力逼人。
見到冉閔和呂布并肩而行，兩名不同時期的蓋世并行，這倒是頗為罕見的場景。
“冉閔參見陛下！”冉閔單膝跪地，雙手抱拳。
在其身后站著呂布，呂布腦袋高高揚起，見到下跪的冉閔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明明在路上腦海中轉過了不知道多少投降想法的呂布在這個時候卻突然傲嬌起來。
或許是面對方牧這個舊敵，讓呂布有些矜持。
主動的人往往都不被重視。
想我呂奉先好歹也是中漢第一蓋世，現在我已經被俘了，你只要稍微說些好話，我也就勉為其難的投降吧。
誰知道方牧根本沒有看呂布，只是上前趕緊扶起冉閔。
“冉將軍速速請起，能得冉將軍勝過千軍萬馬啊。你之來意朕都清楚，這天下正統當為我炎黃才是正理。”方牧感慨道。
冉閔豁然抬頭，眼神帶著堅定。
只有身處地獄，方知天堂。
他本身就是身處于南北域那片漢人如草芥的亂世，方才明白大永子民如今生活的是何種天堂。
大永戰后百廢待興，雖然不久前的亂世讓天下留下了許多瘡痍。
但因為方牧的雄圖大略，這場亂世并未持續太久，遭受損害最嚴重的反而是那些中下層的豪強地主。
而上層世家則經歷了一場洗牌。
如四世三公袁家這等大家族徹底衰落。
如荀家這等后輩人才濟濟的家族則趁勢登上了大永的權利巔峰。
反倒是本就一無所有的平民并未受到太大影響。
有一些天資橫溢的平民在亂世中崛起，用功勛封侯拜相。
這種情況下大永的氛圍悄然發生了變化。
世家更重視后輩才華上的培養，寒門和士子學習氛圍變得濃厚。
天下武風愈加強盛，人人皆以學武為榮，不過也因為如此讓民間的沖突和爭斗變多，讓掌管刑法的程昱頗有微詞。
這些犯法的邢徒都被丟給軍隊，充入先鋒軍和先登營，能經三次戰爭而活者遣回普通軍隊。
但對于南北域來說這里就是天堂。
在南北域的漢人除了在少數幾個國家以外地位普遍不如胡人，不少國家更是將漢人當成奴隸。
戰爭中很多胡人會趁亂對漢人進行犯罪，許多漢人女性被當成泄欲的工具，男丁被當成苦力。
而在早些年，如石虎這等殺漢人充軍糧的行為更是不在少數。
否則乞活軍從何而來？
第一次來到南北域以外的其他國家，冉閔真心被這里所吸引。
“如今南方戰事焦急，若是冉將軍不介意，不妨休息兩日后就往前線赴任吧。”方牧說道。
“多謝陛下！”冉閔并未不滿，就算方牧不說他也會申請盡快調集自己前往前線。
說完之后冉閔并未離開，因為呂布武藝高強，如果自己離開呂布對陛下行不測容易出意外。
故此冉閔就站在一旁。
“奉先，我們又見面了。”方牧這才轉頭看向呂布。
“陛下好久不見。”呂布尷尬笑道。
“呂將軍可能還不知道，你的家人正在被送來，寡人最喜歡成人之美，你可能不知道，孫策在前燕被擊潰生死不知，他的家眷被前燕俘虜，寡人可是派人去前燕索要家人，不管怎么說好歹也是相識一場。”方牧說道。
呂布臉色陰晴不定，他如何不知方牧的意思，對自己家人被俘也早有心理準備。
但想到自己已經是俘虜，又能有何用，方牧既然沒有殺自己，說明自己對他有用。
“朕記得奉先在并州有飛將軍之稱吧。”方牧忽然說道。
“區區薄名不足掛齒。”呂布回答。
“呂將軍當年也是保家衛國驅逐韃奴，轉眼間十幾年就過去了啊。呂將軍沒有想過以后如何嗎？人這一生終究是要走到盡頭的，難道呂將軍以后就想后人這么評價你——呂布反復無義，志在逆亂。或是‘呂布有虓虎之勇，而無英奇之略，輕狡反復，唯利是視。”方牧說道。
呂布聽后默然。
人這一生都逃不了功名利祿。
現在的呂布已經年近四十。
雖然對武者來說依舊年輕，卻沒有了年輕時的熱血和狡勇。
當初他要爭，也是因為天下亂世，大勢在此人人皆爭。
如今已成定局，他還爭什么。
他有時候是容易熱血上頭比較莽撞，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一個傻子。
“老實說吧，朕也想過如何處置你，但終究還是惜才，這天下出一個呂布不容易。”方牧輕嘆道。
呂布有所觸動。
“聽說你有一女？”方牧說道，“朕準備納她為妃，奉先覺得如何？”
呂布大喜，“固所愿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