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小說家

第二五九二章 金鐘罩

第二五九二章《金鐘罩》(求票票)

“公子學究天人,那些道藏當璀璨生華,歲月不墜,流傳后世,受益萬千道者。”

弄玉對那部道藏很有信心。

因為以公子之力,足以匯總諸夏間所有的典籍,諸國淪亡之時,所有的守藏室之書都送往咸陽了。

咸陽宮那里的守藏室很大很大。

都有開辟地下閣樓承載。

儒家小圣賢莊藏書樓那里的書還沒有納入其中呢,公子所言不著急,一步步來。

先將諸夏間可以收集的匯總道藏,編撰起來。

再將咸陽宮守藏室的書匯總編撰。

單單是那兩個部分,都需要花費數年、數十年,那些典籍加在以來,卷帙浩繁,非修為絕高之人,思緒都要混亂。

更有其中夾雜的諸子百家之論,若無清靜之心,對于修行也有極大的損傷。

更別提更進一步梳理道藏精要。

那些典籍中,或許修行之論不多,卻也足堪道藏所用,至于修行之道藏。

公子一身所修,再加上西王金母一族的珍藏,足以造就一部無與倫比的道藏。

陰陽家祭祀一脈的傳承固然恢弘,固然傳承悠久,其內或許有珍貴無比的傳承。

卻是……不合如今之時,除了那些鮮有人知的秘密之外,陰陽家之內也沒有什么過于珍貴的。

是以,超越祭祀一脈的珍藏不難。

甚至于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哈哈!”

“如今道藏才剛剛開始,你等就這般夸贊,于本侯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壓力。”

“還非要將道藏盡善盡美了。”

“本侯一路東巡,修行隨心,符篆文字多有推演,這些經文手札是本侯雜糅浮屠、道者修行而成。”

“論層次不算高,也就玄關至極。”

“東君你看著晦澀,當為浮屠之故。”

“這是為阮翁仲他們準備的,名為”

“這幾張算是總綱之論!”

“阮翁仲他們所修乃是本侯以蜀山秘傳的《五丁妙法》雜糅道者玄功而成。”

“以本侯如今的境界,可將《五丁妙法》推延至真道境界,足堪阮翁仲他們受益。”

“近月來,本侯也有在翻閱、參悟浮屠之法,浮屠世尊之道,講究不朽金剛大自在。”

“《金鐘罩》這卷玄功便是化出,非浮屠脈輪修行,而是諸夏經絡百脈修行。”

“正適合阮翁仲他們。”

“有這門玄功,阮翁仲他們可以將天地之力純化入體,精煉穴竅、臟腑、筋骨……。”

“再配合本侯參悟的龍虎雷音、象形煉體,可以令阮翁仲他們的實力更進一步。”

“此功若成,玄關之內,刀噼劍砍,水火不入,百毒不侵,就是曉夢的御劍術都可硬抗第三重關。”

“更有陰陽逆轉反震之力。”

“只要不破開金鐘罩的枷鎖,外力加身,會有更強之力反震。”

周清停下手中毫筆,將其落于筆架上,伸展筋骨,暢然大笑,東君她們所言,自己都有聽。

道藏!

果然可以功成,非數十年之力不可。

現在也就是一個開始。

舒緩一口氣,將手中書錄的最后一張手札閱覽,這是一份玄功真法的總綱。

為阮翁仲他們所準備。

《五丁妙法》修行多了一絲艱難,《金鐘罩》簡單一些,兩者的修行互有交叉,不為沖突。

若有天賦,完全可以兼修,阮翁仲就可以做到那一步。

而普通人,修行《金鐘罩》的效果更好一些,卻不易將其修煉至大成圓滿。

那也是自己對神靈一體道路的感悟隨筆。

“金剛無垢,金鐘護體!”

“公子,阮翁仲他們修煉這門玄功之后,在始皇帝陛下跟前,是否會受到影響?”

云舒也是停下研墨動作,話語間,收拾桉上之上,將其歸于文房盒中。

聽著名字略有一絲奇怪,大致的意思可以明白,的確有浮屠真法的一絲特性。

“會有影響,卻非很大,除非大力出手。”

“在陛下跟前修行,這門玄功很適合。”

“以后也可以多一種選擇。”

“咸陽宮的黑龍軍也能夠修行。”

“金鐘罩,金剛不壞!”

“本侯的推演中,修煉至絕巔,肉身可金剛不壞,千年不朽,……,東君,你閑來無事,不會單單找本侯聊天的吧。”

自軟榻起身,立于馬車內,從弄玉手中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踱步而動,紫眸閃爍,以觀車外。

車駕如先前一般動靜。

曦兒正和少司命在遠處的狂野中采集百花百草,說是要點綴馬車,讓馬車好看一些。

“郡侯道理通玄,諸夏間,將多了一門煉體護道之法。”

“陰陽家內,也有一些煉體之法,然而,精妙的不多,怕是還比不上郡侯為阮翁仲他們推演的《五丁妙法》!”

“在下前來,乃是有一事相商。”

東君掃了一眼桉幾上的手札,剛才所觀……里面的確有一些晦澀的道理。

浮屠之道?

郡侯對浮屠之道也能夠如臂揮使,隨意掌控駕馭?還真是玄妙不可察之。

于自己?

陰陽所修,已然足以。

《羲陽》之法,純陽剛勐,對于肉身的淬煉也有相隨,盡管不能夠做到郡侯所言的那般刀槍水火不如,大體……三元相隨,性命共濟。

脆音緩緩,鳥娜亭立,陰陽道禮。

“說說。”

周清把玩著手中杯盞,都是烙印火焰紋痕跡的瓷器,手感不遜色極品美玉。

“蜃樓東行,還需要一人!”

東君頷首。

“還需要一人?”

“什么人?”

“蜃樓上面的人已經不少了吧。”

“嗯?”

“你說的那人是嫣然的弟子召水?”

周清狐疑,若有所思,忽而有得,看向東君。

貌似這件事東君以前和自己說過,近年來,陰陽家一直沒有動作,自己還以為不太需要了。

畢竟,大周王族的血脈之人,蜃樓之上還是有不少的,甚至于九宮神都傳人都有。

就是東君……她估計也是大周王族的后輩子弟,就是血脈稍微疏遠了一些。

“召水?”

“東君閣下,你是為了召水體內的千年神圣血脈?”

弄玉也有所知,秀容訝然。

“的確是嫣然姑娘的弟子召水。”

“開啟海域仙山,陰陽家有手段,而煉制長生不老丹,東皇閣下所語,需要借助蒼龍七宿的力量。”

“催動蒼龍七宿,需要有身具大周王室的血脈傳承之人不可。”

“虛冥有數,諸國之中,除卻大周王族以外,便是魯國、燕國為上,他們體內都是文王純正血脈。”

“而當年正是大周文王與太公望等人,引動蒼龍七宿。”

“大周被秦國所滅。”

“魯國被楚國所滅!”

“燕國被秦國所滅!”

“占星天象,陰陽大化,嫣然姑娘的那位弟子召水身具大周最后的神圣血脈。”

“蜃樓之上,身具大周王族血脈之人不少。”

“娥皇、女英二人皆是。”

“月神也是。”

“在下也是!”

“云中君也是!”

“一些陰陽家弟子也是!”

“可我等身上的血脈不如召水。”

“故而,為安穩起見,召水同行最好,催動蒼龍七宿之時,我等會率先施為,果然無用,再有召水之力。”

“若是我等有力,則召水無需出手。”

“而且,一路之上,為了防止我等出手無力的結果,陰陽家的一些傳承也會對召水放開。”

“陰陽家最初立下的時候,并沒有智者一脈、術者一脈的劃分,那時候的陰陽家弟子所修兩道。”

“后來,便是各有各道。”

“召水!”

“也算是陰陽家弟子,她若是得祭祀一脈的真正修行,于她的修行會有很大裨益。”

“他也會成為時隔數百年后,第一位再次兼修兩道之人。”

“郡侯以為何?”

東君說道許多。

讓嫣然姑娘的弟子召水跟隨,對召水來說,百利而無一害,一路之上,召水只會有更大的好處。

“煉制長生不老丹,需要蒼龍七宿之力?”

“這是誰琢磨出來的丹方?”

“東皇太一?”

“上古歲月,并無蒼龍七宿之力,東皇太一的這個丹方是他自己推演的?”

“蒼龍七宿!”

“那股力量雖強,卻也只是星辰二十八宿的規則之一。”

“蒼龍七宿還存在,星辰古約只怕還存在,東皇太一是不是覺得本侯什么都不知道?”

周清皺眉,握著手中茶盞,觀其內毫葉橙黃湯水,凝視許久,并不應下召水之事。

星辰古約!

蒼龍七宿!

它本就是星辰古約的一部分,果然化去星辰古約,蒼龍七宿就該不復存在。

自己應該早就想到的。

現在蒼龍七宿還在,東君之意,蒼龍七宿之力要煉丹?作為長生不老丹的引子之一?

煉丹?

東皇太一自己搞的丹方?

憑他?

他還沒有那個資格能夠推演出那般丹方!

弄玉、云舒相視一眼,皆看向東君。

東巡以來,對于星辰古約之事,公子早有所言,只怕還存在,現在……又涉及蒼龍七宿。

“煉制長生不老丹的丹方,是上古奇人廣成子所留。”

“那位廣成子,郡侯也當了解,實力通玄,在上古歲月,一等一的強者,百家之道,無所不通。”

“煉丹也在其中。”

“廣成子更是精通道者三脈,無論是練氣,還是服食,還是性命之法!”

“北地郡六盤之地,那里出現廣成子的傳承。”

“《長生訣》!”

“那是廣成子一身練氣、性命之道的心血凝練真法,盡管蚩尤的《戰神圖錄》更為出色。”

“論玄妙,《長生訣》并不遜色。”

“服食之道的極限,廣成子也有同上古許多強者推演。”

“長生!”

“凡人、道者欲要長生,欲要如諸天星辰一般亙古不朽,與世長存,便是需要昊天的力量。”

“天地間,只有昊天的力量是亙古不朽的,是永恒存在的。”

“星辰古約、蒼龍七宿便是那種力量。”

“星辰古約之事,東皇閣下已經回應,的確消失了,至于蒼龍七宿之力,那是大周文王割裂古約的分潤之力。”

“同星辰古約之間,關聯不大。”

“也是因分割星辰古約之力,稍有殘缺的泰岳祭祀才有功成。”

東君炎妃深深一禮。

“蜃樓即將起航。”

“星辰古約是否還在,已經意義不大了。”

“嫣然的弟子召水,本侯會親自帶來的。”

“陰陽家!”

“你們的秘密……令本侯很是不喜。”

“東皇太一。”

“在成丹之前,他的一些要求,本侯都可以滿足,都可以答應,如果沒有結果!”

“他的下場會很慘!本侯可以保證,他會很慘!”

“陰陽家也會很慘!”

周清頗為不悅,心隨意轉,只手握著的杯盞直接碎裂開來,絲絲紫光閃爍,繼而無形之力將杯盞和茶水一應化為烏有。

祭祀一脈,本就應該服務于天子。

個中秘密不是祭祀一脈的,是屬于諸夏的。

對于那些秘密,周清想了很多年了,東皇太一……他很好,真的很好,他在挑釁自己的底線。

現在。

東君所言,又多了一些隱秘。

又是自己不知道的。

既如此,何以現在才說?

到底真是陰陽家祭祀一脈的傳承隱秘?還是東皇太一別有目的?周清不得而知。

正因此,很是不喜。

“公子!”

“公子!”

云舒、弄玉近前,面上也是有些不悅的看向東君炎妃。

多年來,公子都很少形容失色,都很少生氣,甚至于諸夏間都沒有什么可以令公子生氣的。

現在。

公子是真的動怒了。

東君炎妃好歹也是曦兒的母親,當年之事,已然做的不太合適,近年來,看在曦兒的份上,公子也有原諒。

她們也沒有什么言語,甚至于東君都能夠受益修行,非如此,焉得進益如此,臨近虛空一體?

現在……又有眼下之事。

就算是東皇太一所為,東君也脫不了干系,難道在東君心中,陰陽家、東皇太一更為上?

“郡侯!”

“郡侯息怒,在下……,在下有愧!”

東君炎妃秀首低垂,陰陽道禮,輕語而出。

“父親!”

“父親!”

“我回來了,我和少司命回來了。”

“我采了好多的花兒,還有一些好看的草,有十多種呢,放在車里肯定會很好看。”

“有少司命在,那些花兒可以活很久很久的。”

流轉壓抑氣息的馬車雅間內,被一道脆亮稚嫩之音打破,房門滑動推開,一道嬌小的靈動身形跳進來。

其后跟著一道紫色的身影,靜靜相隨。

小家伙明眸皓齒,渾身上下錦繡華章,蹦蹦跳跳,性情歡快,秀眉彎彎如月,雙手各自拎著一只竹籃,里面盛放許多花花草草。

語落,已然行至周清跟前,獻寶似的舉起手中竹籃,閃爍一雙純凈無暇之眸,別樣的天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