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紅虛空一體有成,縱橫有感,道韻化生,捭闔生其道理,也有一些玄功妙法落下。”
“就是雜糅的百家之學比較多,且……比較適合女子修行,故而,準備交給焰靈。”
“為將來之用。”
“希望有人可以修煉,所以……。”
白芊紅手中筆鋒很慢,將一處處殿閣樓臺勾勒的很清晰,很細密,甚至于連上面的微末紋理都有留痕。
自己一身所修,鬼谷縱橫為根基,得遇公子之后,便是聆聽百家之學很多很多。
又閱覽百家之書,閑暇之時,也有揣摩修行,落下一門門玄功,自忖也是一些很不錯的玄功。
起碼,修煉至大成圓滿,破入玄關不難吧。
當年墨家的子墨子估摸著也就自己這個境界,
那些玄功一直落在自己的木箱內,頗為可惜,既然公子有意讓焰靈將來自成道統。
正和所用。
說完,指了指面前的書畫,算是報仇。
“哈哈哈,有趣!”
周清大悅。
就是從這幅書畫來看,距離真正的一處道統傳承之地,還差的好多,當然,那件事不為著急。
“雪兒也正在琢磨音攻妙法。”
白芊紅脆音笑道。
和焰靈之間,實則,并無什么所為的糾纏,不過……增添一些別樣的趣味罷了。
就是焰靈好勝之心不小,每次都想要壓過自己。
終于讓她得逞了。
論修為,她現在妙悟的天魔力場jing妙不已,自己都扛不住,前幾日,城外演武,甚至于可以和曉夢的御劍術抗衡了。
自己還做不到那一步。
“皆可!”
雪兒也有動作,周清自然也沒有意見。
按照自己的暢享,江南二十年后,一切諸般了解,便是歸于蜀山了,不在理會諸般事。
那個時候,自己的修為想來也到達一個極限。
足堪昆侖之巔。
而曉夢她們的修為,也當有所大進。
諸人共進,以謀共同破入玄妙之門。
諸夏世俗,自有它自身的道理傳承。
卻是讓焰靈開辟道統傳承,引得芊紅她們意動,出乎周清的預料,卻也在正常的思緒之中。
“公子,從扶蘇最近的動作來看,頗有些決斷之意,于農家之力,想要聚而殲之。”
“焰靈剛才之言雖謬誤,理念如一。”
“就是扶蘇公子應該還沒有尋找到一個合適之法。”
“公子以為此般結果如何?”
泗水之地那邊的消息自然每日都有傳來。
神農令這個時候出現,很奇怪。
卻更將泗水的水攪渾了,令一切事情變得復雜起來。
政事堂的事情,自己不為摻和,終究忍不住多想,于扶蘇公子,白芊紅也是欣賞的。
當年攻打楚國之時,還和扶蘇公子一塊領兵作戰,扶蘇公子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
多年過去,扶蘇公子要面臨他一聲堪為重要的抉擇了。
甚至于最為重要的抉擇。
做的好,儲君之位有望。
做的不好,怕是需要更大的代價給于彌補。
根據小五那邊的消息,再加上整個泗水之地的信息分析,白芊紅隱隱把握住扶蘇的行事脈絡。
這一點并不難!
因為自己在政事堂多年了。
“這個抉擇……還是很難的。”
“昌平君當年在農家有不少的動作,農家……想要活下去,需要臣服!”
“農家六堂,諸國遺留之人甚多,很難。”
“為泗水郡守之位,治下有游俠之亂象,自該將那些游俠重重打擊,復歸規矩秩序。”
“為公子儲君之位,成將來之局,也該有屬于自己之力,關鍵……把握陰陽之門。”
“陛下給扶蘇的這個題……很有趣。”
周清看向不遠處,焰靈已經將一個大箱子內的東西取出了,都是一些禮樂器物的縮小版。
很適合嬰孩把玩。
扶蘇的事情。
陛下在他這個年歲,已經手握權勢,掌控大局了。
扶蘇……十多年的努力,就看這一次了。
“以合適之法,將泗水之地的亂象降低至最小,同時將農家之人抹去。”
“這個結果,應該可行吧?”
始皇帝陛下出的題……答案有很多。
白芊紅落下扶蘇公子想要選擇的一個。
“當然!”
“不外,以扶蘇現在的手腕,還不足夠。”
“泗水之地很亂,再加上有些人的作為,更難了。”
那個結果當然可以,俠以武犯禁,他們落下罪責,將他們全部抹去,很合大秦律例。
公心為上,這個答案稱得上優秀。
卻……需要保證一個前提,泗水之地不能亂。
不能亂……更能體現法術勢的運轉手腕。
“農家之人不會坐以待斃的,有聞泗水之地有人想要暗殺扶蘇公子,農家還有人暗中護持扶蘇公子。”
“那些人,扶蘇公子應該不會輕易抹殺的。”
“……,陛下這個考驗也太大了。”
白芊紅輕嘆。
停下手上動作,將纖細的毫筆落在旁側,這幅畫需要很長時間,不著急一時。
“公子是否點撥扶蘇公子一二?”
接著前言,白芊紅低語道。
有外力的點撥,扶蘇公子將這道題做好,就很有把握了。
“泗水之地的事情,扶蘇若是都難以把控。”
“將來,儲君之位,扶蘇可以承擔?”
周清搖搖頭。
“這件事做好了,扶蘇有很大的好處。”
“做不好,也就將來會和其余公子爭鋒,年長的優勢喪失。”
“壓力之下,說不得,會有所進益,陛下當年可是被文信候壓制了很多年,只要心性堅定,扶蘇的希望仍舊很大。”
“這件事……你也不要插手。”
“帝國……需要一個合格的繼承者。”
“本侯很欣賞扶蘇,不代表他可以坐上那個位置。”
當即,周清再次叮囑著。
“是,公子!”
白芊紅頷首,公子之意,自然明了。
“樊噲!”
“我覺得當這個小吏有點……不怎么樣,俸祿也太低了,每日連買酒的錢都不夠。”
“想要喝桃花醉更別想了。”
沛縣!
城東的牢獄之地。
四方高墻矗立,只有一門進出,內部只有一層成片的房屋,兼顧辦事之地與看押之所。
罪行輕者,關押在大地之上的尋常牢獄。
罪行重者,則關押在低下的兩層牢獄內!
連日來,牢獄內關押的人真不少,是以……得上官之令,獄曹便是在沛縣招募可用之人。
招募之人,不為官,不過一個個小吏,沒有品級。
只要身家清白,只要體格壯碩即可。
是以,劉季和殺豬之人樊噲花費巨資請了好友曹參前往花樓一趟之后,事情就相當順利了。
曹參便是直接定下二人為牢獄小吏。
作為獄曹的佐吏之人,這個權力還是有的,就是新進的小吏,需要歷練一番,故而,安排在牢獄入口站崗了。
手持長矛,頂著虛空不算炙熱的驕陽,劉季的內心很是煎熬,口中不住感嘆著什么。
自己這個小吏,位份不咋地,俸祿……也不咋地,實在是不爽,一日一斗二升俸祿。
一個月三十六斗!
合約三石有余!
按照沛縣現在的半兩錢所用,一石糧草價值三十枚半兩錢,一個月也就一百多枚半兩錢。
這些錢……能干啥?
一個月一百多枚半兩錢?
殺豬的一個月掙得都不止這個數!
朱家兄弟每隔一段時間送給自己的更是有好幾十金。
相互對比一下,劉季瞅了瞅手中的長矛,再次嘆息,而后,看向一側身姿站的很挺立的殺豬人。
他倒是樂呵呵的。
這點俸祿都娶不上女子了,還樂呵呵的,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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