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大反派系統

第一百七十五章 良辰美景 月夜花燭

第一百七十五章良辰美景月夜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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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之巔,封禪之臺。

香煙緲緲,祭樂悠悠。

秦皇身著黑色十二旒冕服,于山巔夯制的圓形土臺之上,祭祀天帝。

土臺之下,群臣羅列,公子扶蘇亦在其中。

封禪泰山,于帝國而言,有著重大的意義。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所謂天命,便是一個帝國的合法性。

這次祭祀的意義重大,意在宣誓著大秦帝國對于天下萬民的統治。

祭祀的禮儀徐徐的進行著,公子扶蘇在下,心中卻是惴惴不安。

太行離宮秦皇與秦太子究竟說了什么?沒有人知道。

隨后,太子被貶,秦皇則是繼續了東巡之行。至于今日,封禪泰山。

一切都很平靜。這些日子以來,與秦太子有關的一切都不被眾臣所提及,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個人一樣。

取而代之,扶蘇的聲名則被那些儒生學者所稱頌,漸漸高漲,隱隱已經是帝國繼承人不二人選。

扶蘇的擔心也正來源此。樹大招風,那些鼓吹周禮的學者急功近利,想要盡快將他推上太子之位,他的父皇對此的忍耐的極限又在哪里?這讓扶蘇心中實在沒底。

在扶蘇看來,秦皇已經貶了一個太子,那么再貶一個長公子,似乎也不是什么打不了的事情。

畢竟,趙地的風波雖然已經漸漸平息,但是這說到底都與他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因此,扶蘇這一路來,都很小心。無論是安排東巡之事,還是祭祀泰山。所有的準備,無不小心翼翼,深怕有著差錯。

所幸,到了現在,途中沒有起什么風波,一切都很順利。

祭祀的進程已經快接近尾聲,那晦澀深奧的祭文讀完,被投進了前方的大鼎之中。

卻在這時,風云突變。

臺下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天上,墨云翻滾,猶如一個巨大的漩渦,仿佛能夠吞噬著天地之間的一切。

此刻,就是一眾心智堅定的大臣,臉上也露出了驚悸之色,懷疑是不是上天動怒了。

要不然,怎么偏偏這么巧,剛剛投入了祭文,天上就有如此的異象?

秦皇手執天問,緩緩回身,神色依舊淡漠。

圓臺之下,不知不覺中已經出現了一個少女。

羅裙席地,輕紗蒙面。

少女留給眾臣的只是一個背影,長發及腰,身姿窈窈,肌膚瑩雪,仙姿超凡。

然而,這個如仙女一樣的女子出現在這里,卻讓所有人不得不心驚。

這里是什么地方?泰山封臺!

數萬秦軍把守山上山下所有的通道,方圓百里更是禁止同行,別說是人了,就是一只鳥怕也飛不進來。

那么,這個少女是怎么來的?

“陰陽家東皇太一參見皇帝陛下!”

少女雙膝彎曲,輕輕一拜。

秦皇眼睛一瞇,看著眼前的少女,說道:“東皇太一么?你可知帝國祭祀之事事關重大。你徒生風波,卻是為何?”

“自然是為了陰陽家!”

“哦?”秦皇說道:“陰陽家為帝國叛逆,此事已經欽定,你又何必執著?”

眼前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怪異,實在讓臺下的一眾人搞不清狀況。離圓臺近得還能夠聽到片鱗半爪,離得遠干脆就什么都聽不見,只能看見一個仙女一般的人物正在與秦皇對話。

此情此景,幾如神跡。

“蒼龍七宿,秦代周興。這千年的宿命,陛下難道不認為應該了結么?”

“果然是這樣么?”秦皇似有沉思,隨即言道:“只是事已至此,還有什么需要再計較的么?”

“東皇閣下逝去之前,曾經前去見過秦國太子,言讓賤妾嫁與太子殿下。不知對于這樁婚事,陛下可否同意?”

秦皇沒有回答,緩緩轉過身來,不再去見姬如,而是繼續封禪儀式。

“賤妾拜謝皇帝陛下!”

姬如再度屈膝,言畢,身影便消失在了封臺之下。

隨著少女身影消失,天上那漩渦一般的云團緩緩平息,天色復歸平靜。

此刻臺下,沒有一個人敢多言,而是戰戰兢兢的等待著,等待著儀式的結束。

楚地,江東。

偌大的庭院內外,此刻卻是熱鬧已極。

項氏一族很多成員在楚地仍然是被通緝的狀態,所以楚國公子熊心舉行婚禮的地方便選擇在了這群山之中的庭院。

由于忘情大師在江湖上的聲望,以及楚國公子的特殊身份。諸子百家,諸國貴族不少人都前來賀喜,一時聲勢可謂之隆。

雖在深山,卻猶似鬧市之中。

項梁身為項氏一族的代族長,為了這樁婚事可是煞費苦心。既要壯大聲勢,不落楚國的聲名,又要行事蔭蔽,不招惹帝國的眼線。

為此,項梁與逍遙子等人商議之后,才把這地點定在了這深山之中,而一應采買的物資,也是多方尋來。

大婚當日,項氏一族更是派遣了一應的人馬在這方圓十數里地域巡邏,把哨,為防萬一。

田言與田猛坐著兩輛簡易的馬車,經過重重的關卡,來到這座山間的別院之前。

別院建在山上,馬車上不去,只能沿著山道而上。

田猛在前,與山下守衛的項伯打了一聲招呼,隨之便帶著自己的女兒上山。

“阿言!你的病情不見好轉,正好借著今日的喜事,沾一沾喜氣,說不定你的病情能好上幾分。”山道狹窄,田猛走在了前面,說道。

田言在后,面色有些蒼白。“二叔他們也來了么?”

“那是當然,農家之中,除了勝七那個混蛋,誰不買項氏一族和楚國公子的面子。”提到勝七,田猛言語之中多有憤憤之意。

陰陽家滅,勝七的手中忽然多了一刻聚仙丹。只待繼承俠魁之位的日子一到,他便要成為的農家的俠魁。

只是,六堂上下,各堂堂主誰能夠服他?

這些日子以來,不是沒有人想要偷竊毀掉那顆聚仙丹,只是勝七將之藏的隱秘,誰也沒能得手。

“這樣么?”田言淡然的說道。

曾經在芒碭山中,田言曾經與熊心有過短暫的交集。

那時的熊心給田言的感覺,很是奇妙。那個靜謐的夜晚,與熊心共坐長廊觀星。身邊懶散的男子盡管漫不經心,卻讓田言的心中十分安寧。

可是再次在山中別院中見到那個男子的時候,田言卻發現那種感覺再也沒有了。

眼前的熊心一舉一動,合乎禮儀,有著貴族的風范,卻讓田言感覺一種拘束之感。

“公子殿下!”田言站在熊心的面前,說道。

“是田言姑娘。”熊心點了點頭,“當日一別,姑娘風采依舊。”

田言抱以微笑,心中卻是有著一絲的黯然。

熊心很快就離開,招呼別的客人去了。對于熊心而言,此刻盡量減少與嬴子弋曾經接觸過的人才是上策。只要今日洞房花燭過后,這個秘密必然會隨著時間永遠被埋藏。

田言環視周圍,這次喜宴,可是來了不少的人,而且都是有名的高手。諸國貴族之中,有頭有臉的人也都來了。

洞房之中,此刻雪女,端木蓉,石蘭等一眾女子也簇擁著紅妝佳服的忘憂忘巧兩人,訴述著自己的祝福與羨慕。

先秦之時,雖然沒有后世程朱理學對于女子的束縛,但是對男女之大防還是很看重的。

所以,在洞房花燭之前,為了讓兩位新娘不至于太過孤單與緊張,一眾女子都在這里陪著她們。

三書六禮,一切形式從簡,但忘憂與忘巧已經可以算是熊心的妻了。

兩位佳人坐在榻上,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的。畢竟,大姑娘上花轎,這是頭一回兒啊!

自古嫁娶,還鮮有一個男子同時娶兩個女子的先例。

不過當事人都不介意,而且此刻楚國已滅,熊心這個楚國公子也不是在講究這些的時候。

雪女與端木蓉等人圍在兩女的身邊,不斷和她們說著話,緩解著兩女心中的緊張。

石蘭站在外圍,看著這一副場景,莫名的,心中卻是有些孤單。

門外,雞腿明和小胖墩趴著門縫,揮了揮手,示意她出來。

“怎么了?”石蘭不著痕跡的退了出來,問道。“你們兩個怎么不圍著你們的大哥了?”

“別說了,大哥現在哪里還顧的了我們?”小胖度略有埋怨的說道。

“就是,大哥這些日子也變得怪怪的。”雞腿明此刻順著小胖墩的話繼續說下去。

“怪怪的?”石蘭好奇的問道,她與熊心沒有交集,也無法理解他們兩人口中那個怪怪的是什么意思?

“總覺得大哥突然之間變得很正經了。而且,對我們也變得沒有原來那么熱切了。”雞腿明彎著腦袋,說道。

“變得正經有什么不好的?”石蘭卻是笑了,說道:“至于疏遠你們?也許是因為婚事的事情忙吧!”

“這樣么?”雞腿明想了想,點了點小腦袋,說道:“這么說來也對。也不知道月兒現在怎么樣了?”

小胖墩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放心吧!你和月兒一定會再見面的。大哥婚事完后,我陪你去找她。”

“恩!”雞腿明柔弱的點了點頭,想去擁抱一下小胖墩,求得安慰。

誰知小胖墩卻是撇開了雞腿明,對著石蘭說道:“石蘭,你跟我們一起去么?”

“我么?”

在小胖墩緊張的目光中,石蘭想起了那個已經遠去的男子,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不過之后我還要回一趟蜀山。”

“那我們一定也陪你去。”小胖墩在雞腿明鄙視的目光之中,拍了怕胸口,說道。

夜色撩人。

山中別院燈火通明,格外的熱鬧。廳內廳外,都是坐滿了人。

對于今日的熊心而言,正是極其喜悅之時。

贊和聲,恭喜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這些日子以來,熊心雖然對于一眾人保持著距離,然而那兩個女子不時的關切與溫柔卻是深深烙印在了他的心中。即使是鐵血男兒,怕也要在那千般繞指柔下軟了心肝。

熊心很喜歡那兩個女子,但是一想到嬴子弋,他的心中卻是有著說不出的疙瘩。

不過好在今夜過后,這一切都不再是問題了。

“好了好了,你們這些人,不停的灌酒做什么?”看著一眾人不嫌熱鬧大的樣子,項梁前來解圍道:“今天可是我們公子大好的日子,我看時間也不早了,你們這些人就不要再糾纏公子了。”

項梁催促著一干勸酒客,一眾江湖高手也是見好就收。看著熊心醉醺醺的樣子,嘿嘿一笑,各自對飲起來。

熊心離開了屋子,踏上了長廊,回頭再看了一眼正在酣中的眾人,莫名一笑。

新房之中。

此刻所有的外人都已經離開了,只剩下忘憂與忘巧兩個女子,并排坐在踏上,說著些什么。

“師妹,你說師弟等會過來,真的要和我們做那些帛條上的事情么?”忘巧羞紅了臉,問道。

“我怎么知道?”忘憂的臉上有些紅,瞥了一眼忘巧,嗔怪道。

兩女自小清修,對于男女之事雖然聽聞過,但從來也沒有實踐過。臨近大婚,還是有著熱心的老媽子拿出女子出閣必備知識給兩女補習。

咋看那些帛條上的圖畫,可是將兩女看得是耳紅目赤,又羞又躁。

不過身為人妻,這些總是要經歷的。忘憂與忘巧也耐著自己的心中的羞臊,把這些東西都看完了。

“要是師弟真的對我們使壞,你說我們該怎么辦?”忘巧此時擔憂的說道,想起了那個老媽子說的一些細節,她的心中就有些驚慌。

“這個日子里,我們總不能打他一頓吧!”忘憂笑著說道,“而且,這些日子以來,師弟好像有些不開心,總是離我們遠遠的。”

“我也注意到了。”忘巧說道,“以前我給送飯的時候,他總是笑嘻嘻的,跟我沒大沒小的。可是這些日子我給他送飯的時候,他總是對我客客氣氣的。”

“也許是下山之后,師弟經歷了一些事情吧!”忘憂說道。

正在此時,門外聲響。兩女抬首,美目盼兮,那扇門被緩緩的打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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