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明月之大反派系統

第一百五十章 因緣姻緣 公子將臨

第一百五十章因緣姻緣公子將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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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皇太一,這是一個活在傳說之中的名字。

陰陽家的歷代首領,以上古天帝之名自稱,其中的狂傲自然可見一斑。然而與這份狂傲所相伴的實力,卻是讓此刻海月小筑的秦兵都心驚不已。甚至,讓這些在嬴子弋身邊身經百戰的老兵本能的生出危險,想要逃跑的感覺。

木虛子乃是道家人宗的長老,與旁邊那些在殺戮之中成長的老兵不同。他的心中,更加明悟,知道那股強大的力量之中所透露出的恐怖,是何等的驚人。

恐怕對方想讓這海月小筑中的人全部消失,也只是在一念之間而已。

木虛子抬頭而看,閣樓之上的秦太子仍舊將笑意掛在臉上,似乎根本就無視這漫天的威壓一般。

“東皇閣下,請!”

木虛子只見秦太子說了一個請字后,背轉身來,進入了閣樓之中,心中暗道,這就是差距么?尋常之人在東皇太一面前連說話的勇氣都沒有,而秦太子卻是悠閑自若。

殿下的修為究竟已經達到了何種的境界?

東皇太子所在的長廊與秦太子的二層閣樓有著很長的一段距離,東皇太一牽著那小女孩的手,腳底生云氣,無視中間的寬闊海面,一步一步走了上去。

踢波踏浪,騰云駕霧。

超越天人各一的界限,陰陽家之人畢生的追求。直到東皇太一和那個小女孩的身影消失在了木虛子的眼中,他仍然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大人,我們該怎么辦?”這個時候,有名秦兵問著木虛子。

“加緊巡邏,記住都打起精神。上面有個什么不對,第一時間沖上去,以太子殿下的安危為第一。”雖然木虛子口中這么說,但是心中還是打鼓的。他明白即使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這些人上去也充其只是送死而已。只是,他卻不能不這么做。

“是。”

閣樓之中。

東皇太一牽著高月的手,跪坐在了嬴子弋的對面,就如一個普通的來客一樣。

“東皇閣下于陰陽家之中,潛心修煉多年,就是始皇帝陛下想要見一面,都不可得。不知今日何暇,前來本王的海月小筑?”

嬴子弋將桌上裝羽化丹的盒子挪了挪,笑問道。

“我有一惑,還望太子殿下解答。”東皇太一充滿磁性的聲音響起,回蕩在這座小小的閣樓之中。

“哦?本王才疏學淺,東皇閣下卻是學究天人。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問題,能夠難道東皇閣下,需要本王解惑?”嬴子弋心中到是奇怪,從來只有東皇太一回答別人的問題,還沒有聽說東皇太一要鄙人回答問題的。

“近日陰陽家上下蹉跎,我心念本宗前途,占卜一卦,所得卻是大兇之兆。”

嬴子弋心中一愣,著實沒有想到陰陽家還有這個技能。“占卜一事,不能盡信,東皇閣下可曾印證?”

“是的。所以我后來又通過觀星,龜耆,蓍草種種方法進行預測,所得卻都是一樣。太子殿下可否為我解惑?”

哎呦!這是興師問罪來了。嬴子弋心中暗道,這貨還真是不簡單啊!

“福禍無門,惟人自召。”嬴子弋高深莫測的說道。

“太子殿下說的極是。”東皇太一淡然而道,指著他身旁的高月,說道:“她姓姬名如,字千瀧,乃是故燕國太子燕丹之女,與我陰陽家甚有淵源。太子殿下應該有耳聞吧?”

廢話,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嬴子弋心中暗道,臉上卻是裝作懵懂:“略有耳聞,焱妃自歸于本王麾下之后,倒是聽說過她有這么一個女兒。”

此時的高月眼眸靈動,沒有一絲的呆愚之象,根本就沒有被人擄掠之后那種不安與局促。

她看著嬴子弋,剛才就一直在打量著這位秦國的太子。感受到嬴子弋的目光注視,高月微微低頭,不與嬴子弋對視。

“本來千瀧一直由月神照料。不過近來我發覺此子不凡,所以打算親自傳授宗門攻法,不但如此,將來,我還想讓千瀧接掌陰陽家。”

“哦?”嬴子弋眼睛細瞇,心中卻是奇怪,東皇太一要將來誰執掌陰陽家的事情,干嘛特意跑過來跟我說。

“聽聞太子殿下已經與丞相李斯之女訂立婚約。千瀧乃是燕國姬性后裔,不知可否為殿下身邊一側妃?”

高月在聽聞東皇太一的話之后,莫名的心中一緊,雙手抓著自己的裙擺,久久不能釋懷。

這是什么套路?陰陽家不是打定主意在公子扶蘇那一邊了么?現在陰陽家的首領怎么將自己宗門之中繼承者送了過來?

嬴子弋微微一笑,“東皇閣下的美意,本王已知。”

“我是不會嫁給你的!”嬴子弋還沒有說完,高月卻是對著他,大聲宣誓道。

“哦?有趣!”嬴子弋一笑,看著眼前鼓起勇氣,緊張到極點的高月,還真是有著幾分的可愛。“這么說來,本王答應了。”

“你.......”面對著泛壞水的嬴子弋,高月眼淚都快出來了。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嬴子弋捉弄她的神情,總有一點讓高月似曾相識的感覺。

東皇太一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直到嬴子弋首肯,他才說道:“如此,這件事情就此議定。只是,還請太子殿下能夠答應我一樣事物。”

終于來了么?嬴子弋心中暗道,東皇太一此來,先是說了模棱兩可的話,后是要將高月送給自己為妃,似試探,又似要改變陰陽家既定的立場,直到現在,才終于說出此行真正的目的。

“哦?不知道本王這里有什么可以幫助東皇閣下的?”嬴子弋笑問道。

“羽化丹!”東皇太一指著嬴子弋短桌之上的盒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內外兼一,羽化為仙。羽化丹乃是道家至寶,乃是道家先輩為印證天人合一之境煉制而出。陰陽家所求乃是超越天人極限,東皇閣下為何會對這羽化丹感興趣?”

“太子殿下見識果然不同凡響。這羽化丹成丹已久,陰陽家尚未從道家分裂時就已經煉制而出,數百年來,輾轉流落到了人宗。已至于今時之人,只知其乃煉制不死藥的藥引,卻不知其于修行,大有裨益。而且,更可以以之為中樞,驅動種種奇妙之法陣。人宗將之束之高閣,實在是暴殄天物。”東皇太一緩緩而道,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

“我陰陽家追求天人極限,劍走偏鋒,所行多有狂悖。因此,門中弟子,越是修為精進,就越容易走岔路,以至于走火入魔,十數載修為一朝而棄。然而我陰陽家終究是從道家而出,無論是天人合一,還是天人極限,到了最后,依然是殊途同歸。所以,我才想要請求太子殿下,將這件至寶賜予陰陽家。”

“這么說來,本王若是不答應,難免有些不近人情。”嬴子弋斟酌了一會兒,說道。“不過這羽化丹也是人宗長老獻于本王的寶物,如今就此交于陰陽家,未免讓投降本王的人宗弟子心寒。聽聞最近墨家叛逆猖獗,不知道陰陽家可否為帝國剪除此患。”

“陰陽家自當效勞。”

“如此,當陰陽家功成之日,本王必將此…….”

“殿下,對于這枚羽化丹,陰陽家乃是勢在必得。”一瞬間,龐大的威壓覆蓋了整座海月小筑,而且與剛才的不同,此刻,東皇太一將所有的威勢都集中到了嬴子弋的身上。

威脅,這是毫無疑問的威脅。

嬴子弋的動作神情有些不自然,說道:“既然東皇閣下如此渴求,那么本王又怎好拒絕。”

嬴子弋將短桌上的羽化丹的盒子拋給了東皇太一。

東皇太一收攏了這個盒子,站了起來,對著嬴子弋說道:“千瀧年幼,不知宮中禮儀,不知殿下可否稍等些時日,待得千瀧及笄,我將陰陽家之位傳于千瀧,再行婚事。”

“如此,本王十分期待。”

嬴子弋說完,東皇太一拉著高月的手,走向了閣樓之外的走廊,踏云而出,離開了這座海月小筑。

嬴子弋雙手負后,看著遠方的海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主子,奴婢已經完成了主子所交待的事情。”石蘭從樓下走了上來,走到了嬴子弋的身后,躬身說道。

“石蘭,你在下面聽了這么久?可有感想?”

“相必主子現在一定很不悅吧!”

“哦?為什么這么說?”

“剛才主子本來不想立刻將這枚羽化丹給予他,可是陰陽家的首領卻是強自威脅。這帝國上下,恐怕還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這個地步吧!”

“是么?”嬴子弋不置可否的說道。但在石蘭看來,無疑是在丟了面子之后的掩飾罷了!

“屬下護駕來遲,請太子殿下恕罪。”

一瞬間,數十道人影一瞬間塞滿在了小樓內外,這些都是羅網之中天級高手,由嬴子弋直接指揮。在東皇太一到來的那一刻,陳平已經先行離去搬救兵,以防不測。

以越王八劍為首的一眾高手擠滿了二層閣樓,單膝而跪,請罪道。

“本王無事,你們先下去吧!”嬴子弋仍然沒有回頭,只給眾人留下了一道背影。

“是!”一瞬間,整座小樓內外的羅網高手都撤了個干干凈凈,包括石蘭在內,只剩下了陳平一人。

此時,天已昏沉,日光沒入天際,黑暗將要降臨大地。

嬴子弋回頭,落日的最后一絲余暉照耀在他的臉上,光彩耀人。這位帝國太子的臉上,沒有失落,沒有憤怒,也沒有一絲的嫉恨,有的只是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

“陳平,陰陽家最高首領東皇太一終于上鉤了。”

陳平單膝跪在地上,妖艷的臉上十分平靜,拱手而道:“太公釣魚,愿者上鉤。殿下,后羿計劃可以開啟了。”

天還沒有亮,小胖墩便起床洗漱,整了整發型,穿戴好了最好的一身衣服,著裝便準備出發前去有間客棧。

“少羽么,你打算去哪里?”項梁攔在了草屋的門口,臉色陰沉,問道。

“哈哈。我打算去見見天明,許久不見,”小胖墩泡妞的時候,總是要拿著雞腿明作為借口。

“胡說,昨天我見你私下拉著庖丁統領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你是要去見那個石蘭,對么?”項梁嚴厲的說道。

“叔叔,我去見一下石蘭有什么關系?”小胖墩身上的肥肉一顫,撒嬌道。

“少羽,你怎么這么糊涂。先不說那個石蘭是不是秦太子的人,就算她不是。可是那個女子在羅網組織中待了這么久,說她殺人不眨眼也不為過。何況她出身蜀山,與我項氏一族終究不是一路。少羽,你是我項氏一族未來的少主,將來更會是熊心殿下手下的肱骨之臣,怎么能娶一個不明不白的外族女子為妻?這非但會讓楚國上下看輕,更是不利未來的大業。”項梁苦口婆心的勸道。

小胖墩低下了頭,似乎在糾結,在慚愧。不過很快,他便抬起了頭,笑道:“叔叔放心,少羽絕對不會因為沉迷女色,而耽誤楚國的大業。”

“少羽,你明白就好。”項梁點了點頭,正要再說什么,可是定眼一瞧,哪里還有項少羽的影子。

“所以說,今天我先去幫庖丁大哥的忙了。”小胖墩的速度還真是快,一轉眼,不見了。

“這個孩子。”項梁氣惱的說道。

“項梁兄,不必擔心,我想少羽應該有著分寸。”高漸離從一旁的走廊中走了出來,笑著說道,

高漸離的心里,真是有些羨慕項少羽,敢于追求自己所愛。而現在,雪女就在自己的身旁,高漸離日夜相伴,卻有些患得患失的,沒有了先前的勇斷。

“是啊!少羽這孩子,應該也是能夠分得出孰重孰輕吧!”項梁嘆道,轉過頭來,問道:“統領這么早過來,可是有什么重要的情報。”

“沒錯。公子扶蘇車駕已出瑯琊,過不了幾日,就將至桑海。但是儒家這幾日有些異動,昌文君不放心,希望我們能夠幫忙查明。”

“是么?”(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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