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世寵妻

第470章 童謠 (6K5, 求月票)

盛家老祖環視了一下這間屋子,點了點頭,“走了,肯定是走了。”說著瞪了盛青蒿一眼,“如果沒走,他能去哪兒?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盛青蒿癟著嘴,眼珠子哧溜溜轉了幾圈,打量著這間華貴不凡的屋子,突然覺得有些冷颼颼地,扶了盛家老祖的胳膊往外走,“他就這樣走了?那他還回來嗎?”

“回來?你當他是去走親戚串門啊!”盛家老祖弓起手指,在盛青蒿腦袋上敲了個爆栗,“他是回家去了!還回來做什么?!”

“啊?!”盛青蒿完全沒有料到是這個結果,“您說真的?!他……他真的不回來了?!”

“我都說了,他是那邊的人一直在找的人,那里本來是他的家。現在找到了,他回去了,這不是皆大歡喜嗎?”

“皆大歡喜個頭!”盛青蒿喃喃地道,不由自主想起了盈袖,很是頭疼地道:“可是……他就這樣走了,他的妻子怎么辦啊?”

“妻子?!”盛家老祖停下腳步,眼神十分飄忽,“是哦,他是成了親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留下血脈……”

盛青蒿愕然,“老祖,您在打什么主意?”

“我沒打什么主意。倒是要問你,你管人家那么多閑事做什么?”盛家老祖白了他一眼,想了想又問:“……你從東元國離開的時候,可給那謝夫人診過脈沒有?她真的沒有身孕嗎?”

盛青蒿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家老祖打什么主意,很是鄙夷地道:“老祖,人家就算有了身孕,您又想怎樣?謝五爺的子嗣,您也能肖想?”

“我打死你這個不孝子孫!”盛家老祖又敲了盛青蒿一個爆栗,成功地將他額頭敲出個紅包,“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如果謝五爺的子嗣……”

“好了!我當然知道您是為了盛家。不過,謝五爺就算有子嗣,您也別想七想八。再說,根本就沒有啊。難不成,您要等謝五爺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喜當爹了?”盛青蒿不屑地搖了搖頭。

盛家老祖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也就是想想。他們這種人。這個世上已經再也看不到了。想當年,聽我們盛家祖上代代相傳,在大周朝的時候,這種人還是有一些的,他們可是大開眼界。教會我們多少東西……如今啊,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咯!”

兩人說著話,離開了這間屋子所在的地方。

這里在盛家隱居的藥王谷也是禁地,只有家主和侯任家主才能進來。

盛青蒿和盛家老祖一離開這間院子,護著院子的陣法就轉動起來,隱藏了這里的痕跡。

看不見的人,只知道這里是一片灰撲撲的石山,完全不知道石山里另有乾坤。

一路回去的時候,盛青蒿反復問盛家老祖,“就這樣了?不派人跟他家里人交代一聲?”

盛家老祖沒有說話。皺著眉頭慢慢往前走。

“您想想,謝夫人該是多可憐啊!她這算什么事呢?如果夫君死了,她守節一輩子不再嫁,也是有個名聲在外。可現在呢?她既不是遺孀,也不是合離的婦人,就這樣不明不白地吊著人家,您覺得像話嗎?又沒個孩子,守都不知道怎樣守……”盛青蒿只去過東元國一次,但是對盈袖的印象非常好,而且知道她才十六歲。不想她一輩子就這樣稀里糊涂地過去了。

“她怎么樣,關你什么事?你別咸吃蘿卜淡操心了。”盛家老祖白他一眼,“你趕快給我找個重孫媳婦成親是正經,別再管這些有的沒的破事兒!”

一說到成親。盛青蒿就偃旗息鼓了,忙轉移話題:“老祖宗,您近來身子好些了嗎?還有啊,那個棄徒,咱們是不是應該想法把他找出來?”

他這一次去東元國,只修理了那個棄徒的徒弟。也就是假的盛郎中。

而盛家后人在東元國出現的消息剛一傳開,盛家那個棄徒就又逃了,連那個假的盛郎中也不知道自己的師父到底去了哪里。

這倒是正事兒。

盛家老祖停下腳步,點了點頭,“是要抓回來關起來,不能讓他在外面亂來。不過,這件事你去不合適,我們盛家養的護衛也不少,他們就是做這種事的,等我回去找幾個人吩咐一聲,讓他們出去找人。”

見盛家護衛都要出動了,盛青蒿就不再多嘴了。

他自己的本事在醫學,不是尋蹤抓人。

專業的事要交給專業的人來做。

因此盛青蒿完全放心,不過還是擔心盈袖那邊,但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是勸盛家老祖的時候,只好暫時把這件事放在心里,等有機會再出谷去給盈袖報信。

再說,萬一謝東籬又回來了呢?

那他貿貿然跑出去跟盈袖說你男人已經走了,不會再回來了,豈不是害了她?——讓人家留點兒念想總是好的。

而且萬一謝東籬回來了,發現因為自己胡說八道,讓他的親親老婆改嫁了,還不知道要怎樣遷怒他們盛家呢……

先前在那接引室里,他就看出來了,謝東籬要捏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盛青蒿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打算以靜制動,先觀望一陣子再說。

當然,更主要的是,他總是不信謝東籬這一去,就不會回來了。

他覺得謝東籬不是這種人。

在東元國他親眼看見謝東籬對他妻子的那份情意是做不了假的。

語言可以騙人,行動可以騙人,但是眼底深處的神情卻是騙不了人的,因為那是自己根本無法掌控的一種情緒流露。

在不確定的時候,如果你仔細看一個人的眼睛,就能讀懂他的真實心意。

如果那人不敢看你的眼睛,那就是有貓膩了。

但是盛家老祖言之鑿鑿,說謝東籬一定不會再回來了,盛青蒿也不想跟他爭論。

因為回不回來,他們說了不算,謝東籬說了才算。

夏凡從自己的密室醒來,發現自己不知在冰冷的石地上躺了多久了。

他撐著身子慢慢從地上爬起來,頭一件事就是去查看那桌子上的鐵匣子。

讓他失望的是。先前那些能夠惑人心智的紅光不見了,那匣子死氣沉沉,一看就跟他暈過去之前完全不一樣了。

他有種感覺,他暈過去之前。這匣子就跟有生命一樣,是個活物。

可是現在,它已經是個死物了,就是一坨廢鐵。

夏凡伸出手,握住那鐵匣子在手中緊了緊。觸手冰冷硬朗,像塊石頭。

那時不時能讓他心有所感,跟他的心意能夠相同的那種奇妙聯系也消失不見了。

夏凡很是煩躁。

這東西是他爹傳下來的,說是跟“那些人”有關,到了時候,就會有人來接他去往不可知之地。

在他爹的描述中,不可知之地簡直跟他能想到的天堂一樣美妙。

當然更重要的是,那里能夠極大的提高他的本事,讓他天下無敵!

他如果有了天下無敵的能力,這中州大陸。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就能重振大夏雄風!

雖然這個目的,就連他爹都已經放棄了,但是夏凡從來沒有放棄過。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這樣執著,但就是一心想一統中州大陸,讓當年鼎盛的大夏重現在世人面前。

可惜了,這鐵匣子就這樣報廢了,他該如何是好?

夏凡將這小小的鐵匣子收到隨身的袋子里,從密室走了出去。

“督主,皇后娘娘來了。要見您一面。”他的屬下悄悄迎了上來,在他面前低聲稟報。

“已經到了?進了宮沒有?”夏凡一拂袍袖坐了下來,伸手取了茶盞喝茶。

“還沒有。皇后娘娘……表示一定要先見您一面,才肯進宮。宮里這會子還不知道皇后娘娘已經到了……”那屬下低聲在夏凡面前說道。

夏凡閉了閉眼。他剛剛從暈迷中醒過來,意識還有些恍惚,感覺比平時遲鈍了不少。

似乎那鐵匣子報廢了,他的敏銳也跟著去了……

屬下的聲音他聽到耳朵里,但是要過了一會兒,才到他心里。

他喝了杯熱茶。定了定神,才問道:“要見我做什么?不是都給她安排好了嗎?圣上看我不順眼,讓她警醒點兒,別讓人發現了跟我們這邊的關聯。”

那屬下其實是夏凡的家臣,在錦衣衛混個名額占個位置而言。

因此夏凡的事,都不瞞他。

夏家的家臣都是對他效忠的,沒人把北齊皇帝放在眼里。

當然,這些都是別人不知道。

在外人眼里,夏凡對錦衣衛的掌控就是鐵板一塊,針插不進,水潑不進。

因此沒人敢提議換掉錦衣衛的督主。

大家都知道,就算換了也沒用。

下面的人不聽新督主的話,只會白擔了虛名,白瞎了這個神通廣大的錦衣衛。

那屬下往前走了兩步,湊近了道:“督主,依屬下看,您還是應該去見一見皇后娘娘。”

“為何?”夏凡看了他一眼,“你見過了?”

屬下緩緩點了點頭,“督主,皇后娘娘的臉,確實出了問題。”

夏凡的手一抖,將茶盞重重扣在桌上,“出了什么問題?”

那屬下又走近了一步,這一次靠在夏凡耳邊,耳語道:“……她的樣子完全變了,好像是真的容貌現出來了。”

夏凡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眼皮都不抬,低聲道:“不是說治好了嗎?怎么盛家后人這么不管用?”

“就是治得太好……完全還原了真容。”

夏凡重重地,額頭的青筋直冒,明顯怒到極點,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好你個盛家傳人!不是說他的刀法天下無雙,就算盛家老祖出現,也看不出真假嗎?!”

那屬下沒有說話,后退了兩步,在心底暗道,那假貨吹牛而已,督主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現在既然知道了他們當年找的那個盛家傳人原來是盛家棄徒,那當年的事,自然就沒有那么穩妥了。

夏凡站了起來,用手摸了摸下頜剛剛生長出來的青色訾須。眼睛瞇了起來,“你安排一下,我去見她。”

過了這么多年,他還是記得劉小花當初的模樣。

確實很丑陋。

但是找了那么多小姑娘。只有她的身形、臉型和聲音,跟那位劉大姑娘一模一樣。

就是五官長得完全不同。

如果劉大姑娘是一副精描細畫艷絕天下的仕女圖,那劉小花就是一張畫廢了用來擦筆的廢紙。

同樣是宣紙,大家的用途真是天差地別。

“皇后娘娘還說,這件事可大可小。您一定要幫她。不然的話,她就再也不回北齊,不見她皇兄了。”那屬下又將東元國皇后齊雪筠的要求提了一遍。

“女人真是麻煩。當初要不是我們,她還在外面討飯呢!就她那模樣,倒貼都沒人要,如今也知道威脅我了?”夏凡冷哼一聲,揮了揮手,“快去安排,記得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那屬下應了聲是。躬身退下。

夏凡一個人在屋里坐了一會兒,閉目養神。

四周十分靜謐,外面已經是深夜,繁星滿天,蟋蟀在門口的草叢里鳴叫,聽得人心煩意亂。

“舅舅,您去哪兒了?我一整天沒有找到您。”夏暗香蒙著白巾子從相連的東次間里走了進來,對夏凡斂身行禮。

事實上,她很驚訝看見夏凡從里屋出來。

她今天一天明明去里屋尋了好幾趟,都沒有看見夏凡的蹤影!

夏凡看了她一眼。皺眉道:“你來這里做什么?不是跟你說了,我這府里,除了你自己的院子,別的地方不要亂闖?”

夏暗香沒想到被夏凡訓斥。羞紅了臉,忙道:“我擔心舅舅的身體……”

夏凡揉了揉眉心,想自己的本事真是后退了許多,不然不會連夏暗香就在這屋里他都不知道。

“舅舅,您是去接了皇后娘娘嗎?”夏暗香想來想去,還是想問夏凡這個問題。

剛才聽見的話。讓她大吃一驚。

簡直是坐實了外面的傳言……

但聽舅舅的話,好像這齊雪筠跟舅舅還有密切關系。

如果她要跟齊雪筠過不去,舅舅會不會站在自己這邊呢?

夏凡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本來想問夏暗香到底聽見多少,但是又覺得這樣問,反而是欲蓋彌加,還不如當不知道,混過去算了。

再說夏暗香如今不是縣主,完全要依附自己活下去,不怕她會亂說話。

他對這個“外甥女”識時務的程度還是比較放心的。

“舅舅,我這些天在外面聽見一個傳言,說那齊雪筠,并不是真的劉家大小姐?”夏暗香躊躇半天,還是將她最關心的話題輾轉問了出來。

夏凡下意識就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你聽誰說的!完全是無稽之談!”夏凡立時惱了,疾言厲色罵了夏暗香一通。

夏暗香猝不及防,被夏凡一個巴掌扇到地上,捂著臉疼得幾乎暈過去。

她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原來皇后齊雪筠,才是她命中的對頭……

同樣是孤女,齊雪筠卻前有舅舅夏凡護持進宮,后有北齊老皇收為義妹,再有北齊太子傾心呵護,一心助她做東元國皇后!

而自己呢,從大皇商的繼女一路淪落到現在什么都不是,依附一個外四路的“舅舅”過活,只能寄人籬下的孤女!

而且連容貌都沒有了……

夏暗香心里委屈得不得了。

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人的壞事,為何同人不同命?為何上天要如此待她?

齊雪筠何德何能,能夠踩著她夏暗香作威作福?

夏暗香低下頭,慢慢從地上站起來,心里不是一般的憋屈。

“舅舅,您知不知道,我的臉,到底是被誰劃壞的?”夏暗香泫然欲泣說道,雙眸定定地看著夏凡,眼睛里有著不加掩飾的憤恨和愁苦。

夏凡看了夏暗香這雙酷似張蘭鶯的眼睛不由一怔,須臾別過頭,不去看她。淡淡地道:“你不是被關進了東元國的白塔大獄?進了那里,還想全身而退不成?”

他以為是東元國白塔大獄的獄卒做的。

夏暗香忍不住冷笑,將臉上蒙面的白巾子取了下來,一字一句地道:“舅舅。我這臉,就是拜東元國的皇后齊雪筠所賜。是她親自派人劃花我的臉!”

夏凡又是一怔,剛想否認,可轉而想到齊雪筠和張蘭鶯之前就一直在自己面前明爭暗斗,力圖博取自己的歡心。后來兩人也一直不對盤,張蘭鶯身死,就是齊雪筠出手推動的。

這樣一想,齊雪筠命人動手劃花夏暗香的臉,又是完全可能的。

夏凡一直知道,齊雪筠嫉恨自己心里的人是張蘭鶯……

“舅舅?您就不給我個說法嗎?”夏暗香的眼淚流了下來,從她被劃得臉肉翻滾的面頰滾落到衣襟上。

夏凡背著身子,不去看她,冷冷地道:“我會說她的。你不要太難過了。舅舅會想法找人給你治臉。這件事,就當她欠你的。以后讓她還你。”

“以后還我?怎么還?能還回來我的一張臉嗎?如果我娘在九泉之下看見我這個樣子,一定會傷心得不得了……”夏暗香哽咽著說道,聲音很細小,哭聲如同小獸嗚咽,很是動人心弦。

夏凡聽不下去了,一句話都沒說,起身就走。

夏凡一走,夏暗香的眼淚就止住了。

她看著夏凡的背影,喃喃地道:“舅舅,在您心里。那齊雪筠,比我娘還重要嗎?”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她了……

夏暗香悶悶地回到自己住在院子。

云箏見她回來了,忙問道:“大姑娘。您見到督主了嗎?”

“見到了。不過舅舅有事出去了。”夏暗香嘆了口氣,在心里暗暗權衡。

她看得出來,夏凡是不想讓這件事被北齊皇帝知曉,因此會盡力幫著齊雪筠隱瞞。

可是自己這張臉,難道就被白劃了?自己這口氣,就永遠出不了嗎?

她當然是不肯的。

她一定要出了這口氣。將齊雪筠拉下馬,哪怕會影響到舅舅夏凡,她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她剛才給過夏凡機會,結果夏凡一意孤行,還是要站在齊雪筠那邊,居然讓她忍……

憑什么呢?

好事都要齊雪筠得,自己只能受委屈?

夏暗香想,齊雪筠的好運遇到她,就是到頭了。

過了幾天,夏凡將一切事情安排好了,東元國的皇后齊雪筠才命人向北齊皇帝稟報,說她已經到了北齊京城近郊,回娘家省親了。

北齊皇帝自從知道齊雪筠的臉出了問題,就一直心里很是不安。

他一連給東元國的元宏帝發了數封措辭嚴厲的信函,讓他好自為之,不要為難齊雪筠,一邊也給齊雪筠寫信,想接她回北齊住一陣子散散心。

他知道女人對容貌是最看重的,齊雪筠如果容貌受損,心情肯定不好。

北齊皇帝聽說齊雪筠已經到了京城近郊,頓時龍顏大悅,馬上命人將他給齊雪筠準備的那些可以美容的珍奇藥材都取了出來,只等她來了就賞賜于她。

為了表示對她的看重,北齊皇帝甚至破天荒頭一次出了京城,到近郊相迎。

皇帝親自出迎,這可是天大的面子!

夏暗香聽說了這個安排,心里一動,將云箏叫了過來,對她耳語道:“云箏,你有沒有法子,讓齊雪筠的面紗當眾掉落呢?”

云箏一怔,待要勸說夏暗香不要如此行事,但是夏暗香馬上又道:“如果你不幫我,我就找別人。”

輕輕一句話,就打消了云箏的念頭。

她想了想,點頭道:“這個沒問題。只要奴婢能離她稍微近點兒就行。”

盈袖一直密切關注著夏暗香的動向。

她打聽到夏暗香不知為了何事,被她舅舅當眾打了個大嘴巴子,就知道肯定是為了皇后齊雪筠的事。

盈袖是知道齊雪筠的事,從頭到尾都是夏凡的手腳。

夏暗香想收拾齊雪筠,就是觸了夏凡的逆鱗,別說外甥女,就是親閨女,夏凡也是會照打不誤的。

這些所謂做大事的人,能對自己的親人到底有多狠,盈袖早就在東元國領教過了……

“這么說,凡春運那邊已經在動手了。”盈袖在劉家大宅跟陸瑞蘭和寧舒眉商談,“不如,我們再助她一臂之力吧。”

“你要如何?”寧舒眉好奇,“這種事,我們目前還插不上手吧?”

齊雪筠一天是東元國的皇后,他們這些人就還是不夠格跟她斗。

盈袖笑了笑,道:“我想好法子了,等這幾天就見分曉。”

原來盈袖偷偷找了幾個小童,教了他們幾句歌謠,讓他們在齊雪筠快要到北齊京城的時候在街頭巷尾到處傳唱。

“劉家燕,翩翩飛。折羽翅,換頭臉。跳農門,假逐真。黃粱醒,誰自知?”

到了北齊皇帝出京城親自迎接皇妹齊雪筠回京城的時候,這首童謠已經傳唱得家喻戶曉了。

北齊皇帝坐在皇輦里甚至都聽見了這首童謠,眉頭不由又深皺了幾分。

夏暗香聽見這童謠,只覺得是天助我也,只等齊雪筠露面,她就要順水推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