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著眼睛的玉欺讓方勝格外心動,盡管感貨到了玉漱的拱聯:權懷是湊了上去,在嘴唇快耍碰到玉漱的臉頰的時候緩緩閉上了眼睛。
“哎呀!”便在這時小丫頭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玉漱一下睜開了眼,方勝也重又站直了。緊張地問道:“怎么了?”
“有人追上來了!”胡妖兒指著后面道。
方勝立刻轉回頭,運足自力一看,果然看到空中出現了幾個光點,八成是從圣山里追出來的人。
方勝不由皺起了眉頭,嘀咕道:“不知道什么時候會趕上咱們。”
這時候玉漱也從窘迫中恢復過來,先看了一會后面那幾個光點。然后才問方勝:“咱們這是要去哪?”
“三宗門的傳送陣那,快到震靈大陸的最西頭了,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方勝不確定地道。玉漱對震靈大陸到底有多大也沒什么概念,不過對雙方的速度的快慢還是能感覺到的,心知如果目的地太遠的話,肯定會被追上。
接著倆人也沒心情說話了。不時扭頭往后面看上一眼,恨不得神獸能生出兩只翅膀來。
不過方勝也沒閑著,沒用多長時間就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推斷清楚
玉漱被直接傳送到了圣山之內,這實是一種必然現象,事實上所有使用魔尊的半吊子傳送陣的人都應該被傳送到圣山才對,只不過當年的魔尊并不知道罷了。
而方勝之所以被傳到了修真界的曠野上。便是魔尊的傳送陣的不完美之處了。那傳送陣傳送十個人的話,大概會有七個是被傳送到圣山,另外三個則有可能傳送到任何地方,而方勝便是那不幸的十分之三。
而傳送陣的正確傳送地點之所以是圣山和魔尊的印法有很大關系,在某種意義上說。巫印族的印法就是傳送陣的原型,或者說基礎。
印法是召喚陣,但是也可以理解為傳送陣,只不過它是把別處的東西傳送到眼前來罷了。而這介小“別處”只有一個地方符合條件,那便是永夜族的圣山。
方勝清楚地記得。巫印族的巫使施展印法時,可以召喚出來各種各樣的靈獸,有些人甚至可以召喚出罡風和烈火。當時方勝覺得很不可思議,而現在這一切全都解釋得通了,因為他在圣山里不僅見到了靈獸、罡風和烈火,還親眼看到了許多可疑跡象。
那幾個似曾相識的巨大腳印。現在想來。八成就是巫印族大巫使曾經召喚出來的巨大猛瑪象留下來的了;他們曾將一堆靈獸、妖獸堵在一個山坳里,當時有一頭巨大的靈獸莫明其妙的消失了,如今看來,應該不是消失,而是被人用印法召喚去了;另外。魔尊一個永夜族觸神期秘術者,他所知道的而且能經常去的有許多靈獸的地方也只可能是圣山,,
想通這些的時候方勝他們已經出現在了永夜族和修真界的邊界。離目的地自然又近了不少,不過這時候后面的那些人也離他們更近了。已經由一個個圓點變成了一個個小小的人形。
又向前飛了一會,再回頭時,方勝忽然發現那些人似乎并未拉近和他們的距離。
方勝無法確認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本來就是這樣,便出聲問道:“你們看,他們比剛才離咱們更近了嗎?”
胡妖兒不確定地道:“不知道呀。”
玉漱向后仔細看了一會,道:“他們的速度好像和咱們一樣。”
這時候方勝也察覺出來了。便嘀咕道:“這是怎么會事,難道他們打算放棄了?”
誰知方勝網說完不到兩息,便見后面光華一暗,竟有一半人不再往前飛了,只是停在遠處往這邊看著。
方勝不由又驚又喜,一時也顧不上想到底怎么回事了。
這時追在他們身后的已經只剩下七個人,其中一人遁光甚是明亮,遠遠將其他人拋在后面,方勝雖然看不清那人,但是還是可以從那紫光判斷出來一定是于游。
然后接下來發生的事就又讓方勝想不通了,于游明明距他們越來越近,但是飛不大會便忽地放慢了速度,等后面的六人趕上來后才繼續發力追。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會,雙方的距離一直也沒拉近,但是方勝又明顯地感覺到,不僅于游未盡全力,就連他后面的那六人都沒盡全力。
等在修真界境內向西飛了兩千余里時方勝終于反應過來,再也不往后看了,向玉漱微笑道:“我知道他們為什么不追上來了。”
玉漱看了方勝一眼,卻沒說話,讓方勝郁悶不已。
方勝只得繼續道:“他們根本不知道神獸的極限何時才到,這時候沖上來的話可能打不過咱們,嘿嘿。”
玉漱點了點頭,向神獸看了一眼,輕聲問道:“現在能判斷出來嗎?”
胡妖兒顯然沒聽懂玉漱問的是什么,不過方勝卻看到了玉漱眼中的一絲擔憂,一下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便道:“神獸應該能堅持到傳送陣那。”
實際上這時候方勝心里根本就沒底,這么說只是為了安慰玉漱和胡妖兒罷了。
沉默了一會,方勝覺得氣氛有些壓抑,便沒話找話道:“剛才那一半人忽然停下來不追了,現在我也能猜到是為什么了。”
玉欲看向方勝,依然沒說話,只等著方勝自己說出來。
方勝笑道:“這就要扯到震靈大陸的天下大勢了,就和修真者在永夜族的地盤上吃不開一些,秘術者到了修真界的領地也會倍受拘束。剛才那些停下來的人一定全是永夜族的秘術者,嘿,從現在開始,咱們只需要擔心修士就行了。”
玉漱對這些其實根本不感興趣,不過因為是方勝說的,她還是認真地聽著,而胡妖兒這時候就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小丫頭整天跟著方勝兩地來回跑,對這些還是能感受到一些的。
眼見又要沒話說了,方勝忽然緊了緊玉漱的手,輕聲道:“說點什么吧。”
玉欲有些不解地看向方勝。不過仍然不
方勝幾乎沒折了,之前他想玉漱都快想瘋了,就盼著能早點見到她。并且互相說說心里話,沒想到玉漱竟然還和以前差不多,即便剛剛相聚話也不多,就像是并未分開過一樣。
看出方勝的確很想讓她說些什么,玉漱皺了皺眉,想了一下之后才道:“其實我心里有很多話,只是我覺得你都知道”
方勝聽前半句時眼睛一亮。再聽后半句就哭笑不得了,他終于明白他犯了一咋。錯誤,他不該試圖去改變玉漱,她就是她,安靜,不喜歡說話。和誰都遠遠的。他喜歡的原本就是這樣的玉漱。不能因為久別重逢就希望她能改變習慣,有些人的確可以,但是玉漱卻未必可以。
方勝直視著玉漱的眼睛,微笑道:“嗯。我明白了。那這樣吧。你既然覺得我知道你心里的話,那么我就把我的猜測說出來,看看和你想的一樣嗎
玉漱笑子笑,然后點頭應道:“嗯。”
“我要說錯了你可得提醒我方勝笑道。“嗯玉漱輕聲道,然后便轉頭看向前方。
這時候胡妖兒忽然急道:“玉漱姐姐,你不要上哥哥的當呀”。
玉漱又轉過來臉來,有些不解地看著胡妖兒。
小丫頭立刻道:“他肯定不會說什么好”唔”
方勝一把捂住小丫叉的嘴,氣道:“死丫頭,你是我妹子嗎?。
雖然被方勝捂著嘴小丫頭還是樂了起來,還挑釁似地瞪向方勝。
方勝笑道:“哎呀,你想造反啊?現在趕緊答應我,一柱香時間內不能說話,知道嗎?要是不答應我就一直捂著你的嘴!”
胡妖兒哪會就范,眼睛瞪得更大了,伸出小手就對著方勝的胳膊又是捏又是掐的。
方勝微一運功便馬上不疼不癢了,笑道:“你不答應也行,反正你已經說不了話了,我就捂你一柱香時間好了,嘿嘿。”
小丫頭終于明白就算她不答應照樣一柱香時間出不了聲,不由大急。嘴中“唔唔”有聲,眼睛也膘向玉欺那邊,很明顯是想讓玉漱救她。
玉漱心中不忍,便看向方勝道:“放開她吧。”
“呃”不能這么輕易放過她,不然她就越來越不把我這個當哥哥的放在眼里了方勝眼珠一轉,向玉秋解釋道。
玉漱皺了皺眉,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而這時候胡妖兒“唔唔。得更大聲了。
方勝正以為計謀得逞,不料玉秋忽然白了他一眼,然后便伸手向胡妖兒。道:“我來抱她
這一聲玉漱的語氣已經不再是商量,更有點像命令了。
方勝一下就感覺到玉漱是生氣了,心里一慌,連忙把小丫頭放開了。
胡妖兒一到玉漱懷里立馬不亂動了,憤憤地朝方勝揮了揮小拳頭,又重重地亨”了一聲,把方勝恨得牙癢癢。
不過這時候方勝也意識到。以后只要有玉漱在身邊,他再也別想欺負小丫頭了。
方勝單臂就能抱住胡妖兒。而玉漱卻得用兩個手,這一下方勝就算想拉玉漱的手也是不能了,不由唉聲嘆氣起來。
胡妖兒一直在那偷著樂。玉漱聽方勝嘆了會氣終于忍不住看向方勝,問道:“你怎么了?”
“剛才你沒生氣?”方勝疑惑道。
“生什么氣?”玉漱比方勝更疑惑。
“就是我沒聽你的話放開妖兒啊。”方勝道。
“沒生氣玉漱忽然嘴角輕揚,微笑道。
“那你怎么那樣說話?說著方勝就以玉漱的語氣學了一遍“我來抱她”要多像有多像。
玉漱的笑意更濃了,嗔怪地看了方勝一眼,然后道:“我如果不那樣說話,你能放開妖兒嗎?”
“呃”方勝這時候自然知道自己上了玉漱的當,不過他反而很快高興起來,因為玉漱竟然會主動嚇唬他了。這實在是太難得了。
然后方勝就非常天馬行空地說了一句讓玉漱完全怔住的話,實際上這句話方勝已經憋了太久了,只見他咽了口唾沫,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鄭重道:“我們成親吧
方勝這句話話出口,不僅玉漱怔住了,就連胡妖兒都呆了一呆。然后小丫頭就瞪大了眼睛看著玉漱,想知道她的反應。
方勝也緊張地看著玉漱,雖然他已經有很大把握玉漱會答應他。
實際上玉漱只是在最開始被震驚了一下。然后紛亂的思緒就涌上她心頭。然而不論是回憶過去還是憧憬未來。又或者此時此刻的感覺,她都覺得很幸福,她愿意和方勝永遠在一起。也非常想和方勝永遠在一起。
她并不知道如果她把她的真實感受詳細說出來會把方勝樂成什么樣,她覺得方勝應該感覺得到。
不過她還是決定回答方勝。于是轉過頭看向方勝,臉上帶著微笑輕聲道:“嗯
胡妖兒一下笑逐顏開,方勝卻輕輕呼出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方勝覺得,他已經再沒有別的任何愿望了,玉漱已經把整個世界都給了他。
接著方勝再沒說話,只想著到底該如何把這事落實下來。
他和玉漱在世俗界的長輩大概全去世了。就沒必要再以世俗界的儀式成親了。而修真界修士間結為道侶的儀式可繁可簡,若是簡單到極致。根本不用告訴任何人,倆人直接搬到一起住就是了。
方勝的想法是,走簡單的路線,他相信,玉漱比他更怕麻煩。
但是方勝完全沒有成親的經驗,總覺得如果不做點什么事紀念一下就算不上成親。就像現在,他完全可以馬上叫玉漱娘子、夫人,但是不必喊出口他就會覺得怪怪的,如果拜過堂掀過蓋頭再這樣叫的話肯定就會好很多了。
就是這件小事讓方勝越來越是糾結,幾乎繞不出來了。
方勝終于忍不住問玉漱道:“那咱們什么時候成親?”
玉漱皺了皺眉,顯然這問題她更不在行,好一會才輕聲道:“還
方勝又問:“那還要先告訴云汀真人和我師傅他們嗎?”
“還是你決定吧。”玉漱總算感覺到了方勝的為難,不過還是微笑著把問題推了回去。
“那好吧,既然都讓我決定小你可別后悔。”方勝笑道。
“嗯。”幕漱點頭道。
然后玉漱馬上就又怔住了,因為方勝忽然道:“我想現在就和你成親。”
好一會之后,玉漱才看向方勝遲疑地道:“現在?”
“嗯,你都答應讓我決定了。可不能反悔。”
玉漱的臉微微紅了起來,聲音更小了,輕聲道:“好吧。”
以她的習慣,本應只是一聲“嗯”就好了,現在卻說“好吧”很明顯她此時已有些慌亂。
方勝感覺到了這一點,伸出雙臂把玉漱懷里的胡妖兒接了過來。繼續以左手抱著,右手則拉住了玉漱的手,想幫助玉漱平靜下來。
好一會之后,玉救已經恢復平靜,方勝道:“其實咱們早就該成親了,但是一直有這樣那樣的事出現,以至拖到了現在。如果現在還不抓住機會,回到駐龍淵后肯定又會有很多事,不知道又得拖到什么時候,我實在等不及了。我覺得我已經舍得不和你分開片刻,雖然即使不成親也可以做到,而且非要走這個形式也會讓你感到厭煩,但是,我是真的很想。想讓所有的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也想給自己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在守候在你身邊的身份。在你看來也許一咋。名分并不重要,但是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知道。其實我也希望這樣。”玉漱忽然輕聲道,而這樣的一句話差點讓方勝掉下淚來。
方勝說不出話來,玉漱卻又接著輕聲道:“其實我也曾想過和你成親時會是什么樣子,不需要太多客人,只要有姐姐、妹夫、邵芳、師傅這幾人就好了,你再叫上你的家人、師長還有雪心她們,只需要由他們見證。我會為你穿上大紅色的嫁衣,你也要打扮得像個新郎官。只是。現在最重要的幾個人已經都不在了,這此場景就必要再出現了。你說現在就要成親,我只是一開始有些吃驚。但是心里是愿意的。我其實并不在乎在什么時間什么地方用什么方式成親,因為在心里我早就把你當成丈夫了啊。”
這就是玉漱的心里話了,方勝一句句聽進耳中,當聽到最后一句時。只覺全身顫抖,差點失去了所有力氣。
方勝握緊了玉漱的手,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云層下隱約顯露的地面,方勝道:“那我們就以這天地,這云,這風小丫頭,還有神獸為證,就此結為夫妻吧。”
“好!人家給你們作證!”胡妖兒忽然高興地道。
這次方勝總算沒再逗小丫頭。而是點頭鄭重道:“好。”
這時候神獸竟也輕吟了一聲,仁人全都聽出來,它此時也很高興。
兩人的成親儀式可謂獨具一格,很快就完成了,而兩人在最后全都說出了自己的愿望,那便是希望和對方永遠不要分開。
之后方勝可謂神清氣爽,終于忍不住長嘯起來,以抒發心中的快意。
此時的他已經有了一咋。全新的身份,他身邊那位女子的丈夫!
由未婚夫一下成了丈夫,對于角色的轉換方勝竟然一下就適應下來。不僅如此,他還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某個看不見的重擔一下就被解除了。
玉漱的感覺和方勝極為相似,不過她心里還出現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便是她覺得自己以后應該對方勝好一些,也盡量不要再以“嚇唬”的方式為難方勝。雖然她明白方勝一嚇唬一個準。不過她并不打算把這種想法告訴方勝,因為做為未婚夫的方勝十分合格,但是做為丈夫的方勝的還有待考驗。她太了解方勝了。看似老實聽話,實則什么出格的事都敢做,決不能因為他成了她的丈夫就放松警懼。
“玉漱,你說咱們用不用改改稱呼?”方勝笑著問道。
玉漱想了想,便發現其實她從來不喊方勝的名字,也沒有任何稱呼,只要是說話,就肯定是對方勝說的,以后八成也會是這樣,便輕聲道:“不用。”
方勝笑道:“我覺得也是。怪別扭的。不過還是想先試一下,嘿嘿。”
玉漱聞言白了方勝一眼,臉微紅道:“耍我應聲嗎?”
方勝聽了不由大樂,覺得此時的玉欺實在太可愛了,真想在玉漱臉上親一口。不過這會他們和后面那些人的距離已經不太遠了,再做這么親昵的動作肯定會被看到,只得作罷。
看到方勝一臉壞笑,玉漱忽然皺眉瞪了方勝一眼,然后就轉頭看向前方,再不理他了。
“呃”好玉枝。我只是從沒看到你這樣過,所以想笑,你可別生氣。”
“你不笑了我就不生氣。”玉漱也沒轉頭,皺眉道。
方勝一聽更樂了,想忍都忍不住,他終于發現,其實玉漱還是有了很大變化的。難道就是因為現在他們已經是夫妻的關系?
不愿讓玉漱難堪,方勝連忙轉過臉去,希望胡妖兒能轉移他的注意力。
而這時候小丫頭正得意地看著方勝,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看到,有人收拾你了吧!
方勝不由有氣,張嘴就咬向小丫頭的手指,把小丫頭嚇得“呀”一聲躲向了一邊去。胡妖兒自然不肯罷休,伸出手就捏向方勝的脖子,方勝卻不怕她,只是一張嘴就把小丫頭嚇得收回手去。
倆人鬧了一會,那邊玉漱總算沒那么尷尬了,這時候方勝還握著她的手呢。便手上微用力握了握。然后輕嘆道:“現在的感覺真好啊。
玉漱也不計較了。輕聲應道:“嗯。”
便在這時,他們飛了這么久,終于碰到了幾個大膽的人,就出現在了他們右前方。
事實上之前他們也沒少看見人,但是那些人大多一感覺到神獸的威勢便嚇跑了,無不躲得遠遠的
而現在他們右前方的只有四個人,離他們約有十余里,不僅沒跑,反而還瞪大了眼睛往這邊看著。
方勝很快就看出來那四人兩個是結丹期的境界,兩個是筑基期,這樣的四個修士,他自己出發了,他實在想不通,這些人為何有膽子留下來細看。
不過他并沒打算為難那四人,也沒打算躲,就那么繼續向前飛去。如果他估算的沒錯,他們會從那四個人左側兩里外飛過去。
那四人方勝全都不認識,所以看了一眼后便轉過頭來,目不斜視地往前看著。玉漱甚至連看都沒往那邊看,她和震靈大陸的修士沒有任何交情,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身邊的方勝身上。
就這樣,方勝、玉漱、胡妖兒再加上神獸從那四人身邊迅速飛了過去。很快將那些人拋在后面。
方勝并不知道,雖然他不認識那四人,但是那四人中卻有人認識他!
可以說。方勝三人一龍的出現完全背他們驚呆了,他們不是膽子大。而是忘了跑。
方勝三人一龍從他們面前飛過的那一幕讓他們四個記了一輩子,男的氣宇軒昂,女子容顏絕美小女孩俊俏可愛。而他們腳下的那頭龍獸絕對是天下獨一無二的頂尖靈獸,他們甚至無法在記憶中搜尋到可以與之抗衡的別的生靈!
于游等人本有意暫時隱瞞方勝得到了神獸這件事,但是這件事卻從這四人口中在震靈大陸修真界徹底傳開了。
神獸繼續往前飛著,漸漸地就飛到了修真界的中部地帶。
這時候方勝辨出了所處位置,心中不由更為緊張,只剩下最后四分之一左右的路了,不知道神獸還能不能堅持得住。
方勝想了想。終于決定再次施展《大五行附神之術確認一下,便將胡妖兒交給玉漱,然后迅速掐起訣來。
很快方勝便化為青光沖入神獸體內,結果那情況卻讓他的心懸得更高了,因為據他判斷,神獸好像根本堅持不到傳送陣那傷勢就會復發。
當然,神獸的心臟里還有一部分特異靈力,如果再把這些靈力激發出來的話,那么神獸一定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但是那樣做的代價只怕就是神獸性命了。
方勝立刻從神獸體內退了出來,向玉漱苦笑道:“它可能網好能把我們帶到傳送陣那玉漱問道:“難道這還不夠嗎?。
方勝向看了一眼,見后面那七個人還遠遠跟著,這才道:“傳送陣外圍有防御陣法,要想破開那陣法,只靠我自己只怕很難。”
“再加上我呢玉漱輕聲道。
玉漱這一句話一出口方勝不由一怔,他終于反應過來,他一直把玉小漱當成了一個需要被保護的人。而事實上,玉漱的境界比他還要高,而且她還是冰靈根,她的實力絕不會比他弱!
方勝尷尬道:“我怎么這么笨”如果再加上你的話,咱們兩個應該能在那防御陣法上破開一個洞了。但是,傳送過去之后我們必須馬上將駐龍洲那邊的傳送陣毀掉,合我們兩人之力只怕還有難度,唉。走一步算一步吧。其實我也只見震靈大陸這邊的傳送陣,馭龍州那邊的什么樣還不知道呢
玉漱看向方勝,輕聲道:“我和你在一起呢
方勝笑了笑道:“嗯,不管做到什么程度,我都會問心無愧玉漱一下就聽出來,方勝的這句話實際上是對駐龍洲的那些人說的。
“如果神獸堅持不住,那么后面那幾個人也會馬上對付我們,里面我只看到了師傅這一個熟人。他應該會幫我們的,但是不知道攔不攔得住剩下的六個人方勝輕聲道。
玉漱沒再說話,只是用力握了握方勝的手。
時間一點點過去,神獸一直帶著三人在云中風馳電掣,終于,方勝眼中的景象越來越熟悉,離三宗門建設傳送陣的地方越來越近了!
五百里時,神獸忽然低吟了一聲。
這一聲低吟讓方勝的心狂跳了兩下,因為他感覺得到,神獸現在很痛苦。這說明它的傷勢已經開始發作了。只不過現在只是網開始的階段。它還能堅持以現有的速度向前飛。
三百里時,神獸喉嚨里的聲音時斷時續地響起,既不是嘶吼也不是低吟。而是一種病態的喘息,它的速度依舊,但是飛行動作早已不復優雅。
一百里時,神獸的動作終于慢了下來,全身的傷口迅速裂開,已經止住的血再次流淌出來,有些鱗片甚至直接張開,已經能看到下面的皮肉。
十里時,神獸喉中忽然發出一聲極為痛苦的嘶吼,然后身體一晃,便斜斜地朝下沖去。
神獸已經無力保持懸空,但還能勉強控制方向,其斜沖的方向便是十里外的兩坐金黃色傳送陣!
即便是強弩之末,神獸的速度依然要比方勝馭使云瀑快得多,它那長達兩里的身軀迅速穿過層層白云,在空中以極小的幅度微微震顫著,離下方的傳送陣越來越近!
也就是在這時,神獸后方的七個終于看出神獸已經到了極限,腳下遁光驟然亮起,全都以最快速度朝神獸追了過去。
于游無疑是七人中沖得最快的,當他發現神獸所沖的方向是傳送陣時就皺起了眉頭,直到現在他都沒想清楚方勝到底隱瞞了他什么。而現在。他似乎有了一點眉目。
他和神獸的距離迅速接近著,似乎網好可以在神獸撞上傳送陣的時候追上去。而他身后的那些人雖然比他慢一些,但最多也只會比他慢上三四息的功夫追上去。距他所知,那傳送陣的開啟需要的時間似乎不止三四息。
這個時候,傳送陣附近的那些三宗門修士也早發現了天空中的異象
下方立刻有人呼喊起來,有的是在召集人手,有的則是往空中大聲呵斥。
事實上那些人早被神獸的體型和氣勢給震住了,一個個色厲內掛。
但是這兩個傳送陣的確是他們三宗門的命根子,實際上這兩個傳送陣
訃仁品二是他們的。而是當年集整個震靈大陸!力螻成的,四有監管和使用權,最近這些年他們所有的財富都是從傳送陣那頭得到的,而他們最大的義務就是為震靈大陸保護好這兩個傳送陣。
這傳送陣本就是整個震靈大陸修真界的,從某種意義上說,每個人都可以從中受惠。誰會吃飽了撐的來破壞這公有的可以給自己帶來好處之物?
歷來沒有!
所以三宗門雖然知道這兩個傳送陣的重要性,但是對它們的保護其實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強。
當下面的那些人發現那巨大的龍獸沖向的方向正是傳送陣時,他們終于意識到不妙,安然無恙了不知多少年月的傳送陣恐怕要遭殃了。
他們甚至不知道。傳送陣外的防御陣法能不能擋下那龍獸的一次撞擊!
然而當神獸距右方的那個傳送陣只有三四里的時候,他們終于發現,這頭龍獸已經身受重傷,它的攻擊也許沒那么強!
傳送陣外圍防御法陣陣眼里的所有人立刻行動起來,“嗡”一聲一個巨大的深藍色碗形光罩便出現在傳送陣上方,那光罩如此之厚,以至其顏色已經有點接近黑色,完全看不到了下面的情景。
兩里,一里!
龍首處的方勝和玉漱同時行動起來!
方勝雙手各握一團金光,迅速朝上揚起在頭頂正上方握在一起。耀眼的金光迅速亮起,如同爆炸般的梵音開始在天地間響起,在這讓人心神俱顫的聲音中,一咋。三十多丈高的金色人形出現,頭戴灰色遮雨竹帽。身披灰色斗笠,赤著小腿。腳蹬草鞋,全身皮膚呈暗金色,看起來就像一個飽經風吹雨打的苦行僧……
“咤!”
苦行僧手中的降魔杵化為一片金霞朝下掃了下去!
這是方勝第一次在修真界使用降魔印,那聲勢直接把下面的大部分人驚呆了!
“轟!”
降魔杵所化金霞第一次掃過了深藍色光罩,打得那光罩一陣搖晃!
“轟!”
第二次掃過之后。深藍色光罩晃得更厲害了,但是僅僅變淡了一點點。離破開還有一定距離。
“轟!”
光罩又淡了些,被金霞掃到之處已經朝里四了進去,但是還遠遠破不開。
這防御陣法畢竟是用來保護震靈大陸修真界僅有的兩個傳送陣的,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破開的!
在降魔印的金光之中,玉教完成了所有動作,便在降魔杵第三次從護罩上掃過之時,玉漱猛一凝神,右手劍指點向下方!“嗆!!!”
那一下方勝簡直被驚呆了,他從來沒想過玉漱可以使出速度這么快威力這么大的一招劍訣,他甚至都沒看到那道巨大的有如一把真正劍的白色劍氣是從哪來的,等他反應過來時,那道劍氣已經在降魔印所砸出的四坑處破開了一個洞,直接飛進了護罩內。然后又從護罩的另一側飛了出去扎進地面!
方勝依稀記得,玉漱在伸出劍指之前的動作其實也很簡單,她只不過是身體轉了一個圈,然后雙手在身周畫出一個類似于舞蹈一樣的弧度,但是就是這樣簡單的動作,竟有如斯威力!
下一刻,方勝便看到那深藍色光罩在眼前迅速變大,神獸帶著他們直接撞進了那個洞口。
神獸的腦袋才網一扎進護罩里面方勝“嗖”一聲跳了下來,半空中取出戰獅幻化的小石頭,迅速吼道:“老伙計,接住它,別讓它的身子跑外面去!”
青光一閃戰獅便出現在空中,一聲低吼后神獸身體下方便出現了一大塊石臺。
“非!”
石臺碎裂,戰獅又是一聲低吼,一塊更厚的石臺出現在神獸下方!
事實上神獸的腦袋和脖子才網飛進來,當后面的身體砸進來之后,石臺再次發出“咔”一聲輕響。又碎了!
這時候方勝已經顧不上神獸了,他和玉漱兩人分頭行動,每人手中都拿著裝滿了靈石、仙石的儲物袋,半空就取出靈石和仙石往法陣的幾個角扔去。
這也多虧了方勝身上剛好有這多么東西。而且他早就詳細打聽過傳送陣的用法,不然就算進了傳送陣也根本用不了。
方勝和玉漱身手全都極好,再加上又有修士的手段,很快便將靈石填充完畢。
便在這時,只聽“轟”一聲巨響,神獸的身體終于完全完全砸在了法陣上!
這一聲把方勝嚇了一跳,他真怕神獸把傳送陣給砸壞了,不過很快他就發現動靜雖大,傳送陣上的紋路還是一點點亮起,這便說明傳送陣還好使。
方勝迅速跑到傳送陣正中,雙腳往一塊暗金色的正方形石板上一站。全身靈力瘋狂地向下灌去。
一瞬間原本由邊緣往里漸亮的傳送陣中間也亮了起來,迅速向外延展,很快就會與外面的那些亮光連接在一起。
這時候方勝總算松了一口氣,然后就發現了頗為好笑的一幕因為傳送陣雖大,但是對神獸那長達兩里的身軀來說還是太小了,此時神獸的身體在傳送陣上打了好幾個彎,看起來甚是怪異,不過依然很有氣勢。
此時神獸竟尚未昏迷,翻了翻眼皮看了方勝一眼,然后便強撐著不閉眼。
便在這時,方勝臉色卻是一變,因為他看到防御法陣外圍的情況。
于游腳踏紫劍背對傳送陣而立,防御法寶、法訣盡出,正全力抵御著對面六人的攻擊!
興許是因為那六人并未料到于游會突然阻擋他們,所以六人的攻勢一時有些亂,不過數息之后,他們的攻勢還是一致起來,顯然不再留任何情面!
當方勝看到于游倒撞在護罩上之時,傳送陣內所有紋路上都亮起了光芒,然后他眼前的光華便紛亂起來,玉漱、胡妖兒、戰獅還有快要昏迷的神獸看到的也全是紛亂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