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平常,她是不會如此害怕的,不滿時甚至還能反著訓斥兩句。
害怕是因為她知道自己做錯了,這種錯,已經不是她和他之間多年的情分能任性的。
樊衛爵卻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般,漠然道:“容尚,這兩位是誰?”
容尚不知該如何回答,欲言又止之際,樊衛爵已經自問自答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宋小美,至于你嘛,是那個三年前考入靈山的學員,還在我容尚齋住過一段時間,名叫林淵是不是?”
“是。”宋小美小心翼翼地應了聲。
“是。”林淵艱難道。
樊衛爵略抬一手,指向了容尚,“林淵,你覺得她長的漂亮嗎?”
林淵看了眼容尚,這讓他如何回答。
樊衛爵又問,“想得到她嗎?真想要的話,我可以送給你。”
宋小美一臉錯愕地盯著他,滿臉的難以置信,把容姐送給林淵嗎?
容尚亦心驚肉跳地偏頭看著他。
林淵喉結聳動,無法應對,也不知該如何應答。
“衛爵,我…”
容尚剛開開口,樊衛爵已經抬手打住,并憑空抓了只匕首出來,仍在了林淵的腳下,“林淵,這世上沒那么多白占的便宜,想要和得到之間總得有個過程,想要就要付出。”
他指向了宋小美,“憑你的修為,殺她應該很容易。只要你殺了她,我就把容尚送給你,還有這座容尚齋,連人帶容尚齋一起送給你。動手吧,若連這點膽量都沒有,你憑什么得到?又憑什么搶別人女人?”
“衛爵,我…”
容尚再次開口,樊衛爵偏頭冷冷一聲,“閉嘴!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你現在有說話的資格嗎?”
容尚頓時一臉慘然,確認了,他果然知道了。
宋小美有點被嚇到了,看看地上明晃晃的匕首,又看向林淵,她相信林淵肯定不會對她干這種事,這點她是有把握的。
她只是不明白眼前這一幕究竟是怎么回事。
林淵嘴唇嚅囁,他承認自己喜歡容尚,但讓他為了容尚而去殺宋小美,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絕不肯做這種事,悶聲道:“想必閣下是誤會了什么,若是沒什么事,在下先告辭了。”轉身對小美道,“我們走。”
宋小美點頭,跟了他轉身離開,這里的氣氛不對,甚至是有些嚇人,她也不敢再呆下去了。
林淵也決定帶她離開這里,立刻帶小美離開容尚齋,不管小美愿意不愿意,他都要帶小美離開,就因為樊衛爵說要殺小美,不管是開玩笑還是說著玩的,再讓小美呆在這里會讓他感到不安的。
“站住!”樊衛爵冷冷一聲,也起身了,慢慢繞出案后,“誤會?年輕人,你未免也太天真了。在我面前,我說什么就是什么,不存在誤會。我現在只問你一句,你殺還是不殺?”
林淵驟然緊張轉身,帶著警告意味地問:“你想干什么?”
樊衛爵漠然道:“看來你真的很在乎這姑娘。好吧,既然你不愿動手,那我幫你動手。”說罷揮手一甩。
地上的匕首,頓如流光般射出。
噗!宋小美瞬間瞪大了雙眼,緩緩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心窩部位,看著心窩部位只剩匕首把柄的那只匕首,她迅速感覺到了自己體內氣息的快速紊亂而導致的無力感。
林淵猛然伸手去抓,然而他修為太弱了,至少跟對方比起來是如此,出手的速度太慢了,沒能抓住那道流光。
他慢慢偏頭看去,看到了瞪大了雙眼的小美,看到了小美心窩部位沁出的鮮血,看到了慢慢無力仰頭倒下的小美。
林淵一把搶抱住了倒下的宋小美,發出了慘絕人寰的悲呼聲,“小美!”
他顫抖著伸手,對小美施法,想憑著自己那低微的修為搶救,然而一擊致命,沒用。
他能感受到小美的生命在一點點流逝。
“林淵,我沒力氣了…”宋小美虛弱地呢喃,“好痛,我好害怕,我不想死…”
她真的不明白,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不明白這樣的噩運怎么會突然降臨在她的身上。
“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林淵手忙腳亂,惶恐到不行,最終抱著人跪著轉身面對樊衛爵惶恐哀求,“求你了,救她,救了她,你讓我干什么都行,你殺了我也行,求求你。”
他知道對方的法力高深,對方出手也許還有希望。
容尚當場癱坐在了地上,已經被這一幕給驚的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嚇得瑟瑟發抖,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樊衛爵負手踱步到了林淵跟前,居高臨下地漠然道:“年輕人,你一點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你太沖動了,做事之前為什么不想想后果?你明知道容尚是我的女人,還敢碰,她是你能碰的嗎?可以妄想,但你沒資格去碰,這只是代價的開始,等待你的是無盡的悔恨!”
林淵跪在他面前哀求,“救她,我錯了,求你救救她。”哭了。
樊衛爵突喝了聲,“來人。”
嘎吱!門開了,一人走入,一個黑衣蒙面人走入。
然背對的樊衛爵卻沒看見,捂著嘴的容尚倒是看見了,卻不明所以,以為是樊衛爵的人。
下一個瞬間,她便知道自己錯了。
樊衛爵漠然道:“將這殺人兇手拿下,帶回去嚴審,讓靈山看看他們教出的好學生。”
走到他背后的黑衣人沒聽他的,砰!突然出手,一掌打在了樊衛爵的后背。
措手不及的樊衛爵,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塌了一面墻,煙塵背后是容尚的臥室。
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黑衣人已經一把搶走了宋小美,一個閃身破窗而去。
翻身反應過來的樊衛爵一抹口角血跡,看了眼掌中嫣紅,亦一個閃身追了出去。
然他到了外面后,什么都沒看到,又閃身到了屋頂,厲目四處環顧,還是什么都沒看到,兇手已經跑的沒了影,不知跑去了哪里。
很顯然,兇手對這里的環境很熟悉。
他又閃身落下,躥回了屋內,揮袖一掃煙塵,躥出了門,迅速進了對面房間,發現他的四名隨從竟然全部倒在了地上,這令他頗為驚駭。
兇手的實力非同小可,否則怎么可能一點動靜都不發出就能制住他的手下。
他迅速蹲身查看,發現四名隨從并無大礙,只是被人給制住了而已,當即出手化解了。
四人舒緩過來,迅速爬起,樊衛爵厲聲道:“什么人干的?”
四人惶恐,一人拱手道:“不知,只見是一個黑衣蒙面人,實力非常強悍,等我們發現他,已經被他給放倒了。”
果然,樊衛爵心中震驚,不知兇手究竟是何企圖,有這實力,明明可以把他們都給殺了,卻手下留情了,僅僅是搶走了那個擺明了已經無法救治的女店員,這是何意?
還是說,那個宋小美有什么非同一般的隱藏身份?
正這時,已經從惶恐悲痛中清醒過來的林淵,拔劍從對面沖了過來,“我殺了你!”
樊衛爵一把出手,不待劍鋒觸及他身,已經一把掐住了林淵的脖子。
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對手,目泛厲色的樊衛爵很想一把就此擰斷林淵的脖子,但是他不敢。
因為搞不清那個黑衣人的來歷和目的,恰好在這個時候出手,似乎掌握了不少的事情,也不知對方究竟知道多少,妄殺靈山學員的后果不是他能承受的。
此時殺這靈山學員很容易,可這學員背后的靈山的怒火,卻能輕易將他碾個粉身碎骨。
萬一那黑衣人的目的便是這個呢?
區區一個林淵,不值得他把自己給搭進去。
“衛爵…”從對面踉蹌而出的容尚驚恐不已。
樊衛爵冷眼斜睨,一聲冷哼,翻手一指捅在了林淵的胸口,林淵噗出一口血來,當即癱倒在了地上。
“走!”樊衛爵喝了聲,與容尚擦肩而過時,冷冷瞥了一眼,便甩袖而去。
他嗅到了陰謀的氣息,似乎有個陷阱在等著他,他不敢在此滯留了。
幾名隨行快步跟了他去了頂樓,乘飛行坐騎迅速離開了。
兩腿嚇得發軟踉蹌而來的容尚跪坐在了地上,扶起了傷了肺腑咳嗽嗆血的林淵,悲聲道:“讓你不要再來了,讓你不要再來容尚齋,我說了你惹不起他的,你為什么不聽勸還要來?”
林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喘息道:“他殺了小美,他殺了小美,我們去告官,我們去告官。”
容尚痛苦搖頭,“他就是官,他就是仙都管這個的,快走吧,快走,快躲回靈山去,只有靈山能庇護你。”
林淵:“不,他殺了小美,你看到了的,你可以作證的。”
容尚悲聲道:“你別天真了,你忘了嗎?他說你是兇手,他要故意栽贓你。你難道還沒看出嗎?他已經知道了你我的事,我作證根本沒用,他可以說是你我通奸被小美給發現了,會說是你在殺人滅口,會說是你我聯手陷害他。我跟他多年,我太了解他了,他既然敢留著你我不殺,他手上就肯定有能證明你我通奸的證據,在仙都你是斗不贏他的。走,快走,樓上有坐騎,你坐我的坐騎去靈山,到了靈山放飛,坐騎會自己回來的。”她把林淵強行拖拽了起來,拉著往頂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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