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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尚也失了矜持儀態,搶出一步幫手扶了。
“林淵林淵……”宋小美連喚了幾聲,不見林淵有任何反應,死去了一般,急的不行,“容姐,他怎么了?”
容尚還算冷靜,“不會有事,若有性命之憂,靈山那邊會扔給仙庭人馬救治,不會這樣放他回來。”
這點事她是知道的,考試過程中出現了死亡沒人負責,可考試回來的人,都有可能是未來的靈山學員,靈山會對不正常的進行檢查,發現不對會立馬交給仙庭備著的救治人員搶救。
“帶他回去。”容尚喊了聲,兩個女人一起施力攙扶,卻力氣有限,扶不上坐騎上的艙位。
還是旁人見了過來伸以援手,才把林淵給弄上去了,兩個女人連連謝過。
“你看看,都弄成這樣了,難怪有人提前退出。”
“唉,這才剛開始啊,還不知后面的兩關是個什么情況。”
在竊竊私語聲中,抹著淚的宋小美駕坐騎緊急騰空而去。
途中,沒辦法的容尚只好一路扶著昏死過去的林淵,把她身上也給弄臟了。
抵達容尚齋的樓頂后,容尚讓宋小美趕緊喊人來幫忙。
來了四五個女人聯手,才把林淵給抬了出來,往樓下抬。
容尚喊道:“雜物間已經不適合他養傷了,去看看,有沒有空出來的客房,不對外了,留給他。”
有人喊道:“有的,不久前剛有一個客人退房了。”
于是就這樣把人給抬了下去,抬進了一間寬敞明亮的干凈客房。
有人立刻聯系大夫去了。
看著昏迷在床上的人,有人心驚肉跳道:“容姐,怎么就弄成這樣了?”
容尚苦笑道:“怪不得說靈山難考,今天算是見識了,這哪是考核,這是要人命吶!”
另一人道:“那他頭場考過了沒有?”
容尚搖頭:“不知道,說是要等通知。但愿他這場罪沒有白遭吧。”
沒多久,大夫匆匆趕來了,見到林淵的樣子也是一驚,為林淵診治后,松了口氣,回頭問道:“什么事弄成這樣?”
容尚道:“住店的客人,剛參加靈山考核回來,不知怎么回事,就這樣了。大夫,他怎么樣了?”
大夫捋須道:“沒什么大礙,就是太累了,已是油盡燈枯般的筋疲力盡,這是咬牙扛了大苦頭啊。”
宋小美哭聲,“都傷成這樣了,怎么可能沒事?”
大夫道:“我雖無修行天賦,只涉及煉氣,但診治這些個并非疑難雜癥的傷患還是不會走眼的。不要急,是傷了,不過此子體內因傷而勃發的生機很旺盛,血氣雄勁,非比尋常,似在自愈,很是罕見,就算不治,也會好的,真不愧是能參加靈山考核的天賦之人,老夫今天算是見識了,大開眼界啊。用點藥,休息休息就無大礙了,只是這精神耗的厲害,昏睡的時間可能會久一些。”說罷藥箱里取藥,一粒丹丸納入了林淵口中助咽下。
之后又取了一些外傷藥交予現場人,讓幫林淵清洗后把藥給上了便可。
這里送走大夫后,誰幫林淵清洗上藥倒成了問題,都是女人家的,包括宋小美都有些尷尬了。
最終還是容尚開口了,“你們都是良人,不要壞了婦道人家的名聲,我名聲已經壞了,沒關系,我來吧。出去不要亂傳就行。”
于是眾人幫忙準備了一下便離開了,剩下了容尚幫林淵解除破爛衣裳……
處理干凈上了藥后,容尚招了宋小美來守著伺候,畢竟是她招來的麻煩,何況不讓這丫頭看著,這丫頭怕是也不能安心。
夜里,宋小美就打地鋪睡在了地上,黑暗中有個影子如鬼魅般闖入,檢查了一下林淵,之后施法在這室內設置了什么東西……
次日上午,容尚過來看望,問了聲,“還沒醒呢?”
宋小美搖了搖頭。
容尚瞥向她,語帶調侃意味道:“看過男人身子沒有?要給他換藥了,你要不要留下看看?”
宋小美羞紅了臉,連連搖頭,又尷尬著退場。
沒了外人,容尚站在床前,盯著林淵哀嘆,“小美被你牽連進來伺候了,如今連我也搭進來了,你還真是個天生被人圍著伺候的命。”頗有些無奈的樣子。
繼而準備了藥品,解開林淵身上的繃帶后,她卻驚咦了聲,有些納悶道:“應該沒錯啊,傷口應該在這啊?”
她發現林淵胸膛上的傷口居然不見了,立刻用手沾水,在林淵胸口上搓了搓,搓干凈了昨天的藥物遺留,結果發現林淵胸膛上的皮膚完整無損,居然連一點傷疤都看不見。
什么鬼?她難以置信,難道是昨天記錯了?
她又立刻動手拆開了林淵身上的其它繃帶,檢查其它傷口,結果發現皆如此,傷口全部愈合了,全部愈合到連傷疤都不見了。
這回,她意識到了不正常,受傷的修士她不是沒見過,她本就是某個修士養在外面的情人,見過那位修士受傷后創愈情況,不做特殊處理的話是要留疤的。
這位沒疤痕不說,傷居然一夜之間就好的蹤影全無了?
最終還是幫林淵收拾了一下,怕異常驚人惹來騷動,她繼續幫林淵纏了繃帶。
離開時拿了大夫留下的傷藥,她直接離開了容尚齋,找到了附近的醫館。
結果發現一件驚悚事,昨天給林淵看過傷的大夫,居然出意外摔死了!
她只好再另覓醫館,把藥拿給了另外的大夫驗證。
大夫驗證后告知,就是比較好的外傷藥,算不上什么靈丹妙藥,沒有其它名堂。
她連跑了幾家醫館,得到的答案皆一致,藥確實沒什么特殊的。
回到容尚齋時,她在用午餐的地方順便巡視了,恰好見到了其它幾個參加靈山考試的人,一個個身上裹著傷布的,心頭一動,主動上前打了招呼,“幾位貴客,傷沒事了吧?”
一人呵呵道:“死不了,養幾天應該就差不多了。”一副是好漢的樣子。
容尚目光注意到了其中一人的手背上留下的血口子,雖愈合了,卻明顯只是結了血痂而已,談不上痊愈。
心中有數了,又客氣著捧了幾句才離開。
回了林淵休息的房間,見到宋小美在慢慢幫林淵喂水,她靜默在旁凝視了林淵一陣,想起了之前治療大夫的話,血氣雄勁,非比尋常,似在自愈。
此時此刻,她意識到了,林淵的身體異于常人。
異常,也就是說,這不是一般的人!
喂水后的宋小美起身了,試著問了句,“容姐,考核的結果出來了嗎?”
容尚:“哪有這么快,那是多少人的成績篩查,工作量很大的,說了三天嘛,肯定就要三天。小美,你看好他吧,但愿這是你的福報。”
宋小美愣怔,有點不明所以。
然容尚已經轉身離開了,沒有解釋什么……
次日,容尚站在窗前,靜望窗外時,后面突然傳來宋小美的驚喜呼喚,“林淵,你終于醒啦?”
容尚聞聲回頭,果然看到林淵茫茫然醒來了。
見到所住的環境,林淵明顯有些錯愕,不過見到小美和容尚也在,第一句話問的卻是,“考核結果出來了嗎?”
宋小美:“還沒有呢,你才昏迷了兩天,唉,呸,不是,你昏迷兩天了,把我們給嚇壞了。要三天才有結果,你忘了嗎?呵呵,沒想到自己住這里吧……”她一頓高興的嘰嘰喳喳。
“謝謝容姐。”林淵掙扎著起身謝過。
容尚微笑著看著他。
宋小美當即摁住他,“你別動,你還有一身的傷呢。”
林淵:“好像沒什么問題了,也不痛了。”
“你聽話躺下就是了。”宋小美強行將他給摁躺回去了,又笑問:“你覺得自己這次考的怎么樣?”
林淵想了想,搖頭道:“不知道,只知盡力了。”
心里卻是清楚的,感覺一群人當中,自己的體力是最好的一個,途中雖屢屢幫助他人,可他還是搖搖晃晃走回來了,許多人連爬都爬不動了。
“小美,他兩天沒吃東西了,你去給他弄點吃的來吧。”容尚找了個借口。
把笑嘻嘻的小美給支開后,她長裙款款地走到了床鋪旁,微笑道:“傷真的沒事了?”
林淵撐起身子坐起,晃動了下胳膊,“的確感覺沒事了。”
容尚:“那就解開繃帶看看吧。”
“好。”林淵當即上手,忽一怔,看了看自己身上,衣服明顯被換了個徹底,這誰換的?
容尚看出了,笑道:“是我換的,該看的不該看的,我都看過了。沒辦法,他們都是良家女人,不好壞名聲,我不一樣,我是別人養在外面的情人,許多人都知道,只是沒人當面說而已。解開看看吧。”
林淵沒想到她說的如此直白,其實早先聽小美說漏一嘴后,他就有此猜測。
有點尷尬,干笑了笑,解開了胳膊上的繃帶,結果一愣,他記得明明有傷口的,才兩天怎么就不見了?
伸手摸了摸后,又迅速解開其它繃帶,結果同樣如此,當即抬頭道:“容姐,你給我用了什么靈丹妙藥,傷好這么快,還連疤痕都沒了?”嘖嘖驚奇的樣子。
看著不像假裝,她徐徐道:“昨天給你換藥的時候就發現了,并未給你用什么靈丹妙藥,我也正奇怪這事,你身體有如此恢復功能,你自己不知道嗎?你以前沒受過傷嗎?”
林淵一怔,忽然想起了什么,想起了毛臉猩猩的一些話,說他體內沉淀有原始之力,百年內就能怎樣怎樣的。
這話不好告知,畢竟牽涉到反賊,當即故作疑惑道:“沒受過這么重的傷,以前還真沒在意過。”
容尚嘆了聲,“大道理我不懂,但我知道事出異常必有蹊蹺,容易招惹是非,我也不想招惹什么麻煩。所以,這事就不要外泄了,你身上的繃帶還是繼續多纏幾天吧,免得惹出什么騷動。這里都是沒什么見識的女人,太過驚奇的事,嘴巴未必守的住。”說罷不疾不徐地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