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人影遁行在山林深處,摸至一處山谷邊緣停留,悄悄探視山谷中。
山谷內,一輛車,車旁的地上,還有一個痕跡深深的“王”字。
三人相視一眼,一起閃身而出,落在了車旁。
來者在地上各劃出一個‘道’和‘客’字,也不知周圍有沒有人看到,但這不是他們在意的,留下字后,才開始檢查車內。
林淵、燕鶯和羅康安三人一起一動不動地坐在后排座上,只有眼睛在轉來轉去。
略作查看后,為了保險起見,檢查的人對三人身上的禁制不放心,再次出手,又在林淵三人身上下了禁制。
燕鶯和羅康安的眼睛都忍不住看向了林淵,想說,這下可是弄假成真了,真的是把性命交到別人手中了。
來者沒有多話,兩人鉆入了前面的正副駕駛位,還有一人鉆入了后面,直接將靠邊的燕鶯往里一掀,然后擠坐了進去。
燕鶯的姿勢頓時變得古怪,近乎是趴在了林淵的身上,臉頰貼著林淵的臉頰。
這姿勢貼的太緊,也太曖昧了,能聞到彼此身上的氣息,鼻子和半邊嘴是親在林淵脖子上的,燕鶯的臉頰逐漸有些發燙。
她就不明白了,怎么會老是和林淵出現這種狀況,在地下自己脫了個精光給人看了,如今又這樣。
接連的,她都能肯定,不是林淵有心的,但她也是天地良心保證,她肯定也不是有心的。
她腦子里甚至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冥冥之中的緣分?
“緣分”二字在腦海中一出現,她立刻極力摒棄,自己罵自己荒唐瞎想。
羅康安的眼珠子使勁朝一旁瞟,尤其注意到燕鶯胸膛的飽滿壓在林淵身上,不禁暗暗后悔沒坐燕鶯邊上,不然這溫香軟玉就是趴自己身上了。
實則他后悔也沒用,也得準備的時候燕鶯愿意跟他坐一起才行,燕鶯聽過他在監控里的話后,已對他保持了警惕。
車門一關,車輛啟動,快速騰空躥出,飛往目的地……
斑斕多彩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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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迤邐山川,最終是一處如同藍寶石的湖泊,飛行車俯沖了下去,沖往了湖中的小小一點。
小小一點變大,漸漸能看清是個島,俯沖的飛行車一個抬升,輕飄飄落在了地上。
接人來的三人下車,外面迅速冒出人來,與三人碰面交談。
之后又來一人,將車開到了隱蔽的地方,才又下車,至于車上的三人,似乎被人給遺忘了,林淵三人保持著原有姿勢在那一動不動。
燕鶯的姿勢是最難受的一個,而對林淵來說,不斷有人在自己脖子肌膚上呼吸也不舒服,感覺有點癢。
等了好久,又來了幾個人,三人被人給拖了出來。
一群人中的兩個,林淵和燕鶯認識,正是曾經見過的那個‘道’和‘客’,奈何這兩位卻已經不認識了他們。
有人捏著羅康安的臉頰左右看了看,如同看牲口一般,嗯了聲撒手,“沒錯,是羅康安。”
接著,林淵三人身上的禁制被解除了部分,法力受到禁錮,身體卻能動了,被推的搖搖晃晃后站好了。
道拍著羅康安的肩膀,問:“聽說你已經成了自己人?”
羅康安連連點頭,干笑道:“是,自己人,是自己人。”
道:“讓你來的人,說是已經告訴了你們接下來該怎么做。”
羅康安又連連點頭,“知道知道,寂澎烈來了后,我們好好配合你們,不要引起他的懷疑,讓他安心落在這座島上來。”
道:“好,知道怎么做就好,乖乖的,老實配合,事后少不了你們的好處。敢耍什么花樣的話,一個都別想活。”目光一掃林淵和燕鶯,也是對他們說的。
“明白。”羅康安點頭,林淵和燕鶯也跟著應了聲。
實則心里都清楚,事成之后哪會有什么好處,這邊留他們還有什么用嗎?底細不清留著是隱患。
客又上前叮囑了三人一頓后,揮手示意道:“把他們帶到那塊空地去。”
于是林淵三人被趕往了島上的空地,被勒令一直逗留在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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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躲了幾人在暗中盯著。
而剛剛現身的一群人,又悄然消失了,不知躲往了哪里。
拘謹了一陣后,林淵三人活動了一下手腳,開始慢慢溜達。
溜達了一陣,見自己處在人家的監視中,得了警告也不能亂跑,燕鶯不由低聲埋怨,“現在好了,真正是成了人家手上待宰的羔羊。”說罷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鼻。
因為之前身體接觸在一起太久,總感覺鼻尖還有林淵的體息在縈繞,眼神又暗暗怪怪地瞅了瞅林淵。
林淵亦嘴唇微動,“你們兩個不要離開我身邊太遠便不會有事。”
原因嘛,這種禁制手法根本制不住他,只能禁住他的法力,卻禁不住他修煉融體藏于體內諸天竅穴的神形合一的無明真火,也就是燕鶯所謂的厄虛神焰。
他不需要動用法力,只要他需要,可以意驅使,無明真火隨時能從竅穴爆出,煉體通融,焚破禁制,還己真身,隨時可恢復法力。
什么叫藝高人膽大?這便是他敢受制前來的底氣。
燕鶯與羅康安相視一眼,問:“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林淵瞥了她一眼,他自己以前都不知道自己的無明真火叫做厄虛神焰,還是聽了這位的提及才知曉,還以為這位知道,現在才知這位知道的也不多。
既然不知,原因嘛,林淵不想泄露太多。
倒是羅康安,安全第一,立馬靠林淵站近了一些,不管真假,對于林淵的能力,他是有了些盲目信心的,至少有可能總比沒可能的好啊。
見他不說,燕鶯也只能是暗中啐了聲,繼而又環顧四周道:“若是寂澎烈覺得不安全,不來了,派別人來怎么辦?”
林淵淡定道:“寂澎烈來不來還重要嗎?”
燕鶯一愣,繼而恍然大悟,瞬間深以為然,誰來都沒關系,總之這邊的目的達到了。
見他隨口淡定而回,頓時明白了,原來這位對寂澎烈來不來壓根就不感興趣,也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針對的關鍵,純粹是障眼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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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是讓反賊這邊相信寂澎烈會來。
明白了這個關鍵后,燕鶯暗暗嘖嘖,上下打量,原來是這樣玩的,瞞的大家好苦,別說荊棘海駐軍和這邊的反賊,連身邊全程參與計劃的人都睜眼瞎似的被騙了,不說出來只怕事情完了都不知道。
不禁暗暗感嘆,這什么人吶,還真是個翻云覆雨的人物,想必在反賊中不是寂寂無名之輩,也不知是聽說過的反賊中的哪一號人物。她也越來越好奇,越來越想見見那位傳說中的霸王了。
羅康安也才反應了過來,不禁嘿嘿一笑,有這么厲害手腕的人陪在身邊,他越發安心了。
不過笑容一露又趕緊收斂了,他反應也快,左右看了看,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似乎有些不合適,怕露餡。
燕鶯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嘴上卻有些硬氣,“待會兒人來了,反賊那邊攻殺起來可不會管我們死活,咱們三人未必能脫身。”
林淵:“放心吧,既然是心中有數,只要有人趕來,就不會是來輕易送死的,必然會做相當的防御措施,不到不得已,不會輕易讓我們死。”目光瞥了瞥羅康安,真正原因,他心中有數,只要有這位龍師的弟子在,就如他說的,不到萬不得已,寂澎烈那邊是不會輕易讓羅康安被殺的。
自從知道羅康安是龍師的弟子后,說實話,他就高看了一眼,他當時也很意外。
若不是機緣巧合之下和羅康安混在了一起,就羅康安這種瞎搞的人,很容易出事,事實證明也的確很容易惹出事來,這對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是大忌,能避則避,否則很容易被牽扯曝光出來,他壓根不想招惹。
可有些時候,事情往往就是會被逼到那個份上,他也是不得已之下不得不把羅康安這塊到處是窟窿的破爛布給扯到前面做遮擋。
之后的事情他也很意外,沒想到羅康安居然會是龍師的弟子,沒想到龍師的弟子能落在他的手上。
那時,他大概明白了羅康安這狗東西為什么得罪了楊真那種人,還能活著離開仙都并繼續對楊真嘰嘰歪歪,絕對是有人暗中出手斡旋保了羅康安。
他甚至有理由懷疑,在羅康安身份未爆出之前,楊真之前并不知道羅康安的龍師背景。
龍師低調,也壓制的羅康安低調只是一方面原因。
另就是,楊真兵權雖大,但手上的兵權有一定特殊性,可以說是遭遇了某種制衡,可以調遣仙都大軍,但仙都大軍卻不歸楊真直轄,被瞞過是有可能的。
否則的話就沖羅康安的背景,誰辦事還能不看是對誰?有些事都是場面,蕩魔宮敢對仙帝一是一,二是二嗎?
所以,蕩魔宮若知情的話,應該不會把羅康安給踢出仙都,除非背后還發生了什么其它可能。
別人不清楚,他和仙庭斗了那么久,豈能不知龍師的影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