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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青接到杜謙的電話還以為他又有什么新把柄對付林知意了。
沒想到一接通,就是他鬼哭狼嚎的求救聲。
“杜謙,我們可是說好了,你辦成事情,我給你想要的。可現在你什么都沒有辦成,還被林知意耍了,我可救不了你。”
“你!你想過河拆橋!”杜謙氣得呼吸都粗重起來。
溫青拉遠了手機,嫌惡道:“拆橋?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讓你對付林知意的?明明是你滿肚子壞水想要控制林知意母女,難不成你還想被警察調查?”
杜謙這才明白自己被溫青耍了。
他咬牙切齒道:“溫總,一切不會這么結束的。”
溫青輕蔑冷笑:“就憑你?”
不給杜謙繼續說話的機會,溫青直接掛了電話。
杜謙面目猙獰地盯著手機。
“賤人!都是賤人!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酒店。
林知意瞇了一會兒就被手機吵醒,她安撫好星星便走出臥室接電話。
“林小姐,你的貨我送到酒店了,你過來查收一下。”
“好。”
是她設計的珠寶好了。
最近她都住在酒店,所以只能讓人把制作好的珠寶送到這里。
林知意擔心樓下有記者,所以特意喊上了廖一幫自己打掩護。
拿到東西后,兩人便快速回了房間。
廖一看著包裝嚴絲合縫的盒子,好奇道:“我看看這次又是什么寶貝?”
她見過林知意設計的珠寶。
感覺漂亮的和現實世界不在一個圖層。
林知意看著廖一笑了笑,遞了副手套給她。
廖一戴上手套迫不及待打開盒子。
頓時,她腦中閃過一幅畫,莫奈的睡蓮。
大小錯落的弧度,像是陽光下的波浪,又像是花瓣。
鏤空和拉絲配合綠藍粉的小寶石層層疊疊綻放。
林知意戴好手套,將項鏈放在手上仔細觀察。
“這次換了工藝師傅,可能是太年輕缺少經驗,還是差了一點點。”
“這……看得出來?要不給我戴一下?”
廖一厚臉皮地伸手。
珠寶對女人的吸引力太致命了。
林知意知道她開玩笑,輕輕拍開她的手:“這是上次來民宿度假那對母女中母親為女兒定的結婚禮物,你就別戴了,我店里的隨便你戴。”
雖然上面沒有昂貴的大石頭,但母親對女兒的愛是獨一份的。
檢查后,她給工藝師傅發了消息,希望某些地方再改進一下。
對方迅速同意了她的要求。
林知意將項鏈放回了盒子。
又拆了另一個盒子,五條白金項鏈組合,上面嵌滿碎鉆,但每一根項鏈上都有個意想不到反轉造型。
就像普通人戴項鏈睡一晚,總有一段反轉過去。
該直的線條的干凈利落,反轉的地方又能體現一些反骨。
客戶要求,不想太板正。
廖一直接哇了出來。
“這這這……吊墜上的鉆石?比我眼睛都大,這能買我命了吧?”
“嗯,買我們倆一起都行。”林知意打趣道,“這是客戶自己的主鉆石,明天早上會由保鏢過來取貨。”
“保鏢?”廖一嘴角瞅了瞅,“我裸辭來這里短租畫畫,畫沒畫完,倒是開眼了。”
林知意沒說什么,笑著拍照發送給客戶,然后鎖回了密碼箱。
這個客戶是薛曼給她介紹的客戶。
這三年,林知意從未放棄過自己的夢想。
她一邊配合中醫針灸治療自己的手,一邊在港城藝術大學繼續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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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雖然不大,但港城還有另外一個名字,藝術之城。
藝術是想通的,每一次的理解都是一種提升。
每年來港城的藝術家更是數不勝數。
一年多前,她鼓起勇氣將自己的手繪設計圖發給了薛曼。
薛曼立即給她回了消息,說一直都在等她。
林知意當時眼淚就滾了下來。
她就知道一切努力都不會白費。
慢慢的薛曼開始給她介紹客戶,都是一些很大方又隨性的客人。
畢竟她要想重回高奢珠寶的賽道,還有一段距離。
廖一眼巴巴地看著箱子合上,問道:“知意,你這么厲害,為什么還要窩在這里?”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厲害的人嗎?就拿今年新人賽,薛總工作室就出現了一匹最大的黑馬,橫掃國內外獎項,被譽為鬼才。更別說還有多少天才了,天賦固然重要,但機遇同樣可貴。”
林知意已經錯失了自己最重要的節點。
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繼續往前走。
廖一點點頭:“咱們都好好加油,我可是找算命的看過了,說我畫畫會有人生轉折點……”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頓了一下:“嗯?我現在算不算轉折了?我以為我會出名,沒想到差點沒命。”
林知意笑道:“晚上餐廳有大龍蝦。”
“還行,命不苦了。”廖一滿足點頭,又見林知意拆了幾條手鏈出來,好奇道,“知意,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設計戒指?我記得之前有對小情侶找你設計訂婚戒,你怎么拒絕了?”
林知意檢查手鏈的手一頓,直接回答道:“我沒結過婚,我怎么設計?”
“你不是訂過婚?還能沒戒指?桑總的訂婚戒指一定很大吧?太浪漫了!太幸福了!”廖一幻想開口。
可能兩人都太入神,沒發現房門開了。
“挺大的,你要看看嗎?感受一下幸福浪漫。”
男人低冷的聲音回蕩在傷口。
廖一的幻想直接讓她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脖子,她立即站直身體:“不用,再大還能比三爺的婚戒大?是不是?”
林知意抬眸看了看廖一,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么?他的結婚戒指再別的女人手上。
廖一捂嘴,反應極快:“呵呵,我是說你們倆以后的婚戒。好像星星醒了,我去看看她。”
她腳底抹油跑了。
林知意沒回頭看來人,繼續假裝隨意地檢查桌上的東西。
直到男人在身側緩緩坐下,微微托腮盯著她。
“林知意,這條手鏈有幾顆珍珠,你已經數了不下五遍了。”
林知意抿唇,慌亂找借口:“我謹慎。”
男人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手鏈,直接往她面前放了一個燉盅。
林知意不明道:“這是什么?”
“你怕冷,當歸羊肉湯。”
宮沉掀開蓋子,熱氣騰騰羊肉湯呈現在林知意面前。
林知意微微一怔,沒有推辭,喝起了羊湯。
抬眸間,剛好看到了宮沉手指上的傷口。
“你做的?”
“嗯,現學的,好喝嗎?”
宮沉收手,卻被林知意一把抓住手。
“你傷口處理了嗎?”
“沒有,不礙事。”宮沉無所謂道。
“至少也消個毒,你等一下。”
林知意起身去找自己的藥箱。
宮沉抬手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林知意著急的身影,淡淡勾唇。
隨即掃了一眼陳瑾。
“把你想罵人的表情收一收。”
“是的,三爺。”
他哪敢罵呀,他都想豎大拇指,追老婆往自己手上動刀子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