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居一品

第三百二十五章 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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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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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惠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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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寧侯府書房,再過幾日便小登科做新郎官的岳寧侯此時卻是滿臉的愁容,煩躁的用扇子柄敲打著腦袋。

“本侯百萬兩砸進去,但是少了一些必須的,該死...該死...你是怎么辦事的?本侯的吩咐,你竟敢推脫?”

“主子,奴才該死。”

撲通,撲通,兩名管事模樣的人跪在岳寧侯面前,岳寧侯當時身處江南,還要取信二皇子,因此他將購買貨物的事情好給了手下的管事,結果他們竟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岳寧侯又不能大張旗鼓的四處說,一切只能偷偷的進行,如今弄得不上不下的局面,得全功勞是不成了,岳寧侯略有幾分的遺憾。

“侯爺,府門外有人送信,將書信交給門房說了一句丁家來人就走了。”

如果是旁人門房當然不會來驚動岳寧侯,可丁家小姐即將成為侯府的夫人,他們不敢大意,一旦耽擱了,新夫人進門追究起來,他們吃不了兜著走,因此門房的管事才來回稟岳寧侯,如果是誰調戲他們,大不了挨侯爺一頓罵,呈交信件也是他們的差事。

岳寧侯正煩著,但他對丁家還是很重視的,因同丁敏的婚事推遲,對丁家他也著一分的愧疚,雖然信函走的不是正常渠道,但岳寧侯耐著性子說:“送進來。”

拆開信封,岳寧侯聞到除了墨香之外,還有一抹的花香..是丁敏?信件的紙張是簪花紙,專門給勛貴小姐們用的,可以獨特的在紙張下角印上喜歡的花朵,岳寧侯先是掃了一眼邊角。薔薇,帶刺很容易存活的薔薇。

薔薇同丁敏不搭,岳寧侯判定不是丁敏的寫的,入目的是清秀的字體,落筆間藏鋒,有行云流水之感。岳寧侯看完了書信。他的目光不在十五萬兩的銀子上。而是放在最后一句。

‘私以為三姐夫應當謹慎,奇貨可居者,亦有孤注一擲,非命之所為。借他人之力可使得侯府在京城立足。然百年榮耀,光耀門楣,始終落在侯府自身之上,儲君之爭乃國之大事,唯陛下可決。形式多兇,萬望三姐夫保重。’

岳寧侯陷入了沉思。在他清醒過來的時候。連忙將被他弄皺的信紙抹平。又一字一句的看了一遍,對丁柔能猜透一切。他十分的欣賞,也有些羨慕尹承善起來,有此賢妻輔佐,何愁大事不成,如果這次有丁柔這樣的人在京城坐鎮,他又怎么會被丁柔鉆了空子,“丁家小姐...應該是個個不凡的吧。”

也許他的妻子丁敏也有丁柔的才智,對丁敏是不是處子,是不是算計過他,岳寧侯少了一分的在意,走南闖北這么多年,岳寧侯走得是商途,比讀書的士大夫在觀念上更開放一些,一直是岳寧侯管著一大家子人,家族的重擔壓在他一人的肩頭,雖然嫡妻幫他料理府里的事情,他對嫡妻也是敬重的,但總覺得少了什么。

如果丁敏能幫著他一起分擔,提點他遺漏之處,岳寧侯愿意全心全意的對待丁敏。

”一會你拿二十萬兩銀票去城北貨倉提貨,隨后運抵江南。”

管事有些為難,提醒一聲:“二十萬兩是不是太...”

“不多,沖她最后寫的這句提醒,二十萬兩就值得。”

岳寧侯反思二皇子值不值得他一頭扎進去,丁柔提醒了他,能否重振開國第一侯府,依靠得是他,將寶都壓在二皇子身上,非上策,爭奪儲君之位尚未明朗,岳寧侯確實不應該這么早下注,百萬兩銀子也沒算白用,換得二皇子的好感,岳寧侯在京城算是徹底的站穩了腳跟,此后...岳寧侯摸著下巴的胡須,“本侯已經回到京城,看清楚了再說。”

“把那套本侯從南陽帶來的鉆石首飾...”岳寧侯停住了口,送姨妹首飾太招惹是非了,丁柔也不會要,沒準還會大罵自己一頓,“作為給丁三小姐的聘禮,送去丁府。”

“侯爺對新夫人真真是體貼,那套首飾整個京城都不多見呢。”

岳寧侯撫摸著信紙上的薔薇,“只要她值得,本侯會給她應得的一切,在京城,單論財力,本侯不懼任何的勛貴重臣,或者那些幾代積累下的江南豪族。”

一手交錢,一手提貨,王媽媽咂舌的帶著二十萬兩銀子,以及岳寧侯府管事的感激,回到丁柔身邊,佩服的說:“奴婢真真是服了主子。”

一疊銀票交到丁柔手上,丁柔笑吟吟的說:“三姐夫真真是大方,多給了五萬兩,三姐姐也是個有福氣的,三姐夫是個明白人。”

如果不是明白人,他不會多給銀子,二皇子...怕岳寧侯會遠著一些,有了如此多的變數,是不是二皇子登基,神仙也算不準了,如此才公平,丁柔收好了銀票,如果將柳氏送來的銀票還回去,沒準柳氏會淚盈盈的趕過來。

“恕奴婢多嘴,這筆貨物為什么岳寧侯愿意花大價錢?完全不合情理。”

丁柔眸光一閃,眼睫毛低垂蓋住眼底的異色,籠著眉間,“我只說一句,出我口入你耳,不是岳寧侯需要,而是旁人,岳寧侯砸下銀子,買得岳寧侯府在京城的根基,崛起的契機...這些如果沒碰上天時地利的良機,拿銀子是買不到的,岳寧侯是做大買賣的人,舍得銀子,財神如果沒有神格,不過是個普通的仙人罷了。”

王媽媽喃喃的說:“奴婢仿佛懂了。”

丁柔手指屈起,王媽媽懂了就好,宮里沒準也能知道點風聲,她好像有給二皇子的前面放了一顆小石子,“我不是個壞人,不過是想著過得更好,更舒心罷了。”

晚上用膳之后,尹大學士對尹承善說:“你母親說不忍心讓你弟弟成了孤魂野鬼,雖然他是得癔癥去的,但你母親慈悲,準許他遷入祖墳,明日我會開祠堂,重新將他的名字計入族譜。”

尹承善盛滿了難言的驚喜,甚至比他高中探花還要顯得高興,喜悅之色也使得他越發的俊朗,他的目光緊緊的落在乖巧的站在楊氏身邊的妻子身上,感動,驚訝,欣慰,愛戀有些難以自持,不是眾人看著,尹承善都想狠狠的吻上她的嘴唇。雖然他不知道丁柔背后做了什么,如何說通了楊氏,但沒有她,他心上會始終壓著一道心魔。

丁柔微微垂著頭,這樣的挪開心中大石的尹承善,顯得朝氣蓬勃,讓她心動。尹承善正是風華正茂的好時候,雖然官場上少年老成,持重沉穩是必須的,但丁柔并不想讓他總是壓抑著,仇恨會讓他變得更為的偏執刻薄。

尹承善攥緊拳頭,壓下喜悅,“是,父親,兒子明日會同上官請假,為弟弟遷墳。”

“各色供果,也多準備一些。”

“是。”

楊氏最是看不得尹承善得意,瞟了丁柔一眼,嘆息:“許久沒有從四川來得書信了,也不知道她過得如何?她也是個可憐見的,甚是沒福氣,苦等抗爭了這么多年,也沒等到...哎,這就是命。”

尹承善下意識的看向丁柔,聽見她笑吟吟的說:“母親,請用茶。”

丁柔眉間帶著一分的疑惑,看來不是她敏感多心,新婚時三嬸在門口說得話有提醒,也有挑事...楊氏也說過她全心對尹承善,未必能換來他的真心,現在又說了這么一番話,是看他們夫妻過得太好了?非要在他們之間弄出點什么才甘心?

“既然母親也曉得是命中注定的,別為旁人愁懷了身子。”

丁柔笑容不改的勸道,全然沒聽明白楊氏說得話,尹承善略略的松了一口氣,轉開話問:”以前母親總是說不得輕易開宗祠,兩個小弟到現在還沒記在族譜上,這次父親開宗祠,是不是將他們也都記上去?弟弟們讀書爭氣了,也能光耀尹家的門楣,給他們說親也是便利的。”

“這...”尹大學士看向楊氏,“容我考慮一二。”

“您總不會想弟弟們將來娶破落戶的女兒進尹家門,到時不說您,兒子臉上也無光,兒子如何同岳父家交代?姻親可不光是尹家的事兒,母親又是要臉面的,豈會不應?您是一家之主,弟弟們也是您的血脈根苗。“

尹大學士被堵得啞口無言,過了一會說:“你說得也有些道理,將他們一起...一切記在族譜上。”

楊氏狠狠的瞪了一眼不敢看她的尹大學士,當初如果不是尹承善入了燕京學院,她絕對不會給尹承善上族譜,她方才不過提了提,從不多事的尹承善心里不痛快,便讓她也不痛快,楊氏說道:“過兩日我去封信問問看,她如果真有個難處,小四,你可得幫忙啊。”

尹承善微不可聞的應了一聲,丁柔遇見他的時候是他已經是翩翩少年郎,誰都有往事...只要他能放下,她會陪著他走到最后。

在回院落的時候,尹承善握住了丁柔的手,她沒有掙開,向平常一樣的走在他的身邊。

ps丁柔會面對一些婚姻生活中常常遇見的問題,他們兩人在磨合中彼此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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