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秦佐偵探社里,司徒笑笑激動且驚異地說道,“帥安琪居然是死于自殺,怎么……怎么可能呢?
“二哥!”她沖周棠說道,“你老爸因為這么一件事,而被人指責了一輩子,實在太冤枉了啊!”
“嗯?”秦佐嗅到了什么,問道,“你們不是親兄妹嗎?怎么……不是一個老爸?”
說完之后,秦佐才意識到了什么,趕緊閉了嘴。
“不,不對!”周棠卻是搖頭說道,“雖然那是20年前,但法醫鑒定不會有錯,帥安琪死于他殺的概率達到了百分之八十!
“她的脖子上,有兩道勒痕,”周棠說道,“分明是被人勒了兩次,第一次或許沒有死透,然后又勒了一次!”
“對呀!”張白說道,“如果是自殺,怎么可能出現兩條勒痕呢?”
“哎呀,剛才忘了問了!”田莎莎卻想起什么,分析道,“我怎么覺得,帥安琪就是死于自殺呢!
“之所以會出現兩條勒痕,是因為第一次她是真的自殺,但是帥國棟等人為了騙保,怕警方通過勒痕判斷出自殺,所以又重新勒了一次,想要偽裝成他殺?”
“哎?”司徒笑笑琢磨著點頭,“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呢!”
“但是……死因呢?”周棠提出異議,“連帥國棟本人都說過了,警方當年也從這個方向調查過,種種跡象表明,帥安琪根本沒有任何想不開的征兆啊!”
“是啊……”秦佐說道,“我也看過卷宗了,而且當年也和其他偵探分析過這件案子,不管怎么樣,都不像是自殺!”
“除非……”張白想到了什么,說道,“有人在帥國棟回家之前,殺害了帥安琪,然后偽裝成了自殺!
“而帥國棟夫妻看到之后,誤以為她就是自殺,然后為了保險,又把她弄成了他殺……”
“這個想法……也太瘋狂了吧?”司徒笑笑搖頭說道,“孩子無緣無故地被吊在暖氣管上,想想也覺得蹊蹺吧?
“為了區區一百萬,連孩子被害的真相也不顧了嗎?”
“一百萬在20年前,可不是區區啊!”秦佐說道,“至少相當于現在的千萬富豪!”
“嘖嘖……”
沿著這個思路,周棠亦是想出了十多種可能,但是每一種都無法證明。
“其實……”周棠喃喃說道,“我們按照反向思維來推理的話,恐怕一樣無法說通!
“就算,帥安琪真的死于他殺,但是……兇手,又會是誰呢?又是為了什么,才會殺死她的?”
“嗯……是啊……”司徒笑笑再次點頭附和,“還真是呢!一個高中生而已,又沒有得罪誰,干嘛要殺死他呢?”
“不,不是吧?”突然,秦佐激動地說道,“帥安琪的確沒有得罪過誰,但是帥國棟可就不一樣了啊!
“你們說,會不會,他搞破鞋的事,被邰文君的丈夫發現了,他丈夫一怒之下,就把帥安琪殺了,為的就是報復帥國棟呢?”
“不……”周棠擺了擺手,“邰文君老公的嫌疑已經排除了,帥安琪被害的時候,邰文君的老公正在動一個心臟手術!
“當時邰文君著急找帥國棟,也是為了商量這件事情……”
“這樣啊……那……”田莎莎問道,“邰文君還有別的情人沒有?或者……是她的至親之類?”
“邰文君有個妹妹,”周棠介紹道,“但妹妹跟人私奔了,后來嫁到了川西,應該和這件案子無關!
“至于……邰文君還有什么想好的嘛……”
“不可能了吧?”秦佐說道,“你們也都看到了,邰文君病怏怏的樣子,就算年輕時漂亮一些,也不過如此嘛……”
“專案組的王晶科長跟我說過,”周棠說道,“他們當初著重調查了邰文君的人際關系,并且找到邰文君本人攤了牌,但是并沒有發現,邰文君還有什么其他的情人,所以她的嫌疑最終還是被排除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田莎莎急躁地說道,“難道……帥安琪真的是自殺?要不然,總得給出一個殺人理由吧?”
“帥安琪死在家里,”秦佐又想到了什么,說道,“那么殺死他的,會不會是他的至親呢?肯定是一個親到不會有防備的人吧?”
“那就只有她的媽媽李萍了!”周棠說道,“帥國棟的嫌疑,顯然已經排除了!”
“那更不可能了,”司徒笑笑搖頭,“親媽那么疼閨女,怎么可能呢?要我說,會不會是她的舅舅,或者別的親戚呢?或者……鄰居之類?”
“我也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周棠說道,“不要忘了,當時按照正常的時間,帥安琪應該一小時之前就回家了!
“她晚回家一個小時,卻仍然遇害了,那么極有可能是熟人作案,而且有可能是一次偶發性事件,并非預謀!”
“但是……”田莎莎想到什么,問道,“就不能,是家里進賊了嗎?有人偷東西,正好被帥安琪撞見,然后竊賊殺害了帥安琪,并且偽造成了自殺現場?”
“有這個可能,但概率很小!”周棠直言,“第一,那不是竊賊偷東西的最好時間!第二,如果是竊賊殺害了帥安琪,那么使用勒死這種方法,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這樣的突發事件,要么用刀,要么就是直接上手扼死,再找來一根繩子把人勒死,那就不對了!”
“對了,說起繩子……”秦佐想到了關鍵問題,“帥安琪脖子上的兩道勒痕,是同一根繩子所致嗎?”
“對!”周棠點頭,“是同一根繩子!所以,就更不像是遭遇式殺人了!帥國棟夫婦一看到繩子,就能知道是不是自殺了!
“哎?”說到這里,周棠也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么說……這根繩子,也很重要啊!”
“對!”秦佐點頭,“現在看起來,肯定就是他們家的繩子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以為是自殺啊!”
“這樣的話!”司徒笑笑皺眉道,“我們得再問問帥國棟才行啊?二哥,不管怎么說,他們夫婦倆騙保這件事,也是觸犯了法律的,我們干脆抓住他們,好好審訊吧!
“說不定,案子馬上就要水落石出了!”
“嗯……嗯……”周棠想了想,點頭說道,“的確,到了該攤牌的時候了!而且,我還有一個重要的問題需要知道答案,那就是,帥安琪出事的時候,她的母親李萍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