崛起軍工

第九章 神一般的炮術

“這個”

聽柏毅要那剛才的六輪急速射跟自己賭上一局,陳耀陽不禁猶豫起來,如果不是當下的形勢使然,陳耀陽就對會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下來,可是現在

陳耀陽狐疑的看著周圍黑洞洞的槍口,臉上不禁苦笑連連,賭?怎么賭,難道真嫌自己的命不夠長嗎?柏毅看出陳耀陽的顧慮,笑了笑開口說道:

“你放心,只要你贏了,我立馬放你走人!”

“真的?”

陳耀陽一聽這話,雙眼頓時圓睜,如果不是礙于周圍強勢圍觀的戰士們,估計都能從地上蹦起來,不過在下一刻,原本興奮的神色又突然暗淡下來,因為就在柏毅做出這句承諾的同時,一旁的羅文山卻不禁皺起了眉頭。

陳耀陽并不蠢,自然知道在場的最高指揮官并不是面前的柏毅,而是那位面色嚴峻的羅文山,如果他不開口,即便在場的人全部拍著胸脯向他做出保證,也根本沒用,柏毅哪里不明白這個道理,所以還不等陳耀陽情緒再次低到谷底時,便想著羅文山開口征求道:

“羅連長,您看”

“這個”

羅文山也有些猶豫,雖說他是實打實的步兵,但多年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多少也清楚一些炮兵的事,沒有瞄準鏡,沒有前方的炮兵觀察哨,火炮就等于沒有眼睛,盲目射擊之下,誤傷的概率簡直大得出奇。

況且在他們六輪急速射之后,原本槍炮陣陣的塔山前線,突然出現一陣短暫的平靜,羅文山也因此更加擔心,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短暫的平靜是不是敵人攻占塔山陣地的征兆,是以羅文山心中很是忐忑,

更何況面前的陳耀陽算是加害他們的幫兇,羅文山可不想就這么把陳耀陽輕易的放走,如此種種讓羅文山難下決斷,便在這時一旁的老葛突然湊到羅文山的旁邊,沖著柏毅微微努了努嘴,對著羅文山小聲的嘀咕道:

“連長,你覺得小同志是那么好對付的嗎?”

聽老葛的話,羅文山不禁微微一怔,旋即便明白過來,可不是嘛,能修炮,會操作,處理事情心思縝密,關鍵時刻又能殺伐果斷,這樣又怎么會是好對付的?老葛一看羅文山聽懂他的意思,這才進一步說道:

“讓我看小同志跟那個家伙賭,應該是另有所圖,咱們誤沒誤傷先放一邊,小同志絕對有他的后招!”

“恩有道理!”

想想柏毅在陣地上的一系列表現,羅文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旋即提高音量沖著柏毅朗聲說道:

“就按小同志你說得辦!”

羅文山此話一出,陳耀陽白凈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激動的潮紅,垂在身下的手掌更是不由自主的攥成了拳頭,在興奮的情緒下不停的抖動起來,如果不是礙于形勢,陳耀陽絕對會放聲大笑起來,

因為在他看來,這場賭局他贏定了,剛才雖然被關押在防炮洞里,但陳耀陽也沒閑著,一雙眼睛始終盯著陣地上的一舉一動,所以柏毅對火炮的維修、操作他可是完全看在眼里,不可否認,柏毅的修炮技術的確過硬,即便是號稱火炮專家的陳耀陽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然而在操作上,陳耀陽對柏毅卻不敢恭維了,因為按照他的標準,柏毅光瞄準一個環節就至少犯了三個致命錯誤,更何況柏毅手中除了一張炮兵地圖外,連基本的標尺換算數表都沒有。

就算脫離瞄準鏡實施盲射,也無法換算射擊參數,更何況前方又缺乏炮兵觀察哨配合,如此操作火炮,跟盲人摸象又有什么區別?所以陳耀陽敢斷言,看似猛烈的六輪急速射,充其量也就是大號的煙花,就算沒誤傷也是打到十萬八千里去了,除了聽個響熱鬧熱鬧以外,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至于四炮炮決前衛營,陳耀陽也跟死去的少校軍官一樣,他也毫不在意的認為絕對是柏毅等人瞎貓碰上死耗子,先不說瞄準鏡的問題,單說美制105榴彈炮的弧形彈道就很不適合直瞄射擊,至于如何炮決前鋒營。

說穿了無非是炮陣地與前衛營指揮所高低差所致,炮陣地矮于前衛營指揮所,但卻正好滿足弧形彈道的最低要求,是以才出現炮決的神奇一幕,正因為如此,炮決前鋒營與其說是炮術,還不說是運氣更合適一些。

想到這里,陳耀陽一掃先前灰敗的神色,浮現出無可匹敵的自信神采,仿佛整個世界都會被他所折服一般,充滿了揮斥方遒的豪邁氣勢,以至于連說話的聲音都不由自主的高出八度,盯著面前的柏毅神采飛揚的說道:

“既然長官給了我這個機會,那我就獻獻丑,說說自己的看法,不瞞長官,您剛才操縱火炮的炮術動作,我全部都看在眼里,就我所知,長官的動作至少有三個重大失誤,其一,定位動作偏差太大,按照這款美制105火炮的炮術說明而言,正確的動作應該”

陳耀陽說著說著便站起身,邁步來到一門火炮旁,雙手在火炮各處部件上快速飛舞,一邊操作,一邊將心中篤定的結論一一列舉出來,如果僅是干巴巴的理論,或許在場的眾人還沒什么感覺。

但陳耀陽邊操作,邊解釋,卻讓高深的炮術理論變得十分的簡便易懂,即便是旁邊從未學過炮術知識的戰士,都能很快的掌握其中的技術要領,可周圍戰士們卻沒有因為獲得專業技術而高興,反而臉色愈發的難看起來。

因為他們看得明白,陳耀陽炮術造詣之高簡直超乎想象,一些動作要領甚至比柏毅還要精熟、規范,這要是在平常還好,可是現在陳耀陽可是在根柏毅打賭,而此時陳耀陽雖然沒有說出最終的結論,但周圍的人都看得出來,柏毅先前的六輪急速射十有是打了水漂至于被他們津津樂道的四炮炮決前衛營,也在陳耀陽的一番理論下,成為運氣使然。

“真沒想到,這個姓陳的居然有這么一手!”眼見陳耀陽侃侃而談,一旁的老葛也是震驚無比,羅文山沒好聲氣的瞥了老葛一眼,冷哼道:

“還說給人家下套,現在好了,咱們一股腦都被人套進去了。”

“怎么可能,小同志他他怎么也”

聽了羅文山的話,老葛有些不以為然,剛想出言替柏毅說幾句話,卻不成想羅在他眼里的柏毅也是一臉的啞然神色,老葛心里不禁咯噔一下,砸吧砸吧嘴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來,羅文山眼見于此,也不禁搖頭嘆息:

“這個小同志,還是太托大啦!”

這邊羅文山和老葛人等人惋惜連連,那邊滔滔不絕的陳耀陽卻是神清氣爽,柏毅驚嘆的表情他第一時間便捕捉到,心里頓時樂開了花,心說要拼技術,自己一個堂堂科班出身的火炮專家,再不濟也要比土坑出的來的八路要強,盡管這個八路很強、很年輕,那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是以到最后陳耀陽站直了身子,一臉得意的看了看柏毅,音量再次拔高:

“正因為如此,我的結論是,長官的六輪急速射即便沒有造成貴軍的誤傷,也必然偏離預定目標,公式已經說明一切,保守的誤差也要在300米以上,至于四炮消滅前衛營,幾個公式早已說明一切,只要將炮口調至最低角,就能夠得到前衛營指揮錯,說來說去無非是貴軍占了地利,而前衛營有恰巧倒霉罷了所以”

陳耀陽的話并沒有說完,只是笑著看著柏毅,那意思很明顯,都不用他實際打幾發炮彈,這賭局他已經贏了,現在要做的就是履行諾言,放他走人,在場的眾人都聽明白陳耀陽的意思,一個個臉色陰沉得都快滴出水來。

一道道目光瞬間投向站在炮架前的柏毅,有征詢的,有暗示的,還有決然的,可以說只要點一下頭,陣地上的戰士們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強行把陳耀陽留下,陳耀陽也發現情況有些不對,不禁臉色一變,對著柏毅質問道:

“長官,您您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怎么會?”

柏毅回答得很干脆,這讓陳耀陽大大松了口氣,只是他的心還沒有完全放到肚子里,便被柏毅接下來的話又嚇得提到嗓子眼兒:

“只是僅憑你剛才那套理論,我還是不能放你!”

“你怎么會”

陳耀陽被柏毅這句話氣得有些說不出話,他并不認為柏毅能有什么駁斥他的先進理論技術,唯一的可能就是跟他翻臉不認賬,這對講究一諾千金的陳耀陽來說簡直無法接受,只覺得自己被柏毅給當猴耍了,說實話,要不是周圍不善的目光始終盯著他,陳耀陽絕對有打人的沖動,似乎是察覺到陳耀陽情緒上的變化,柏毅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我在耍你,而是你的理論并不足以涵蓋我剛才六輪急速射所應用的炮術!”

陳耀陽聞言一驚,緊接著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可能,絕不可能,剛才的急速射,我看的清清楚楚,我的推斷不可能有錯”

“連長連長跟營里聯系上了!”

似乎老天也有心斷一下這場賭局的勝負,正當陳耀陽出言反駁之時,先前通訊兵拿著那臺剛繳獲的無線電通訊機急匆匆跑到了過來,羅文山第一時間便迎了上去,要知道在場眾人他比任何人都關心先前火炮支援的效果,于是還不等通信兵站定便急切的問道:

“是營長本人嗎?”

通信兵點了點頭:“是營長,他急著找你!”

聞言,羅文山也不廢話,直接抓起通話器大聲匯報道:“我是三連連長羅文山”

“羅二愣子,我問你,向陣地方向的火炮是不是你們打的?”還沒等羅文山把話說完,通訊機內便傳來守備塔山的二營營長李有福不容置疑的話音,羅文山聞言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一只手不自然的抓著頭,嘴里期期艾艾的回應道:

“是是我們打的,可我們也是情急所致”

“好,好小子,我就知道你羅二愣子一點也不楞,那幾炮打得可是有準又狠,完全將敵后續梯隊覆蓋住,否則陣地根本守不住,得,不多說了,你小子就等著吧,憑這幾炮,團上都得請你喝酒!”

羅文山剛開始后脊背還直流冷汗,可聽著聽著,冷汗是沒了,但整個人卻石化了,以至于營長李有福掛斷通訊機都沒反應過來,不止是羅文山,老葛等人都是一樣,不過在場眾人在驚訝,也比不得陳耀陽的震撼來得大,此時的他如同看怪物一般,盯著柏毅,過了好半天才失神的喃喃自語道:

“不可能這不可能這等炮術,除非是天神親自來操作,普通人怎么可能”

昨天書友天帝風暴忽然飄紅,成為本書首位盟主,讓柚子激動得整夜都沒睡好覺,無以為報,只能好好的將這本書寫好,寫完,不辜負各位對柚子的厚愛,同時履行自己的諾言,今天為天帝風暴盟加更兩章,中午或下午的時候會發上去。

同時,還要感謝:水叮當2011、胖老鼠99一千起點幣打賞猴開心2016、美好未來2017六百起點幣打賞nak五百起點幣打賞天涯隨風流浪,四火、bain200300、書友160307084717166、莫里5460、浦楠一百起點幣打賞。感謝以上書友對柚子的支持和賞賜,柚子再次感謝大家。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