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讀書”
見著葉青應了,這算命老者就不說話,這才拿著筷子,才一筷子夾起一塊肉入得嘴里,就有著一點抽冷氣的聲音。
接著,這老者才回過味來,放在嘴里慢慢咀嚼,小小的一頓飯,用了一個時辰左右才用完。
酒足飯飽,算命老者用擦拭唇角,享受這飽食后的感覺,良久才嘆了口氣,說著:“見笑了,三十年沒有用過飽飯了,往事不堪回。”
“龍孫大人,有何解決方法,還請示下!”葉青這時才說著。
“好,好。”算命老者連說兩個好字,臉上帶著冷冷的微笑,幽幽說:“我是龍孫,自可成一方水神,這金陽湖就是我的封地,雖不及太平湖八百里滔滔大湖,卻也有百里。”
“里面細節就不必說了,反正我想修成龍珠,蛻化成真龍,忽視了水職,雨水失調,而受到天譴,連還沒有大成的龍珠,都人設計奪去。”
說到這里,算命老者倏站住了腳,目光看著遠去,冷哼了一聲:“不僅這樣,還使我困在這軀體內,不得解脫,受這三十年的痛苦!”
“別看我幾尺外就是湖水,滿湖靈氣等我取用,我偏偏不能用一點,這叫望水更渴,好狠的用心。”
算命老者說到這里,臉上帶著笑,眼神卻是冰寒,帶著刻骨的仇恨,頓了一頓,才說著:“你要是敢代我治理方圓千里,使風調雨順,并經受考察,到時功成,我恢復了水神業位,可以借你三分氣運。”
“你要是辦不到,你現有的氣運,全數扣下,你覺得如何?”
葉青聞言一凜,現在氣運全部扣掉,僅僅保留秀才位格,這點氣運在大劫中什么都不是,這要求何其苛也!
見著葉青臉上變色,算命老者冷笑著:“這全憑你選擇,我也不強求,你要是不應,就退下吧!”
葉青心里思量,聽著湖水拍堤時緊時慢,微風聲掠過了樹葉,心里卻是一亮,漸漸有了頭緒。
龍孫何其尊貴,但三十年討飯生涯,何其艱難,現在這一腔怒火,就泄到自己身上,當下帶著笑容踱到石塊前,雙眸炯炯:“并非小人不應,只是你提的條件太苛!”
此時天色黑下來,一輪明月高掛,印照大江,葉青站在江堤上,對算命老者作了揖:“進士三分氣運罷了,又不是全部,就算是全部,只怕只有這金陽湖一年收益罷了。”
“拯救你脫離苦海,難道你一年收益都覺得多?”
“覺得多還罷了,還要救你的人付出二分氣運的代價,這你不覺得可笑嗎?”
“如果龍孫還以這態度,這條件的話,你只要說個字,我立刻反身就走!天下氣運多多,困死在你一條繩上不成?”
龍孫聽了大怒,不過轉眼就恢復常態,說著:“那依你之見呢?”
“要我抵押氣運可以,你給我七分氣運,只給三分也可以,就不能抵押了。”說到這里,葉青深深又一揖:“龍孫,我又不是奪你龍珠的人,何必意氣用事呢,對您來說,只要脫離這困境,這區區幾分氣運,又價幾何?”
算命老者本是大怒,這時聽了一沉思,良久,才吐了口氣,說著:“罷了,是我意氣了,給你七分氣運不是不可以,怕你受不住——你理解我的意思不?”
見著葉青怔怔,又說著:“命由天定,雖小處可改,漸漸積累大勢,但這有個過程,不能僥進,對你我都不好,還是三分罷!”
葉青心中一震,想起了前世的經歷,就覺一陣寒意,良久,葉青才說著:“三分也可以,只是我離進京趕考會試只有一年時間,一年之內,做這些事情,來得及么?”
算命老者聞言恍然,拍拍腦袋:“卻是我糊涂了,沒給你說清楚,怪不得你這樣猶豫。”
“來得及,我失了龍珠,又忽視了水職,雨水失調,而受到天譴,但我畢竟是龍孫,總有著余地。”
“這治理之事,是天庭打入我識海中的一道神光,神念分化,轉眼百世,對我來說,就是專門為了考驗我的治理水平而設。”
“這里面一個時辰一年,一夢十年,在十年內完成就可,不過是一夜。”
“對我來說,可以次次去考,未完成再繼續,但你是外人,你只有一次機會替代我去應考,過了我就獲得解脫,雖還是失了龍珠,卻回歸水神本位,借你三分氣運不難。”
“過不了,你自是沒有,這你可敢應?”
原來是作弊!
葉青頓時明了,這雖說是懲罰,實等于關了小黑屋,讓這龍孫在里面苦讀怎么樣治理。
這條件就差不多了,葉青就笑著:“這條件,就應了!”
“應了,就立去!”算命老者頓時嘿嘿而笑,只是一揮手,湖面頓時水浪大作,一時間千輪明月破碎,葉青的神智恍惚了起來,仿佛時空倒轉,又仿佛身體破碎千萬,一道流光穿過。
“滴!”雨水落地聲音回響,葉青沉睡中,依稀聽到了。
這是雨水自檐上落下,滴落到地面產生的聲音,雖沉睡,但印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