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愛讀書”
選中應州云水宗《幽水經》,是這實際上也是一種選擇,進士名義上都是三位道君和五位帝君的嫡脈親傳弟子,自無需投靠仙門。
但修行哪一門,就結下緣分,被仙門視為同門,并無多少約束力,卻可享受內門的待遇,誰會推辭呢?
自是選越大越強的仙門越好,這樣結識的人脈,獲得的資源就更多
只是這是和平時代,大劫時法度不一樣,這些人就按照“戰時法度”,被所學仙門征招了,自是再難自由。
這或是不得不選,葉青就選中應州云水宗《幽水經》,這云水宗現在只是小貓二三只,沒有比自己地位高了,到了戰時,或可直接控制這云水宗。
有著這心思,才有這行動,葉青只是不必多說,見著無話,退出了殿,出了殿,就見著力士挑著擔子跟上,是要把“賞賜”的十壇瓊漿玉露和一擔靈種蔬糧送到各人居所。
葉青瞧著一擔擔蔬糧,稻米是未脫粒的原谷,蔬菜根上還沾著濕泥……
“稻米原谷,蔬菜根泥……”心中突一跳,攔在九個前十之前。
“諸位年兄,小弟有著請求,愿以一壇瓊漿玉露換取諸位一擔蔬糧,諸位覺得怎么樣?”
傅承善掃了眼有些遲疑的眾人,目光一閃,代他們問著:“這是為何?”
葉青暗贊這個配合,知道欺瞞只會適得其反,誠懇說著:“預計朝廷就要對北魏用兵,我應州南滄郡臨著北邙山脈,戰事必不可免,家鄉危局之際,小弟正欲訓練家兵為國效力,這些靈種蔬糧對于我們修煉效益尋常,對練武卻是上佳助益,故懇請諸位年兄相助。”
這道理說得過去,進士不由有些意動。
又打量了一下精致酒壇,土的掉渣的蔬糧,心中自就有了衡量。
徐文召看一眼眾人,取得共識,拊掌一笑:“榜眼公有此效國之心,吾豈能落后?一壇瓊漿玉露對我們修煉更有價值,是我們愧取了。”
這話說得不錯,對修煉者來說,一壇瓊漿玉露更勝于一擔蔬糧。
葉青笑容滿面一一謝過,十壇換去九壇,換回九擔靈種蔬糧,一小半力士都挑著擔,改跟葉青。
遠遠看著這小半支力士上舟,穿過湖面,徐文召突有點后悔,搖搖將這想法甩在腦后,不過一點小事而已。
回到瓊湖南岸,傅承善幫忙指揮,召了些牛車過來,運載回城路上,望著車隊,就是一笑:“葉兄,別人就罷了,我可不信這個理由。”
“知道瞞不過傅兄。”葉青笑了,敲了僅剩一壇瓊漿玉露:“這瓊漿玉露雖好,用完了就沒有了,種不出來啊……”
“種?”傅承善怔一下,立刻敏感起來,難以置信望著葉青:“你有辦法種這些靈種?這些雖只蔬糧,也是天庭賜下的仙種,非福地不生,凡地要是種上一兩代就會蛻化……”
“我有一塊很小的福地。”
葉青一句話,就讓傅承善張口結舌:“你的?”
“我買的。”
傅承善只是不信,誰會把福地賣出去?
“這福地不會是你入贅龍宮,龍君老丈人送的吧?”
葉青“噗”笑了:“你見過送女人又送地么?我這地真是我自己買的,花了三十萬兩銀子,一萬畝估計只有十畝精華可植靈種”
“不過是塊惡地,最近家里傳來了信息,說是轉化很快,也許很快就可種植這些仙種了。”
“至于二三年時間,這些仙種卻可委托龍宮先保存。”
葉青就把買惡地種山薯之事說了,說著:“我原本只是想購買一些荒地種山薯,不想卻得了大便宜。”
葉青以前千方百計的隱瞞,這是因為以前根本沒有資格獲得這些。
現在此一時彼一時,葉青已是正經榜眼公,要是隱瞞,說不定還有人可以豪取強奪,現在光明正大說出,人人都只能羨慕,卻不能打這主意了。
傅承善無語,連著他這樣修養,都不由露出妒忌表情,說著:“你哪來的這許多福份,真是羨殺我也”
“什么福份,我這是眼光獨到,早早看準這塊惡地會是福地,所謂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鬼才信你,當我傅某沒讀過書?福地靈脈遷移誰能預料,你能預料了,就是地仙之流了。”
“不,地仙都未必,還得是天仙。”
傅承善論說了一大堆理由,口渴著喝了一杯茶,才想起來一拍手:“不過你剛才這句,物極必反,否極泰來,嘖,這句可真不錯,很有味道……”
“我說的話,都很有味道,只惜說實話也沒人信,真是交友不慎啊”葉青痛惜的搖,一臉感慨,卻引得傅承善鄙視的表情。
兩人知交已深,說起話來不怕損,戲笑一會,傅承善又肅了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