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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內,檀木的圓桌上擺放著青紗罩的燭臺,燭光透過紗罩散發出淡淡的光圈,使得寢殿里更是柔和上兩分。看吧小說閱讀網禛坐在齊珞身邊,沉默無語,仿佛只是用眼睛看著她,就能讓她清醒過來一般,手指順著她的眉眼從上而下的劃過,最終還是忍不住低嚀道“若是你現在清醒過來,朕明年就帶你去江南,就——”
“這可是您親口應得,君無戲言。”齊珞緩緩的睜開眼睛,里面溢滿了盈盈的笑意,有了這個保證,那江南的風光也不遠了。禛眼里先是閃過驚喜,后又暗淡下來,出聲問道“你何時醒的?”
齊珞心中冤枉,她真是剛剛才清醒過來,聽見禛的話,一時得意就忘記了他多疑別扭的性子,忙抓住他想要抽回的手,面帶焦急,止不住咳嗽起來“咳咳咳……咳咳……”暗自琢磨該如何應對此時的禛,才能打消他的疑慮。
禛見到齊珞不停的咳嗽,甚至就連喘氣也有些費勁,臉更是漲得通紅,哪還想著他要問的話,忙將齊珞扶起,讓她背靠墊子,將放在腳桌上的溫茶硬塞在齊珞手中。
“我不喜歡這個,要酸酸甜甜的梅子茶。”齊珞推還給禛撅著嘴,提出要求,眼神瞧瞧的觀察著他的反映。
“李德全,泡一杯梅子茶來。”禛看著齊珞如小獸般黑溜溜的小心翼翼的眼神,再大的怒氣也消失不見,有所察覺的齊珞輕舒了一口氣,拍了拍胸脯,“就這么怕朕?”
齊珞愣了一下,見禛的眼里劃過一絲受傷遺憾,沖口而出“不是怕,是擔憂您會多想,我…我真的是剛剛才醒過來。看吧小說閱讀網”將他拉坐在床頭,齊珞依偎進他的懷中,低聲說道“若是我處于您這樣,也會多想,可是…當時真的就是那么湊巧,興許是我太想出去游玩了吧,聽見江南就醒了過來,我真的沒有騙您。”
齊珞焦急的申辯保證,讓禛心中只剩下疼惜憐愛,下顎拄著齊珞的頭,輕嘆道“咱們成親已然二十年了吧,這么久了,你還是不肯全然的相信朕,齊珞,你這樣讓朕很心疼。”
“您是皇上,是萬民的主宰,必然有許多迫不得已,我…我是個普通的女子,喜歡您,敬佩您…”但卻很難全心全意愛上您,愛上雍正,完全沉溺與感情,會喪失自我,他始終先是雍正皇帝,才是疼愛自己的丈夫,這一點應該永遠都不會變。
“齊珞聯”禛嘆氣,她果然是最知曉自己的女人,永遠分得清清楚楚,這樣雖好,可總覺得少了點什么。齊珞并不會在深想此事,噌得一下仿佛被針一眼坐直了身子,回頭驚慌失措的看著禛,焦急的問道“弘歷,弘歷,他有沒有事?他沒有事對不對?”
禛輕拍她的后背安撫著,記起太醫所言,沉穩的說道“弘歷沒有喝濃湯,所以無事,你盡管安心。”齊珞迷蒙的眼神逐漸化為狂喜和慶幸,喜極而泣抓住禛的衣袖“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弘歷沒有事,他沒有喝那碗湯”
“不哭了,弘歷沒事。”禛在她的耳邊不停的說著弘歷無事的話,心里卻猶如波濤翻滾,怎么也平靜不下來,對弘歷的羨慕嫉妒恐怕都有,便更多的是對懷中人兒有珍惜
“皇上,您不曉得,當額娘的人,真的不會忍心讓孩子受到一丁點的傷,哪怕兒女能夠平安,這些傷都加在我”禛吻住了她的嘴唇,將齊珞沒有說出來的話吞過了腹中,舌尖挑開她的皓齒,纏住小巧羞澀略略帶著躲閃的香舌,仿佛在證明什么一般,糾纏的很深,不容齊珞抗拒
七扇紫檀木刻著牡丹花鑲嵌著琉璃的屏風后,李德全低頭默默的站立著,間或瞧了一眼面色凝重的五阿哥弘歷。
弘旻也在弘歷身邊,自己的額娘被皇阿瑪親自抱進養心殿,片刻之間就傳遍了整個皇宮,以自己額娘的性子,這種在眾人面前出風頭的事情是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就一定是出了事,放下手中的書卷急忙趕到養心殿,正看見眼眶微紅,身上透著濃重陰冷之氣的弘歷。
一把將他手中拿得紙張奪了過來,往日溫潤的眼里透出耀眼的精光,身上也不復以往的書卷之氣,反而銳利如出鞘的長劍,弘歷低頭慚愧的站著,弘旻攥緊了紙張,看著弘歷只說了一句話“弘歷這是最后一次,若額娘再由于你的不謹慎受傷,我是不會再看著不管的。”紙張重新塞在弘歷的手中,弘旻率先走進了養心殿。
“哥,哥哥。”弘歷深吸一口氣,眼中也同樣布滿厲色,跟在弘旻身后走了進去。李德全自然不太敢阻攔氣勢迫人的兩位阿哥,而且剛剛又聽說要上梅子茶,皇后應該也醒了,所以才帶著他們走進,沒成想正趕上這樣的情形,額頭冒汗,真是兩邊落不下好。
不同于身子僵硬的弘歷,弘旻隱去了身上剛剛的銳利,眼里重現點點笑意,捂著口,輕輕的咳嗽一聲,聽見屏風后帝后兩人有些黃魯昂的動靜,笑意更濃了些,一本正經的說道“皇阿瑪,兒子來探望額娘。”
齊珞臉羞得通紅,躲在禛的懷里就不肯出來,微微搖頭將聲音壓得極低“我頭暈,不要見他們——太難為情了——”怪罪般的捶了一下禛的胸膛,仿佛不解恨一般,又狠捶了兩下,還要再捶,被禛抓住她的皓白的手腕,撥動著手腕處的佛珠,沉穩如常的說道“你額娘無事,現在正——正睡著,你們先去冬暖閣,朕一會就過去。”
弘歷有些忍不住想要進去,他沒見到自己額娘平安,怎么也不會放心,卻被弘旻硬是拽走,留下一句帶著調笑的話“皇阿瑪,我和弘歷會等著您,您一定要照顧好額娘,兒子們不著急。”
“弘旻——”齊珞咬牙切齒,若是他此時在自己面前,恨不得扇他一巴掌,禛低沉的聲音中也帶有一分的尷尬,低頭看著齊珞,清清嗓子“這不是你教的?”
“才不是,一定是同球球學壞了。”禛扶著齊珞躺好,弘歷既然也來了,那還不算晚,將被子蓋好,輕輕碰觸齊珞有些紅腫的嘴唇,“你先歇著,朕去去就回。”
“皇上,您知曉背后之人嘛?”齊珞不見剛剛的羞澀,抓住禛的衣袖追問,“他敢用如此下作的手段暗害弘歷,我不會放過他。”
“朕同樣不會放過,至于下毒之人……”禛停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朕還不曉得,這得靠弘歷告訴朕。”
見禛轉身離去,齊珞緩緩的合上眼睛,弘歷……他既然有此志向,那這些事情是他必須要面對的,默默的嘆了一口氣,腦子里不停的轉動著,幕后之人到底是誰?是那些尚不甘心服輸的禛的兄弟?還是禛的女人?
不,她們應該沒有那么大的本事,畢竟她們的一舉一動不說自己了如指掌,也相去不遠,那會是誰?弘時的名字躍入齊珞的腦海,他倒是有動機,可……怎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在弘歷的住處下毒?他一個人絕對做不到。
齊珞睜開眼睛,再也睡不安穩,若真是弘時,就憑他敢傷害弘歷,她恨不得宰了他,可…記起當初的心愿,心中很是為難,殺子傳聞真的不可避免嗎?
弘旻弘歷行禮“兒子給皇阿瑪請安。”禛擺手讓他們起來,弘旻并不多言,老實的站在一旁,而弘歷并沒有起身,直接將沾染著幾分汗漬的紙張遞了上去,低垂著頭“恭請皇阿瑪決斷。”
禛接過之后,輕掃了一眼,隨即睜大眼睛,嘴角露出獰笑“真是好大的膽子,好深的心計,果然不愧久居后宮之人,不過,弘歷…若說隆科多有心為子報仇,朕相信,但朕決不信他的手能伸向皇宮,他沒那么大的能耐和本事。”
“皇阿瑪,兒子也覺得仿佛有點不妥當。”禛彈了彈紙張,看了一眼弘歷,“此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交給朕就好,吃一塹長一智,你以后一定要當心,身邊的奴才可要擦亮眼睛才行,不是說幾句好話就是可用之人。”
“是,謝皇阿瑪教誨。”弘歷起身,他仿佛要更成熟穩重一些,身上雖然銳利卻也不見鋒芒,禛點頭,讓他們退下“你們先回去,等明日再來看望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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