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記
康熙雖然憂心齊珞,但以一個帝王來說,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若不然這次的遇刺就達不到目的,他也不相信齊珞就醒不過來,帶著眾人出了禛的帳篷,康熙回頭看看墜在最后的祀“你們先跪安,老十四同朕來。”
禎低頭從八阿哥身邊走過,“八哥,看老十四那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哼,難怪九哥看不上,真不愧是德妃所出,一個個都是不醒事。”祀輕輕搖頭,拉著十阿哥離去,他琢磨了半晌,覺得即使禛遇刺之時不曉得,那之后一定會明了是哪個動手,所以他還是要抓緊將事后的事情處理干凈,在他心里不知道是期望禛捅到康熙那,鬧個魚死網破,還是期望他息事寧人,其中滋味真是不好受。
康熙回到御帳揮退眾人,只余李德全在旁邊服侍,“老十四,你有事要同朕講?”禎輕掃了一眼低頭站在角落里的李德全,收斂了心神,“皇阿瑪,您遇刺兒子擔心不已,幸得祖宗保佑您平安無恙。”瞧見康熙沒有反應,禎咬咬牙,上前兩步,湊近康熙身邊,輕聲道“皇阿瑪,兒子得到消息,刺客的火硝許是出自近衛軍或者護軍營。”
“老十四,朕記得朕把刺客之事交給致遠公處置,你又從何處得來的消息?”
“皇阿瑪,兒子是擔憂您才會留心”幀臉一紅連聲辯解“致遠公的才干兒子也敬佩不已,他對您也是忠心耿耿,可是火硝之事是他一手促成,近衛軍又是他訓練,如今他的嫡子又是副統領,更何況護軍營?若是沒有致遠公哪有如今閔成的統領之位?兒子擔憂——擔憂。”
“你擔憂朕的致遠公徇私?還是覺得剛剛的行刺是當著朕的面演的苦計?”康熙心中十分的噴怒,齊珞生死未卜,幀竟然說出這種話來?
幀跪下磕頭“兒臣不敢,兒臣不敢,對于四嫂兒子也打心里敬佩不已,四嫂賢惠柔弱,必不會曉得太多,興許——”
“夠了。”——康熙再也忍不住怒吼道“老十四,你擔憂朕之心,朕知曉,可你不懂朕的致遠公絕不會是奸詐小人,更不會拿他掌上明珠行下作之事,老四福晉,朕看在致遠公心中就是比英武伯齊玨還要重要,那是個愛女如命之人,此話休提,而且近衛軍朕同樣信得過,至于護軍營,那也是朕的致遠公統領過的,朕也——朕也安心。”
“皇阿瑪既然心中有數,請恕兒子妄言,兒子只是憂心護軍營統領,他仿佛同九哥交從慎密,兒子怕皇阿瑪被欺瞞。”
“閔成,閔成——”康熙緊抿著嘴,嘴角的皺紋越來越深,眼里透著幾許的失望“他雖然起于微末,但終究不是凌柱,朕的致遠公只有一人。”
禎再次感到康熙對凌柱那難以置信的信任,想到遇刺時,凌柱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指使得動御前侍衛,隨后齊鈺領兵前來救駕,這一切都讓他羨慕嫉妒不已,又聽見康熙對凌柱疼愛女兒的評價,心中像打翻了五味瓶,怎么也平靜不下來。康熙本想重責禎,但想到西北戰事,想到齊鈺尚還年輕,實在是當不起統兵之責,伸手扶起禎,拍拍他的肩頭,眼里透著感動“老十四,你是朕看重的兒子,朕曉得你的孝心,幫朕管理好兵部,西北不穩,朕還指望你能替朕出這口氣。”
“皇阿瑪。”禎語氣里帶著驚喜,康熙欣慰的輕笑“你有要多問問致遠公,他還是有本事,不許端皇子的架子。”
“是,皇阿瑪,兒子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禎眼里透著一分得色,忍住心中的狂喜,能統兵意味著在康熙心里他并沒有失寵,康熙略帶惋惜的看了禎一眼,仿佛不欲讓禎聽見的嘟囔“可惜呀,可惜德妃的固執短視。”
禎沒聽見一樣,垂下眼簾,只聽康熙心疼的嘆氣“也不曉得老四福晉醒過來沒有?朕在這些兒媳中獨獨最為瞧重她,不止賢惠懂事,對老四更是情深意重,朕對老四福晉真是滿意。”
帳外傳來凌柱的聲音,“皇上,奴才稟奏。”
“進來。”康熙沉聲道,凌柱此時穿著領侍衛內大臣的朝服馬褂,拍開馬蹄袖行禮“奴才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免禮平身。”
凌柱起身,臉上看不出一絲的波瀾,向康熙身側的禎行禮“給十四阿哥請安。”禎快步上前,熱切的開口“致遠公不用如此多禮,皇阿瑪有言,——讓禎多向你請教帶兵之事,你是四嫂的阿瑪,爺又是四哥一奶同胞,按民俗也是姻親,致遠公你可不許藏私才是。”
凌柱被十四阿哥的一愣,偷偷瞧了一眼康熙,恭敬的說道“奴才這點本事哪能教導您,真是抬舉奴才了。”禎的臉色不由的一變,凌柱心中不屑,你福晉傷了齊珞掃了她的面子,還想讓求我指點,不給你下絆就很給你面子,若不是擔憂康熙起疑,又怎么會不敢動手?眼里卻透著誠惶誠恐,面露難色的看著康熙。
“好了,老十四,你先跪安。”康熙輕咳一聲,不能再讓凌柱為難下去,戲雖然好看也得憨著點“至于請教一事,朕的致遠公可是又名的不學無術,朕可不希望老十四你也如此。”
“凌柱,你將近衛軍的軍規寫給十四阿哥即可,朕還指望老十四能為朕再來一支精銳。”
“奴才遵旨。”凌柱轉向幀恭敬的開口“奴才必會整理妥當送給十四阿哥,只是奴才的字怕是要叫十四爺笑話了。”
“軟趴趴的沒有一分的筋骨,一點都不像給朕統兵沙場的將軍所書。”康熙不覺倪爾,面露一絲的調笑之意,猛然想起齊珞尚在昏睡,曉得此時并不適宜,帳外有人高呼“皇上,奴才有要事回稟。”
凌柱聽聞是太醫的聲音,面露關切攥緊拳頭,身子也緊張的微晃,康熙伸手抓住他的胳膊,“無事,聽太醫的語氣,朕猜想老四福晉興許醒了。”
太醫進來跪地高聲賀喜“皇上,雍親王福晉已然清醒,而且已經用上了解毒湯藥,雖身子難免弱上一些,但仔細調養必是無礙,傷口也不會留下疤痕。”
“好,好。”康熙也長出了一口氣,凌柱合上眼睛穩住身形,懸著的心終于放了下來,嘴唇微微顫動“皇上,皇上,她沒事,她真的沒事。”
“平安無事,朕早說過她沒事,朕是天子是金口玉言。”凌柱低頭平靜半晌,用袖子擦擦眼角,猛然跪地請罪“皇上,奴才該死。”
康熙看了一眼十四阿哥,眾人會意的退了出去,就連隨侍在旁的李德全都退了出去,禎站在大帳之外,拿出幾顆金瓜子扔給李德全“這是爺賞你的。”
“奴才謝十四爺的賞。”李德全接過面露笑意,他明白什么賞賜能接什么賞賜不能要,不犯康熙的忌諱,他這個御前總管太監還是很有臉面的,捏著手中的金瓜子,十四爺倒真是瞧得起他?
“皇阿瑪和致遠公一向如此,還是就今日遇刺之事密談?”禎忍不住問出來,——“回十四爺,這事奴才不好說。”李德全低頭不再言語,禎明白勉強不得,也怕得罪了康熙身邊的人,輕嘆“致遠公的圣寵還真是同旁人不同。”
大帳里凌柱跪地稟奏“皇上,刺客依然招供,他們是策旺阿拉布坦所潛混在外蒙王公身邊,策旺阿拉布坦得羅剎國殘存的保皇黨的支持,實力幾近暴漲。”
隨即凌柱面露猙獰“奴才覺得應該同京城的羅剎國皇帝好好談談。”
康熙搖頭輕笑“你呀,好,朕就將這事交給你了,不過可不許露出風聲,若不然朕的御案又會堆滿御史的彈劾奏折。”
“奴才遵旨。”對于這個差事凌柱是滿意的歡喜,“皇上,火硝,火硝來源于護軍營,是閔成統領手下的一個佐領由于輸光了錢財,才將火硝當成抵押,現在他已然畏罪自殺。”從懷里掏出一份折子高舉過頭“皇上,這是他的請罪書。”
康熙一把搶了過來,先看姓氏,畢竟護軍營都是八旗子弟,既然勾結準格爾?“那拉?同老四過世的福晉那拉氏有關?”
凌柱覺得很為難,低頭輕聲道“說是那拉福晉的遠房堂弟,皇上,那拉一族也是名門貴姓,又素有戰,誰還能沒有幾房遠親?應是同京城伯爵府無關。”
康熙將請罪書揉碎,往事一幕幕重現,高聲叫道“傳旨,這不忠不孝之人,妻兒發放寧古塔于皮甲人為奴,賞那拉家的二等伯爵,朕……”
“皇上,那拉福晉為救駕而亡,忠心可嘉,望皇上三思。”凌柱磕頭,他是主十人,這罪名可是擔不起,更何況同一個死人計較做什么?平白讓人覺得小心眼兒,以齊珞今日的表現還能抓不牢禛?
康熙嘆了一口氣,“朕就饒他們一次,李德全派內侍去那拉府申訴一番,就說是朕的旨意,那拉一族三代不許再進近衛軍護軍營。”
“奴才遵旨。”康熙扶起凌柱“你的忠心難處朕知曉,朕要用兵西北,還要靠你壓陣腳,閔成有失察之責,朕卻只能用他,但卻不甚放心,自從你晉為內大臣,護軍營也無當日風采,讓朕失望不已,你去再給朕好生操練一番,有你在朕安心。”
“嗻。”凌柱想要跪下,卻被康熙拉住,抬頭看看康熙疲憊的樣子,心中也不忍“皇上,您還是先歇一歇,龍體要緊。”
“朕要安排好了才放心。”凌柱扶著康熙躺在榻上,輕輕蓋好被子,“朕準你去看望老四福晉,過兩日等她傷好一好,朕就要啟程返京,到時雍親王府你就去不得,還有你訓練的海軍,朕[百!du也要瞧瞧。
“奴才不會讓您失望。”凌柱低頭退了出去,他明了閔成雖然還是護軍營統領,——但康熙給自己的旨意就是通過再次練兵,架空他,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閔成終是走錯一步。”
ps:沒有主角,呵呵,呵呵,見諒,終于完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