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軒閣文學網康熙踏進了慈寧宮,本來十分愉悅的心情,見到殿內的情景臉色慢慢的沉淪下來,當皇帝已久又怎么能讓人看的出情緒的波動?瞧見太后臉色并不太愉悅,關切的開口“皇額娘,您不舒坦?”眼神銳利的掃過殿內請安的眾人,德妃臉上的劃痕透著血跡,耳垂上也滲著血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朕是讓你們陪皇額娘解悶的,不是讓你們來氣她的。子軒閣文學網。.”
“臣妾該死,請皇上恕罪。”德妃此時只能將責任擔下,搶在年氏之前開口,她不能再讓這個沒分寸的年氏惹事了,心中對禎存了幾分抱怨,看看你都把她嬌寵成什么樣子了。
“起來吧,都別跪著了。”殿內的人都慢慢起身,只余德妃跪在那,她是請罪之人,沒有康熙的命令怎敢輕易起身,太后嘆氣“皇帝,德妃身子弱還是讓她起來吧,這事原也怪不得她,也有慈母之心,卻…唉…”
康熙還是沒有言語,貴人懷中的弘晝咯咯的笑了起來,清脆的笑聲響徹大殿,一掃剛剛的壓抑和沉悶,感到殿內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貴人臉上帶著誘人的紅暈,眼里透著一絲羞澀一絲慈愛,抱著弘晝輕輕的哄著,身上透著暖暖的情意,康熙心中微動,遠遠望去弘晝同禛幼時極為相似,此情此景仿佛回到了以前,她還在的時候,也總是親自抱著禛哄著寵著,忍不住閉眼,再睜開,還在…康熙垂下手,在袖中退下許久沒有捻動過的佛珠,緊緊地攥在手心里,眼神透過她們仿佛望向很遠,緊繃的神情也慢慢放松。
身旁的太后暗自搖頭,皇帝呀,從來就沒有忘記過,恐怕一刻都沒有,宜妃心情比較復雜,她一邊欣喜于德妃跪在那,一邊也偷偷地打量著抱著弘晝的貴人,難道她還真能得寵不成?即使得寵名分也不高,還是德妃比較礙眼,尤其是那個老十四白眼狼,記起九阿哥所言,宜妃覺得還是找個機會在添把火的好。子軒閣文學網。
齊珞站在旁邊小心的看著眾人的反應,感到康熙身上散發出的柔和,算是徹底明悟,被孝莊無情教育的康熙也曾經動過心,而且對象就是那個疑似穿越人士的佟皇后,禛心底深處真正的額娘,低頭斂去了眼里的八卦,默默的感嘆,陪著康熙感傷,想到禛對她的疼愛,在這一點上他要做的比康熙好上許多,悶聲自問,她應該是個幸福的清穿女吧。
太后遲疑半晌,才將手蓋在康熙的手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康熙回神,眼角有一絲可疑的水光,閉上眼睛再睜開時,恢復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威嚴,剛剛的恍惚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重新帶好佛珠,“德妃,既然皇額娘為你求情,你也起來吧,你要記得朕說過的話。”
“臣妾遵旨。”德妃僵硬的起身,有些踉蹌,齊珞本就在太后康熙近前,離得德妃更近一些,只能攙扶,年氏和完顏氏快步上前,合作愉快的擠開齊珞,德妃腿軟本來大部分的重量都壓在齊珞身上,這一擠,穿著花瓶底的齊珞身形一晃,德妃摔倒在地,順便帶倒了齊珞,胳膊重重的磕在地磚上,劇烈的痛感讓齊珞眼里出現一層水霧,所有人都被這場面驚呆了,就連一向面不改色的康熙都發愣,完顏氏趕忙扶起德妃,沒人理會的齊珞坐在地上,覺得十分的丟臉委屈,仿佛小女兒撒嬌一般,撅著嘴,眼里含著淚水,康熙看后哈哈大笑,“哪個再同朕說,老四福晉穩重,朕絕不會再相信了,這…這幅神情,哪像朕的兒媳,明明就是小女兒嘛。”太后也面帶慈愛的笑意,“看她這幅樣子,真真讓人疼到心里,哪像弘旻他們的額娘。”齊珞聽見這話,臉色通紅,眼中含著微怒和羞澀,晶瑩的雙眸更是楚楚動人,波光流轉之間帶出的小女兒般的嬌憨,康熙心中更是喜悅,笑意更濃,年氏上前,體貼的扶起齊珞,關切問“四福晉,您可是摔疼了,您身子還沒復原,本就沒什么力氣,有份孝心也就是了,德妃娘娘對您慈愛有加,是不會怪你的。不一樣的閱讀體驗,請到ZiXuAnGe”
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我帶倒德妃的?這個年氏真是一絲機會都不放過,想要開口反駁兩句,可當著康熙的面,鬧的太僵反而不好,她就不信所有人都能任由她顛倒黑白,不開口也有別的法子,齊珞輕輕推開年氏攙扶的手,委屈的看了抬頭看了一眼康熙,抿抿嘴,可憐兮兮低頭站在那,眉頭微皺,用手揉著胳膊,一改剛剛的嬌憨,透著幾許的哀怨。
康熙收斂了笑意,銳利的看著年氏,容貌出落的倒也不錯,可哪及得上朕為老四親選的福晉?此時上前想要推卸責任,更多的是讓朕注意她吧,她的性子倒是同那個年羹堯挺像,一樣的不曉得進退,看到年氏耳朵上的鉆石,康熙心中越發不悅,以他們家的出身,要是不貪污的話,哪有鉆石可戴?年羹堯的年禮倒是挺大方,他們是不是覺得朕老了?無能了?
常伴康熙身側的德妃,自然曉得康熙神情變化,心中一緊,推開完顏氏的攙扶,不顧身上的疼痛,再次跪在康熙面前“皇上明鑒,剛剛是臣妾沒有站住,不關老四福晉的事,請皇上看在年氏的一片孝心體諒她的不敬,臣妾對禛福晉真真是打心眼里疼愛的。”
“德妃呀,德妃,你這一年的經書是白念了,朕還直是……”康熙微微搖搖頭,嘆氣“你起來吧,有些事還真是強求不得,朕再囑咐一句慈母多敗兒,你好好體會體會吧,老十四的事情,不是你都能插得上手的。”
德妃身子輕顫,低頭恭敬的說道“請皇上放心,臣妾明白。”太后明了康熙對齊珞的喜愛之情,所以無所顧忌的伸手將齊珞拽到向前,用手指輕點她的額頭“摔疼了吧,你以后還是要小心,你身子金貴,哪能同旁人只有蠻力一般,你是擠不過她們的,有那份孝心就好,哀家就看不上那種借著孝心卻沒有分寸的人。”
“太后娘娘,齊珞委屈訴苦一般嬌身輕喚,那甜甜的聲音仿佛鉆進太后的心里,對她更是愛上幾分,太后竟然摟住了齊珞,看見她手腕處的青痕,心疼的嘖嘖兩聲,立著眼睛看看孤獨的站在康熙面前漲紅了臉的年氏,同樣滿腹委屈,雙目含淚,可卻那么的惹人厭惡,仿若以前的董鄂妃,不放過任何機會,心機彎彎繞繞的可怕。”老十四側福晉,你給哀家跪下。“齊珞在太后懷中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袍袖,抬眼求情般的看著她,真是仗著太后處罰年氏,她也并不好看,有仗勢欺人的意思,太后帶著幾分寵溺的輕輕捏捏齊珞的臉頰,果然細膩光滑,真不曉得她是如何保養的,純潔無垢的雙目,太后覺得她還真是要護著才行太后安撫的輕拍齊珞的后背,看向年氏眼神透著嚴厲以及一絲的厭惡,她明顯看到年氏眼底對齊珞透著的嫉妒,心中更是不滿,嚴聲的訓斥“有些事情,哀家是不愿開口的,你怎么說也是老十四的側福晉,皇上看重十四阿哥,哀家也想給你留幾分體面,皇帝遵從理學看重孝道,那些個儒學哀家不甚明了,可卻曉得一樣,那就是凡事得有個軌跡體統,你給十四阿哥生了兒子,但也不能目中無人,別的暫且不談,就是你身上衣服首飾,哪樣合乎體統規矩?皇子的側福晉都如同你這樣,是不是要讓外面的人議論,寵妾滅妻,還是要說十四阿哥不成體統?被美色所惑?”
康熙仿佛沒事人一般,端著茶杯輕抿著,對于太后的怒火他是相當滿意,他不能表現的太過偏寵,畢竟還要用到幀和年羹堯,但是太后以名分為由,說得誰都挑不出理來,沒有影響到大局,而且康熙對幀府中的事情里本就十分的不滿,倒不是覺得自己兒子有錯,還是應該沒有娶到賢妻,被這些有心機的女人所誤。
掃了一眼太后懷中的齊珞,康熙滿意彎彎眼睛,還是朕的眼光好,獨獨挑中了她,管家理事精明干練,又有些小迷糊讓人疼惜,老四有她相伴不會錯,放下茶杯,康熙暗自感嘆,更何況還有凌柱,他對禛倒有分真心,眼里透著些許的醋意,禛是朕的兒子。
“妾,奴婢知錯,請太后娘娘贖罪。”年氏流著眼淚,磕頭請罪,完顏氏心中暢快解氣,卻感到德妃暗自拉了她一下,明了年氏現在還倒不得,快走兩步,跪在年氏身側“太后娘娘,是孫媳管教不嚴。”
“幀福晉,你也是出自簪纓之家,完顏一族也是名門貴姓,你怎能如此的綿軟,滿人姑奶奶的氣勢都到哪去了?就連一個漢軍旗出身的側福晉都拿捏不住?哀家最近耳朵里灌滿了十四阿哥府中的事情,這都快趕上京城一景了,你就是這樣當家理事的?”“孫媳知錯,請皇阿媽責罰。”完顏氏雖然惱怒太好的訓斥,但她可以借著此次機會好好整治一番不知分寸的年氏,也可重奪皇子府的大權,“請皇阿瑪放心,孫媳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孫媳一定好好的管教年側福晉。”
“罷了,你心中有分寸就好。”太后輕輕抬手,讓完顏氏和年氏起身,緩和神情,指著齊珞笑著對康熙說道“聽致遠公爵的夫人講過,禛側腹閔閣時穿個花瓶底整整練了幾個月,可見她也是個嬌妻的,難怪讓人一擠就倒,不過,倒博得皇上一笑,也算是彩衣娛親吧。”
“皇阿瑪,我.我哪有那般。”齊珞嬌羞的低頭,康熙輕咳兩聲,“皇額娘說的對,老四福晉真是孝心一片,李德全,賞四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