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穿越記

第二百八十四章 各有心思

在金鑾殿上康熙身穿九爪龍袍,頭上戴著皇帝的朝冠,依戀的不悅凝重。大殿里群臣鴉雀無聲,自從十月出現的江南科場弊案,仿佛一碰冷水一樣澆在了康熙的頭上,使得開疆拓土取得大勝的康熙心里十分的惱怒,連群臣所請封禪泰山,也給康熙駁回了,康熙覺得這是對自己圣明的玷污。雖已時隔兩月但是康熙還是極為嚴厲的再次整治了江南官場,在朝廷中相互攻擊的八阿哥和太子都沒撂下什么好處。

康熙看著神色恭謹的太子,暗自搖頭即使前一陣子處置了太子的一些黨羽,但是康熙得到的密報知道他并沒有死心,還在私下串聯著。對于這個太子康熙已經完全的不指望了,他負擔不起整個江山的職責,為了打擊老八在江南的實力竟然不顧江山社稷,這樣的人,怎么能將皇位交給他?康熙又掃了一眼冷靜沉著的禛,這次的大勝,他的功勞也不小,要是沒有他的調撥軍需糧草,凌柱他們不會那么的順利。為了磨練他的性子,康熙厚賞了保泰,而對禛只是稍稍的稱贊了兩句,禛確如同往常一樣,這讓康熙尤為的滿意。機器那個帶來捷報,命格貴重的弘歷,康熙心中一動。

離近年末,各地送上來的賀喜請安的折子很多,康熙拿起一本對著朝臣開口“四川巡撫年羹堯為官清廉,興利除弊,朕十分滿意,傳旨吏部加賞,同時準許年羹堯新年回京。”朝臣心事一愣,然后便不厚的偷偷打量了一下康熙已經緩和了的神情,又看了看面有喜色的十四阿哥,各人都轉動心思,,揣摩圣意。

太子站在御壁之上,看向十四阿哥的目光有些嫉妒和些許的沉思。太子明白康熙對自己越發的不滿意,十月的時候就嚴懲了靠近自己的大臣,如今又用江南的事將自己的勢力清楚,重寵十四阿哥,那個年羹堯不就是他的側福晉的哥哥?太子抬頭看了看康熙,難道這是要讓十四弟當太子?那老八豈不是為別人做嫁衣?太子帶著嘲笑的看著八阿哥,這倒可以用一下,年羹堯可也是老八看中的人,就會不曉得他會聽誰的。

禛聽見年羹堯之名,心中微微的掀起波瀾,隨后就平靜了下來。禛知道這個個人可用有才,但是卻太過圓滑四處鉆營,而且有些不知進退,只能用而不能信。感到十四阿哥的得意,禛心里暗笑怎么都是個漢人,皇阿瑪又怎么會真的重用他?要是你的側福晉能生出兒子來,那興許還有些益處,如今這幅光景.恐怕你的皇子府里又該熱鬧了吧。不掃一屋,何以掃天下?只要一想起當初如豬一樣的年氏,禛心中就很暢快。看了一眼凌柱,想起鄔思道所說,軍功護駕全都有了,又得皇上圣寵,常伴君側,以他的謹慎為人,必然會榮寵一生,雖失兵權可是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更高

壓住心里的那絲不自在,禛覺得有如此妻族才是可靠的助力,也沒當時的多番謀劃。只要一想到齊珞,禛眼睛里閃過一絲柔和,過年不曉得他會給自己何種驚喜?禛收斂了心神,低頭彎了下嘴角,兵權?也沒有失嘛,現在隆科多可是步兵統領。

散了朝,禛稍稍停頓了一下,看見保泰和楊康正說些什么,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

楊康一身禁衛軍統領軍服,經過戰場的淬煉更加的英氣逼人,眼睛里也一改往日的銳利和倔強,變得平靜和內斂,偶爾閃過的鋒芒讓人不敢小瞧。禛明白護軍營統領雖是閔成,但是以楊康的威望,恐怕護軍營中,也很有影響力,這樣也可以使皇上更放心。

路過禛身邊,楊康保泰停住交談,拱手行禮,就想離去。禛開口“莊親王世子留步”。楊康有些詫異,看了旁邊的保泰一眼,低聲問“四爺有何吩咐?”禛先看了一眼保泰,有些遲疑。保泰穿著網頁的朝服,隱去了身上的那種紈绔風流之氣,更顯得莊重干練。他在盛京時也曾經下狠懲治了一些污吏,手段極為的狠絕。禛對的他在場也好,他的那個側福晉仿佛也不那么安分。禛覺得歸根道理還是這兩個人心思太甚,要不然哪有如此多的事情。

“莊親王世子,本王就多句嘴。”禛看著楊康,淡淡的開口“本王的側福晉富察氏同你的側福晉是表姐妹,親戚間走動倒也無妨,看是世子的側福晉恐怕別有一番心思,教導了本王側福晉許多穿衣打扮的法子,使得富察氏竟然能得本王福晉一二分的風韻,福晉一向不喜外出,竟然能得到世子側福晉如此的關注,本網就是想請世子轉告側福晉,雍親王府的事還是莫插手的好,雍親王福晉。。。”禛眼睛里閃過一絲驕傲,壓低聲音“福晉出塵脫俗,豈是一般人能效仿?她既是屬于本王的,那么本王就不許任何人有不軌之心,莊親王世子英武俊朗,裕親王干練俊秀,出身顯貴,又都得皇阿瑪看中,必有良配,還請兩位好自為之。”

說完后,禛警告的看了楊康保泰一眼,才轉身離開。這兩人楞神半響,同時嘆氣互相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四周的狀況。雖然剛才的談話比較惹人注意,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也不會有人想歪了,因此既是有人好奇,更多的人恐怕認為是雍親王在交代一些公務雜事,看著面容不善的楊康保泰,眾人覺得恐怕又被冷面王爺所苛責了,這些朝臣永遠都不會想明白這三個人之間的額那種復雜的糾葛。

楊康深吸一口氣,眼睛閃過一絲陰狠“看來是該讓他明白一下了,我一直以為她是聰明人,看來還是有些高估了他”保泰感到楊康身子有些微顫,拉住了楊康的手“我得了些上等的佳釀,據說有一甲子,咱們今天來個不醉不歸。”楊康閉了下眼睛,平復了一下開口道好,就不醉不歸“

兩人騎馬在隨從的護衛下離開了皇宮,留下了眾人的紛紛猜測。楊康隨著保泰進入了裕親王府的花廳,此時隆冬時節,抬眼望去滿園種植的全是紅梅,打開窗戶隱隱傳來陣陣的梅香。保泰吩咐小扣子將酒桌擺在窗前,小扣子端上滾燙的鍋子,擺上了各色菜品,又吩咐丫頭端上來炭盆,才帶人退下。

在門外小扣子吩咐丫頭婆子散去,看看周圍沒有閑人,暗自感嘆,這個花廳就因為她曾經來過,本在園中種的名貴花草,都讓王爺命人給拔了,種上了這種紅梅。王爺經常看著紅梅飲酒,莊親王世子也有這種心思吧。情根深種,情絲難解,只是幾次面而已,竟然讓這兩位王爵如此放不下?小扣子輕輕搖頭,不懂里面的王爺世子之情,不過還是打起精神看著門,可不能讓人聽了去。

保泰親自給楊康倒上酒,楊康端著白玉做成的酒杯,看著外面的紅梅,眼神有些恍惚,帶著懷念的開口“紅梅滿園,你如今也愛上這個了?當初在溫泉莊子上,要是沒有見到她彈琴……”保泰輕笑接口“沒見過那豈不是遺憾?漫天飛舞的梅花瓣之下彈箏的出塵脫俗的少女,那個情景我這一生都不會忘。”

楊康仰頭將酒飲盡,放下酒杯,有些掙扎的說道“你說的對,沒見過遺憾,見過了就終生忘不了,你說,她到底有什么好,竟然讓我如此的放不下?生怕她受委屈,覺得她應該得到更高的地位,剛剛四阿哥說起這事的時候,我……我竟然想撕碎了那個多嘴的李氏。”

保泰嘆氣“她……她還真說不出哪點好,可是就是偏偏放不下?看四阿哥的神情,心中也是在意的,受委屈失寵?這根本不可能,有了真身,要贗品何用?”

楊康倒上了酒,再次一飲而盡,嘲諷的說道“這些女人都是沒有頭腦的,全都本末倒置,四阿哥因為在意她才喜歡那種裝束,而不是喜歡清雅出塵才在意她?李氏恐怕是被邀月給逼急了吧,想得外援才會有些亂了分寸,否則以她的能耐,絕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你準備如何處理?”保泰關切的說道“皇上指的福晉可又被你推掉了,莊親王可是念叨好久想要抱孫子的,你也應該考慮一下了,要不然皇上那關可不好過,而且……”保泰壓低聲音“要是四阿哥真的有那么一天,以他的性子怎么會許你空懸福晉之位?”

楊康眼里透出堅決,淡然的說道“沒有人再能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四阿哥也不行,我是莊親王唯一的子嗣,對四阿哥又一向敬重,他雄才大略,江山才是他最看重的吧,到時我會弄一個好的故事,絕對牽連不到她的身上,四阿哥……恐怕也只能認了,也不能什么都是他說的算?”

捏著酒杯楊康無情的說道“至于李氏?我會好好地給她醒腦,什么事該做,什么事萬萬碰不得”看看有些愣神的保泰,楊康緩和了一下語氣“怎么,嚇到了?”

保泰上下打量了一下楊康“這到沒有,只是你的這副樣子倒讓我有些意外,不過這樣也好你終究是莊親王世子。楊康,同我說句實話,當初捷報……”

楊康抬手壓住了保泰舉杯的手腕,眼睛看著保泰認真的說道“致遠公用兵得當,必然取得大勝,這有什么好意外的?”保泰眼里帶著一絲笑意,低聲道“是呀,有什么意外的?四阿哥嫡子就是天生有福氣。”

楊康給保泰斟酒,眼里帶著羨慕,輕言感嘆“致遠公是個好阿瑪,他對兒女的那種真心的關愛,我真的也想得到,保泰,你不明白,我從小流離在外,見了太多了,要是可以選擇,我到寧可……不過,那樣也不好,那樣她就是我妹妹了。”

“那豈不是光明正大?”保泰看著楊康笑著說道“你不曉得,致遠公的嫡子,齊玉那小子,可是對四阿哥有些敵意呢。”

楊康笑了一下,對保泰說道“齊玉,可不要小看了那小子,他可是她親自教養長大的,這么說一句吧,將來統領近衛軍護軍營的必是齊玉,以他的能力就是封狼居胥之人,他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保泰愣了一下,然后笑著同楊康碰杯“這樣,咱們不是更不用擔心了,誰又敢給她委屈?四阿哥恐怕也舍不得吧。”

“其實最有福的就是四阿哥,手握萬里……又有她為伴,那個位置就應該屬于他,他值得更好的。”楊康喝盡了酒,放下酒杯,起身告辭。保泰并沒有攔著,他知道楊康心里的這股怨氣需要發泄,就是不知道那個側福晉能不能承受的住。看著窗外迎雪綻放的紅梅,保泰記起四阿哥的警告,輕抿了一口酒,何嘗不想放手呢?可是又怎么能放開?今天這話,也有警告我的意思吧,將杯中酒飲盡,保泰摩擦著酒杯,眼睛帶著些陰沉又有些回味的低嚀,“如月竟然能那樣伺候,那就應該是想明白了,不會再出錯,今個火氣大,去她那到也不錯。”

保泰高呼小扣子扶著自己去如月那安置,小扣子稍稍愣了一下神,低聲問“爺,那用不用再安排一下……”保泰輕輕地點頭,小扣子扶著保泰向如月的院落走去。

有些微醉的楊康回到了莊親王府,不愧是陳年佳釀,沒飲幾杯,寒風一吹卻有些飄飄欲仙。撥開隨侍的攙扶,楊康閉眼沉思片刻,腦海里齊珞的各種影子不斷閃現,最后停在了當初自己大病初愈睜開眼看見齊珞時的情景,不能讓這些事沾染到她。楊康睜開了眼睛,大步向李氏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