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嫡子的出生和凌柱楊康的捷報,讓本就不太平靜的京城徹底炸開了鍋,尤其是凌柱竟然俘虜了羅剎國的皇帝,他的風頭甚至蓋過了楊康。康熙在沒有大朝的日子竟敢叫了大朝,并且帶著宗室王爺和重臣,身著皇帝正裝去天壇祭天,祭天的祭詞緩緩念出,使得離著康熙眾皇子和大臣都從中明白,對著致遠侯康熙是如何的看重和寵信,各皇子看向禛的眼里帶著難掩嫉妒和復雜,尤其是十四阿哥眼睛好像都要冒出火光一樣,要是年氏不滑胎,那也能趕到這個時候,那樣也不會讓他的兒子將風頭全都搶了去。
在返回宮廷的時候,十四阿哥來到禛旁邊大聲道:“真是恭喜四哥了,昨個又喜得嫡子,致遠候又傳來捷報,致遠候愛女極盛,這時辰掌握得如此精巧,四哥又有如此妻族,真是讓弟弟羨慕。”
感到旁邊人的看戲,禛平靜的看著十四阿哥‘十四弟本身就是治兵阿哥,又精通戰法,自然比我懂的多,怎可輕易的混說?致遠候正面克敵制勝,生死關頭怎么能想的那么多,而且同莊親王世子同時分兵,你不會以國忠于皇阿瑪的近衛軍和護軍營的人都是傻子吧?再說女人生產之事又怎么能算的準呢?十四弟不會真當有人能掐會算,至于娶致遠候嫡女之事,那是皇阿瑪的恩典,十四弟還是思慮過多了,還是多注意保養身子的好。”
旁邊的三阿哥打圓場,這事就揭過了,禛面色一如既往的冷靜,輕輕的掃了一眼八阿哥,心中暗笑,還真把他當炮仗用?這事一定會傳到皇阿瑪那,這樣也好,省的這些人多心,真的引起波浪那沒好處。更何況這事一定會傳到皇阿瑪那,以凌柱的謹慎是不會留下任何把柄。接到凌柱再也無法領兵上戰場的音信,禛心里還是有些遺憾,通過這次看來凌柱可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倒是真是有些可惜。
康熙命令禮部的官員要重新布置,迎接凱旋而歸將士,甚至命令皇太子帶領從皇子和大臣去京城十里之外親迎楊康和凌柱。太子雖然有些不情愿但是還是領命應下,康熙鄭重的說“莊親王世子和致遠候在領兵沙場,立下曠世之功,朕不想讓血灑戰場的將士們寒心,那些沒用的心思都給朕收起來,要是讓朕曉得哪個對致遠候不敬,到時候不要怪朕不講情面。”警告的掃了一遍自已的兒子,感到他們神情的復雜和恭敬,康熙暗嘆,自已的兒子竟然不如一個外人貼心,朕這個阿瑪做得還真是寒心。想到凌柱的受傷,康熙有些心疼的同時心里也有些許的安慰,交了兵權,就可以常常進宮伴駕了,朕也可以多寵信他一些,就是這樣有人敢欺負到致遠候頭上的話,那朕就告訴那些人什么叫做雷霆之怒。
散了朝,八阿哥主動叫住禛,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四哥,小侄子洗三時候,四哥可是不要忘記知會弟弟。”
“能得八弟大駕光臨,是他的福分。”禛提起自已的兒子眼睛柔和了一分,語調一如既往的冰冷,可是還是讓人感覺的到些許的暖意。其他皇子也紛紛表示親自道賀,禛點頭應了,才騎馬離開。
感到九阿哥有些疑惑,八阿哥壓低聲音“凌柱再也上不了戰場了,回來就會交兵權,沒了凌柱的支持,四哥又一向以孤臣賢王自居,咱們何必不結個善緣?要是能得到四哥的支持,那太子爺不就…”
九阿哥挑了一下眉,敬佩的開口“還是八哥想的通透,其實也不用四哥支持,只要他站著不動就行了。”想了一下,九阿哥眼睛里帶著得意的道“既然凌柱會交兵權,那他手下的那些佐領不就很重要?哼,我倒是不信還真有幾個像凌柱那樣油潑不進,不愛錢財美色的,這事就交給我和老十好了,怎么也不能讓老十四搶了去?最近他可是風頭很盛,要不是側福晉滑了胎,那他還不得蹦到天上去?”
“這事就有勞九弟了。”八阿哥親切的拍了一下身穿皇子蟒袍的九可哥,溫和的眼睛閃過一絲陰郁,皇阿瑪對自已越發冷淡,而越加重寵老十四,而他又是有些想法的人,看來還是不能太大意。
德妃自從得到齊珞又生下嫡子的消息,又聽見致遠侯大勝,當場失控的摔了茶杯,杯中熱茶濺傷了德妃的手,旁邊的嬤嬤上前關切的給德妃的手上藥,的費眼睛有些木訥的看著嬤嬤,“你說,她那樣出挑怎么還能生出兒子來?而且偏偏趕上了那個當口,難道他的命就那么好?為什么我的十四就得不到?我千辛萬苦的挑選出來的兒媳和年氏,竟然如此不爭氣,他們怎么就不明白要是十四得了好,那不也是他們的尊貴。”
“她們哪能有娘娘這么好的見識?”嬤嬤仔細的上藥,輕聲說道“這還不是十四福晉心眼小容不得人,再加上側福晉又是個不曉得輕重的,這倒真是可惜了那個成型的小阿哥,奴婢聽見這個消息也心疼的不行”
德妃眼睛里閃過厲色,拍了一下桌子,狠狠的說“你明天把那兩個不懂事的給本宮叫來,本宮要好好的調教她們一下,以前本宮對他們太過寬容了”
嬤嬤低頭輕摁了一聲,有些擔心的說“娘娘,十四福晉和側福晉的娘家可都是借的上力的,這樣做會不會…”
德妃不在乎的打斷嬤嬤的話“本宮也只是教教他們怎么做皇家的兒媳,這也是為了她們好,完顏家和那個老十四看重的年羹堯還敢有別的想法?你當所有的人都像致遠侯那樣?在宮里這么久,本宮也算看明白了,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當初,哎,現在說什么都遲了。就是這樣,本宮才更不甘心。”嬤嬤來到德妃的背后低頭掩住了嘴角的一絲笑意,殷勤的給德妃揉著肩頭。
禛猶豫了好一會才決定親自去買糖,穿著一身長袍馬褂便服的禛站在糖果采芝齋前,看著進進出出的行人,有些嘆氣,高福低聲問“主子,要不然奴才進去”禛想要點頭答應,可是只要一想要當初齊珞在自己懷里流淚喊疼的樣子,心里覺得十分的疼惜“算了,爺是說到做到,這也算是給福晉的獎賞,致遠侯那…爺還是親自去吧,你這奴才也不曉得福晉喜歡吃什么?”
禛走了進去,高福臉上帶笑的低頭跟在禛身后,伙計看著禛嚴肅的樣子,雖然有些怵,但是從禛的打扮上看出應該是出自富貴人家,還是熱情的上前介紹著特色。聽著那一長串的各色名稱,禛有些發暈,真不是知道齊珞喜歡什么樣色?打量了一下周圍的人買的,禛皺眉道“把你們這最好的最甜的都給爺來上一斤。”
伙計殷勤的點頭,包了能有十來種,用線繩系好,遞給禛。旁邊的高福連忙接過,自己的主子能親自來,已經是極為難得了,哪還敢讓柱子拿這種東西?付了銀子,禛出了門,伙計殷勤得到“這位爺,好吃再過來,”
禛有些尷尬,腳下的步伐越走越快,這個應該沒有機會再來了吧,回到了府里,禛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對旁邊的高福警告“這事你給爺忘了。”高福低頭應了一聲,禛來到了屋子里,連忙的血型污濁已經全都清理干凈,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紫檀木鑲金邊的八角桌上放著一個古董花瓶,里面竟然插著盛開的桂花,禛瞇了一下眼睛,這不是當初齊玨從自己那揩油得來的嗎?
雖然是應該當做花瓶來用,但是也不能這么糟蹋把,畢竟這也是唐朝的古董,也就那丫頭能干出這種事來,禛繞過了一座繡工精美的江南風景的屏風,來到了齊珞躺著的黃花梨制成的拔步床前,天藍色的幔帳已經撩起,齊珞正半坐在床上,靠在厚厚的墊子上睜著眼睛發呆,嘴中不由得嘟囔著什么?自從昨天告訴她兒子叫弘歷后,她就一直是這樣,總是不能的嘟囔著要好好的教導他。
禛嘆氣,來到齊珞身旁坐下,正聽見齊珞嘟囔“樸素教育,挫折教育這些是必須的,還有什么來著?詩詞這些要讓他明白差距…”
“”你這是不是想太多了?禛打斷齊珞的話“挫折教育是何意?”齊珞張張嘴,愣在了那。
禛搖頭“剛剛桌子上那個花瓶…”
還沒說完,齊絡連忙氣憤的道“那些奸商,竟然騙球球,明明是贗品,竟然說是真品?要是讓我曉得是那個人給球球介紹的,我一定…”
禛挨近齊珞,聞到她身上的那種奶香,低沉的問“你想怎么樣?那個小子難道沒說那人是誰?”
齊珞詫異的看看禛眼睛,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這個球球倒是沒說,只是讓我幫他看看這個花瓶,我鑒定是贗品后,他好像捂嘴笑了一下,然后就委屈的說被人騙了,我還安慰他好久呢!”
這個臭小子,禛心中暗罵,齊珞感到禛的不自在,輕聲問“爺,那個花瓶不是贗品?”禛深吸一口氣,“福晉,以后鑒賞的事,還是多聽聽秦嬤嬤的吧,你這方面實在是…”齊珞委屈地眨眨眼睛,升起些淡淡的水霧,禛抱著齊珞連忙說“你這剛生完弘歷,仔細自己的眼睛,花瓶就是古董也只是插花用,隨你怎么樣都好。”
向禛懷里靠了靠,齊珞有些沮喪的說“爺,我怎么就這么笨呢?那些書也沒少看,怎么就不懂呢?”
“你這樣就好,爺不嫌棄你”禛帶著一絲笑意的說道“你就是天生不懂這些,那小子…”禛閉上了嘴,覺得還是不說的好,盡然被他算計了去?
拿起放在旁邊的各色糖果,放在齊珞的眼前,齊珞吃驚的抬頭“爺,這是給我買的”
禛尷尬的點頭,眼睛撇想了別處,齊珞才開包裝,看著面前這種樣式的糖,有些不相信這事禛買的?拿起一塊杏仁糖,放在了嘴中,心里感到真的很甜。抬頭看見禛臉上的些許的紅暈,齊珞眼睛里閃過柔情,湊近禛貼近他。
禛看著齊珞越來越近的臉,看見她的明亮閃過著笑意的眼睛,愣住了。齊珞用手輕撫一下禛的臉頰,輕輕的吻上了禛的嘴唇,雖然只是唇peng唇,禛卻覺得有些激動,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好像嘗到了杏仁糖的味道,將齊珞緊緊地抱在懷里,敲開齊珞的zhu唇,用舌tou將齊珞嘴中的杏仁糖奪了過來,雙手不由得在齊珞的身上游動著,壓抑了很久的渴望,仿佛要噴薄而出,伸手想要揭開起落的衣服,扶上了齊珞不平坦的腹部,禛放開了齊珞,現在不行,她才剛剛生完兒子。
禛含著嘴中的糖,低笑道“不錯,果然很甜。”齊珞嬌嗔害羞的瞥了一眼禛轉頭不再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心中慶幸真的是好懸,看著散落在錦緞背面上的糖果,齊珞有些可惜的道“逗弄散了,我還沒有嘗到。”
禛重新將齊珞抱在懷里,拿起一塊沒沾上被面的軟松糖放在了齊珞的嘴邊,齊珞張嘴含住,禛并沒有全給齊珞,掰下了一部分,放入到自己嘴里,齊珞靠近禛,用極低的聲音,使得禛仿佛覺得自己的耳朵出沒聽見“爺,這樣算不算甘苦與共。”
禛抱緊齊珞,看著被微風浮動著的天藍色長長落地的窗簾,輕輕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