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幾天禛每晚都近乎將齊珞折騰到昏睡才肯罷休,這讓齊珞不由得懷疑是不是給禛補過了。幔帳內禛抱著齊珞,輕輕地摸著齊珞的頭發,看到她昏昏欲睡的樣子,滿足的低笑。禛的手滑到了齊珞的腹部,沉思了半晌,眼睛里閃爍著渴望。齊珞感到禛不老實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移,抓住了禛的手,閉著眼睛嬌聲道:“爺,歇著吧,我真的困了。”
禛似有似無地說道“爺…爺還需要一個嫡子,齊珞,爺還需要一個嫡子。”齊珞睜開眼睛,支起了頭,趴在禛的胸口抬頭說到“爺,你是覺得弘旻他…你是在嫌棄…”禛用手堵住了齊珞的嘴,不贊同的嚴聲道:“爺是那樣的人嗎?”弘旻那只是小毛病,而且也不見得就治不好,更何況弘旻聰慧懂事,這樣的嫡子爺很滿意,也很疼惜,只是…”禛從新將齊珞壓在身下,吻著齊珞的眼睛,模糊的說道“爺,還缺一個嫡子,有了他,爺就可以更放心了,沒有人能…”
齊珞沒有聽清禛隱含的話語,就被他強拉進激情的漩渦,隨著他的擺弄而沉浮。激情過后,禛看著已經完全昏睡過去的齊珞,眼睛里溢滿了笑意,致遠候即將領兵出征,這一仗一定會打贏,如果…禛的手再次按在齊珞德腹部,想到了齊珞德簽文所說的天生福相,等到在致遠候得勝歸來,齊珞要是誕下嫡子,那么在皇阿瑪德心里會留下重重的一筆吧。禛抱緊了齊珞,閉上了眼睛,你不會讓爺失望,你從來就沒有讓爺失望過。
月上中天,壅親王府一片寂靜,側福晉福察氏穿著單薄的衣服,正在燭光中認真的繡著繡帕。一個嬤嬤打扮得人端著宵夜進來,看見這個樣子,不贊同的皺了皺眉“主子,你這又是何苦呢?福晉也只是稱贊您女紅好,您想給福晉繡些東西,這也是使得的,但是也得仔細身子,主子,還是有了小阿哥才是真正的指望。”
聽到這話,富察氏一楞神,手被繡花針扎了一下,連忙將手指含在嘴里輕輕的吮了一下,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繡活,帶著絲失望的肯定到”桂嬤嬤,爺,爺又去福晉那了吧?”嬤嬤心疼的看著富察氏“這不是致遠候的圣寵在嘛?王爺怎么也要給福晉臉面,主子,這算算年紀,這福晉都已經小二十了,嫁進王府這已經有五六年了,這男人哪有不愛鮮的?主子您正在花期,又長得好,王爺必不會冷落了您,到時候添個小阿哥,您不也有了指望?”桂嬤嬤壓低聲音道:“奴婢看,那個郭格格就有些想法呢?您可千萬不要讓她趕在您前面?這王府可是有三個側福晉的名分呢?
富察氏摸著繡品想到了進府后向齊珞晶茶行禮,一身華服的齊珞顯得極為的嬌俏可人,眉宇之間透著嬌貴純潔,仿佛不沾染任何的凡塵,被人保護的很好,眼睛波光流轉之間又透著絲絲的精明銳利,雖然面容和藹,但是那種高高在上的貴氣,讓人興不起任何的反抗。喃喃道:“二十嗎?根本不像,肌膚嬌嫩的甚至比我還好,雖說歲月不饒人,可是在福晉身上,卻完全看不到,郭格格?她那是妄想〉”
桂嬤嬤還要再勸,富察氏輕嘆“不用再說了,我心里有數,桂嬤嬤,千萬不要小瞧福晉,能管理這么大的一個雍親王府,絲毫不出差錯,在皇上那又有著極大的體面,這豈是簡簡單單就能辦到的?爺以前嬌寵的武格格在獅子園養病,為爺生下三個兒子的側福晉瘋魔了?這些不都是福晉的手段?所以,討好福晉才能在王府平順德生活,而且能入雍親王府做側福晉這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我又怎么能想的太多呢?”
“主子,不管怎么說,還是要注意身子,這些繡品早一天晚一天,福晉那是不會在意的。”桂嬤嬤將蓮子羹向富察氏面前推了推。富察氏向四周打量了一下,裝飾擺設雖然富貴,但是卻更顯得孤寂清冷的屋子,心中還是有些不甘心,自己雖然出身差些,但是容貌上同福晉還是能爭一爭,可是只要一想到出嫁時,已經是莊親王世子側福晉,自己的表姐說過的那幾句話,就歇了那份爭寵的心思。對于表姐的精明干練察言觀色,富察氏是極為佩服的,要不然憑著表姐的出身也不會成為鐵帽子世子的側福晉,富察氏覺得表姐不會害自己,吃了一口蓮子羹,富察氏瞇了下眼睛,那個郭格格倒是一個不錯的投石問路的旗子。
禛如今十分的忙碌,每天都會在戶部忙到很晚,禛又一向要求細致嚴格,稍稍出錯的官員就會惹來他的冷眼和嚴厲的斥責,戶部的官員戰戰兢兢的服侍著這位冷面的雍親王,生怕被這位冷面的王爺抓到什么把柄。不過,也是有救星出現的,戶部的官員可是非常的盼望著雍親王府來人給雍親王送飯,每當雍親王吃著那些簡單的飯菜喝著黑乎乎的豆漿,心情仿佛都會很好,這也讓這些人忙里偷閑的悄聲議論,不久京城里就紛紛傳說,冷面的雍親王喜歡喝怪異的豆漿,喜歡簡單的菜色,甚至喜歡粗食。
聽見這種傳言,齊珞真是笑了好久好久,甚至在晚上禛到來時,還忍不住調笑幾句,禛看著齊珞帶笑的雙眼,臉色越來越黑,隨即在c花ng上教導齊珞什么叫以夫為綱,齊珞哭泣的哀求保證以后再也不敢調笑禛,就算這樣,禛盡性后才放過齊珞。
齊珞聽見年氏指給十四阿哥的時候,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發愣,這蝴蝶翅膀倒真的是越來越強硬了。齊珞摸著手腕處的佛珠,覺得自己的心里還是有些高興有些幸福的感覺。
齊珞其實一直覺得在歷史中的雍正應該喜歡過年氏的,想到了雍正奪弟妻的傳言,如今這樣,會不會讓傳言成真呢?齊珞有些緊張的在房間里踱步,想起同禛相處的點點滴滴,停下了腳步,不會的,不能用歷史中雍正的傳言來衡量現在的禛,這對禛根本就不公平,以禛的自制力怎么也不會做出如此狗血荒唐的事情。
進宮向德妃請安時,齊珞終于見到了站在完顏氏身后的年氏,她長得還真不是很惹眼,但是五官搭配起來竟然給人一種柔和嬌媚之感,身上帶著那種淡淡的病態的柔弱之美,更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德妃對年氏倒是有些看重,和顏悅色地對年氏說著話,年氏語調輕柔,說話極為得體,還能不動聲色的奉承起德妃。
德妃對齊珞笑著道:“老十四這個側福晉文采也是極好的,當初選秀的時候做的詩詞那也是上佳,我記得你那兩首詩也是不錯,有空你們都切磋一下也是好的。”
感覺到年氏的注意,齊珞謙虛地笑笑“額娘,我那點文采哪敢在年側福晉那獻丑,如今我忙著照料弘旻和舞曦,又要管理王府,詩詞那種東西好久都沒摸過了。”齊珞又看著年氏,略帶一些羨慕的說:‘看著年側福晉就是文雅之人,我那點文采是比不得的。“
“四嫂,你管理王府,教養弘旻的本事京城中那個不曉得。”完顏氏掃了一眼年氏淡淡的說道:“這些才是皇子福晉應該做的嘛,詩詞文采那也只是一些錦上添花的東西罷了,而且咱們八旗貴女,同那些出自漢軍旗的怎么能一樣呢?”
齊珞心中暗笑,看來這個年氏倒是真的挺得十四阿哥歡心的,要不然完顏氏怎么會這么大的醋意,齊珞偷偷的看了一眼不自在的德妃心里更是高興解氣。畢竟此時年羹堯還有那么大的本事,十四阿哥也是需要依靠完顏家的支持,而且德妃本身也是出自八旗怎么又真的會看重漢軍旗的年氏呢?
場面有些冷,此時宮女進來稟告“娘娘,四阿哥和十四阿哥到了。”齊珞心中閃過一絲不自在,但是還是有些八卦的想看禛和年氏相見的場面。禛和十四阿哥進來先向德妃行禮請安,德妃和靄的道:’快起來,快起來,你們哥倆個怎么碰到一起的?”
十四阿哥笑著說“額娘,兒子正向四哥請教一些政事,聽四哥說要來向您請安,兒子就跟著來了。”德妃手指輕點一下十四阿哥,有些寵溺的道“你呀,什么時候能像禛那么懂事,我就放心了。”
看著一臉嚴肅地禛,德妃接著說“禛你要好好地教導老十四,他畢竟是你的嫡親兄弟,雖說現在他在皇上那有些臉面,但是還是不夠穩重,脫挑得很,你替額娘好好的管著他點,省得他在外面惹事,讓皇上失望。”
禛面無表情的輕聲嗯了一下,齊珞眨了一下眼睛心中有一些難過,收起看戲的心態,柔和的看著禛。
禛感到齊珞的關切,心里覺得很是燙貼。年氏自從十四阿哥進來就含著如水的雙眼帶著羞澀專情的看著他。十四阿哥感到年氏的絲絲情意,向她點點頭,然后有些驕傲的掃了一眼禛。
齊珞偷眼觀看完顏氏的帕子都快擰成麻花了,臉上不由得帶出一絲微笑。德妃拉著十四阿哥說話,禛看了一眼德妃道“額娘,天色已經不早了,兒子耽擱出宮的時辰就不好了,等有空再來向額娘請安。”
德妃點頭,禛平靜的帶著齊珞離開。出了皇宮,上了馬車,齊珞看著閉眼養神的禛,想了半晌,慢慢的湊近禛身邊,將頭靠在禛的肩膀上,伸手握住了禛的手,輕聲道:“爺,我累了,借你肩膀靠靠。”
禛嘴角帶著笑意,摸了一下齊珞手腕處的佛珠,然后攥緊了齊珞的手,滿足的輕輕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