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桃花詩》,乃是明代唐寅唐伯虎的詩作,后世唐伯虎的《桃花詩》,配上當代唐淑虎的《桃花圖》,倒也是頗為有趣。
慶后看著韓漠寫完,輕輕念了一遍,眼睛竟是亮起來,柔聲道:“單元老死花酒間,不愿鞠躬在馬前……韓將軍倒真是好風骨。”
韓漠放下毛筆,拱手道:“戲作而已,讓皇后見笑了。”
“怎會見笑。”慶后幽幽嘆道:“唐淑虎倒也有不少絕妙詩詞,但是這首詞的灑脫意境,卻是比唐淑虎要高出一籌了。韓將軍果然是文采風流,真叫本宮開了眼界。”她抬頭看著韓漠,美目流轉,顧盼生輝,“只可惜韓將軍不是慶國人,否則本宮便能時常欣賞韓將軍的大作了。”
慶后此時距離韓漠不遠,從她身上散發出如蘭似麝的幽香,往韓漠鼻中鉆進來,這幽香即不艷俗,卻又不太淡,恰到好處,讓人心動。
韓漠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婦人,嬌艷欲滴,水嫩剔透,想到這樣一個嬌柔的女子,竟然權傾慶國朝野,麾下有著控制慶國半壁江山的后黨,只覺得頗有些不可思議。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再見到慶后之前,對于這位慶國權后,韓漠聽過不少她的事跡,在他本來的印象中,想著慶后應該是一個冷傲清高,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子,但是今日所見,卻是與自己所想大不相同。
嬌美高貴,水嫩嫵媚,一笑之間,明媚妖嬈,更帶著溫柔動人之態,與自己所想的形象實在是相去甚遠。
但是這樣的感覺,卻讓韓漠更是心存小心。
冷傲清高,不可一世,那反而容易對付,這種不動聲色溫柔似水笑里藏刀的女子,才更是難以對付,因為這樣的女子,很難從外表看到她心中所想,一個能掩飾自己情緒和心思的人,自然是十分危險的人物。
韓漠一時想得出神,竟是沒有收回目光,慶后看見韓漠盯著自己的面孔,嫣然一笑,貝齒咬著紅唇,眼眸子里春水蕩漾,白了韓漠一眼,輕聲道:“韓漠,你這樣看本宮,真是無禮……!”
韓漠一怔,醒過神來,暗罵自己走神,忙拱手道:“皇后息怒,外臣失禮,還請降罪!”
“誰怒了?”慶后咯咯笑起來:“幸好這里沒有外人,只有你我……本宮不與你計較,只是這樣子若是被其他人看見,少不得……少不得會說……!”說到這里,她竟是沒有說下去,只是咬著紅唇,美麗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潮來。
韓漠只感覺氣氛有些異樣,這三樓空間雖然大,但是空曠的很,寂然無聲,窗外的月光淡淡灑射進來,墻上鑲嵌的幾顆夜明珠光芒溫柔,桌上的金燈蓋著紅色的燈罩,朦朧如幻,月光、夜明珠之光、粉紅色的燈光,三種光芒匯在一起,閣內幽靜祥和,在這種環境下,一男一女單獨相處,確實有著幾分曖昧的意蘊,更刺激的是,這個女子,乃是慶國一代權后,慶國皇帝的女人。
憑心而論,韓漠不是柳下惠,也從未想過做什么柳下揮,人不風流枉少年,如果是一般的美女,韓漠說不定在這種環境下,還會莫測高深含蓄地調笑一番,但是這個女人的身份太過特殊,韓漠只能心跳,卻不敢失禮。
其實韓漠內心深處,對于慶后在慶國權勢滔天,并不反感,反而挺佩服這樣一個女子,能夠從一個商家女兒成為一國之母,這可不是容易的事情,在這個女子的身上,必然有這一個絕不太順利的奮斗故事。
畢竟這個女人從商家女兒一步步爬上來,中間的路途絕不可能是一帆風順,也必定受過無數的艱辛,侯門深似海,更何況天下最險峻的皇宮。
她面對的敵手,有著前代慶后的父親老丞相,有著一代名將商鐘離,有著商鐘離麾下的強勢軍方勢力,可以說面對的敵人,一個比一個強悍吧,一個比一個危險。
除此之外,后宮三千佳麗,那又是一個殘酷的戰場,甚至比朝堂之戰更為險惡。
慶后能夠爬上來,遭遇過的陰謀詭計,絕不在少數,如果沒有聰明絕倫的智慧和果斷狠辣的手段,僅憑皇帝的寵愛,是絕不可能成為皇后,更不可能建成權傾朝野的后黨集團。
毫無疑問,眼前這個艷麗妖嬈的女人,在她美麗勾魂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堅強且狠辣的心腸。
靠自己的智慧和手段爬上權勢的巔峰,韓漠對于這樣的角色,內心深處還是有著欽佩之心的。
慶后所領導的后黨,與商鐘離所領導的軍方互相傾軋,對于燕國來說,這是樂于見到的,燕國人的內心深處,對于商鐘離還是十分敬畏的,如果慶國國內有一個強大的勢力掣肘商鐘離,燕國人是非常歡迎的。
政治上,永遠不存在什么永久的朋友和敵人。
雖然在兩國聯姻的問題上,燕國韓家與慶國后黨的利益發生沖突,出現了敵對的關系,但是韓漠心中也清楚,今日的敵人,明日或許就因為形勢的轉變成為朋友。
從燕國的根本利益出發,韓家本身也是不希望后黨在慶國敗落。
“會說什么?”韓漠看著慶后欲言又止的樣子,更見她臉龐上泛起紅潮,不由輕聲問道。
慶后白了韓漠一眼,咬著嘴唇,楚楚動人,終是沒有說什么,那種成熟中略帶羞澀的模樣兒,這是要了人命。
韓將軍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快,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心情,道:“皇后,可還有其他畫作需要題詞?”
慶后這才拿起另一幅畫,打開來,鋪在桌子上,韓漠看了一眼,禁不住“咦”了一聲,這幅畫上卻不是其他的圖畫,乃是一幅肖像畫。
畫中乃是一名飄逸女子,身著白色綾羅,立于宮殿之外,螓首抬起,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畫中女子美艷絕倫,惟妙惟肖,似乎要從紙上躍然而出一般。
韓漠一眼就認出來,畫中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眼前這位傾國傾城的絕美艷后。
這一瞬間,韓漠頓時明白,唐淑虎在慶國無人敢惹,在國舅府設下的夜宴之上肆無忌憚,一來是他性情使然,二來恐怕就是身后有這位慶后做靠山了。
唐淑虎卓爾不群,能與慶后走在一起,恐怕不只是因為這位艷后的權勢,這位慶后,恐怕也是一個精通詩詞歌賦的才女了。
“韓將軍覺得這幅畫如何?”慶后在旁含笑問道。
“畫美……人亦美!”韓漠真誠道。
慶后咯咯嬌笑道:“韓將軍此言當真?那究竟是畫美……還是人美?”
韓漠立刻道:“畫讓人入境,人讓畫更美!”
慶后笑道:“果然是伶牙俐齒。燕國有韓將軍這樣的文武全才之將,當真是國之大幸。”
“皇后過獎了!”
“看到這幅畫,可有詩詞?”
韓漠想了一想,再次提起毛筆,在畫作下方又題了一首詞。
慶后靠近過來,看著畫上之詞,聲音柔軟,輕聲吟道:“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
她吟詩之時,韓漠卻感覺自己的肩頭有些異樣,軟綿綿的,心中疑惑,不動聲色將肩膀挺了挺,只覺得自己肩頭處被一軟綿綿的地方壓住,彈性驚人,他瞬間就明白過來,那是慶后靠近過來之時,豐滿的胸部靠在了自己的肩頭。
正值少婦年華,熟透了的蜜.桃兒一樣,慶后那處豐盈飽滿,堅挺彈性,壓在韓漠肩頭,竟是讓韓漠的肩頭暖暖的,雖然隔著衣裳,但是卻能感覺拿出的形狀美麗至極。
韓漠只覺得一股熱流傳遍全身,心中吃驚不小。
這位可是慶國的皇后,一國之母,慶國最尊貴的女人,那是高高在上的尊貴存在,怎會做出如此曖昧無比的動作來。
他微轉頭,慶后只是看著桌上的畫作,似乎還在品味詩詞的余韻,那粉紅色的燈光照在慶后那美艷的臉上,白皙中帶著艷紅,美艷不可方物。
韓漠心中暗想:“難道她是無意的?”
雖說對這個女人一直保持著高度的警惕心,但是能夠感受到一國之母的豐滿胸部,感受到她的柔軟和彈性,韓漠還是覺得很有意義的。
只是慶后似乎還沒有意識到,目不轉睛地看著美人圖,看著那首美人詞,艷若桃花的臉上若有所思,嬌軀微微動了一動,那豐滿的乳兒便在韓漠肩頭磨了磨。
“真是要命,她不會是想勾引我吧?”韓漠心中叫道,臉上卻是一本正經,一動不動地站著,似乎也在欣賞著自己的題詞。
屋內寂靜無聲,卻滿是曖昧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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