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神

第10章 慶功

第10章慶功

第10章慶功

虞美琴毫不讓步:“可是這種招數對付不了強隊!今天之所以數科院舉的那么多例證最后被你一網打盡,完全是因為你讓付一鳴在二辯的時候咬死了‘溫飽閾值’,示弱于敵。

讓數科院的人被你‘不管他們幾招來,你都這么一招回’的無賴打法激得心浮氣躁,然后才一時不查,后面舉的所有例子都是‘狂熱的舍身取義’類型的。最后才被你用‘狂熱的舍生取義行徑究竟是基于道德還是基于宗教’而徹底轟殺。

但是,如果對方的隊伍是職業化的,非常冷靜,絕不心浮氣躁,不掉入你那個‘全部舉狂熱舍生取義道德楷模做例子’的陷阱,你最后的反殺就沒那么干凈利落了!”

馮見雄不想跟妹子置氣,他盡量婉轉地解釋:“是啊,所以如果將來我上職業比賽,不會這么干的。但是現在的對手,還不配讓我這么謹慎——我今天必須要做到不僅贏,還要贏得漂亮,讓人看出我的水平和翁得臣有明顯的差距。我面臨的麻煩和苦衷,你會知道嗎?”

虞美琴聽了馮見雄的苦衷,想起翁得臣似乎一直對馮見雄不太友善,她也有些惻隱。

妹子一邊無意識地劃拉著酒杯上的冰露,猶豫地問:“你……你跟翁得臣到底出了什么過節?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只知道他好像確實不太友好……”

馮見雄微不可查地傲然一笑:“我不想人后搬弄是非,你問妮可吧。她今天看到些啥心里有數,不用站在我的立場上粉飾。”

史妮可聞言有些為難,不過還是把她看到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并沒有太多主管推測和好惡。

虞美琴何等聰明,稍微一想就明白今天賽前是誰在搞鬼了。

倒不是她對馮見雄有好感,而是經過短暫在院學生會的工作接觸,她大致知道翁得臣是個什么脾性的人。

“也難怪你今天不僅要贏,還要冒險贏得這么漂亮——你這是不僅希望專業評委看出你強,還希望圍觀同學和院里的領導也都看出你強。”虞美琴嘆息了一聲,自認為看穿了一切。

馮見雄見妹子能理解他,也算有些欣慰。

其實,今天他遇到的困境,就跟他十年后玩過的一款生存類網游《絕地大逃殺》差不多。

在《絕地大逃殺》中,要想笑到最后,“大吉大利今晚吃雞”,那就一定要慫。

慫出一片天,猥瑣發育不能浪。《老YIN逼的自我修養》更是要倒背如流。

但是,如果是一個斗魚或者戰旗平臺上的《絕地大逃殺》知名游戲主播,這時候就不能一味為了好成績而慫——

要是一直當“廁所戰神”或者“麥田伏地魔”,或許是能活到最后,但難不成讓數萬直播間觀眾連續看半個小時的蹲墻角卡視野陰人?比賽的觀賞性怎么辦?

這時候,賣弄槍法剛正面的主播,或許死得早,但是收到的飛機火箭游艇別墅,那是肯定比老陰逼主播多的。

對于馮見雄,“專業評委心里那桿毫無感情因素的秤”,就像是游戲的計分和勝負評判系統。

“喊666的圍觀吃瓜群眾的感受”,就像是游戲主播博取火箭飛機打賞所憑借的“比賽觀賞性”。

因為賽前的一些小摩擦,讓馮見雄不得不追求讓不專業的人也明顯看出他比前兩場上場的翁得臣強,所以他寧可冒險,也要用“直接擊倒對手”這種勝利方式,秒殺數科院。

“誒,對了,馮同學,既然你是因為想自證清白才這么拼,剛才怎么不和汪主席提議用測謊儀,證明你和翁部長到底誰在說謊呢?”

一旁的史妮可,一句話把馮見雄和虞美琴的思緒拉了回來。

虞美琴下意識地教訓道:“怎么可能這種小事兒就上測謊儀!再說這種事情也不一定就是蓄意騙人,說不定只是疏忽大意忘了安排,耽誤了事兒,然后臨時起意推卸責任呢!”

相比于虞美琴的理所當然,馮見雄則是另一個反應,甚至可以說有些驚訝和好奇:“測謊儀?那種搞笑的玩意兒又不準的,司法系統也不會把這當成有效證據吧。”

然而,他這句話剛說出口,就意識到似乎說錯了。

因為三個妹子都飛快地轉向他,一臉詫異地異口同聲反問:“馮同學,你怎么會覺得測謊儀的測謊結果沒有法律效力?虧你還是法學生呢,怎么這點常識都沒有?”

“呃……不對嗎?”馮見雄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測謊儀這種東西,凡是經過專門的反刑偵訓練,能夠調節自己的心理狀態的,應該都能躲過去吧?”

虞美琴對馮見雄的奇怪想法有些茫然不解,但她依然耐心地作出了解釋:

“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莫非是什么地攤文學上的陰謀論消息?至今為止沒聽說過有任何教人躲過測謊的系統訓練——除非是靠氯化鉀等危險的、心血管抑制調節類的藥物。但是如果有人用藥,血檢是可以檢出來的。”

馮見雄這回是徹底愣了。

他隱隱覺得,這事兒似乎和此前他意識到的“這個世界與地球的設定不太一樣”有關。

于是,他選擇了不再高談闊論,而是旁敲側擊地慢慢討教。

也虧得史妮可是胸無城府的爽快妹子,馮見雄主攻從她嘴里撬話,小心翼翼地花了十幾分鐘,終于搞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正如他一開始所知的那樣:這個世界的人肌肉成分比地球人致密、堅硬、心血管也因為彈性不足,更容易由于血壓劇烈變化而爆裂。所以歷史上被氣死、罵死的案例比地球上多得多。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這個世界的人情緒波動帶來的心跳、呼吸、血壓等生理指標的變化,也就更難被壓抑。

在地球上,一個受訓的CIA或者KGB特工,甚至是某些心理素質牛逼的刑偵人員、律師,都可以經過專業的訓練,讓自己躲過測謊儀的測謊,通俗的說,也就是練到“說謊臉不紅氣不喘心跳不加速”,什么生理指標都不因說謊而波動。

而在目前這個世界,這種事情不是說不能做到,但至少難度會比馮見雄前世那個地球難上數倍,而且只能靠個別天才自己摸索。

哪怕是CIA或者KGB這樣的機構,都沒有研究出系統的反測謊訓練體系。

而正是因為如此,這個世界的司法機關對于測謊儀證據的法律效力認可度,也比地球上要高不少。

雖然還沒做到“測謊儀說你說謊了,就立刻做出對說謊者不利判罰”的程度,但至少可以實現“如果證人被測謊儀確鑿證明在說謊,則其證言效力將會被排除”。

換言之,測謊儀只能幫助人排除謊言證據,卻不能誘導性地逼著證人說真話,更不能突破“米蘭達原則”強迫被告自證其罪。這個世界想在證人證言方面作偽證的難度,比地球上大得多。

搞明白這些,馮見雄的內心幾乎是激動得獸血沸騰。

“臥槽!那我這種在地球上把臉皮練得如此厚、說謊從來臉不紅心不跳的人,不是賺大了?不行,找個機會要自我測試一下,看看地球上煉出來的心理素質,能不能駕馭如今這個身體。

誒,要是我弄個測謊儀,然后連上儀器,私下里分別對好多妹子說‘我愛你’,然后儀器還不認為我是說謊,那不就能騙到好多妹子了?

要不要先拿虞同學和史同學練練手驗證一下我的設想?算了,這也太卑鄙了,人家都那你當朋友,我馮某人怎么能做出這種欺騙朋友的事情呢……”

他腦子里亂哄哄地胡思亂想著那些有的沒的。

直到史妮可再次因為吃辣了、扯著他拼酒,他才回過神來。

“噗噗”幾聲,又是四瓶啤酒被史妮可打開。

馮見雄瞥了一眼冰鎮酒的水盆,發現已經是最后四瓶了。他們剛才一共點了一打,所以每人都已經喝下兩瓶。

兩瓶啤酒雖然喝不倒人,但對于妹子來說也足夠她們微微有些臉紅耳熱、舉止跳脫浮躁起來。

史妮可本來就有些八卦,平時不喝酒還不好意思打探別人的**,如今就無所謂了。

她也不想聽虞美琴再扯辯題方面的事兒,就搶著搭訕。

“馮同學,你家里是做什么的呢?為什么今天比賽不去買個西服啊,要是買……不到,或者懶得進城,借一件也行啊——我今天就是借的。”

史妮可跟馮見雄一個班,又一起辯論過,雖然才認識不到20天,倒也能看出馮見雄家境并不是很寬裕。

相比之下,虞美琴和白靜是隔壁班的,此前跟馮見雄沒什么交集,也就沒觀察得這么細。

如果沒喝酒,史妮可好歹知道疾苦,會給馮見雄留些面子,倒不至于問對方家里的情況。如今卻是放開了。

虞美琴聽了,眉頭微微一皺,怕馮見雄要惱。她連忙偷覷了一眼,發現對方神色如常,才放心了些。不過她心里還是不免吐槽了史妮可一番:

“妮可真是不懂事。男生都是要自尊的,對方家境不好,你還問這么細!套交情也沒你這么套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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