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的善百合不虧是姓善的,連百合會不會為難都替她想到了,百合嘴角‘抽’了‘抽’,她會盡量的滿足原主的心愿,但是百合依舊準備替原主找回公道,她要讓梁晉生為他的所做所為付出十倍代價,這樣一個在受過傷害之后還學不會恨的傻‘女’人,竟然會被梁晉生兩人‘逼’到這樣的地步,愛情是自‘私’的沒有錯,但自‘私’到害人的地步,那么就絕對不能原諒!
劇情進行到這會兒,應該是已經到了善百合剛跟梁晉生成親大半年之后,梁晉生就中了進士被任命為秦淮知縣,此時出‘門’赴任之上了,這一路善百合可能是有些水土不服的原因,她又是大家閨秀,身體向來柔弱,因此走到半路時身體便抱恙,但梁晉生對她并沒有憐惜,明知道善百合身體不適之后并沒有緩下他的行程來,反倒是讓人快馬加鞭朝秦淮趕,劇情里的善百合只當梁晉生赴任心切,但其實到了后來才知道梁晉生是急著想要去秦淮找到念嬌奴的下落罷了,他心急如焚的想見情人,因此沒管新婚的妻子吃不吃得了這長途奔‘波’之苦。
想到這兒,百合心中暗自詛咒了一句,強撐著頭暈坐起了身來。善百合的這具身體向來十分柔弱,她一向養在深閨之中,平時又不運動,最多偶爾繡繡‘花’讀讀‘女’戒,生活枯燥乏味,因為受過大家閨秀的嚴格教訓,她的話少得可憐,身邊陪嫁的丫頭也都是不善言辭之輩,且個個‘性’情都跟她差不多,都是溫柔嫻靜的‘女’子。這樣的‘女’孩兒出‘門’之后可能會受到長輩的喜歡,但對于男人來說就不如秦淮上那些見過世面,并知道怎么討男人歡喜的名妓們有風情了,而且善百合身邊全是這樣的人,以至于到后來她出事之后居然個個都是手足無措的樣子。以至于讓她叫天天不應,喊地地不靈。
“什么時辰了?”接收完劇情,這會兒馬車正在進城,這會兒看樣子時間還早,前頭要進城的人居然排了一條長龍,梁晉生正讓人拿了自己的路引與身份證明想要提早入城。這會兒守城的士兵正要將商賈與百姓們趕到一旁,這會兒正值四月,外頭天氣不冷不熱正是舒適的時候,馬車里卻悶得厲害,百合伸手將垂下擋得嚴嚴的車窗簾拉了起來。這個舉動嚇了兩個貼身丫環一跳,臉‘色’駭得發白,竟然連百合剛剛問的話都險些忘了,慌忙道:
“太太,太太,若是給老爺看到,恐怕要怪太太此舉不妥當了。”
百合漫不經心的擺了擺手,不由就冷笑了起來:“什么妥不妥當的。估計我就是跳下了馬車去他也不見得看到,你們慌什么?”
梁晉生的心從來都不在善百合身上,她是出格也好。規矩也罷,他都不在意,男人喜歡時,像念嬌奴那樣傷風敗俗的他照樣視若珠寶,哪怕就是念嬌奴跟他時并不是清倌兒,后又曾委身于商賈王平。在這會兒的世人看來念嬌奴這樣的‘女’人最是低下,出身差禮儀差。但偏偏梁晉生就是喜歡。
如今的善百合只想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又不準備再跟梁晉生糾纏下去。百合根本不用管梁晉生的想法如何,自然這會兒隨‘性’妄為。
只是這兩個丫頭卻是善家陪嫁過來的家生子,‘性’格跟原主差不多,懦弱無能不說,而且深受‘女’戒‘女’責的毒害,若是知道百合這會兒想要跟梁晉生和離,恐怕要嚇破她們的膽子不說,說不定還要壞事兒,百合準備重新再換兩個得力的丫頭,至少往后自己身邊不至于孤立無援。
“老爺他……”兩個丫環咬了咬嘴‘唇’,相互看了一眼,總覺得今日的百合仿佛變了一個人般,但到底主仆有別,因此猶豫了一下,看百合滿臉不耐煩的神‘色’之后,又將到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前頭梁晉生興許是跟守城的人已經打好了招呼,沒過多大會兒功夫,馬車又緩緩的移動了起來。百合饒有興致的盯著外頭的景‘色’看,一路進了縣府之中,梁晉生連身上的衣袍也沒換,更沒有問自己的新婚妻子如今身體好些與否,直接便興匆匆的出‘門’準備去尋找念嬌奴了,百合讓人給自己備了熱水好好的洗了個澡,出了一身的汗之后,才感覺渾身舒坦了一些。
將兩個表情僵硬的丫環趕了出去,百合先試著做了幾個星辰練體術的動作,這具身體倒是能練星辰練體術與九陽真經,只是因為實在太弱,才做了七八個動作便已經累得滿身是汗,一口氣吃不成個大胖子,百合也只有先停了下來,反正這會兒離梁晉生要納念嬌奴入府時間還早,她還來得及慢慢安排,更何況百合準備離開梁家時,總得要將梁家鬧個天翻地覆才能替原主出了那口心頭的惡氣。
百合先讓廚房準備了自己喜歡吃的飯菜,獨自一人填飽了肚子,又讓丫環將自己的嫁妝等物抬了出來閑著沒事細細的清點,以往這些東西原主并不放在心上,最后因為她沒有跟梁晉生圓房,也生不出孩子來的原因,這些嫁妝最后被梁晉生劃到了念嬌奴替他生出來的孩子名下,雖說最后他也沒能得到,反倒是被朝廷抄了去,但這會兒百合想起來依舊一陣的惡心。
善家雖然古板了些,可是給善百合的東西倒是也不少,除開一些小的金銀首飾之外,還有一幾箱衣裳布匹與香料等物,折算下來約值近五百兩銀子,百合正在心里計算時,那頭梁晉生一臉黑沉的回來了。
兩個丫頭‘侍’候了他換了衣裳又洗了臉,百合坐在一旁卻是沒動,梁晉生有些詫異的抬頭看了百合一眼,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
以往他一回到家時善百合就對他殷勤備至,雖說梁晉生心中早已經另有他人,對于善百合提不起興趣來,但他同樣養成了被善百合‘侍’候得周到妥貼的習慣,此時百合變了個模樣,他臉‘色’就有些難看。
憑心而論梁晉生模樣長得不差,他身材纖瘦高大,這會兒雖然年少,但因為已經考中了功名的原因,他‘唇’上已經開始蓄積起了胡須,看起來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五官長得也算是周正,再加上可能因為做了老爺,不像時下讀書人涂脂抹粉的,看起來倒讓人有些眼前一亮,由此可以想像他年少時俊美風流的樣子,也難怪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姐兒念嬌奴也會因此看中他,甘愿拿出自己的體已助他回家。
如果不是這次自己成為梁晉生跟念嬌奴兩人愛情之間的那塊攔路石,恐怕百合也要贊一聲這兩人有情有義,可偏偏這兩人有愛便也罷,這愛卻是建立在傷害別人的前提下。
“若是沒有事,一天到晚不要盯著你的嫁妝銀子看,俗不可耐,沒人會要你的銀子!”梁晉生回來許久,他跟善百合成親多時,雖然兩人還沒有圓房,但該善百合做的事情她卻一樣也沒落下,安排梁晉生的衣食住行比他父母對他還要貼切,這會兒百合一旦撒手不管,屋里的兩個丫頭頓時便如同傻子一般,有些不知所措了。
梁晉生回來好一會兒,餓得心里發慌,他一路急著趕到秦淮,回來之后又心急想找嬌奴的下落,因此顧不得回家洗漱吃飯就出了‘門’,誰料最后人沒找到,家中善百合卻不知像發了什么瘋一般,竟對他冷落了下來。
“那可不一定。”百合冷冷頂了他一句,什么沒人會要她的銀子,劇情里梁晉生就替他的兒子將善百合的銀子謀了去,“更何況老爺這話說得不對,銀子是這大俗之物,老爺可以瞧不上,但沒有銀子可是萬萬不能。”這句話用在梁晉生身上是再合適不過,當初他銀子多時剽著念嬌奴,那老鴇拿他當成財神爺看,對他進進出出都是恭敬有加,從沒有過半點兒怠慢,一旦將他手中的千兩銀子掏空,最后不止是扔了他的東西嘴里更是對他喊打喊殺,他連念嬌奴的面都見不到,這才幾年時間功夫,就說著銀子是大俗之物的話來,仿佛他離了這些大俗之物就能活一般。
聽到百合這仿佛意有所指的話,梁晉生臉‘色’一下子就黑沉了下去,梁家原本家境殷實,他本來從沒嘗過缺少銀兩的滋味兒,但他這一生也曾有過捉襟見肘之時,這會兒百合說話明明并不一定是指他,但梁晉生自己心虛,總覺得百合是意有所指,因此聽得心頭暗恨。
以往善百合拿他當成天神看,他說什么就是什么,善百合何曾頂過嘴?現在他說一句銀子是大俗之物,善百合道理倒是多了起來,他不過說了一句話,她反倒是頂了兩句嘴。
“哼。”梁晉生站起了身來,心頭十分不快,有心想走,百合也不留他,這具身體和梁晉生成婚已經個月時間,除了新婚那兩日為了應付家里曾同過房,梁晉生后來就一直冷落善百合到現在,原主可能會因此而傷心難過背地里抹眼淚,但百合這會兒看到梁晉生便心生惡心,見他起身走了幾步,只當沒看到一般,將頭低垂了下去。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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