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得了藍喻這么一個寶貝兒之后,不管是在劇情中還是這一回,安國公是恨不能死在她身上了,又怎么可能在有藍喻時還能看得到其他女人的身影,想到白日時藍喻來了一回安國公晚上便來了,百合忍不住便冷笑了一聲。
她的智商是不太高,可如今卻是在慢慢的增長了,更重要的,是她活了這么多世,做了這么多回任務,便是傻子受了算計多少也能感覺得出幾分不對勁兒,更何況她知道藍喻陰狠毒辣的性格,她一定是白天過來試探自己,又提起了她的爹,當時百合只覺得她是心情開朗或是無意識中念叨家人才想起,本以為是真情流露,可這會兒才感覺出來自己傻了。
對于藍喻這個一心想要報仇的人來說,她是沒有心的,她恐怕是故意提起她爹來試探自己,又因為自己認為能給她爹招魂,她便當自己拿她開玩笑,畢竟在藍喻看來劉百合出身大家,不可能會去學下九流的道術,也根本學不會這個東西,她以為自己是拿她開玩笑的,所以將安國公支了過來,一面是她想要將蠱毒傳給自己,一面估計也是有她想要報白天時因為自己而使她提起了父親的大仇。
在藍喻心目中,安家的人是沒有資格提起她藍家的人,也根本沒有資格提起南唐,她自己提了,因為百合的原因,所以遷怒了。
原來她還沒有死了想要害自己的心,百合想到這兒,輕輕笑了起來。
外頭安國公敲門敲得很急,漸漸像是有些不大耐煩了,冷哼了一聲:“出來,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安國公喝完這話,又揮了手:“給我撞門!”
他頭一回強要了劉百合時也是使的暴力手段,給原主留下的陰影極深,雖然最后劉百合也是墜落了,但不代表她一開始就是心甘情愿的。這會兒換了百合,她自然是更不可能甘愿,幸虧符紙等物是她早就準備好了的,這會兒外頭看影子好像有三人,她隨手抓了三張定身符在手上,一面聽到外頭‘嘭嘭’的撞門聲,一下子突然將門給拉了開來,等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拿了符紙便貼到了他們身上。
“你做了什么?”安國公先是有些大怒,可等到自己動彈不了了,才發現古怪之處,不由驚怒的喝了一聲,百合也不怕他,這種沒用的男人,竟被女人哄得團團轉,她冷笑道:“公公半夜三更來我院子干什么?也不管你們干什么,便在這兒呆著吧。”說完,又不想聽到安國公亂吵,等會兒擾到了自己練武,百合進屋里又取了兩道符紙,一面以火點燃,塞進了這三個人嘴里。
安國公還好,也他自己便是上過戰場的人,身上煞氣很重,可他身邊的兩個長隨則是被百合這種舉動嚇得已經回不過神來了,百合這會兒的功力還不足以召百鬼前來,否則能活眼前這三人活生生嚇破膽子。她將門給關上了,一夜練武,等到定身符快要沒效時,又出來給這三人貼上一張,等到天色大亮時,兩個長隨自然是嚇得臉青面黑,這種定人的手段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們以前從未見過,這會兒自然心頭害怕。
而安國公的臉色則是十分難看,他本來不是心甘情愿過來寵幸劉氏,可是被自己的心尖兒肝兒給逼的,誰料過來之后肉沒吃著,反倒站了半晌,尤其是劉氏半年多時間不見,好像有了些變化,他心中也有些發毛,再看到百合出來時,安國公臉頰便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兩下,強作鎮定:
“阿合,你怎么了?爹過來不是疼愛你的么?”
百合見到他這副模樣便一陣惡心,雖然原主受的罪不是自己受的,但這會兒想起來還是一陣陣的犯嘔,她冷笑了兩聲:“你要再多說一句,我倒確實可以讓你們三人互相好好疼愛疼愛。”安國公雖然好色,可對像倒只是限于女人,這會兒一聽百合這話,渾身雞皮疙瘩都立了起來,哪兒還敢再張口,登時閉嘴不說了。
將符紙給撕掉了,三個已經站了一晚的這人這才癱軟在地上,安國公本來是想要報仇,兩個長隨卻勸他:“大人,算了吧,這劉氏如同變了一個人般,太邪門兒了,若是她再給我們貼上那符紙,豈不還得要再站兩天?”這樣一想,安國公本來年紀便大了,最近又確實縱情聲色了一些,精力在藍喻身上消耗了不少,若是再站下去,恐怕一條老命真要交待在這兒,因此猶豫了一下,還是氣哼哼的走了。
但安國公心中卻不服氣,可他對于百合的教訓除了讓她絕食之外,便只剩不準別人給她院子送水送飯了。
安國公三人被百合用符紙定身住的事兒半天功夫不到便在整個安國公府都傳遍了,下午時讓百合心中有些不快的藍喻又過來了,她這一次再過來時臉上再也沒有帶著昨日那種微笑,反倒顯得有些嚴肅:“二嫂沒想到真的手段通天,昨天想來是我誤會嫂嫂了。”
藍喻本來以為百合隨口拿自己死去的親人胡說八道,沒料到她竟然真有這樣的本事,心頭既是后悔,又生出幾分期待之心來,但也不知道她猜出昨日安國公是自己支使去的沒有,藍喻雖然心機深重,可她到底年歲還小,這會兒表情上便露出幾分憂郁之色來。
“藍姑娘說笑了。”百合雖然想做任務,可藍喻小小年紀的實在太會算計,若是不將她戒心消除,要想讓她求自己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因此她說完這話之后,便不理藍喻了,任她自己坐著,一面自己拿了紙筆開始畫起符紙來。
“姐姐,我求求你,求你助我一回,我只要看他們一眼,只看一眼。”藍喻見她不出聲,不由有些著急,喊了一句,見百合沒有說話,她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來,卻抿了抿小巧的嘴唇,突然又無聲的笑了,好像剛剛著急的人不是她一般,朝百合湊了過去:“姐姐畫的是什么?”
“不叫嫂子了?”百合頭也沒抬,問了她一句,藍喻臉上也沒有尷尬,坦然就笑:“明人面前也不說暗話,二嫂,我知道你并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這個家里我們都是同樣的人,所以我也不愿意再叫你嫂嫂了,就喊你一聲劉姐姐吧。”
藍喻實在是聰明,知道百合這半年沒有出門,心中一定是沒有再跟安家的人扯在一塊兒的意思,她也肯定提前在安慶源那兒套過話,肯定知道百合第一次被安國公強暴心中是不痛不快的,她低垂著頭抹了把眼淚:“不瞞姐姐說,我跟姐姐也是同樣的苦命人,這安家又有哪個不是呢?”
百合看著她唱作俱佳的樣子,臉上露出微笑,看藍喻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沒有出聲,藍喻哭完,自己拿帕子擦了把眼淚,才坦然看著百合道:“姐姐怎么不說話?倒光聽我說了。”
“藍姑娘嗓音動人,便是多說幾句也無妨。”藍喻聽到這話,動作一頓,朝百合看了過去,卻見百合手上動作不停,畫的符看起來動作似是十分流暢,但她心頭完全不明白,不由將頭靠了過去,嬌聲問道:“姐姐這畫的是什么符?聽說昨夜姐姐將國公爺也定住了,不知是哪一種?”她一問完,本來以為百合是不會說的,誰料百合微微一笑,抽了一張符紙遞到她面前:
“你貼自己身上試試。”她話音剛落,藍喻好像有些驚喜,又好像有些意外和不知所措的模樣:“姐姐給我的嗎?”
百合點了點頭,她臉上露出陰晴不定的神色,南唐破了之后,她被安國公擄入上京作為戰俘,后又自己處心積濾嫁進安家,安家的男人們只知道從她身上掠奪,還從未有人給過她什么東西,藍喻知道自己心里不應該要百合的東西,但符咒實在是太神秘了,尤其是當初她的父親在世時曾贊過中原道家法術奇妙,她自己也實在很想試一次是不是真假得很,若是真的,便表明百合說的也是真的,往后她可以助自己再看到死去的父母。
想到這兒,藍喻心里頭猶豫了一番,雖然知道不應該欠劉百合的情,可她仍是忍不住拿了符紙往自己身上一貼,瞬間身體僵硬住,渾身不能動彈的感覺傳來,她試著想轉動眼珠子看百合,卻根本動不了,任憑她使盡了力道,也根本無法轉動眼珠。
百合讓她站了半晌,才替她將符紙揭下,輕聲問道:“藍姑娘,試了之后感覺如何?”藍喻好像并沒有生氣,她動了動手腳,這會兒渾身又受自己控制了,她眼中露出幾分茫然之色來:
“果然如父親所說,真是奇妙。”她將頭低垂了下去,擺弄起衣擺來,露出尖細白嫩的下巴,如同上好的荔枝果肉般,脆生生的,十分惹人憐愛。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