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妹妹,你在和我開什么玩笑?我甜心老婆怎么會出事。”唐帥是極力想要讓自己保持冷靜,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已經將他出賣了。
雖然不相信田欣會出事,但是聽到韓憶這句田欣出事了的話后,他已經是沒有辦法冷靜下來了。唐帥心里清楚,韓憶平時就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你指望她和你開玩笑,那就等著太陽從西邊出來吧。
唐帥也知道,韓憶說田欣出事了,她就一定出事了。只是現在他不愿意相信而已,他害怕聽到什么噩耗。韓憶的語氣,就讓人心驚膽戰。唐帥真的害怕聽到什么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
“唐帥,其實你自己心理也清楚吧,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看我什么時候開過玩笑呢?自然也不可能是故意要嚇你的。”韓憶說道。語氣依舊是冷冷的,并不帶一點感情在里面。
“我甜心老婆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終于唐帥是忍不住了,高聲吼了起來。
雖然很害怕從韓憶這里聽到一些讓他無法接受的消息,但是他也做好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可能現在事情都無法挽回了,不管田欣發生了什么,都要有勇氣去接受這一切。
“她殺人了。”韓憶是很淡定地說道。
“什么?殺人?怎么會?”唐帥有些驚訝。田欣怎么可能去殺人呢?做為一個刑警,她也知道,什么事情是可以做的,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做的。殺人這種事情,可能對于唐帥來說那沒有什么概念。對于那些觸碰到他底線的人,他會毫不留情的抹殺掉。但是對田欣來說,她肯定不會去隨便殺人,不管對方是否該死,她都會用讓法律來給與對方懲罰。
“其實吧我和田欣私下的關系還不錯,在我那為數不多欣賞的幾個人中,田欣是算是其中一個。所以說對她也是比較關注吧,而今天早上。突然得到這個消息,我也很吃驚。但是我已經去了解情況了,應該是不會有問題。以證人,現場的證據和情況這樣種種跡象來看,田欣都是殺人兇手。”
“不可能。”唐帥激動地說道:“甜心老婆不可能殺人的。她在哪里?她現在在哪里?”
“她已經被控制住了,雖然還在她所在的刑警大隊。但是為了預防包庇的可能性,她將會被押到南山市審訊。時間就定在今天下午,怎么?需要我幫忙嗎?我們可以幫你把她弄出來。”
其實唐帥根本就沒有等韓憶把話說完,已經掛斷了電話。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田欣會殺人的,如果說是在追擊歹徒的時候誤殺會有可能。但是從韓憶剛才說的情況來分析,這根本就不是什么誤殺,而是一起故意殺人的案件。如果說是故意殺人的話,田欣是絕對不可能的。
唐帥肯定不允許田欣受冤,更不希望田欣會當成犯人一樣審訊。所以說,他現在已經在去刑警隊的路上。不管怎么樣,他都要把田欣帶出來。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此時,田欣一方。
在審訊室里,劉峰看著坐在自己對面,有些失神的田欣。對于昨晚發生的事情,田欣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昨晚是喝多了,之后什么都不記得。
然而就自己睡著之后不久,就被人叫醒了。而叫醒她的竟然是警察,當她醒來之后,看到現在才情況后她整個人也是清醒過來。
蔣雯被殺了,直接是被一刀捅進心臟,當場斃命。
田欣現在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昨天喝多了,失手殺了蔣雯。因為她和蔣雯所在的房間,完全就是一個密室。
窗戶是從里面鎖上的,而且外面還有鐵欄。鐵欄是沒有被撬開的痕跡,而且就算撬開,窗戶是從里面鎖上的,也不可能從窗戶進來。
之后就是門了,這寢室的們是采用內部扣鎖。從外面是沒法鎖上的,也沒法打開。只要有在里面才可能鎖上。
而且在案發的現場,這門窗是關好的。如果是有人殺人離開,這門窗至少是有一樣是打開的。但是這兩樣都是鎖上的,這房間就是一個密室。唯一有可能殺人的,也就是同樣置身在這密室里面的田欣。
而且還有一個極其不利的證據指向她就是殺人兇手。那就是周梅的證詞,以及一段電話錄音。
蔣雯說在他離開田欣家之后,就回家了。大約過了有一個多小時,突然接到了蔣雯的電話。里面的內容是這樣的。“周梅,快點來救我?快點,田欣要殺我,快點,救命啊。”
據周梅說,這是她恰好錄上的。
這一點是很可疑,有會可疑在接電話前錄音嗎?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段錄音經過分析,是真的,沒有合成的跡象。周梅也是在接到這電話之后,才報警,和警察一起去蔣雯的家。
而這門是在外面的警察叫醒田欣后她打開的。根據蔣雯的推測死亡,基本上是和他給周梅打電話的時間吻合。
在那屋子房間,也就只找到了蔣雯和田欣的指紋。而且在兇器上面,也只有田欣和蔣雯的指紋。面對這些算得上是鐵證的證據,田欣也不知道應該如何為自己辯護。
因為昨晚她喝多了,發生了什么她完全不記得。當面對這些證據之后,她也覺得是自己喝多后失手殺人了。因為除了這個之外,沒有什么可以解釋這一次的案件。
否則的話,一個普通的人,不可能自由進出一個密室。除非是可以穿墻的鬼魂作祟,不過這可能嗎?就算是可能,能這樣說嗎?那樣的話,估計還得帶她去精神病院檢查一下。
“田欣,你好好想想,昨晚究竟是發生了什么?”劉峰開口說道。可以說田欣是大好的前程一片,天南市破案率最高的刑警,警界的一朵帶刺玫瑰。立下不少的功勞,可以說是前途無量。
但是這一次,如果她的罪行真的被證實的話。就算是酒后過失殺人,她的前程也全毀了。殺人是罪重,就算是過失殺人,加上田欣以前的功績,可能會減刑。但是也做坐不少年的牢,而且她也不可能再做刑警了。所以說,一旦證實了她殺人,可以說她的人生完蛋了。
“我真不知道,我不可能殺人,但是……”
說到這里,田欣沉默了。雖然覺得在自己不可能殺人,但是她沒有任何一個說法說得通。密室里面只有她和蔣雯,別人不可能進去,就算是有人在里面殺了人,也不可能出去。所以說,田欣真的說不通。
“田欣,我是很愿意相信你。我早就說過,也把你當成是我的女兒。你一直都是我的驕傲,但是這一次,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幫你了。你也是刑警,你也知道這一次的事件已經很明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是兇手。而且這些證據,沒有一樣不是鐵證。”
劉峰看上去似乎是蒼老了許多,一直把田欣當成是女兒一般,沒有想到會出這樣的事情。
“我知道,可能真是我做的吧。我也聽唐帥說過,我喝多后就會失控,和平時的我完全就是兩個人。可能真能是我喝多后失控,殺了蔣雯。我對不起她,對不起。”說著,田欣趴在桌子上傷心地哭了起來。
“田欣,下午你就要被押往南山市了。在那邊我會安排好的,他們也不會把你怎么樣。不過這一次,你算是過失殺人,加上你以往的功績,應該會輕判的。不過你知道,等你出來之后,你刑警可能是無法做了。”
“我知道,劉叔,謝謝你。”
“唉,別謝我了。你是不知道,老田得知這消息之后,整個人都癱坐在地上了。你一直都是他的驕傲,在我們這些朋友面前,他總是常常對我們我,我女兒怎么怎么樣。他一直都以你為榮,但是這件事,可能是讓他難以接受了。”
田欣聽后,哭得是更加傷心了。劉峰坐在凳子上,仰頭看著天花板。時不時用手去抹了抹雙眼,只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而已。
“劉叔,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一個人。”
“唐帥是吧。”劉峰說道:“如果他知道了,他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帶你走。”
“嗯,我害怕他亂來。”
“田欣,不如你就跟他走吧。”劉峰說道:“他身后有一個韓憶,只要韓憶向她的組織匯報,上面批下來的話,你是可以被無罪釋放的。只是做不了刑警而已,而你現在也不可能再做刑警了。至少跟唐帥走,你不用坐牢。”
“劉叔,你說的沒有錯。只要韓憶肯幫忙,我可以無罪釋放。但是你要大家怎么看我?在他們的眼中,我永遠都是殺人犯。如果我真殺了人,我不逃避,我寧愿接受法律的制裁。如果我沒有殺人,我也希望法律還我一個清白。而不是利用韓憶的職權,讓我免受法律的制裁。那樣的話,我只是一個不被法律制裁的殺人犯而已。田家的人,敢作敢當,只要是我犯下的錯,我愿意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