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走著走著,就散了。
有的人,聊著聊著,就暈了。
與先前不同,睜開眼的莎莎,這一次,身邊多了個再熟悉不過的男人。
“我,我就知道是你,我就知道你沒死。。。你那么厲害,怎么可能會死。”
一記翻身壓在林寧身上,莎莎的眼淚,跟斷了線似的。
“好久不見。”
熟悉的男聲,熟悉的發型,平坦的胸腹,細膩嫩滑的肌膚。
林寧微瞇了瞇眼,越發覺得自己在女人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要我。”
多余的廢話一句沒有,千言萬語,全寫在那張羞澀撩人的臉上。
“你體力比以前好很多。”
看著身側慵懶困乏的莎莎,想起這姑娘以往半場昏睡的戰績,林寧皺了皺眉,輕聲道。
“估計是身體適應了吧。”
強睜著欲墜的眼皮,莎莎有氣無力道。
“困了就睡,別硬撐。”
“緩緩就好,我不想睡,我怕這是場夢,我怕睡醒你就又消失了。”
“只是有些不方便,會來的。”
“我相信你。不過姐姐好像不怎么喜歡我,她老躲著我,我感覺得到。”
但凡做大事的男人,就沒有沉迷兒女情長的道理。
說服自己的借口,莎莎給自己找了,但林老板躲著自己這事兒,莎莎可沒忘。
“她是嫌你笨,嫌你問題太多,所以干脆不理你,圖個清靜。”
“好吧,難怪她把我手機沒收了,估計也是怕我纏著她,怕我問你的事兒吧。”
“差不多,這樣,我回頭讓人給你配個可以上網的電腦,這樣你也不會那么無聊。”
“真的可以嗎,那太好了,莉莉那邊還在等我回信,這兩天一直沒聯系,她估計都要急瘋了。”
“沒什么可不可以,但你要記住,關于我的事兒,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如果讓別人知道我還活著,會死很多人,你父親,會很麻煩。”
神色凝重的林寧,之所以故意把事情說這么嚴重,是為了封莎莎的口。
有感情就有弱點,莎莎的弱點,就是她父親。
“我父親?”
“嗯,那些曾經抓你的人,拿我是沒辦法,但不代表什么也不會做,不代表拿我身邊的人沒辦法。”
“我,我懂你意思了。放心吧,我死也不會把你的事兒說出去的。”
笨是因為林寧喜歡自己笨,是非輕重,莎莎還是分得清的。
“也別太緊張,最多一個月,等我姐順利拿到爵位,如果還有人找我們麻煩,我會送他們去該去的地兒。”
暫時的妥協沒什么,一直妥協,林寧做不到。
抬手撫了撫莎莎鎖骨處的紋身,林寧瞇了瞇眼,聲音很輕,表情,很淡然。
“我信你,你一定可以的,你在我眼里,一直是最厲害那個。”
“呵呵,快樂的活著吧。只要你不做傻事兒,答應給你一世富貴,就不會食言。”
“嘿嘿,能認識你,我就已經很快樂了。”
“傻子,以后別老糾結到底是喜歡我的錢還是什么,你要知道,有錢本來就是我的一部分,有錢,本來就是優點。”
顯而易見,莎莎當初在陽臺和莉莉的爭論,林寧一清二楚。
確切的說,只要林寧想,就沒有林寧不知道的。
“啊,為什么突然這么說?”
“你和麗麗在客廳那會兒,林紫有留意。你該明白,保鏢,有時候不只是保鏢。”
“我懂,只要能讓你安心,怎么做都可以。”
“呵,只是不想你走錯路罷了,沒你想的那么嚴重,我也不是那種占有欲特別強的人。”
莎莎的眼神有些恍惚,明顯是又想多了。
林寧輕笑著搖了搖頭,柔聲道。
“我,我其實挺喜歡你管著我的,越久越好。”
“好,那就管著,管到你成了老太太,還是有紋身那種。”
“嘻嘻,你真好。對了,林紫她最近好嗎,我其實蠻后悔把她留在國內的,如果她在,我也不會被人打暈好幾次。姐姐可狠心了,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就像是找到主人的寵物,被欺負了,當然要告狀。
莎莎揉了揉脖子,愣是沒想明白自己是怎么暈的。
“和我姐沒關系,是我叫人打暈你的,原因和我姐差不多。”
“啊,原來你也嫌我笨,嫌我話多,我傷心了。”
“笨點挺好,話多真的很煩。”
走性感路線的女人,賣起萌來簡直不要太迷人。
林寧咽了咽口水,一把摟過莎莎的小蠻腰,再次蠢蠢欲動起來。
“難怪你以前老堵我嘴。算啦,原諒你了,只要是你就好。你都不知道我昨天發現那會兒有多害怕,要不是察覺這中間有問題,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呢。”
“就你這智商,能察覺什么?”
“小看人,我是笨,又不是傻。都那樣了,姐姐還對我不管不顧,保鏢還一問三不知,肯定是有問題的嘛。”
“是不傻,還有點腦子,還能用。”
林寧笑著點了點頭,早知道莎莎還沒蠢到家,就應該繼續打暈的。
“嘿嘿,你想怎么用,給我說說唄。”
“說什么?”
“我那會兒是什么反應,有沒有叫出聲,有沒有。。。”
“閉嘴。”
“人家好奇嘛,還有下次的話,記得幫我拍下來,我想看我暈的時候。。。啊。”
“啪,啪。。”
這姑娘沒臉沒皮的樣,簡直跟荼荼一個德性。
林寧深吸了一口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想來說的就是莎莎這種。
“停手,先停一下,我去穿雙絲襪。”
“怎么,那玩意兒還帶防護作用?”
“哪有,就是穿著它挨揍更有感覺。。。”
“閉嘴,你不但話多,還欠抽。”
“嘿嘿,快樂是需要自己發現的嘛。”
“發現你妹啊,你怕是真有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你看出來了?快給我說說我有什么特異功能。”
“欠抽。”
“煩人,還以為我也有機會能把人一下摁花壇里呢。”
滬市棚戶區那晚的畫面,莎莎可沒忘。
也正是因為那個隨手將人摁進花壇里的男人,莎莎才堅信,林寧不可能就這么死的悄無聲息。
“閉嘴,我不想跟你說話。。。摁花壇,你砸不飛呢。”
也不知道這姑娘腦子里裝的是啥,簡直不可理喻。
林寧沒好氣兒的擺了擺手,也算是長見識了。
“我剛不就一直在飛嘛,嘿嘿,魂在飛,人在。。”
“滾,沒臉沒皮的。”
“哦,那我邊滾邊說。”
“你別動,你想說什么說就是了。”
說滾就滾的莎莎,看的人直眼暈。
林寧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面對這樣的莎莎,還真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嘿,那你能把林紫還給我嘛,有她在我能踏實點。”
“她暫時有別的安排,等忙完吧,忙完這陣子,我會安排她回你身邊。”
“噢,那我能出門嗎?都說姐姐的童話鎮很漂亮,我來了兩天了,都沒下過床。”
“你現在就在童話鎮。”
“啊,我不是在倫敦嗎?”
“你果然是被打傻了,我有必要騙你嗎?”
“嘿,悄悄給你說,我先前還以為我是穿越了呢,還是快穿那種。”
“行了,睡覺吧,我陪你到天亮,天亮我再走。”
8小時的特殊道具冷卻沒結束,自己一樣哪里也去不了。
再次看了眼時間,林寧一邊說,一邊拿起床頭柜上的蠟筆小新漫畫。
“真想和你就這樣一直下去。”
瞅準機會鉆進林寧懷里,莎莎輕嘆了口氣,柔聲道。
“別搗亂。”
“看我,我沒有書好看嗎?你以前常說我拿智商換了顏值的。”
“碰一下就哭,好看有什么用。”
“哼,我去衛生間。”
林寧一副嫌棄的樣子,真挺氣人。
莎莎輕哼了聲,看起來還挺兇。
“噠,噠,噠。”
一陣窸窸窣窣聲過后,緊跟著,是高跟鞋踩在地板的聲響。
白皙的肌膚,修長的雙腿,曼妙的曲線,勾魂的媚眼,瀑布般的長發。
吊襪帶,黑色蕾絲邊長襪,黑色高跟,正紅色口紅,大紅色美甲。
聞聲抬起頭的林寧,靜靜的看著門邊的莎莎,險些原地爆炸。
“大半夜的又犯什么病。”
待莎莎步履妖嬈的行至身前,林寧隨手將書丟到一邊,沒好氣兒道。
“你又不讓我出門,又不理我,我打扮漂亮點和書爭寵不可以嗎?”
“聽著,目前有不少人在暗處盯著你,我不想因為你和別人起沖突,明白嗎?”
“明白,那你陪我玩游戲,要筋疲力盡那種,不然我白天會很無聊。”
“什么游戲?”
“喵。。”
一番雨過,一聲嚀,事實再次證明,系統改善過得體質,就是辣么牛。
天快亮的時候,莎莎總算如愿以償。
看著身側昏死過去的姑娘,林寧輕舒了口氣,浮躁盡褪,念頭微動。
“這裙子怎么這么眼熟?”
隔壁空置套間,隨手接過林紅遞來的酒紅色長裙,林凝捋了把頭發,疑惑道。
“這邊回莊園有些距離,你不是讓我速度嘛,我怕你等著急,怕你這邊有意外,我,我就順手去葉玲菲家抽了條回來。”
林紅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實話實說道。
“那你至少也拿條她沒穿過的么,笨的跟莎莎一樣。”
“她家裙子大多都這樣,同一款一柜子那種。”
“敗家娘們,荼荼怎么樣?”
“我去的時候,正趴在葉玲菲身上睡覺,她挺敏銳的,差點發現我。”
“貓么,正常。你記一下,回來買點,內衣,絲襪,睡裙什么的,給莎莎送去。”
“絲襪她那不是蠻多嗎,我給她拿行李箱的時。。。”
“哪來那么多問題,讓你送你就送,誰規定絲襪只能穿了。”
林紅還挺多事兒,林凝擺了擺手,徑直打斷道。
“哦,那個,這個。。”
“有話直說。”
“我,我還是沒想明白,你昨晚怎么就突然換回男裝了,我還以為你會和之前一樣呢。”
“她暈的時候,眉頭是皺的,她暈的時候,叫的是我的名字。”
“這。。。”
“她是為了錢才跟我在一起,但她對我真的沒二心,明白嗎?”
“好吧,你開心就好。”
“不說這個了,葉玲菲真的沒請人嗎?”
即便外表再怎么女人,骨子里還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是男人,又怎么可能對莎莎這種姑娘無動于衷。
林凝輕出了口氣,隨口問道。
“沒請。林山那邊很確定,葉玲菲除了開會,吃飯,逗貓,關于無差別格斗的事兒提都沒提。”
“我暈,她這是放棄了?”
“應該不是,林山說她心情很不錯,而且像她那么強勢的女人,應該不會輕易認輸才對。”
“那她這是要干嘛?”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實在放心不過,換我上吧。”
“沒啥不放心的,只是有些好奇她會怎么應對。你記得給林山說一下,等會兒比斗的時候,讓他收著點,可以強,但不要強的太夸張。”
手下這些鐵憨憨有多猛,林凝可是親眼所見。
真要一拳把葉玲菲的人打個窟窿,不用想也知道事后會有多麻煩。
“我有交代過的,我們現在要回去嗎,天快亮了。”
“是要回去,但你至少先換回本來的樣子吧。”
面前的林紅,穿著自己來時的衣服不說,就連五官都和自己一般無二。
林凝沒好氣兒的翻了個白眼,講道理,心里還真有點小別扭。
“嘿嘿,差點忘了。”
威斯特領,威斯莊園。
葉玲菲攜貓趕到的時候,林凝正在書房打盹。
不得不說,再牛的體質,也扛不住網課的催眠。
接連打了好幾個哈欠,緩緩坐起身的林凝,輕飄飄的去了衣帽間。
再次出來的時候,已是單馬尾,運動裝,運動鞋的簡單打扮。
“怎么穿成這樣,不嫌她比你高了?”
衣帽間外,林紅笑著問道。
“不想穿絲襪,光腳穿高跟鞋,腳疼。”
林凝撇了撇嘴,不可否認,昨晚絲襪的出鏡率實在太高了點,導致剛剛拿襪子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的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行吧,我剛去看了眼,葉玲菲除了荼荼,一個人都沒帶。”
“什么意思,她不想打了?”
“那倒沒有,她也穿的運動裝,正在游泳館熱身。”
“熱身?”
“那個,忘記跟你說了,我先前查她的時候有看到,她不但是跆拳道黑帶,還學過詠春,關門弟子那種。”
“不學無術,現在的女人怎么都這樣,好好地女子防身術不學,學什么跆拳道,學什么詠春,還有沒有點女人該有的樣子了,像莎莎那樣不好么。”
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回想起被唐雯佳統治的公主樓,林凝這會兒,整個人都不好了。
“現在怎么辦,她看來是要準備親自跟你打了。”
“打就打,老子打不過她,老子還打不過她的貓了,真的是。”
“什么?”
“她敢打我,我就打她的貓,特喵的,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