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秦牧月這一槍開的毫無征兆，側對的葉凡暴喝一聲撲開了秦無忌。
秦無忌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子彈嗖一聲擦過葉凡頭發，打入沙發穿出一個槍洞。
葉凡眼皮一跳，身子一翻，一躍而起，正要動作，卻見秦無忌已經從地上起身。
老人動作僵硬，但速度極快，轉眼就到了秦牧月面前。
不等秦牧月再度扣動扳機，秦無忌一把打掉她的武器，隨后一把掐住秦牧月咽喉。
他面目猙獰吼出一聲：
“你要殺我？你要殺我？”
葉凡心里一顫，聲音不對勁，秦無忌心里的惡魔跑出來了。
接著他又發現，秦牧月腳尖點地，眸子呆滯，好像失去了感情，也好像被人控制住一樣。
他暗呼一聲不好，這女人也出了問題。
“爺爺，爺爺，你干嗎？”
這時，被秦無忌用力一掐，秦牧月身子一抖，呆滯瞬間褪去，臉上多了一抹痛苦，還有茫然。
她快要被秦無忌掐死了，艱難擠出一句：“爺爺快放開我，我快要窒息死了……”
“你要殺我，我就殺了你。”
秦無忌又是一聲吼叫，眼睛無比血紅，手指也用上了全部力氣。
看到猙獰陌生的爺爺，秦牧月臉上無比害怕，想要再說話卻出不了聲。
“秦老，住手！”
在老貓帶著人神情慌張現身時，葉凡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十幾枚銀針落入秦無忌身上。
接著，他一手按在秦無忌身上，生死石一轉，七枚黑芒一閃而入。
殺死惡魔秦無忌。
“啊——”
秦無忌尖叫一聲，臉上猙獰變成痛苦，眸子的兇光也如潮水一樣退去，最后消失在瞳孔深處。
他掐著秦牧月咽喉的手指也一松，讓秦牧月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
接著，秦無忌身子不斷搖晃，腳步蹣跚后退，痛苦也漸漸消失。
下一秒，他的精氣神一震，整個人氣質為之一變。
頭上殘留的黑發，也轉眼變成了蒼白。
老貓他們清晰感受到，秦無忌好像衰老了幾歲，樣貌和精神也好像變了一些。
最后，秦無忌悶哼一聲，跌回沙發昏了過去。
葉凡忙沖了過去，捏出銀針對秦無忌進行施救。
這些天，他抽空琢磨了黑芒一番，知道它的威力，殺死另一個秦無忌之余，也會讓平時的秦無忌受到重創。
所以他必須盡快對老人治療
“爺爺——”
看到這一幕，秦牧月尖叫一聲，隨后抓起槍械指向葉凡：“你傷害我爺爺，我打死你。”
幾名不明真相的保鏢也舉槍指向葉凡。
“住手——”
老貓已經知道秦無忌的雙重性格，所以也就明白葉凡在救人，一把打掉秦牧月槍械后，也擋在了秦氏保鏢面前。
“控制住現場，不準出不準進，也不準打擾葉國士。”
老貓一聲令下：“等秦老醒來后再做定奪。”
他還打開手機，駁接走廊的監控，查看剛才槍聲怎么回事。
“老貓，你腦子進水嗎？沒看到葉凡在傷害爺爺？”
“你是不是跟葉凡狼狽為奸害爺爺？”
秦牧月憤怒吼道：“來人，來人，殺了葉凡，殺掉葉凡救爺爺，老貓膽敢阻攔，把老貓也拿下。”
秦氏保鏢神情猶豫了一下沒有動作。
“睜大你的眼睛看一看，究竟是誰想要殺秦老。”
老貓為了掌控住全局，直接把監控投放到墻壁上。
秦家保鏢他們定眼一看，只見秦牧月支開老貓，隨后掏出槍械，目光呆滯沖入書房開槍。
如非葉凡及時撲開秦無忌，估計秦無忌已經腦袋開花。
眾人無比震驚，難于置信看著秦牧月。
秦牧月也身軀一震，尖叫一聲：“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殺爺爺呢？”
她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還覺得是老貓誣陷，可親自調來監控一看，確實是她持槍沖入書房射擊。
“來人，把秦小姐銬起來。”
公開了監控視頻，老貓就一聲令下：“是非曲直，等秦老起來定奪，但現在我們要扼殺一切危險。”
幾名秦氏保鏢相視一眼，上前幾步把秦牧月銬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兇手，我怎么會殺爺爺呢？”
秦牧月死命掙扎，還亂踢亂咬，腿上傷口崩裂也不在乎，她對秦無忌有怨言，可她真沒想過殺爺爺。
只是她再憤怒和委屈也沒用，秦氏保鏢動作利索把她控制起來，隨后就要把她帶去隔壁房間關押起來。
“沒必要關押她，讓她坐在輪椅派人看著就是——”
就在這時，給秦無忌施針完畢的葉凡，癱坐在地上望向了秦牧月：
“剛才一槍確實是她開的，不過她也是被人算計了，有點類似催眠。”
“有人想要秦老死，但又找不到法子下手，就從他身邊親近人下手。”
“而收買或威脅秦老身邊人太難，也不現實，也容易被心細如發的秦老發現端倪，因此精神控制下手最適合不過。”
“秦牧月剛才應該是被人控制了心神，所以闖入進來對秦老開那一槍。”
葉凡作出自己推測：“這種控制有效卻也短暫，只能雷霆一擊，一擊未中就失去機會。”
老貓他們聞言目瞪口呆，秦牧月被人控制槍擊秦老？這未免太玄乎了。
可是他們重新看看視頻，卻發現秦牧月確實有點被控制的影子。
秦牧月行動木訥，目光呆滯，走路還踮起腳尖，開槍也非常生硬，宛如一個提線木偶。
倒是秦牧月一臉震驚：“我被控制了？”
“葉凡，你胡說什么啊？我怎么被人控制了？什么年代了，還精神控制殺人？這種玄乎的東西也能說出來？”
“而且我身邊沒外人，誰控制我？”
“難道是你葉凡控制我殺爺爺，然后你及時冒出來救人，博取爺爺和我的好感？”
她腦洞大開：“真有人控制我殺人，就是你葉凡。”
“呼——”
葉凡緩緩走到秦牧月的面前，用力嗅了嗅她身上氣息，天山雪鱔冷卻后的味道涌入葉凡鼻子。
他終于想起那里聞過這種氣味了，陽光莊園倉庫，松野千山身上那股讓人聞之作嘔的氣息。
“嗯，你沒被精神控制。”
葉凡看著秦牧月淡淡開口：
“你只是豬油……不，尸油蒙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