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瓶。
蕭晨有點喝多了,至少有了五分醉意!
而解益玲也有了三四分醉意,倒不是說她酒量更大,而是她喝得少一些!
當然,相比較而言,她在女人中,算是酒量比較大的了!
三個人,要說最清醒的,當屬白夜了。
自從解益玲過來后,他算是解放出來了。
不得不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喝慫了,所以才迫不及待把解益玲給拉過來。
“小益,你老家是哪的?”蕭晨放下酒杯,“聽你口音,好像有重渝的味道。”
“哦?晨哥去過重渝?”
解益玲眼睛微亮。
“嗯,以前去過幾次。”
“我老家確實是重渝的,只不過很早就出來了。”
解益玲笑著說道。
“很早?你今年才多大啊?也就二十二三歲吧?”
白夜插了一句嘴。
“我出來七八年了。”
解益玲的笑容,稍稍有點異樣了。
“七八年?不是大學以后,來的龍海啊?”
“呵,白少,大學生有在酒吧賣酒的么?”
解益玲苦笑著問道。
白夜一愣,張張嘴,有句話沒說出口——怎么沒有?現在的女大學生,啥不干啊?玩得最開最亂的,就是女大學生了!
“我沒有讀大學,連高中都沒有讀,就出來打工了。”
解益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蕭晨一愣,以解益玲的年齡來推算,七八年前,那她才十五六歲吧?
這么小就出來了?
“你家里人就放心你出來啊?”
“還好吧。”
解益玲淡淡一句,顯然不想多提了。
蕭晨見她如此,也就不再多問,點點頭:“來,繼續喝酒。”
“好。”
解益玲點頭,與蕭晨碰了碰杯子,仰頭干掉了杯中的啤酒。
又一輪下來,蕭晨又醉了一分。
他今天心情確實不好,而心情不好,喝酒易醉!
要是開心的時候,這些酒還不至于讓他如此!
“小益,你在夜場里做了多久了?”
蕭晨放下杯子,問道。
“有兩三年了吧。”
解益玲想了想,說道。
“那你以后打算一直呆在這?沒其他打算?”
“暫時沒什么打算,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解益玲猶豫著說道。
“不做,怎么知道不能做呢?如果你愿意的話,我或者小白可以幫你安排一份工作。”
蕭晨把解益玲當作了朋友,想到今晚發生的事情,也不想讓她繼續呆在亂糟糟的夜場里。
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這環境使然,呆久了,總有一天會出事兒!
“對啊,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幫你安排。”
白夜見蕭晨都這么說了,自然愿意幫忙。
解益玲有些心動,她何嘗不想換個環境,換個工作?
不過想到什么后,她還是搖搖頭:“晨哥,白少,多謝你們的好意……還是算了吧,我已經在夜場待習慣了。”
蕭晨見她這么說,點點頭,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倒是白夜說了一句:“要是哪天不想在夜場做了,來找我,隨時給你安排個又輕松又高工資的工作。”
“呵呵,謝謝白少。”
解益玲笑了笑,她知道,白夜之所以這么熱心,全沖著蕭晨。
三人正閑聊著,張經理帶著酒吧老板過來了。
“白少,您好,我是這的老板,陳路!”
白夜看了眼酒吧老板,四十來歲,身材消瘦,看起來有幾分氣勢。
不過他也就是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以他白大少的身份和地位,在龍海讓他放在眼里的,還真是不多!
陳路也不生氣,堆積著笑臉,又跟蕭晨打招呼:“這位大少,不知道怎么稱呼?”
“蕭晨。”
“蕭少,您好。”
“嗯,陳總,我們只是過來玩玩,沒必要這樣。”
蕭晨甩了甩腦袋,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些。
“是是是,我這不是聽說蕭少和白少來了,想過來看看嘛……以我這種小人物,往日里可難得見到二位。”
陳路姿態放得很低。
“行了,有事沒事?有事說事,沒事兒該干嘛干嘛去。”
白夜的話,有點不客氣。
想想也是,他除了在蕭晨面前客氣外,在其他人面前大多如此,霸道桀驁,懶得管他人什么心情。
“白少,我沒什么事情,就是想過來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么?”
“沒什么需要的,你該干嘛干嘛去吧。”白夜說完,想了想,拿出一張名片來:“給,我的名片。”
陳路大喜,忙雙手接過名片。
他今晚過來,也就是這么個目的,看看能不能跟白大少搭上線!
現在白大少給了名片,說明算是半個朋友了。
“多謝白少。”
陳路感謝完后,又雙手遞上了自己的名片。
白夜接過來,隨手扔在兜里:“行了,別打擾我們聊天了。”
陳路點點頭,看了眼解益玲:“那什么,小解,你和蕭少、白少是朋友?”
按理說,以他老總的身份,是不認識解益玲的,畢竟酒吧里這么多人,而她只是個推銷酒的,只能算半個酒吧里的人!
再者說了,他也不光這么一個產業,平時很少過來。
不過,剛才張超已經跟他說了,所以他就記住了解益玲的名字,打算以她為突破口,再加深一下雙方的關系。
“嗯。”
解益玲點點頭。
“那什么,從今天起,你就別賣酒了……等我跟你們老大說說,讓你在我酒吧里做事吧。”
陳路開口說道。
解益玲一愣,在酒吧里做事?
蕭晨和白夜也看向陳路,這家伙是個聰明人啊。
“小解,你給張超做副手,酒吧的副經理,怎么樣?”
陳路注意到蕭晨和白夜的目光,心中一喜,知道自己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解益玲也很快反應過來了,這又是因為蕭晨和白夜。
歸根結底,是因為蕭晨!
她不喜歡欠人情,要不然,剛才她就答應離開夜場了。
就在她準備拒絕時,蕭晨卻開口了:“陳總,解益玲是我的朋友……以后就勞煩你多照顧了。”
“一定一定,請蕭少放心。”
雖然陳路不明白,為什么蕭少的朋友會在酒吧里賣酒,但不明白歸不明白,有些事做好就行了。
“小益,既然你想呆在夜場,那就接受陳總的好意吧!當副經理,應該比賣酒輕松不少,而且也會得到鍛煉。”
蕭晨對解益玲說道。
解益玲還在猶豫,如果答應了,這人情可就真欠下了。
陳路見解益玲猶豫,還以為她擔心酬勞的事情,忙說道:“小解,副經理每個月三萬塊的薪水,另外還有提成,每個月至少可以拿到五萬塊……”
聽到‘五萬塊’,陳路身后的張超嘴角一抽,他這個經理也就才五萬,副經理竟然跟他一樣啊!
不過他看看蕭晨和白夜,心里又平衡了,誰讓人家認識大神呢!
“答應了唄,要不然,晨哥會不高興的。”
白夜沖解益玲說道。
解益玲看看白夜,再看看蕭晨,最后點頭答應了。
今晚已經欠下兩人大人情了,也不差這點兒了,以后找機會再還吧!
陳路見目的都已經達到了,又聊了幾句后,就很識趣的離開了。
“晨哥,白少,謝謝你們。”
解益玲看著兩人。
“呵呵,謝什么。”
“來,我敬你們。”
三個杯子碰撞在一起,三人仰頭干掉了杯中酒。
半小時后,蕭晨醉了,至少七八分醉意了。
這是他來龍海第二次喝這么多酒……剛才,他又喝了些白的,二者一摻兌,酒勁就上來了。
“晨哥,還能喝么?”
白夜還好,來酒吧后只喝啤酒了。
“喝。”
蕭晨的舌頭,有些大了,說話都有點含糊不清了。
最后,蕭晨醉了,趴在桌子上。
“晨哥?晨哥?”
白夜推了推蕭晨,后者抬抬頭,重新又趴下了。
“現在怎么辦?”
解益玲也有了六七分醉意,問白夜。
“這個……解美女,你那有地方睡么?”
白夜看著解益玲,問了一句。
“我?”
解益玲一愣。
“對,以前晨哥跟蘇晴……哦,也就是傾城公司的老總住一起,現在跟她鬧翻了,就被她給趕了出來。”
“什么?他跟蘇總住一起?”
“別誤會,晨哥除了是傾城公司保安部部長外,還是蘇晴的貼身保鏢,所以住在一個屋檐下。”
白夜忙解釋了一句。
“哦。”解益玲點點頭:“也就是說,晨哥無家可歸了?”
“對!”
“那……可以讓他去你家住啊。”
“去我家住有個毛意思,我又不是美女。”白夜心里嘀咕一句,搖搖頭:“我家人不讓我往家里帶人,所以我不能讓晨哥去啊。”
“那……可以住酒店啊。”
“解美女,你看晨哥現在這樣子,能住酒店么?不對,他能一個人住酒店么?要不,你和他一起去酒店,照顧照顧他?”
“我?”解益玲看看蕭晨,猶豫著:“這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們不是朋友么?現在朋友喝醉了,你照顧一下有啥?”
“晨哥對你好不好?”
白夜看著解益玲問道,心里暗暗鄙視自己,媽蛋的,怎么跟一拉皮條的似的。
“好。”
“那不就得了,晨哥對你絕對夠意思,你好意思把他一人扔酒店?當然,我可以陪著晨哥,但我一爺們,不懂得照顧人啊!”
解益玲猶豫一下,最后終于點頭:“那行吧,今晚讓他去我家睡吧……只不過,我家有點小。”
“沒事沒事。”白夜見解益玲答應,心中大喜,只要床大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