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三章開館
“為何不可?”雪見知道,皇甫陽這么說,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她沒有跟別人那樣子反應那么大,只是很平靜地問道。
皇甫陽點點頭,緩慢地說道:“雪見,咱們家在祈蘭城已經開了一個皇甫醫館了,按理說,我同意你開醫館的想法,早先我也有那個意向,正想跟你去提及。”
“爹,你的意思是不可以同名字嗎?同名字的話,難道不可以算作是皇甫醫館的另外一個分號嗎?”
“雪見,你說過不可以你的名號去開,只能夠由我的名號去開。但是你要知道,我在他們的心中——已經是死了的。”目前他們都是待罪之身,所以無論是皇甫陽還是雪見,都不可以回到祈蘭去,所以,更是不能夠讓皇甫大院的人知道,皇甫陽還活著的消息。
眾人也只是知道,雪見被調配了邊疆。外人聽來,許是雪見犯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會被發配邊疆,至于皇甫家的人,或許會打聽一下,但是,在古代地理上的位置是很強大的,邊疆對于某些人來說,可能是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地方。
作為唯一的交通工具馬車,它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再加上地理地圖一些列的原因,中間可能產生的紕漏很多。
但是,有些以口傳口的事情,倒是不能夠小覷了。衛城沒有醫館,如果真的開起了皇甫醫館,然后這話傳到京城的機會不會小,繼而再傳到皇甫家人的耳朵里,太容易了。
當初他們離開京城的時候,是答應了太后,不會將這件事情泄漏出去,他們‘一家人’團聚的代價,就是讓赫連誤會一切。
雪見突然明白了皇甫陽的話。
“為什么啊?”微娘不明所以。
但是雪見看了看皇甫陽的眼神,她微笑著點點頭:“那咱們就再起個名字,起一個大家都喜歡的名字吧。名字的事情暫且就這樣子,接下來我們要選擇店址的問題了。一般醫館不能夠在太繁華的地方,自然也不能夠在太僻靜的地方,爹,您說呢?”
“那是自然了。人少的地方,別人不會注意到,尤其是醫館開起來早期,根本沒有人會知道。再者,如果開在很繁華的地方,一旦遇到一些病癥,還是應該避開太吵鬧了為好。”皇甫陽一邊贊賞地點點頭,隨后說道。
微娘看到雪見跟皇甫陽一唱一喝的,她始終插不上嘴,有點不悅了。便說道:“得得,你們父女倆最懂了。”
“娘,其實你也懂的啊。”雪見笑瞇瞇地來到了微娘的身邊,挽住了她的手,笑呵呵地說道。
“我懂什么?”微娘沒有甩開雪見的手,不過還是有點悶悶不樂。
“久病成醫啊。娘,你也可以給一些看病了呢比如某些女子的一些簡單的病癥,你聽聽她們的敘述,就會不離十了啊。有時間讓爹教教你診脈,不就更好了么?”
“臭丫頭,你取笑我啊。”
此時微娘的心情已經好了起來,眾人也是其樂融融的模樣。桑寄生看著這一幕,心里面暖暖的,他看著神采飛揚的雪見,依舊穿著她那身純白如雪的長裙,淡妝素雅,但是卻永遠地給人一種安定的感覺。
“桑大哥?”
“嗯?”突然發現雪見看了過來,桑寄生才慌亂地抬起頭,看著雪見明媚的笑容,又有那么一剎那的恍惚。
“桑大哥,你知道哪里有那樣子合適的一塊地么?”
“我也是不大清楚,明日我出去打聽打聽。”原來是問地的事情。
雪見微笑著點頭,轉而有去跟微娘說話了。桑寄生就那么看著雪見,卻不經意地看到皇甫陽看著自己微笑,那種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桑寄生也不懂,他只是略微有點別扭地別過了頭去。
“雪見姐姐,你說過要教我們醫理知識的呀。”
看著樂樂跟小花一雙灼灼發光的眼睛,雪見微笑著點頭,看來,她要做的事情還好多啊,得擬定一個計劃書了。
“爹,這樣子,我這就回去把要建立醫館的計劃書寫出來,屆時你跟我一起,看看哪里缺少什么,要添加什么,我好隨時都添加上去。”
“什么是計劃書呀?”小花懵懂地問道。
雪見莞爾一笑,摸了摸小花的頭。皇甫陽朝雪見點點頭。
雪見跟皇甫陽在書房一共呆了兩個時辰,出來后,就開始發配任務,整個皇甫府的人都動了起來,甚至連府中的每個小廝丫鬟都領到了任務。
微娘聽到自己的任務的時候,有點吃驚了。“雪見,什么是廣告?”
雪見暖暖地笑著說道:“就是一種宣傳的模式。一旦咱們醫館的地址選定了后,就要做宣傳,讓大家知道,咱們醫館的所在,從而也要信任咱們。畢竟,咱們初來咋到的,她們或許會猶豫,也是情有可原。所以,娘,屆時你就帶著小花,去完成這個任務。”
“我,我行嗎?”微娘有點心虛。
“你一定行的。上面有怎么操作的方式,你照著去做好了。其實,你也可以去當做出去走走而已,就是跟鄰居們說說話什么的,權當作鍛煉身體啦。”
“你這丫頭,竟說些我不懂的話。陽,你懂嗎?”微娘佯裝生氣地說道,不過此時她倒是一點都不生氣了。
“我女兒的想法,我怎么會不懂呢?”皇甫陽笑著說道。
是啊,她是他們的女兒。雪見笑著看著皇甫陽跟微娘對視,知道他們心里面所想的。雪見想過,其實她真的很幸福了,即使來到這個世界上,太后一日也沒有把自己當做過女兒,但是皇甫陽夫婦對她是真的好。
幸福本來很簡單的,知足便是可以常樂。
皇甫家一片繁忙的樣子,自然不知道,在森林深處,正有一個女子,抱著包袱,決絕地站在懸崖邊。
滿臉淚痕。
“在皇甫雪見沒有出現過的時候,左岸,我以為,終究有一天你會看到一直在身邊,卑微地愛著你的我。其實,就算是你不看到,也沒有什么,我只希望能夠在你身邊陪你一輩子。你忘記曾經答應過我的話了么?你說你雖然不會愛我,但是卻永遠不會趕我走。可是今天,你卻食言了。難道,所有男人在跟你親熱的時候的話,都不可以相信嗎?”
陳阿朱顫抖的身子好像風中的落葉一般,其實,她的身體倒是沒有什么病癥,她本來也跟其他的軍ji不同。她只是左岸一個人的軍ji,一個人的。
可是現在,她什么都不是了。
當初左岸救了她的時候,她以為左岸就是自己的新生的天,她以為左岸就是自己的一切。現如今,皇甫雪見的出現,直接打破了陳阿朱的想法。
她可以接受,左岸不愛自己的事實。也可以接受,他跟自己的時候,喊別人的名字的事實。
令陳阿朱刺激最大的就是,他竟然可以為那個皇甫雪見去死啊當左岸為皇甫雪見擋下那刀的時候,才是陳阿朱徹底崩潰了的時候。
“或許,當初你就不應該救我。”陳阿朱慘然地笑著,慢慢地朝懸崖走去。
“美人如花,就這么凋零,不就怕遭天譴嗎?”
突然聽到一道男子的聲音,阿朱一愣,她隨即警惕地看向了周圍,卻沒有有看到一個人影。
“你是誰?我死不死管你何事?”說罷,阿朱就要跳躍下去,可是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阿朱縱身的時候,一根銀白色極細的線將她的腰際給纏住,硬是將她給甩了回來。
她懷中抱著的那個包袱成了一個拋物線,直接了下去,包袱中的衣物跟銀子都散落了出去。
“看來,他對你也算是好,竟然還給了你不少錢。”
“你到底是誰,為何不讓我去死???”阿朱瞪著眼前的這個男子,突然哭得聲嘶力竭。為何誰都欺負她,她只是愛左岸,有錯嗎?為什么連死都不讓她死呢?
“你別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會讓你得到左岸。”
阿朱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留著山羊胡子的年輕男子,不知道為何,他的裝扮倒是十分普通,可是他那眼角的余光,卻讓阿朱看到不寒而粟。
許是發現了她對自己的恐懼,飛揚笑著蹲下身,勾起了阿朱的下巴,道:“既然死都不怕了,那為何要怕我?還有,你的性子很烈,不適合當軍ji啊,倒是更適合當山賊,哈哈。”
男人的笑聲在周圍回蕩著,阿朱看著他,慢慢地重復著他剛才說過的那句話:“你當真能夠讓左岸愛上我?”
“愛上你?女人,你太貪心了吧我只是說,我會讓你得到左岸,并沒有讓他愛上你啊。”
阿朱眨了眨眼睛,她知道自己是在跟死神交談,不過,他提出來的那個條件太了,她的心,就這樣子慢慢動了起來。
“你為何會這么篤定?”
“他得不到皇甫雪見。”
阿朱一陣惱怒,這個恐怖的男人,他到底來了多久,難道他一直在旁邊聽著嗎?然后,才在自己要跳崖的那一瞬間才出手救了自己。難道,他就沒有想過會失手嗎?
不過,不管怎么樣子,既然死都不怕了的阿朱,又怎么會害怕跟魔鬼做交易呢?
“你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