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者

第五百零二節 被遺漏的地方(1)

兩個人絞盡腦汁的想了好一陣,突然對視一眼,居然齊聲說道:“一定是你忽略了什么地方……”

說完這話,兩個人一愕,又都不由自主的苦笑起來。

笑畢,大俊搶著說道:“常言道,狡兔三窟,鄭達世這個老狐貍,肯定比兔子還要狡猾,我們要的那些東西,對他來說直接就是要他老命,他肯定不會放在這樣明顯的地方。”

周子言卻搖了搖頭,低聲說道:“鄭達世一共只有三處巢穴,這是你我都知道的,那兩處地方,他根本都不常去,這樣要老命的東西,他怎么可能隨便會往那些地方放?所以,我覺得,一定是還有我們沒找到的地方。”

大俊想了一陣,雖然對周子言的說法有些異議,但是卻并沒去爭執,只是有些擔心的看了一下手表,然后說道:“我們最多還能耽誤四十分鐘,你覺得我們還能找到的幾率有多大?”

按照計劃,四十分鐘之后,兩個人必須得立即撤退,回到度假村招待所,去繼續睡覺,否則,事情就有可能敗露。

而且,這一次兩個人進來雖然很是順利,但這是鄭達世的家,不是兩個人的租房,更不是江家別墅,也就不是兩個人想來看看就能常來看看的地方。

這一次找不到要找的東西,再要來找,恐怕那得是少說一個月以后的事情,否則就會打草驚蛇。

但這少說一個月的時間,周子言肯定是拖不起的,何況,就算能夠熬過一個月,能不能從鄭大世身上找到自己要找的東西,依舊還是兩說。

周子言沉吟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這樣,現在開始,你想辦法去四樓徹底搜查一下,我去一樓再看看,三十五分鐘之后,我們三樓集合,三樓沒人住,從那兒出去。”

大俊知道周子言這樣安排,并非是不信任,而是擔心因為自己的經驗和習慣,造成有疏忽的地方,所以相互交換一下場地再去檢查一下,防止遺漏了比較重要的信息。

——畢竟每個人的經驗和認知不同,會產生一些事實上的差異。

不過,整棟別墅,二樓是兩個人一起檢查過的,就沒必要在去浪費時間,而整個三樓上沒人住,鄭達世也就不會是住在三樓,所以現在剩下的,也就只有四樓和一樓。

當下大俊微微點了點頭,跟周子言示意了一下,立刻便展開了行動。

根據周子言在四樓見到的情形,說大廳里有保鏢值守,大俊當然不愿去驚動他們,而且,大俊要檢查的,也就三個臥室,而這三個臥室,都有陽臺和窗戶,大俊自然就選擇從“外”去搜查。

是不是鄭達世的臥室,只要在窗子上看一眼就能知道,比直接登堂入室,一間一間的去查,節約時間得多了。

只不過,從外面去“看”,風險也大了不少,畢竟外面的巡邏守夜的,不僅僅只有人,還有不少的狼犬。

見大俊直接上到三樓,周子言也立刻便往一樓下去。

很快,周子言便到了一樓樓梯口,一眼望去,兩個值夜的保鏢都是坐在沙發上,仰著頭,還在呼呼大睡。

這應該是大俊用了麻醉噴劑。

周子言默算了一下時間,估計這兩個保鏢應該還有將近二十分鐘的時間才會醒過來,當下輕手輕腳的貼到麻將室門邊,朝里面看了一眼,見麻將室里面煙霧繚繞,影影綽綽的有好幾個人,正在吆五喝六的打麻將。

周子言瞅了個空子,一閃身便到了麻將室與客廳通道旁邊的拐角處,藏身在一株文竹盆景后面。

這個“藏”如是在白天,那無疑是掩耳盜鈴的事情,只要有人路過,就能一眼看得出來,但是這會兒是到了深夜,基本上沒人走動了,連對面的保姆房的門都是關得緊緊的,大客廳里面的兩個保鏢又被麻醉劑噴了,鄭達世等人又在打麻將,自然就不會有人看得出來有人藏在盆景后面。

剛剛藏好,周子言便聽到麻將室里面有人說道:“三萬,我碰,嘿嘿,好不容易落了個轎,五條……”

這聲音很是耳熟,周子言略一回想,便知道,這是董事會的小股東,劉董事。

只是劉董事原來跟陸國倫的關系很好,幾乎算得上陸國倫的心腹,而陸國倫跟鄭達世并不太和睦,這是周子言知道的,沒想到的是陸國倫,陸國倫的心腹,居然跟鄭達世在一起打牌。

周子言剛剛這樣想著,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說道:“哎喲,劉董,你這五條,可真是及時雨啊,你看看我干爹的牌……”

鄭達世也是呵呵的笑道:“劉董,對不起了,這五條,我杠,我這骰子呢,呃,一二三,走起……”

接著,便聽到一陣清脆的骰子落盤打轉的聲音,估計是打牌的幾個人都屏著氣息,去看鄭達世投擲的骰子點數,所以沒人說話,使得這骰子落盤的聲音,讓周子言聽得十分清晰。

不多時,骰子停了下來,那個女人嬌滴滴的笑道:“是個四點,哎呀這可喜氣了,干爹,我來幫你摸這張牌,沾沾干爹的財氣……哎,我來”

劉董是等人應該是也不計較,鄭達世更是呵呵的笑道:“小蘇你手氣好,我真想讓你來幫我摸這一張牌哪,來來來,摸過來讓我看看……”

片刻之后,只聽見“啪”的一響,顯然是麻將被人拍到桌子上的聲音,緊接著便是那個叫小蘇的女人咯咯地嬌笑了起來:“哎喲,干爹,你看看我這給您摸的……這是什么牌……”

鄭達世也也呵呵的笑道:“還是這干女兒能干,知道我要的就是這個七條,嘿嘿,大家伙兒都看看啊,條一色,一條龍,外加釣金龜,杠上花……給錢給錢,呵呵呵呵……”

鄭達世的笑聲中,夾雜著劉董事跟另外幾個不大做聲的人的嘆息,更有小蘇忸怩作態的“哎喲”了嬌哼聲。

聽小蘇這聲音,估計不是被鄭達世這個“干爹”給在什么地方捏了一把,就是別的其它什么人吃了她的豆腐,使得小蘇欲言又止,欲拒還迎的嬌聲叫了起來。

看樣子這就是純粹的場牌局,沒什么值得讓周子言要去注意的地方,周子言也就沒有再聽下去的必要。

只是周子言正要站起身來,去檢查其他的地方之際,在機器攪動麻將的聲音當中,小蘇嬌聲說道:“干爹,我掙錢要有干爹打麻將這手氣,那可就好了……”

估計鄭達世一邊摸牌,一邊笑道:“小蘇,怎么,你這個項目總經理干得不開心?”

周子言一怔,這個小蘇居然是項目總經理,自己怎么從來沒見過,她是那個項目的總經理?

周子言只這一怔,小蘇又說道:“干爹你是不知道,項目總經理這個位置,我做得不是不開心,可是,最近兩天,那個江昊然又在給我找麻煩……真是煩死人了……”

一聽到小蘇提到“江昊然”這三個字,周子言一激靈,當下重新又藏了回去,仔細的聽了下去,而這個時候,周子言對這個小蘇,也有了些最基本的了解。

這個小蘇,應該是隸屬百歌集團旗下零售業項目總經理,叫蘇笑,已經快四十歲了,模樣倒是不差,也很有氣質,應該是之前鄭達世趁著自己改組管理層的計劃,趁機安插進去,并提拔起來的,但絕對是鄭達世的鐵桿心腹。

只是這蘇笑在項目總經理的位置上工作時間并不長,又恰逢周子言回老家去了將近兩個月,這就難怪周子言沒見過了。

鄭達世叫了一聲:“九餅”之后,這才笑道:“江昊然那個草包,怎么找你麻煩了,嘿嘿,小蘇,以你的能力,還解決不了他,還把這事情弄到我這兒來……”

蘇笑嬌聲說道:“干爹,你不是不知道啊,那個江昊然,這兩天一直都在策劃扳倒他的上司,我的好姐妹倩倩,干爹你認識的,就是那個楊倩,也來過這里的。”

“楊倩……”鄭達世打了一張牌“哦”了一聲,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江昊然想要扳倒她,不至于吧,搬到楊倩,對他江昊然也沒多大的好處啊。”

蘇笑很是委屈的說道:“對他江昊然有多大的好處我不知道,可是,楊倩是我的好姐妹,出任超市經理,也是干爹您答應過的,反正我不管,江昊然要動她,干爹你可得給我做主。”

鄭達世沉吟了好一陣,這才嘿嘿的笑著說道:“就這芝麻綠豆大的一件小事,你還斗不過江昊然那個草包?”

蘇笑更是委屈的說道:“江昊然倒沒什么可怕,但他背后,站著得可是江家大少爺周子言啊!干爹,我怎么敢去對付周子言啊!”

耳聽著里面噼噼啪啪的打了好幾張牌,鄭達世這才說道:“是啊,周子言這小子神出鬼沒的,的確讓人顧忌,小蘇啊,之前我就跟你說過,盡量不要跟那個周子言有任何接觸,遇到他,也盡量退一步,去順著他的意思,一旦鬧僵了,可是對大家都不好的事情,至于楊倩的事情,你也退一步,睜只眼閉只眼,不久很快就過去了。”

“干爹……”蘇笑委屈至極的說道:“那個周子言,不就是個乳臭味干的毛頭小子嗎,我怕他,怎么干爹您們也那么怕他?不就是一個超市經理么,難道干爹您就保不住,她可是我的好姐妹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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