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者

第四百六十七節 重回百歌

第四百六十七節重回百歌

第四百六十七節重回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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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同一時間,其他兩家也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聲。

但在同一時刻,院子里面想起了凄厲的喝叫聲。

等周子言以及江雪雁李秀春等人撲到院子里面時,接著屋里的火光,只見地上躺著一個穿著極為普通的叢林迷彩的人,而呼喝叫罵聲,從院子里面漸漸往后山上轉移。

從呼喝叫罵聲中,可以判斷的出來,應該是段老頭跟黃老頭兩個人,在追趕躺在地上這個穿著叢林迷彩的人的同伙。

而段老頭和黃老頭大聲喝罵呼叫,則是在為了欺騙穿著從林迷彩的人的同伴,讓他們以為莊稼人對這種刺殺行為的無知,追趕他們,憑著的只是膽量和勇氣,以及憤怒,以達到繼續偽裝的目的。

同時,段老頭跟黃老頭兩個,也是在用這種呼叫喝罵得方式,跟其他的人取得聯絡,告訴院子里周子言等人,務必留守原地,不得輕舉妄動。

周子言本想去追趕段老頭跟黃老頭,給他們一些幫助,但被李秀春給拽住,從段老頭跟黃老頭兩個人相互呼應,發聲喝罵的方位判斷,他們兩個老頭子,正在盡力把逃竄的人往設置了陷阱以及有眾多天坑地陷的方位在逼,周子言雖然也很是熟悉后山的地形,但是這個時候一來未必會追得上黃老頭跟段老頭他們兩個,再說了,也還恐怕會中了那些人的調虎離山之計。

何況,段家、黃家、以及李秀春三家,屋里都因為炸彈爆炸,冒出了火光,不及時撲滅的話,后果同樣不堪設想。

江雪雁到底也經歷了好幾次生與死的考驗,到這個時候,反而極為沉著,知道自己在別的方面也幫不上什么忙,但是滅火救災這些事情,還是能夠做得來的。

當下,江雪雁也用不著別人吩咐,自個兒就拿了水桶,打水滅火。

李秀春只是簡單的跟周子言說了一句,讓周子言別亂動之后,自個兒竟然如同幽靈一般,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她這是去檢查整個院子,以防還有殘留下來的敵人。

而周子言則是迅速的撲到黃老頭子家,徑直闖了進去。

黃老頭子家里,也被他們扔過炸彈,屋里的情形比李秀春家里要嚴峻得多,里屋的炕床被炸塌了,家具也被炸得稀爛。

最讓周子言憤怒、悲傷的是,黃媽媽躺在坍塌的炕床上,渾身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周子言都顧不得屋里燃燒著的火焰,直接跳到炕床上,用棉被裹住已經奄奄一息的黃媽媽,一邊叫喊著黃媽媽,一邊沖過火焰,將黃媽媽抱到屋外,交給江雪雁照顧。

放下黃媽媽之后,周子言又沖進火勢已經大旺的段老頭家。

段媽媽這段時間身體不太好,一直連家門都沒怎么出,多數時間也是躺在炕上的,等周子言穿過熊熊烈火,撲到炕床邊時,才發現段媽媽的頭上,被彈片擊中,段媽媽早已經氣絕身亡。

一夜忙亂,到了天色微明,以經熄滅了火焰的三棟房子里面,冒出一股股青煙,裊裊繞繞的跟陰沉濃重的雨云匯集在一起,使空氣里面彌漫著一股讓人窒息的焦糊味。

周子言抱著已經冰冷的黃媽媽,一言不發,但眼里流著的不是淚,而是血!

而黃老頭衣衫襤褸,一身衣物都已經成了布條,拖著一條血肉模糊的左腿,拄著一根樹枝,慢慢的,滿臉微笑的走進院子。

李秀春跟江雪雁迎了上去,兩個人要去扶黃老頭,周子言只是緊緊地摟著黃媽媽冰冷的尸體,沒動。

黃老頭微笑著拒絕,顫顫巍巍的走到黃媽媽跟前,微笑著注視著黃媽媽。

許久,黃老頭身子一歪,坐到地上,向周子言伸手,說道:“小蘿卜頭兒,把你黃媽媽給我……讓我抱著她……”

江雪雁伏在李秀春肩上,再次失聲痛哭起來。

李秀春也是默默落淚,對李秀春來說,干這一行的人,最終回落到這一步,這是干這一行的人必然的命運,除了對親人的痛惜之外,李秀春等人,早就已經接受這一天會到來的事實,所以,李秀春甚至是黃老頭,反而沒有太多的悲傷。

許久,李秀春才問道:“小黃,小段呢?”

黃老頭微笑著,看著黃媽媽,淡淡的答道:“去了,他說是因為他連累了大家,所以,他抱著最后那一個家伙,一起跳下了陰河天坑……”

聽說段老頭抱著最后一個人一同跳進了陰河天坑,李春秀默然不語,而江雪雁更是痛哭不已。

事前,黃老頭甚至李秀春都對段老頭只發布c級預警,執行第五方案的決定,感覺到過防范級別太低,而且,對手手段高明,心狠手辣,一擊之后便快速撤離,行動實在太過迅速,讓所有的人幾乎都沒反應過來。

而段老頭事前估計不足,執行方案又過于保守,造成到現在為止,黃媽媽、段媽媽被炸身亡,黃老頭更是身受重傷,而段老頭因為深深自責,不肯原諒自己,直接和最后一個人同歸于盡,一起跳進陰河天坑,尸骨無存。

這樣重大的損失,無論對段老頭來說,又亦或是周子言來說,都是不能承受的惡果。

尤其對周子言來說,這是血仇,不共戴天的血仇。

然而,對手雖然行動及時,動作迅速,但這手法,卻是周子言跟江雪雁都經歷過了的。

也就是說,這些人,雖然比之前的那些人厲害了許多,但同樣是沖著自己跟江雪雁兩個人來的。

黃媽媽、段媽媽、段老頭他們,以及這里所有的人,只不過是受了江雪雁跟自己兄妹兩個人的牽累。

因為自己兄妹兩個人,卻連累到這么多的無辜,這讓周子言無話可說,也不想說。

只是周子言這輩子,若是不親手把這個牽累這么多無辜的人的幕后主使揪出來,如何對得起著所有的人,所有的家人。

黃老頭子抱著黃媽媽,長長地嘆息了一聲,突然間深深地垂下了腦袋。

黃老頭經過一夜搏斗,無數次從巖石峭壁上滾落,無數次從荊棘叢中,亂石堆里站起來,到了這一刻,終于因為傷勢過重,鮮血流干,抱著黃媽媽一起踏上黃泉之路。

“小黃……”李秀春大叫了起來。

“黃伯伯……”江雪雁失聲大哭了起來。

但周子言坐在地上,如同泥塑一般,呆呆的看著黃老頭,漸漸變得蒼白起來的臉,周子言的眼眶裂開,血淚默默地淌個不停。

三天之后,周子言披著麻布孝衣,抱著一大堆的靈牌,依舊是滿臉燙著血淚痕跡,一言不發,只用膝頭在前面開路,引領著后面四具簡陋的棺材和冷清的送靈隊伍,從院子前的石梯上開始,一步一叩頭,一步一跪拜。

江雪雁也是披麻戴孝,數次要挽起周子言,甚至要替換周子言,但卻被周子言無情的拒絕和推開,就這樣跪著,用兩只膝頭,走過小溪,走過對岸,走過尖利的碎石和叢生的荊棘,留下一路淋漓殷然的鮮血。

在四位老人的墳前,周子言用鮮血和誓言,一字一句,聲如金石的向四位長眠于此的老人保證,如果不能以血還血,將幕后主使置之死地,周子言將在四位老人面前用人頭謝罪,用自己的鮮血雪恥。

安葬了四位老人的靈柩之后,周子言在李秀春的強行逼迫下,在這深山老林里修養了將近一個月,而江雪雁,寸步不離的守護著周子言,知道周子言完全恢復過來。

這一天,周子言終于把路修到了于蕾和楊小婷的墓前,也把楊小婷跟于蕾的墓修得更加高大圓實。

本來,之前周子言答應過江雪雁,在這一天,可以痛痛快快的,發自內心的答應江雪雁叫自己一聲“哥”,但在母親于蕾的墳前,江雪雁僅僅只是痛痛快快的叫了于蕾一聲“媽”,卻再也不提及半個字要叫周子言“哥”。

因為江雪雁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自己叫了周子言一聲“哥”,就算周子言算快的答應下來,周子言的心里,也未必會很痛快。

因為,周子言的心,已經被悲傷和仇恨,占據了整個的心靈,就算是這將近一個月里,自己和李秀春不斷的開導和勸說,但是周子言對幾位老人,如同自己親生長輩,家人的那種情懷,又豈會是這么容易就能被沖淡?

再次祭拜了母親、楊小婷,黃媽媽、段媽媽、黃老頭、段老頭,周子言做出了一個驚人的決定!

再次出山,再次進入百歌集團。

被綁架,被爆炸,等等事情的發生,他們這是沖著江雪雁和自己來的,也就是說,雖然不知道幕后主使是誰,但這個幕后主使,絕對是來自百歌集團之內!

回到百歌集團,有助于調查清楚誰是幕后主使,可以緝拿真兇,為被牽累的四位老人復仇。

這跟江雪雁讓周子言回家,沒變點關系,也不存在是周子言為了貪圖江家的榮華富貴,當真正的江家太子爺而出山。

重回百歌集團,周子言只有一個目的,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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