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者

第二百零八節 再次出現

第二百零八節再次出現

第二百零八節再次出現

氣餒之下,吳美儀稍一沉默,又低聲喝道:“周子言,你擅自與我女兒拍婚紗照的這筆賬,我先記著,再問你一句,朱紅艷的事情,你清楚么?”

吳美儀的這個問題,她自認為問得還有些技術性,既沒問朱紅艷到底干了什么,也不問朱紅艷造成的影響有多嚴重,而直接問周子言清不清楚。

只要周子言說一句清楚或者不清楚,吳美儀立刻就可以發難。

如果周子言清楚,那么昨天發生的事情,到今天都還得到實質性的處理,那他周子言就是瀆職!如果說周子言不清楚,那么,周子言身為總經理,出了這樣的事情都不清楚,干什么吃的去了?

反正,不管周子言回答的是清楚或者不清楚,吳美儀都可以借機刁難周子言。

只是吳美儀實在低估了周子言的應變能力,周子言淡淡的答道:“朱紅艷的事情,因為沒形成事實,但這種行為嚴重影響錦湖苑的聲譽,早上,我已經做出了通報處理,但也因為沒形成事實,故沒點名警告,如果吳董認為處理不妥的話,可以重新處理。”

周子炎這種避其鋒芒,攻其不備的做法,又讓吳美儀大大的吃了個癟,周子言都已經作出了通報處理,能說周子言還不清楚,既然清楚了而且又已經處置了,又還能說周子言玩忽職守?至于周子言處理得輕重,也只能說周子言處理的恰到好處。

在錦湖苑想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周子言已經發現,立刻嚴肅查處,但因朱紅艷索要財物終究未遂,如果再處理得重了,比如降職降級,或者開除的話,不但就是直接擺明了跟吳美儀對著干,還有懲罰過重,不體恤員工之嫌,如果再輕一分,,按照朱紅艷對錦湖苑造成的影響來看,周子言卻又有包庇縱容之意。

向周子言這樣,當著全部員工的面,提出不點名批評警告,就顯得不輕不重、恰如其份——既給給朱紅艷的小姑子夏明珠一個面子,更給朱紅艷背后的吳美儀留了面子,也給朱紅艷了個很好的敲打。

反正周子言已經根據情況作出了處理,如果嫌輕了的話,周子言也說了,讓吳美儀自己重新處理!愛處理不再處理,輕重都可以任憑吳美儀,但那已經不關周子言的事了。

原本準備著直接大發一通脾氣的吳美儀,臉上一暗——這個周子言好滑頭,比成了精的泥鰍還狡猾,根本讓人抓不住。

吳美儀猛地站了起來,有股想要摔東西的沖動,但吳美儀努力克制住這股沖動,一雙手支撐著,身體前傾,盯著周子言,冷冷的說道:“周子言,算你厲害,但是你記著,總有一天,我會親手一層一層的剝開你身上的偽裝,扒開你的畫皮,徹徹底底的將你的真面目暴露出來,哼哼……”

周子言依舊不動聲色的看著吳美儀,半句話也不多說,只是在心里冷笑了起來:“就憑你……”

吳美儀說罷,走到江雪雁面前,一把拽住江雪雁,怒氣沖沖的沉聲喝道:“走,跟我回去……”

江雪雁梗著脖子,答道:“如果你想看著我死在家里,我跟你回去就是!”

“你……”剛剛一瞬還怒氣沖沖的吳美儀,不知怎的,眼圈一紅,眼淚都差點兒掉了下來,居然哽咽著問道:“小雪……你到底要媽怎么樣你才高興?”

看著吳美儀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江雪雁心頭一軟,當下伸手摟住吳美儀,柔聲說道:“媽,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請你們不要再為難子言,好嗎……”

吳美儀偷偷擦了一把眼淚,只說道:“小雪,你能聽媽的話就好……”

江雪雁母女兩個走了之后,辦公室里面頓時顯得有些空蕩蕩的,周子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仰起頭,微微閉起眼睛,滿腦子也是親身母親的影子,不多時,周子言的眼角,也有一絲淚痕。

就是這個吳美儀,當年逼得自己的媽媽走投無路,此仇不報,何以為人,不十倍讓她償還何以安心!

正思緒紛揚間,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周子言掙開眼睛,發現是夏明珠正從門口進來。

“子言,都下班了,你怎么還沒走,累了吧!都睡著了。”夏明珠柔情款款的說道。

周子言趕緊裝著揉眼睛,摸去眼角的淚痕,笑了笑:“下班了?還真是睡著了,哎,一定是昨天晚上沒睡好……”

剛剛說到這里,周子言立刻住了口,昨天晚上三個女孩子跟自己橫七豎八的倒在一張床上,隨隨便便的說出來可不大好。

夏明珠大大方方的一笑,不以為意。

等周子言站了起來稍微收拾一下,準備下班,夏明珠這才問道:“我嫂子那件事,聽說你已經處理了……”

周子言微微一怔,隨即笑著問道:“夏總監認為我處理的是輕還是重?”

夏明珠臉上微微一紅:“以前在我在這個位置上的時候,犯下這樣錯誤的人也不少,可我拿他們沒辦法!”

夏明珠在這里的時候,謝茂森、周青山等人,可以說是肆無忌憚,若不是周子言操刀,恐怕他們今時今日,依舊還在錦湖苑橫行無忌,相比之下,夏明珠的魄力,遠遠不如周子言,所以夏明珠臉色慚愧。

不過周子言倒是很理解夏明珠的難處,也不笑話夏明珠,只淡淡的答道:“你嫂子犯下的錯誤,相信你也清楚,但這中間的牽涉,你也比我更清楚,我只能說,不點名通報她,也是迫不得已。”

夏明珠點了點頭:“我嫂子那種人,本來就不應該出現在錦湖苑,都怪我。”

“算了,你也別太自責,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不提,以后,讓她老實點,別再膽大妄為,不然的話,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周子言淡淡的說道。

夏明珠知道周子言這話的份量,當下輕輕嘆了一口氣,不再多說。

走了幾步,夏明珠突然又想起一件事,當下轉頭跟周子言說道:“我讓人去查了一下蔣依睫那個叛徒,這家伙做得非常巧妙,到滬新地產那邊,只做了企劃部一個小職員,跟銷售部門根本不沾邊,巨額有獎銷售的主義雖然是她出的,但我們實在沒法子追究她的責任。”

周子言苦笑了一下:“這樣的事情如果是在國外發生,我們當然有辦法追究她,不過,這是在國內,各項政策條令都比較寬松,也沒法,由她去吧。”

夏明珠眼圈一紅,盯著周子言:“子言,我相信你有辦法,一定可以轉敗為勝,幫我好好教訓教訓蔣依睫這個叛徒。”

周子言搖了搖頭,不答,心里,倒希望多出幾個蔣依睫這樣的“叛徒”才好呢。

兩個人各自開了自己的車子,出了錦湖苑,往米蘭春天。

車子開到離米蘭春天不遠的八一路口時,一個穿灰色夾克的中年男人,突然橫穿公路,嚇了周子言一跳,趕緊將車子剎死,好在夏明珠走的前面,又因為周子言比平日下班晚了將近四十分鐘,路上早沒了下班高峰期時的擁擠,才沒導致追尾,發生車禍。

不過,周子言確實嚇了一大跳,呆在車子里面,過了片刻,這才回過神來。

等周子言回過神來去看那個橫穿公路的人時,那人已經大搖大擺的上了對面的人行道,很快到了街口。

“是他……”就在中年人即將消失的那一瞬間,周子言突然感覺到這人的背影很熟,很快,周子言就意識到,這個人,就是昨天黃昏時節,跟吳美儀要錢的那個男人。

周子言打算立刻調轉車頭,去追那個中年人,好弄清楚他跟吳美儀之間到底存是怎么回事,不曾想,調轉車頭的念頭,才剛剛冒出來,后面一下子過來七八輛車子,直接把周子言堵在原地不能動彈。

恨得周子言忍不住在方向盤上砸了一拳。

好不容易等到周子言能夠調轉車頭,往路口追過去,那個男人早沒了蹤影,偏偏這個路口不遠,便是公汽停靠站,而往這個方向去的公汽,幾乎是每分鐘幾趟計算,只有天知道那個中年人是乘公汽走了還是躲進了附近的超市里面,或者那個小巷子里面去了。

周子言把車子停在路口,問了一下在路邊的人,有沒有看見那個中年人的去向,只是這條街上,過往行人多如牛毛,何況周子言看到那中年人最明顯的特征,也就只是穿著灰色夾克,其他再明顯的一點兒的特征,周子言也不太說得上來。

被問的人笑著指了指川流不息的行人只笑了笑,不答,大概是今年流行青灰夾克吧,那些過往行人,中年男人當中,十個之中,就有一兩個是穿著灰色夾克的,誰知道周子言要問的是哪一個?

問不到那人的去向,周子言試圖守株待兔,憑著自己的眼力去尋找一下,只是這一招,足足找了半個小時,那個中年男人再也沒出現。

偏偏夏明珠在前面回到米蘭春天,等了許久,也不見周子言跟上來,無奈之下,打了周子言的電話。

周子言不咸不淡的敷衍了夏明珠幾句,只好再次調轉車頭,回米蘭春天。

不過,一邊走,周子言就想好了,以后,只要有空,就在這一帶多轉一轉,興許那天,就能剛巧碰上那個中年男人。

回到米蘭春天時,夏明珠還站在門外,樂小陶還沒回來,夏明珠進不了屋,只得在門外干著急。

等周子言開了門,兩個人這才一起進屋,還沒坐下,樂小陶又提著大包小包的菜蔬回來。

這頓晚飯,是夏明珠跟樂小陶兩個人聯手做出來的,菜色做得更加精致,可惜的,周子言一心想著那個中年人的事情,對一桌子精致的飯菜,實在沒什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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