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襲者

第一百六十四節 殃及池魚

第一百六十四節殃及池魚

江昊然重重的將空杯子放到吧臺上,轉頭瞪著周子言,看了半天,這才慍道:“什么牛嚼牡丹,馬吃蘭花的,安妮調出來的酒,好喝就是好喝,男子漢大老爺們兒,喝酒談天聊女人,文文縐縐的掉詞兒,真沒勁……”

喝了幾杯酒,江昊然的本性又漸漸地暴露了出來。

不過,江昊然那一句“好喝就是好喝”,倒是真心實意,完全沒了往日的輕佻,再說,江昊然只是喝酒快,但絕不是沒有仔細品味,方式不同而已。

周子言忍住笑,端起李安妮調出來的“春天”向江昊然舉了舉。

還沒來得及品酒,鄭經理卻緊挨著周子言坐了下來。

鄭經理在一旁看了這會兒,知道李安妮是個調酒高手,鄭經理自然就有了些想法。

不過,鄭經理也看出來江昊然跟周子言兩人,氣度不凡,都不是普通人,跟李安妮的關系又不錯,而要實現自己的想法,恐怕首先就得先接近江昊然跟周子言兩個人,不過,鄭經理選擇坐到周子言身邊,免得引起跟李安妮十分親近的江昊然誤會。

坐好,鄭經理才笑著跟周子言說道:“這位小姐調酒的身手不凡,一看就知道是個大師級的人物,不知道我能不能沾個光,品嘗一下這位小姐調出來的酒?”

周子言一笑,不答。

這個鄭經理,當然不可能只是沾個光品嘗一下李安妮調的酒這么簡單,多半是看李安妮穿得簡樸,手藝又了得,便心生收攏之意。

不過,也還算這鄭經理機靈,放低身份只說是來沾光品酒,半點兒也不擺經理架子,儼然一個犯了酒癮,來討酒喝的酒蟲,這樣反倒不容易讓人拒絕。

倘若鄭經理一開口便是“這頓酒我請……”,或者“我看小姐身手不凡,不知道有意無意……”之類擺經理架子的話,只怕一句話還沒說完,立刻便有人將之轟開——人家是花錢買醉,關你什么事!

但放低身份,以一個酒蟲的模樣出現,大家都是喝酒的人,就容易融合得多。

周子言不拒絕,李安妮忙著調酒,江昊然端著第二杯“春天”,也不理睬,反正酒都是鄭經理的,喝了,還敢說不認賬?

至于李安妮這邊,只要鄭經理不去動歪心思,李安妮又樂意的話,江昊然自然不會去管。

很顯然的是,李安妮非常樂意有人愿意來品嘗自己的手藝,當下也隨手給鄭經理調了一杯“春天”出來。

這杯“春天”,與周子言喝過的“四季”有些接近,不過只有兩層酒液,上層碧藍,而下層青翠,不過兩層中間,青翠之上,有幾處星星點點猩紅,亦如春日碧空之下,青蒼草原之上幾簇的鮮花,很是絢爛。

看著簡單,但別致新穎,尤其兩層中間幾點紅酒,醒目異常。

輕輕晃動酒杯,上下兩層絕不融合,但中間紅酒卻慢慢變散,輕柔至極的升入碧藍之中,細看的話,還會發現升入碧藍的紅酒,慢慢碎裂開來,緩緩下降,猶如下了一陣花瓣雨。

僅僅只是這杯酒的手法,便已經讓人耳目一新,奪人眼球了。

輕輕啜一口,酒味更是甘柔香醇,充滿春天的清新氣息,讓人眼前看到的仿佛是吐芽的樹林,青翠的草地,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以及空中飄落的花瓣。

一片美不勝收的春之氣象。

“好手藝……”鄭經理只喝一口,便脫口大贊,而且顯得很是有些激動。

周子言微微一笑,不語,只繼續品酒,江昊然則很是不滿的白了鄭經理一眼,但沒發作,畢竟這“春天”好喝,鄭經理又是發自內心的稱贊李安妮的手藝,雖然江昊然有些煩鄭經理死乞白賴,但還是忍了。

那個調酒師原本站在一邊,聽著一連幾次有人大贊李安妮的手藝,猶猶豫豫的總算還是靠了過來,雖說同行是冤家,但李安妮現在只是來喝酒的,這個冤家就談不上了,何況看李安妮的手法,也比自己要嫻熟得多,那調酒師自然不肯放過學習的機會。

都是同行,有時候多看同行一眼,勝過自己琢磨三年。

周子言慢慢品著這杯“春天”,李安妮又調了自己最拿手的“長歌”、“霓虹”、“袖舞”等等好幾種各具特色就出來。

這些酒,有用漏斗形酒杯的,有用紅酒專用杯的,也有最普通的啤酒杯的……總之造型各異,味道獨特。

其間,李安妮不時也自己端起一杯調出來的酒,開心不已的跟江昊然、周子言,甚至是鄭經理或者那個調酒師碰杯痛飲。

高興,畢竟從事調酒師這個職業以來,一直都是低聲下氣的做人,今天晚上,卻是一個毫無顧忌,可以隨性而為的日子,很特別。

幾杯酒下肚之后,幾個人均是有了酒意,原本不大耐煩鄭經理的江昊然,也放松了對鄭經理的戒心。

而鄭經理原本是想著要將李安妮招攬過來的,這個時候竟然變成了大倒苦水,說這間酒吧是他自己獨自開的,說是經理,其實也是老板。

還說:“別看我這酒吧開著風光,其實也就是混日子……沒法啊,想要把門面做得光鮮些,那得要錢,想要把生意做大點,進些高檔酒類,那得要錢,還有啊,找個好的調酒師,更是離不了錢……”

那調酒師就有些不樂意,門面不光鮮,高檔酒類不多,關他調酒師屁事啊,巧媳婦也難為無米之炊,是吧。

江昊然雖是有了酒意,也不耐煩鄭經理想挖走李安妮,但說到后來,也有些同情鄭經理起來,畢竟大家現在也算是同病相憐。

周子言喝著酒,并沒過多的摻和,對周子言來說,今兒個是自己請客,但自己要等的是江昊然要宣布的重要事情。

現在江昊然跟鄭經理他們談天說地,周子言也不好打斷他們。

只沒想到的是,幾個人還沒喝到半酣,進來四個人,打頭的是個高壯小胡子,后面一個穿著花格襯衫瘦精瘦精的小個子,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胖墩兒,一個面目猥瑣的中年人。

四個人一進酒吧,徑直挨著江昊然坐了,高壯的小胡子瞟了一眼調酒的李安妮,很輕佻的說道:“小姐貴姓啊,新來的吧,跟哥來四杯二盎司新加坡司令,用不著加冰……”

聽這人的口氣,倒是經常出入酒吧,但也看得出來,肯定有不少的酒保調酒師吃過他的虧。

李安妮今天原本是跟江昊然和周子言來喝酒的,來調酒,也是興之所至,雖然站在吧臺后面,但絕對不是什么人來點酒他都會招待的。

李安妮還沒答話,鄭經理站了起來,站到小胡子旁邊,很是親熱的拍了拍小胡子的肩膀,笑道:“兄弟,請不要誤會,這幾位呢,都是我的朋友,今兒個是過來捧我場子的,呵呵……幾位今天晚上的消費,都記到我頭上,算是給我個面子,如何?”

那小胡子轉頭看了一眼鄭經理,眼里滿是輕蔑之意,伸手在鄭經理拍過的肩膀上拂了幾下,一臉不屑的說道:“鄭志鵬,別跟我來這一套,給你面子,嘿嘿,你也不掂量掂量你有多少斤兩,面子,我用得給你?”

鄭經理臉上一紅:“奎哥,我是不配,但是請看在威哥的份上,今兒個就……”

“嘿嘿……”鄭經理叫奎哥的小胡子一雙眼睛瞟了瞟李安妮,嘿嘿的笑了笑:“要放你一馬也不是什么難事,反正大家也是朋友,就讓這妞兒陪著哥們幾個喝幾杯。”

奎哥這話一出口,其余三個人叫好的叫好,吹口哨的吹口哨,先前那兩三個喝酒的人一看陣勢不對,紛紛起身買單走人。

看樣子,這奎哥明顯就是來找鄭經理的茬兒的,只是殃及了無辜李安妮。

鄭經理這邊跟奎哥交涉,江昊然跟周子言兩人絲毫不受影響,自顧自的品嘗李安妮調出來的酒,對奎哥一伙的挑釁,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吹的吹,叫的叫,好一陣,囂張的喧鬧才漸漸地平息了下來。

奎哥嘿嘿的笑道:“聽好了,今兒個哥兒幾個心情好,只要這妞兒答應,那就什么事都沒有了。”

鄭經理哪里敢答應,人家李安妮也是來喝酒的,跟自己也僅僅是初次相較,就算自己去跟她說,她也未必肯答應啊,何況,只要眼睛沒瞎的人,都看得出來江昊然跟李安妮的關系,就算去求李安妮,江昊然他能答應嗎?

奎哥冷冷的笑道:“那是你的事!”

說著,奎哥居然站了起來,伸手去抓李安妮。

李安妮不妨,一下子被奎哥抓了個正著,一下子,李安妮嚇得花容失色,“啊”的尖叫了起來。

看著李安妮尖叫掙扎,奎哥一伙像是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都瘋狂的囂叫了起來,吧臺上的酒杯器具,也被拍得打得叮叮當當稀里嘩啦的一陣亂響。

奎哥正得意間,冷不防一股冰冷的液體當頭潑來,少許液體鉆進了眼里,眼睛頓時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睜也睜不開來。

潑奎哥一臉酒水的,是江昊然。

如果奎哥來找鄭經理的麻煩,江昊然也打算懶得計較,最多喝兩杯酒之后就走人,反正鄭經理跟自己又不熟。

但是奎哥居然扯上李安妮了,還動手動腳,江昊然哪里忍得下去,直接一杯酒當頭就潑向奎哥。

奎哥眼里刺痛,立刻放了抓著李安妮的手,大叫起來:“媽拉個巴子,兄弟們動……”

“手”字還沒說出口來,喉嚨一緊,被周子言從背后一下子扼住喉嚨,硬生生的把個“手”字給勒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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