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這兩人是把她當成了大反派咩?七仔這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呆鳥,看不出她在幫他么?
頓時一腔熱情被澆滅得七七八八。寧小閑冷哼道:“那把話說得那么滿做什么?第一個條件就不允。起來吧,我換個條件給你。你可以不用嫁赤必虎,但要隨我一同離開巴蛇山脈,兩天之內即出發。”
青鸞雖然不明白“離開”是什么意思,但聽得能夠不嫁赤必虎,當即如蒙大赦般地接受了。她原是鳩摩愛將,如今鶴門主掌權,必然不會重用她。她手里的權力也要盡數交付,此后無事一身輕,便是跟著寧小閑離開一小段時間也無不可。
這個時候,她還不知道這一去可能就要去很久了。
寧小閑看著她,卻是越看越滿意。青鸞的道行深厚,又是個遠程職業,彌補了自己這支隊伍遠攻的不足,這是極好極好的。“有你相救,鳩摩不會死。她真該感激自己當年積下的德才是,這兩天你就能見到她。”她微笑道。這世上,自來是錦上添花的多,雪中送炭的少,青鸞能對鳩摩如此,也算是報答了當年的恩情了。
當下七仔興沖沖地向寧小閑道別,抓著青鸞的手離開了。女子情懷激蕩之時,就是男人趁虛而入的良機,估計七仔今晚有美人恩可以消受了。
唉,這樣單純的戀情也不錯。寧小閑感嘆了一聲,一個人慢慢踱回了住所。最近這些日子她的生活并沒有太多波瀾,所以也是給涂盡放了長假,讓他自己一個人閉關去了。
徐弄幽早在兩個多月前就離開了隱流。偌大一座庭院安靜若鴻濛初開,只有她一人垂手站立在黑暗寂寥之中。
且透疏桐觀缺月,還扶弱柳聽鳴蛙。
鶴門主終于握住了隱流大權,寧小閑也變相地控制了至少半個妖宗。可是她此刻心里感覺到的,為什么只有孤單呢?她長長地、長長地呼出一口氣。臨到頭來,無論身前身后繁華喧囂,心之所安處,還是只有那一個男人啊。
她今日磨磨蹭蹭地,就是不愿進去面對長天,總感覺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該來的總會來的。寧小閑嘆了口氣,硬著頭皮進了神魔獄,所以這座占地頗廣的宅邸,就完全地沉寂了下來,沒有半點人氣。
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覺得心虛。是汨羅偷吻了她,又不是她對人家偷香竊玉,算起來她是受害者啊,長天總要考慮到這一點吧?可是,可是她這個沒能耐的,一想到長天將二人的行為盡收眼底,就覺得寒氣從背后升騰而起,這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出乎意料,她進來之后,長天只瞟了她一眼,俊得天怒人怨的臉上表情平靜,看不出半點憤怒,仍然指點她功課,指點她煉丹,指點她養育息壤,似乎一切如常。
然而這樣平靜到詭異的氣氛,才是不正常好不好?就算她神經大條到一無所覺,總能看到蹲在長天腳邊的丹爐窮奇一個勁兒地向她擠眉弄眼。
“窮奇,你的臉怎么了,抽筋?”他手中握著書卷,頭也不抬問道。
“沒,沒事!”窮奇老老實實趴下去煉丹,不敢再打半個眼色。不是我不仗義,女主人啊,您自求多福吧。
“長天?”她期期艾艾地出聲。這男人小器極了,必不會輕易放過她。反正伸頭縮頭都是一刀啊,不如趕緊送上門去挨頓罵了事,也省得這樣提心吊膽下去!
“嗯?”他放下手里的書,直勾勾地看過來。
“那個……今天……”他的神色平和,眼眸中的金光更是溫暖明亮。可偏偏是這樣的光芒,卻把她心口好不容易提起的勇氣消彌于無形,就像烈日下的融雪。她趕緊垂下腦袋,專心致志地盯著自己的手指頭。
支吾了好一陣,她還是沒能說出口。耶?為什么她有一種偷情被逮的感覺呢?明明她還是受害人來著。
“你想說什么?”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聲音都低沉了兩分,“過來說。”
無數慘痛經驗警告她,過去就死定了,可是她還是咽了下口水,雙腿像有自主意志一樣緩緩趟過了化妖泉,機械地走到他邊上,隨后就是一陣天旋地轉。
長天將她輕輕抱起,按到榻上,隨后修長的身軀壓了上來:“說罷,我洗耳傾聽。”
她呼吸為之一窒。很重啊,他這是把全身重量都放到她身上了吧?她下意識地推了他兩把,結果雙手就被他單掌逮住,按到頭頂去。“說,我聽著。”他催促道,另一只手拔下她頭上的發簪,任滿頭青絲像流瀑一般披散在榻上,隨后開始解她襦裙的絆扣。與此同時,趴在他腳邊的丹爐不見了,想是被扔到第五層去了。
她不安地蠕動幾下,卻讓兩人貼合得更密實,隨后就發覺這男人的眼眸顏色突然變暗,嚇得一動不動。“我……下午……不是有意的……唔!”絆扣被解開,連抹胸都被他一把抓下來扔到了邊上去。長天手指極靈活,只是他一直都不耐煩解扣,通常直接撕扯了事,今日突然有了這么好的耐性,她只覺得可怕。
她保留了華夏的習慣,里面穿的不是小衣,而是緊身的抹胸,如此卻方便了大色|狼上下其手。現在她春衫半解,晶瑩的膚肌若隱若現,他伸手入衣衫中,一寸一寸地仔細探尋,從險峰到低谷,一邊漫不經心道:“什么不是有意的?”
熱度隨著他的手掌,幾乎要游遍全身。她忍住羞癢道:“汨羅偷親我,我不是故意……”
聽聞“汨羅”兩個字,長天突然抬頭,將中指抵入她口中,輕輕翻動她的滑舌,也將她剩下的話堵了回去。“噓,我知道。”他柔聲道,隨后寧小閑就覺得口腔內溢出一股冰寒之氣。比薄荷更加刺激的觸感,令她敏感的口腔微覺刺痛。
他竟然在她口中釋放了一個清潔術!
她瞪大了眼,隨后就是怒不可遏。這是什么意思,他嫌她臟么?!
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他竟敢這樣侮辱她。她頓時用力掙扎。雙手被控,她就扭動身軀,抬腿要去踢他。“你混蛋,你怎么敢這樣對我!”因為他的中指還擠在她口中,她的話音含糊不清,卻已經足夠讓他聽明白了。
當然,她掙不脫。長天仔細地壓制住她,像制服一只小巧的獵物,周身的戾氣這才漸漸溢了出來。他定定地瞧了她兩眼,突然將手指縮回,然后俯下來張口堵住了她的紅唇,靈活的舌頭探進來,邀她的一起共舞,又在她的口中細細探索,不放過每一個地方。她對他向來沒有多少抵抗力,被他這樣密不透風地吻得神魂|顛倒,身體慢慢軟下來,任他予取予求。
“他是不是這樣吻你的?”長天突然放開了她,捏住她秀氣的下頜,迫她睜眼相對,“或者是這樣?”不等她回答,又一次咬住她的唇。這一回他吮吸得很兇狠,像是要把她的水分榨干,連舌尖都傳來刺痛感,他咬住她的紅唇、吮吸她的舌頭,強迫她與他糾纏不休,過不了一會兒,他們都嘗到了甜如鐵銹的味道——她的唇被咬破了。她擺動頭部想反抗,卻被他捏住下巴啃得更兇,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是不是這樣,嗯?”他的嘴巴沒空,所以用傳音來問話。他要把騷狐貍留下的味道都清理干凈,然后在她身上打下自己的標記,宣示自己的所有權。雖然他心底知道這樣聽從于雄性本能的行為很幼稚,但是,這個念頭太有誘|惑力了,他忍不住就要這樣做。
“不是,不是!我又不想被他親到!快點放開我。”她氣急敗壞,這才記起傳音。
“我和他,哪個親得更舒服,嗯?”這個臭丫頭,為什么就是不懂得要跟男人保持距離?
他竟問得這么無禮!她驀地一呆,隨后瘋狂掙扎起來,眼淚也跟著叭嗒叭嗒往下掉:“都不舒服!你倆都是混蛋,我恨死你了!”
他依舊深深地絞吸,把她的抽泣都吞在了嘴里,直到她快喘不上氣了才放開來,轉移陣地到她眼睛上,竟然要舐弄她的眼珠子。這地方是能隨便亂親的嗎?她嚇得閉緊雙目,隨后感受到眉間一陣溫熱,原來是他用舌尖輕輕勾繪著她的眼眶,隨后將她眼角的淚水一口一口地舐干凈。
眼淚是咸的,又苦又澀,就如同他當時的心情一樣。
她感覺自己像被鎮壓的孫猴子,各種無能為力,而他就是五行山……然后身上這座大山突然往她雙腿間一頂,讓她感受到身下的勃然,這才險險開口道:“再掙扎,我就不敢保證后面發生什么事了。”她扭得這樣厲害,用美妙的身體磨蹭他,是打算把他的欲火全部勾起么?是想被他就地法辦了么?
她瞬間不動了,乖得像剛出生的小鹿,只有一雙大眼睛轉來轉去,看得他心里癢癢地。她也不敢開口,拜眼前的大尾巴狼所賜,現在嘴巴還麻得很,只好傳音辯解道:“我是無辜的,我也不知道汨……他會突然親我。”身上這人發瘋了,她還是別提起汨羅的名字為妙。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