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七級戰士,掌握完整系統的武技,或全身骨骼堅硬,或抗擊打能力強,能輕松敵住數十人的圍攻。”
在距離阿法隆遙遠的北方,是高地最強盛的一個城邦,阿爾巴。
華麗的王宮中,阿爾巴城邦的國王大衛用一種粗魯的動作合上手上的羊皮紙,戲謔地對站在他面前、身材十分魁梧的中年男人說:
“戈利亞,按照我們偉大的神使大人提出的劃分方式,你恐怕只能被稱呼為七級戰士,距離所謂的血脈騎士還有非常遙遠的一段距離。”
現在時間已經是塔洛斯神廟建設完畢后的第三個月,足夠南方平原上的消息非常詳盡地傳播到高地上。
和前面兩本《塔洛斯啟示錄》和《塔洛斯血脈騎士秘典》被阿拉貢珍而重之收藏起來的情況不同,《職業者概論》在塔洛斯書寫完成后立刻被他利用種種方式主動擴散出去。
重塑大陸職業體系,阿拉貢非常樂意參與其中,說不定在將來的史書上,都能留下他的名字。
像小巨人一樣十分高大的中年男人皺著眉頭回應:“我聽說現在很多人都將第八等級尊稱為圣域,意思是整個卡米洛大陸只有那位神使成功到達那個層次,是獨一無二的。”
大衛搖搖頭:“按理說我不應該對一位已經被證實、并且擁有強大力量的神使抱以敵意——”
“只是我們阿爾巴是北方高地最強大的城邦,隨時可以沖入南方平原,建立前所未有的龐大國度。怎么可以因為各方面都不如我們、卻意外獲得神使支持的阿法隆擱置,我不甘心!”
“我明白了,戈利亞愿意為您分憂。”壯碩而忠誠的男人單膝跪下,“我愿意即刻出發前往阿法隆,以一位戰士的名義挑戰神使,我會盡最大努力擊殺他!”
“不,在你之前,我還有更好的人選,先讓她為我們試探一下具體情況。”
結束和阿爾巴最強大的勇士戈利亞的談話后,國王大衛一個人來到一間位于王宮地下的密室,從一個被緊鎖的寶箱中取出一本破舊的日記本。
大衛在書桌前坐下,取出一根羽毛筆,開始在上面寫字。
“瑪麗夫人,這里是大衛,我聽說南方草原上的阿法隆迎來一位神使的降臨,據說他非常強大,有著塵世難以匹敵的力量。”
當他寫完這句話后,黑色的墨水閃動著被紙張全部吸收進去,好像他從來就不曾在上面寫過一樣。
過了一會,這一頁上慢慢浮現出另外一句話:“神使?不可能,那太荒謬了。世上沒有造物主,因此也不存在神使。身為阿爾巴城邦的國王,我以為你至少會比其他人聰明那么一點。”
“不,瑪麗夫人,請聽我說,這次是真的。還記得我上次向您提到過、讓整個阿法隆都陷入恐慌的魔獸嗎?它被那位半人半蛇的神使非常輕松地擊殺了。您一直居住在寂靜森林,大概還不清楚這件事。”
“半人半蛇?我對他有點感興趣了,不知道所謂的神使能不能和紅龍格勞相比?”
阿爾巴的國王知道紅龍格勞,一只居住在北方高地和南方平原中央火山中的巨龍,是現在正與他交談的女巫血腥瑪麗的死對頭。
大衛笑了笑,他知道他快要成功了。
于是他繼續在上面寫道:“是的,您應該立刻前去阿法隆,萬一那座塔洛斯神廟真的培養出不凡的祭司,恐怕……”
“恐怕會清除我這位女巫嗎?”
日記本上原本漂亮的花體字因為主人的情緒變得有些扭曲,緊接著,后面又繼續浮現出另外幾行同樣歪斜的句子。
“世上沒有造物主,因此不存在神術。所謂祭司和女巫,不過是前者愿意為政權服務,后者不愿意遭致驅逐而已,兩者根本沒有實質區別。”
“我們使用的一切非自然力量全部可以統稱為法術,神術是法術,魔法也是法術。”
“我知道,夫人,我都知道,所以我們之間的合作一直很愉快不是嗎?”
對面的女巫似乎被安撫到了,過了一會,一行重新變得整齊漂亮的花體字浮現出來。
“當然愉快了,咯咯,還記得尼西亞城邦的公主嗎?我用魔法將她囚禁在一座高塔上,命令一群可怕的冬狼看守。”
“后來鄰國雷西亞的王子前來營救公主,因為尼西亞的國王許諾誰能救回他的女兒,誰就能成為尼西亞的王。”
“是的,我記得一清二楚。”大衛笑著,但臉上沒有任何溫度,在日記本上書寫著當時的記憶。
“最后王子成了您那群寵物冬狼的點心,公主被您帶回寂靜森林。尼西亞和雷西亞兩個城邦因為同時失去繼承人,最終被我吞并,成為阿爾巴城邦的一部分。”
“你知道就好,所以這次我需要三十名年輕力壯的士兵和十位漂亮動人的處女作為報酬。上次我用尼西亞公主的鮮血沐浴,果然讓我年輕貌美了許多。但那還不夠,我需要更多。”
大衛眼睛眨都不眨地答應了女巫的條件:“您放心好了,我會按照老辦法讓您獲得士兵和處女。”
“一旦獲知那位神使身死的消息,我就會安排一次郊游,到時候十位漂亮的處女會因為不小心離開隊伍失蹤,三十位勇敢熱心的士兵決定去尋找漂亮的姑娘,到時候您只要將他們帶走就可以了。”
“沒有問題,那位神使活不了多久的,因為世上最偉大的女巫血腥瑪麗即將親自前往阿法隆。”
寂靜森林,一位身穿紫色長袍,頭戴尖帽的漂亮女巫放下手中的羽毛筆。
她拿起一根長度在十四吋左右的魔杖,哼著不知名的曲調,走出屋子,對著黑漆漆、沒有一絲生氣的森林吹了一聲口哨。
很快,一只巨大的烏鴉嘎嘎怪叫著從遠處飛來,落在她面前。
女巫爬上烏鴉的背,拍拍巨大禽類的腦袋:“走吧,寶貝,接下來兩天我們恐怕都得在空中度過了,我要去該死的阿法隆。”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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