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頭發往前走著走著,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回頭看去,只見一個拳頭在視野中疾速放大,砰的一下之后,頓時眼前金星亂舞,腳站不穩軟在了地上。。
“早餐吃的大便是吧,你媽媽有沒有教過你吃完了要漱口?”陳泰然毫不客氣地沖上去又補了一腳。
“操!”幾個小年輕一見哥們被打,立刻出手還擊,但他們怎么可能是陳泰然的對手?三下兩下就全被放倒在地。
雪璃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但終究還是沒開這個口,因為某人是練家子,下手有分寸,沒把人往傷殘的程度上打,故爾雪大姐頭也懶得開這個口。
陳泰然上前擰著藍頭發的耳朵把他提了起來,森然笑道:“就是你,喜歡聽好聽的是吧?回去找你媽,她叫起來最好聽。”
“臥槽泥馬……”藍頭發疼得直吸涼氣,嘴上卻還是不肯退讓。
陳泰然懶得跟他啰嗦,揮揮手讓阿同把這小子“請”出門,該干啥干啥去,眼不見心不煩。
“馬勒戈壁的,你們凱撒牛13啊,連咱馮少都敢打,行,等著!”小年輕當中的一個似乎是認得阿同,當即撂了句狠話,一瘸一拐地出門打電話去了。
“馮少是哪個鳥,你聽過沒?”阿同笑著拍了拍身邊保安小王的肩膀。。
“誰知道是哪家的王八犢子,來咱這兒消費的多了去了,這個‘少’那個‘哥’的,誰他媽記得清楚?”小王撇了撇嘴,一臉不屑。
現在這個時候是白天,本來就沒有多少顧客,一見熱鬧沒了,人自然也就散了。
褚振東走過來笑道:“你小子行啊,剛一回來又把人給打了,我說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怎么一天不給我惹禍就不舒服呢?”
“咳,東哥,你這話說的就生分了吧,咱兄弟倆什么感情,提這個多不好啊,來來來喝一杯,我請客。”陳泰然跟個牛皮糖似的粘了上來。
“滾蛋,老子馬上回家了,得開車,不能喝酒。”褚振東一臉厭惡地甩開了某人搭上來的胳膊。
沒過一會兒,門外忽然有人跑進來報告,說是那幾個小王八蛋喊了整整三車子人過來,看樣子來者不善,請東哥早做防范。
“知道了。”褚振東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渾不把這玩意兒當回事兒,要知道,這些年來想砸凱撒場子的人多了去了,到最后不全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么?
兩分鐘后,藍頭發又卷土重來了,身后還跟著一幫彪形大漢,個個手里都拿著家伙,鋼管鐵鍬西瓜刀什么都有,看上去不像是專業黑社會,倒像是民工隊的。。
“旺叔,就是他打的我!”藍頭發伸手指著陳泰然,一臉憤憤然的神色。
“放心吧小才,叔叔今天一定叫這小子給你跪下磕頭,好看的小說:。”旺叔一臉自信地說道。
褚振東打量了一下所謂的“旺叔”,只見這家伙人高馬大,剃著假光,露出溜青的頭皮,看上去就跟剛從號子里放出來的一樣。
再瞧他的打扮,白襯衫里塞著個大金鏈子,正經西褲上非得別幾串金屬環扣,加上與襯衫西褲極其不搭調的高幫靴子,一股暴發戶的氣質那真是撲面而來啊,怎么看怎么不倫不類。
“就是你,打了我侄子?”旺叔走上前來瞪著陳泰然,氣焰甚是囂張。
“是我,怎么了?”
“你小子行啊,知不知道我是誰,他爸是誰?”
陳泰然微微一笑,攤手道:“不好意思,我沒空也不想知道你是哪根蔥,咱要解決問題,不如選個快一點的方式,來,看到那扇門沒,咱們都出去,你懂的。”
“你找死啊?行,我成全你!”旺叔獰笑一聲,揮手帶著一幫漢子出去了。
陳泰然當然不會慫,起身就要跟過去,卻不料被何大小姐抓住了胳膊。
“拜托,別去打架了好不好?今天這事兒都怪我,我不該跟你賭氣的,咱們去把話說清楚,該賠醫藥費就賠,和平解決不好嗎?”小妮子一臉焦急,還帶著三分自責。
陳泰然聞言不禁笑了,摸摸這位大小姐的腦袋道:“丫頭,男人的事情你別管,那小子敢當著老子的面兒調戲你,純粹他媽的欠收拾,就算時光倒流,老子也要重新削他一次!”
何大小姐無話可說了,雖然……雖然這話很粗魯,很不河蟹,但聽在耳朵里,怎么就莫名其妙地那么讓人舒服呢。
“操!泰哥你真是我的偶像啊,難怪嫂子天仙一般的人物會被你個糙漢子釣上……”趙小虎跟阿同等人站在一起,喃喃自語,目光中不無嫉妒。
王小七沒有心思研究這個,而是轉頭看向褚振東,低聲道:“東哥,咱怎么辦?還是讓泰哥一個人解決嗎?”
“那怎么行?”褚振東嘿嘿一笑道:“咱們凱撒是遵紀守法的地方,隨便跟人打架可不是咱的作風,那個誰,打一下110,有困難要找警察同志嘛。”
“好咧!”阿同會意,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110。
陳泰然出去跟旺叔等人擺場子,沒說幾句就動起手來,一幫彪形大漢剛想把他圍起來痛扁,卻忽見這廝一把掐住旺叔的脖子往墻上一砸,順便腳一勾,掂起一個廢酒瓶,摔在墻上露出尖角,頂住了旺叔的頸動脈。
這一切發生得實在太快,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旺叔身強力壯一人兒,落在某個家伙手里竟然跟個小娃娃似的,根本抗拒不得。
“來,你們再往前走一步試試。”陳泰然一臉輕松,玻璃尖兒已經刺入了旺叔的皮膚,滲出一行血跡來。
“小子,你有種就弄死我!”旺叔也是老江湖了,這一套根本嚇不倒他。
若是在國外,陳泰然早就讓他死上十次八次了,但如今情況不一樣,教訓人可以,殺人真心不能干,否則后患無窮。
當然了,對付這種老桿子,陳泰然有得是辦法,嘴硬是吧,成!上手段!
半截酒瓶鋒光一閃,倏然扎進了旺叔的大腿,頓時便是血流如注的場面,旺叔痛哼一聲,硬是咬著牙不叫喚。
“草泥馬!”一個光著膀子,身上刺龍畫虎的漢子忍不住了,提著西瓜刀沖了上去,揮刀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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