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某人孤身一人在國外,血火里來,烽煙里去,殺洋人,賺洋幣,睡洋妞,看似挺瀟灑,其實一肚子苦水沒有地方倒,好容易回到家中——真正的家中,終于可以一訴衷腸了!
趙小虎聽得十分過癮,而且也喝多了,甚至不顧爹媽在場,追著陳泰然問洋妞是啥滋味兒,被趙師傅一個爆栗敲得鉆桌子底下不動彈了。
“師父,我知道我干的不是啥正事兒,愧對您二老的養育之恩,沒關系,您罵吧。”陳泰然低下腦袋,心里七上八下的。
趙師傅一張臉板得很緊,好半天才開口道:“老三,你自小無父無母,膽子比誰都大,我一向管不住你,本以為送你去當了兵,能讓你老實點兒,誰知道你還是安分不下來,又自己闖了一條路出來,哎……”
陳泰然不說話,靜靜挨訓。
趙師傅又道:“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你也大了,師父管不了了,更照顧不了你一輩子,既然你干這一行能干出個樣兒來,那就繼續干吧,只是有一點你要謹記: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若敢忘了江湖道義,就趁早給我滾出形意門!”
“喝酒,喝酒。”趙大嬸一看情況不對,忙給爺倆斟酒。
好在陳泰然回來之前也是有準備的,此時把預先想好的說辭給搬出來,什么這次回來就是洗心革面的,從此以后就呆在國內,呆在安陽不走了,好生過rì子云云。
趙師傅一聽心情大好,舉杯又跟陳泰然干了一瓶劍南chūn。
“師父,您看看這個!”某人興起,從包里抽出了一個絹本。
這廝知道自家師父一直喜好丹青之道,就愛弄些字畫什么的,這次回來,他也是下了血本備了一份重禮。
“你又從哪兒淘來的假字畫?給我看看。”趙師傅醉眼惺忪,接過卷軸一看,眼睛突然就直了。
“這……這這這……這是顧愷之的《女史箴圖》!??”
陳泰然一拍大腿,笑道:“哈哈,師父果然識貨,火眼金睛啊,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趙小虎剛好醒了過來,迷迷糊糊道:“什么女什么圖,顧愷之……是誰啊?”
趙師傅又是一個爆栗敲過去,轉頭疑惑道:“這是哪一版的摹本?怎么看起來……”
“哈,師父你就別猜了,女史箴圖的真跡早就沒了,現存于世的只有兩個摹本,一個在故宮博物院里,還有一個在大英博物館里,我這個嘛,嘿嘿。”
“說仔細點!”趙師傅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也沒什么,就是有個國際神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鉆進大英博物館里來了個掉包計,誰知道陰差陽錯叫我撞上了,這東西嘛,嘿嘿,當然不能還給英國佬,我一琢磨啊,正好您也好這一口,所以就順便帶回來了。”
“好!干得好!”趙師傅拍案叫絕,“這本來就是我們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洋鬼子無恥,硬是搶去了不還,你下次若是再撞見,可千萬別心軟,搶他媽的!”
“是……”陳泰然暗暗抹了把冷汗,心道這又不是大白菜,還能每天都撞見的么……
趙師傅心情大好,很快就醉了,陳泰然把他爺倆扛上床,跟師娘道個別后就出了門。
晚上還要去凱撒上班,第一次報到還是早一點好,陳泰然叫了輛出租,悠悠閑閑地往凱撒那邊趕,路上順便研究一下武者和射手這兩個職業究竟該怎么玩。
武者自不必說,把力量往死里升,副加體質,至于敏捷和精神,自有被動技能去提升。
槍手則要麻煩一些,需求敏捷和精神兩個屬性,而且這個職業跟別的三個還不一樣,需要用屬性點去提升裝備,陳泰然玩過不少游戲,還真沒見過這么整的。
陳泰然很好奇裝備到底要怎么搞,結果眼前“叮”地彈出來一個虛擬小方框。
系統提示:請問是否生成射手基本裝備?可選方向:弓箭系、投擲系、槍械系。
“咦?”陳泰然頓時來了興趣,弓箭系什么的第一個就排除了,奶奶的他又不是綠箭俠,人家富二代,城市英雄,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擬的呢。
投擲系,這個倒是可以考慮,小李飛刀咱不敢想,搞一個小陳飛刀也是不錯滴!
至于槍械系,陳泰然最熟悉的就是這個,到底該怎么選呢……
仔細思考了五秒鐘時間,某人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槍械系,理由很簡單:既然擅長一樣東西,就要把它發揮到極限,裝逼耍酷不是咱的風格。
選擇完畢,裝備信息流生成成功,但載體卻讓陳泰然犯了難,尼瑪的居然要真槍,可憐他在國外雖然槍不離身,但回國時根本沒法帶啊,這一時半會兒的,上哪弄去呢?
不知不覺間凱撒已經到了,陳泰然給錢下車,進安保部直接找到了褚振東。
“cāo,這么早就來了,你不是想趁機勾搭外邊兒的美女吧?”褚振東笑著給了某人一拳。
“的確有這想法,可惜身上子彈不夠,總不能開房費還要人家付吧。”陳泰然也是個沒正經的,嘻嘻哈哈兩句又擺正臉色道:“東哥,跟你說個正經事兒。”
“你說吧。”褚振東看他臉色,不禁也收起了笑容。
“你這里被條子盯上了。”
“是嗎,你是怎么發現的?”
“甭管我是怎么發現的,我說話你還不信么?”陳泰然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長腿小女jǐng的事兒說出來。
“我信。”褚振東開了兩瓶冰啤,猛灌一口道:“老三你剛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其實我這兒早就被人盯上了。”
“什么意思?”
“有人在凱撒里賣粉,溜冰,條子不盯就怪了。”
“這種生意你也做?忘了哥幾個當初怎么發的誓!”陳泰然面色頓時變了。
“不是我。”褚振東搖搖頭,面色頹然道:“凱撒又不是我開的,我只是個小小的安保部經理,生意怎么做我管不著,只是幫他們看著場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