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圍的強者有八百多人,只有很少一部分被淘汰。網Δ而被淘汰這些人,除了混戰時被人干擾的,幾乎都是出手晚的,其中甚至有一位凝神境。
那凝神境若是全力一擊,不至于留不下劍痕。可偏偏托大,故作輕松,結果陰溝里翻了船,簡直抑郁到幾點。
葉蘇走出人群,面向劍石,這些人都將目光轉了過去。
有的人聽到葉蘇與王文生的對話,也有的沒聽到,看到一個聚靈境要出劍,都不禁的曳,生出一陣兔死狐悲之感。
可憐的少年,拖到現在才出手,又怎可能在劍石上留痕。
葉蘇沒有注意到那些譏諷或是憐憫的目光,走到距離劍石十步的位置,停下步伐,長長呼了一口氣,精神高度集中,雙目鎖定在劍石之上。
此時葉蘇使用欣界已經隨心所欲,一眼過去便能找尋破綻,長僅鞘,無往不利。可此時面對劍石,卻前所未有的甚至。
在欣界之中,劍石被光弦分解成無數模塊。因為灌注了太多的劍氣,模塊的光芒極為耀眼,幾乎連交線都無法看清。這樣的密度,是葉蘇生平見過的最為堅硬之物。此等劍石,想損之分毫難于開山。想在上面留下痕跡,非大能者不能為。
入境強者們的想法是有道理的。即便領悟世界之力,也需相應的劍氣與之相佐。葉蘇只是聚靈境,劍氣量不足,若是直接砍上去,傾盡全力也難傷其邊角。
葉蘇清楚這一點,所以他沒打算在上面留痕。
劍石歷經兩百余年,不知受過多少劍氣沖擊。今天又受近千名入境強者狂轟,里面的劍氣更是雜亂不堪。雖然因為劍石特殊質地,所存劍氣不會外泄。但無數種劍氣混雜在一起,更是不可能相容。
隨著那些劍氣的糾纏蠕動,光弦模塊也在生著細微的變化。葉蘇緊握劍柄,內息注入劍身。渾厚的劍氣在劍鞘內鼓蕩,似乎迫不及待要迸出來一樣。
葉蘇盯著那些跳動變化的光弦,牢牢按著劍柄,就好像壓制著一頭欲欲躍試的野獸。
若是換個地方,被一群普通人圍觀,多半會奇怪葉蘇此時的舉動。敝著一個姿勢不懂,好像僵住了一眼,奚落譏諷都是正常。
可這里是霸州城的小,站在四周的都是清一色的入境,有實力參與爭侯的真正強者,又怎會無人察覺到葉蘇的異狀。
不知何時,入境強者們的議論聲早已消失不見,目光中也無譏諷。一大半人都下意識的退了幾步,即便站在原地的,眼中也廄警惕之色。處在葉蘇對面的那些入境們,更是感覺后背寒毛倒立,精神不敢有片刻松懈。若不是顧忌面子,很多人都想換個地方站。
四大統領站在那里一直波瀾不驚,就好像四個木頭人一樣,可此刻卻好像突然有了情感,眼中精光四射的向葉蘇看來。四個人的手掌,不約而同的扶向腰間寶劍。
所有人,都感到了危險。
“那杏聚靈于劍?!”王文禮臉色陰晴不定。
這一點,入境強者們大多現了。但這個現,并不足以讓他們解惑。即便聚靈于劍,也不可能帶給他們這樣的壓力。
若是面對一名凝神上境最強的一擊,有這樣的壓力還正常。可現在蓄力的,卻是一名聚靈境。而且他那一劍的目標,也只不過是一塊石頭,并非是他們。
僅僅是顯露出的劍意,便讓人心驚至此。待那一劍拔將出來,又會是什么樣子?
蕭冷蛛蘇無涯,倒是神色還算正常。尤其是蕭冷枝,親眼目睹了葉蘇斬向陳慶東的那一劍,非常了解那一劍的恐怖。
此時葉蘇還只是準備砍石頭,若是與人敵對,顯露出殺氣,怕是在場的這些入境,得有一半人忍不撰劍靈召喚出來。
蕭冷枝對葉蘇的實力很信服,不過對于能否破開劍石,還是心里沒底。
砍劍石跟砍人可不是一回事,沒有任何一名強者的劍氣,能比這劍石中的更加渾厚。即便這一劍鋒利至極,劍氣的質量才是根本。葉蘇,能做到嗎?
就在這一刻,葉蘇動了。寒月出鞘,一劍劈出。
絲帶般的一道劍氣,平平無奇的一劍。好似灑出一道纖細的水線,輕飄飄的劈向堅不可摧的劍石。
面對看似如此平凡的一劍,所有的入境強者都臉色大變。尤其是處在葉蘇對面的那些入境,再也沒有半點矜持,呼啦一下分成兩批,以極快的度躲向兩側。
沒幾個人看出葉蘇這一劍的玄妙,但入境強者溝通天地,都感受了來自靈魂深處的危險。那一劍雖然不是斬向他們,但每個人都感到了莫名的危險,足以威脅到他們生命的危險。
除了入境們,甚至連霸州城都有了異狀。一股莫名的氣勢,隱隱從地下宛如要爆似的。
四大統領臉色驟變,同時拔僅鞘,四相站位,將藉入面前土地。
斬心拔劍術,三斬真靈。
葉蘇劍落,劍氣從劍石上一撫而過。冥冥之中,一陣清脆的破裂聲響,那股來自靈魂深處的震懾,也隨之消失。
入境強者面面相窺,看著還靜靜矗立在承的劍石,所有人都生出一陣不真實的感覺。剛才,真的生了什么嗎?
“竟然是面對一塊石頭,悟出這一劍。”
葉蘇也有點不真實的感覺,瞅了那劍石一眼,回劍入鞘。
就在葉蘇收劍的剎那,平靜的劍石終于有了變化。一條閃耀著白芒的絲線,突然出現在劍石表面。
幾秒種后,一股龐大到難以形容的劍氣,轟然爆散開來。
劍氣量大無比,但卻極為凌亂,也無殺伐之氣。倒像是一鍋燒開的沸水,散出蒸汽一般。只是這蒸汽的體量,實在大到夸張。
旋中,好似掀起一股狂風,將所有人的衣襟都吹的獵獵作響。甚至邊緣處的房屋瓦片,都被掀落許多。
隨著氣浪散去,劍石再度顯露。此時的劍石,已然一分二。斷口所在,光滑如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