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第一狠人

第九百九十七章 魏巡撫的自保

朱由榔本身對于儒家其實是沒有任何偏見的。

當年儒家能夠從百家爭鳴中脫穎而出,固然有漢武帝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原因,但也和儒家本身過硬,學說優秀也是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的。

如果儒家真的是被朝廷硬抬出來的不可能是發展到今天的地步。

但是經過一千多年的發展,儒家已經不是最初的樣子,其核心的道義經過新的闡釋也有了更多的信眾。

朱由榔認為儒家不可廢,但必須要朝廷進行一些干預,加入一些有利于統治的因素,但又不至于扼殺掉許多進取的東西。

朱由榔覺得有必要給這些孩子們親自上一課,在他們的心中播下一顆種子。

也許在多年之后這顆種子會生根發芽,這些頓悟的孩子中也許就會出一個王陽明一樣的圣人。

來到學堂之后,朱由榔這種沖動更加明顯。

都說大明百姓是耕讀傳家,也就是說除了農戶和讀書人,其他都不是根基,不是最重要的。

這樣不是彰顯出了他的文治武功嗎。

朱由榔自然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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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這個東西是不世出的,是不可批量造出的,是可遇不可求的。

但是有哪個君王不希望自己的治理下能夠多出幾個圣人呢。

緊緊的站在一起,連頭都不敢抬。

與之相比,孩子們倒是顯得自然很多。

當然,書院的學官們此刻緊張極了。

他們見慣了大場面,卻從沒有見過天子駕臨時候的場景,一時間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些還沒有定格的孩子才是大明的未來。

都說孩子的眼睛不會騙人。

朱由榔早就有很多腹稿,雖然未必是給今天準備的,但能夠使用的場合都差不多。

看著堂下那一個個翹首以盼的孩子,那一雙雙清澈的眼睛,朱由榔很是滿意。

比起一開始的時候,如今的朱由榔有了更加系統的認知。

一堂課也許就是半個時辰,最多不過一個時辰。

在這些孩子的眼中朱由榔看到了希望。

他清了清嗓子,侃侃而談起來。

朱由榔講的很認真,時間流逝的也飛快。

幾乎沒有人意識到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

但朱由榔給他們心中埋下的種子帶來的影響是十分巨大的。

朱由榔希望他們十幾年后再回首的時候能夠記起孤山書院的那一課,也希望這一課可以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

作為皇明的掌舵人,他甚至覺得此時此刻帶來的沖擊力更加大一些。

在孤山書院講課之后朱由榔便返回行宮。

最后還是朱由榔停了下來。

這一課他講的很滿意。

不過朱由榔有時間,他等得起。

等到這一批人成長起來或許整個情況又不一樣了吧。

比起游山玩水,朱由榔此番來到西湖其實是想要通過他天子的身份,通過施加影響力讓大明百姓能夠更加融入到個人與朝廷的發展之中,換言之朱由榔在給他們指明方向。

一代人成長起來是需要時間的,也是需要成本的。

天子游湖,錦衣衛和東廠的人自然也沒有閑著。

王賀年和韓淼之間甚至隱隱有一層競爭關系。

但是他也知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對于整肅浙江官商十分重要。

所以只要錦衣衛和東廠找到他需要他配合的,他一定不會拒絕。

有著這層關系在,很多時候效率能夠更高一些。

至于何守義,本著避嫌的關系倒是沒有什么過多的舉動。

事關忠王世子鄭經,何守義也不敢有任何隱瞞。

這一戰確實是因為鄭經決策失誤導致的局面被動,這一點沒有什么好說的。

反正同樣的話他已經對天子說過了,也沒有必要對錦衣衛和東廠隱瞞。

倒是錦衣衛問的另外一件事有些讓何守義感到驚訝,那就是泉州小浪嶼之戰。

哪怕是海戰之神鄭成功,當年也是通過一場一場的戰斗喂起來的。

鄭經雖然沒少受到鄭成功的熏陶,但是經驗這東西光靠熏陶也是不行的。

不過何守義也不希望天子因為這一戰就對鄭經徹底否定。

畢竟這是成長之路上必須經歷的。

相信這一點皇帝陛下心中也有數。

如今何守義能夠做的事情有限,只能在心中默默的為鄭經祈禱,希望他不要因為這場戰斗的過失吃到太大的掛落。

必須要摔的跟頭更多,才能有所成長。

在對陣倭寇的時候摔跟頭總好過將來大戰的時候摔跟頭。

魏巡撫這些日子如坐針氈,簡直是被駕到了火上烤。

雖然他已經跟一些商賈提前打了招呼,但是做賊心虛啊,他現在十分的恐慌。

反倒是不怎么行動容易蒙混過關。

但是如此一來就不怎么容易對口供了。

錦衣衛和東廠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燈,萬一被他們查出了什么,后果直是不敢設想。

但是他現在又不能有什么太大的動作,因為動作越大引起的注意就越大。

魏巡撫苦思冥想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太好的辦法。

他懊喪的把茶杯等瓷器砸了個粉碎,一個人悶著。

萬一錦衣衛和東廠的人采取各個擊破的方式,魏巡撫甚至毫無還手之力。

有什么辦法能夠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呢?

錦衣衛的手段那可是世人皆知啊。

“十八般武藝”輪番下來,便是換做一個鐵人也扛不住啊。

這之后,最讓魏巡撫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

幾家杭州本地有名的豪商直接被錦衣衛下了大獄。

當然現在魏巡撫還有一個法子,那就是盡可能的殺人滅口。

畢竟錦衣衛關押人員的大獄其實就是府衙大牢。

萬一這些家伙的嘴巴不嚴實被扒開了,接下來倒霉的可就是魏巡撫了。

他的屁股可不干凈,只要提到了他多半跑不了。

只要他下令,自然會有人替他去“沖鋒陷陣。”

一旦這幾個商賈不明不白的死在大獄之中,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對這個牢房魏巡撫可謂是十分了解的。

這里是他的地盤,都不需要疏通關系。

但是他要這么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