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

第十九章 崔銘往事

艾芙琳重新提審了還關押在初曉城的雜技團盜竊和詐騙團伙成員,知道了幾件事,崔銘是他們老大拐來的兒童,在哪里拐來不清楚,有可能是初曉城,有可能是距離初曉城幾千公里的月光城,也有可能是西大陸。和崔銘一起被拐來的一共有十三個孩子,其余十二人陸續成為雜技團的表演成員。崔銘非常聰明,被團伙老大看中,將崔銘收為干兒子,傳授各種盜竊技巧和騙術。

艾芙琳從各團伙成員的話語中組合,得出一個結論,這個詐騙盜竊團伙很可能是被崔銘摧毀的。崔銘當時負責是踩點工作,利用自己的年紀從小孩,婦女中套出小區的情況,同時,他利用公共電話亭成為警方的線人,最終警方將團伙一網打盡,無一漏網,崔銘成為了真正的自由人。

崔銘到底是哪里人?已經沒有答案,因為團伙的主犯都被判處絞刑,下面的成員都不清楚崔銘是哪里拐來的,只知道崔銘兩歲就到了雜技團。艾芙琳判斷,團伙老大本是打算購買一批可以掩人耳目的孩子充實到雜技團,應該是在人販子集團購買,不過因為通訊等原因,很難再追查下去。就艾芙琳看,崔銘不是50,也就是他父母不是修行者,否則就算被拐,也逃不出崔銘父母的追殺。

崔銘的第一個時期是雜技團時期,第二個時期是少年在神教慈善學校的生活。老修女對崔銘印象非常深,他是個極其讓人頭疼的孩子。崔銘從來不惡作劇。如果他將小蟲子放到修女老師的粉筆盒里,不會只是為了驚嚇老師,而是掩蓋他其他目的,比如,上前關心被嚇壞的老師,而后偷走考卷,由本班優等生做出考卷,全班背誦答案后迎接考試。同時,他也不會讓本應該進行的考試正常進行,會打亂秩序。比如將紅墨水番茄汁調配成的液體倒在嚇壞的老師身上等,鬼點子非常多。

神教慈善學校主張以愛來關心這些孤兒,所以從來沒有體罰過崔銘,在老修女勸導下,崔銘沒有得寸進尺。轉而開始只為自己利益搗蛋。

艾芙琳問老修女:“那崔銘是個壞孩子嗎?”

老修女想了很久后才回答:“那要看你的評判標準是什么。他確實做了很多壞事,但是孩子們都喜歡他。客觀說他成為一些孩子的榜樣,帶壞了一些孩子。記得有一次發生了四名學生毆打一位神父的事件,這四名學生是他的崇拜者,毆打神父原因是神父責罰崔銘清掃一個月教堂。我當時最生氣的是他說的一句話。”

“他說什么?”

“他說他們活該。”老修女陷入回憶:“當時我聽了這句話很生氣,很失望,假如他為四名學生求情,或者包攬下過錯,我會覺得他有擔當,畢竟四個孩子是為了他而犯錯的。但是他又說了一句:做人是要有底線的,無論任何原因,毆打無償提供給你食物,床鋪的人,都是不可原諒的。崔銘這孩子雖然行為有些不好,但是卻有一顆感恩的心。”

但是神教慈善學校最終還是對崔銘進行了處罰,他們認為崔銘慫恿和造成了這一惡劣的事件。最終崔銘第一次被執行體罰,也是學校十年來第一個被執行體罰的學生,崔銘接受了鞭刑,三鞭。鞭刑結束后,崔銘不再成為學生的首領,他經常消失,少則十天,多則半年。幾年后因為街頭詐騙進入了少管所,三個月后釋放,老修女親自接回了崔銘。但是老修女說,崔銘已經不再回頭了,第二天他就徹底的離開了慈善學校,從此再也沒有崔銘的音訊。老修女一直很自責,在那件事自己應該堅持立場,不懲罰崔銘。這也是她成為校長之后,取消了鞭刑的重要原因。

接下來調查讓艾芙琳很驚訝,鞭刑之后,一直到崔銘十八歲被捕這六年時間,除了三個月的少管所生涯外,竟然沒有崔銘的任何消息。原本以為崔銘負氣不回慈善學校是去社會街頭瞎混,但是沒有人聽說有崔銘這個人。而被捕入少管所和被捕入獄的原因是一模一樣的,街頭設撲克牌騙局,拉便衣警察入騙局被捕。

艾芙琳在和教授交談后,經過推斷,認為崔銘在這六年時間是遇見了某一位修行者,這位修行者在臨死前教導了崔銘原力的‘發’,為什么沒有正規教導等原因,無法推斷。

一個壞的修行者的破壞力是很強大的,這也是艾芙琳多次接觸崔銘的原因。目前初曉城的幾位修行者雖然不是急公好義的人,但是都可以算是好人。崔銘是憑空出現的修行者,他的資料殘缺,并且童年在一個犯罪團伙中度過,不能不讓艾芙琳擔心。因為此,艾芙琳也不著急離開702,直接、間接的和崔銘進行幾次接觸。

在崔銘看來,艾芙琳是一位自信的美女,邏輯思維很力很強,觀察敏銳。還要重復一下,是美女,身材非常好,特別是雙腿修長又結實。艾芙琳性格頗為豪邁,但是在豪邁中掩蓋小陷阱來試探崔銘的品性。

在一次咖啡,一次吃飯交談中,崔銘赫然發現,艾芙琳和北月竟然是一對冤家。用艾芙琳的話來說,北月屢次利用修行者特權,無視法律,縱容犯罪。艾芙琳和崔銘兩次接觸都不成功,因為崔銘太狡猾了,而且對自己保持警惕,自己想套話問出六年時間崔銘都在哪,遇見過誰,反倒被崔銘聊出自己怎么和初曉城簽訂契約的。

雖然艾芙琳用了些心機,但是崔銘對艾芙琳有一定好感。初曉城的契約簽訂后,艾芙琳有義務幫助初曉城對付破壞秩序的修行者。艾芙琳選擇成為一名警察,用艾芙琳話說,她是五十萬分之一成員,她有責任和使命保護初曉城。

崔銘尊敬這樣的人,但是不會親近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