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牧羊說剛才那一劍是迷惑,是上不得臺面的障眼法。但是,沒擋住就是沒擋住。
就是因為自己沒有擋住,所以他才要替李牧羊去迎戰木鼎一。
他自己沒能擋住,他擔心李牧羊也擋不住。
他死了沒有關系,他擔心李牧羊被木鼎一給殺了。
李牧羊是自己的兒子,無論如何,他都不允許自己的兒子去冒險。
所以,他要李牧羊答應他的這個要求。
無論如何都要答應。
看著陸叔鐵青的臉色以及那咬牙切齒不懼犧牲的模樣,李牧羊心中感動不已。
雖然自己在竹海之內救過他一命,但是他們已經報答過自己太多太多,而且他們將自己的父母家人照顧的很好,讓他們不被崔家報復,讓他們能夠安逸幸福的生活。
現在他要代替自己去送死,要以命換命,這實在是讓李牧羊難以接受。
李牧羊看著陸清明,笑著說道:“陸叔,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你。”
“為什么不答應?”
“因為他要挑戰的人是我。”李牧羊眼神冷洌的說道:“他從一開始想要挑戰的人就是我。是我打敗了他的兒子木浴白,是我讓止水劍館聲譽掃地如果他們不將我打敗,不把我給殺了。木浴白的仇恨如何消除?止水劍館的名譽如何恢復?”
“不行。你這是去送死。”陸清明態度堅決的說道:“木鼎一只是放出一縷神識,就能夠發揮出如此強大的戰力。倘若他本人出手的話,那一劍的威力又將是如何的恐怖?”
“陸叔,我明白你的一番好意。我也知道那個
“老的對老的,小的就對小的。既然止水劍館那邊的老家伙都親自出手了,我們陸家也不可能不給予相應的對待。”陸天空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用力的拍打著李牧羊的肩膀,說道:“牧羊,答應我一件事情?”
“陸爺爺”
“那個止水劍館的少館主木恩也在你們星空學院修行破境,答應我等到你返回天都,給我狠狠的把他揍一頓。”
李牧羊用力的點頭,說道:“陸爺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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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我能夠答應你但是,還是讓我自己去劍神廣場吧”
“狗屁。你是陸家家主還是我是陸家家主啊?什么時候輪到你當家做主了?我說怎么著就怎么著。”
“可是,那戰書是送給我的啊”
“送給你?”陸行空冷笑出聲,說道:“那戰書是送到我陸家門口,就是送給我陸家的。好了,都給我閉嘴。有什么事情我們關上門慢慢說。別忘記了,今天可是我這個老頭子的六十壽誕。”
“是,父親。”
“是。陸爺爺”
陸行空看看陸清明,又看看李牧羊,然后伸出雙手抓住他們倆人的手臂,大步向著院子里面走了過去。
西風君王楚先達看著龍行虎步大步而回的陸行空,怒聲說道:“國尉,這止水劍館也實在過份。今日是行空大壽的日子,他們卻偏偏跑來送什么戰書。這不是觸人霉頭嗎?”
“陛下,老臣受點兒羞辱算不得什么,南征北戰數十年,什么樣的陣仗沒有見過?就怕他們傷及陛下,那樣的話,老臣可就萬死莫辭了。”
“嗯。國尉大人一心為朕,朕心甚慰。原本有心調和矛盾,止干戈為玉帛。但是止水那位老神仙親自出來送戰書,朕便不方便出面說話了。老神仙幾年不出關了,此番出來,為了一個少年人而來,說是要為國選才,提拔后進。朕也沒辦法抹了他的面子。朕的難處,還望國尉大人能夠理解。”
“臣理解。”陸行空沉聲說道。
楚先達點了點頭,開懷說道:“如此甚好。十日之后,朕親自到劍神廣場去為國尉大人吶喊助威,必要讓這場戰斗公平公正的舉行。”
陸行空眼神微凜,仍然躬身道謝,說道:“有陛下在,此戰必然能夠公平公正的舉行下去。”
陛下親臨,這場架不打也得打了。
不僅要打,而且要好好的打。
楚先達一臉‘欣賞’的看向李牧羊,一臉笑意的說道:“小小少年郎,竟然能夠驚動止水老神仙親自出面送戰書。此戰尚未開始,怕是牧羊就已經名動神州了吧?我西風有如此年輕俊杰,何愁強敵環繞強者入侵?”
“謝陛下。”李牧羊知道這個皇帝分分鐘都在給人雙腳下套子往人后背捅刀子,所以盡量不愿意和他多說些什么,禮數做足就夠了。陸行空轉身看著西風之主楚先達,笑著說道:“我西風有如此多的英雄少年,理當為陛下賀今日陸府略備薄酒,還望陛下與民同樂,共飲幾杯如何?”
楚先達點頭,說道:“朕意便是如此。”
陸行空轉身看向管家,大聲喝道:“開席,今日大家開懷暢飲,不醉不歸。”
“開席。”管家吆喝一聲,近百丫鬟健仆立即忙活起來。
“陛下請入席。”
“國尉大人先請。”
楚疆經過李牧羊身邊的時候,若有所思的打量了李牧羊一番,笑著說道:“上次見面,沒來得及打聲招呼。以后我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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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多親近。”
“是,二皇子。”
“哈哈哈,你我同輩論交,無須如此客氣。那樣變顯得生份了。”二皇子楚疆很有風度的拍拍李牧羊的肩膀,說道:“我們天都英杰輩出,當真是可喜可賀之事。一會兒你我要多飲幾杯。”
“是,二皇子。”李牧羊再次應道。
楚潯走到李牧羊面前,笑著說道:“不愧是我們星空學院出來的學子,入學不到一年,竟然就能夠和止水老神仙同場競技切磋。此事傳出去,怕是牧羊兄現在已經名滿神州了吧?我們的學院同學聽聞此事,也定然會為你驕傲的。做為你的同窗同學,我有必要向你說聲恭喜了。”
李牧羊一巴掌抽在楚潯的臉上。
這一巴掌過于突兀。
也過于響亮。
談笑風聲的人安靜下來、交頭接耳的人定格下來,就連那忙活著上酒布菜的丫鬟仆人們也都停頓了下來。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李牧羊,看著被李牧羊抽打的小王爺楚潯。
楚潯自己也被打懵了,眼神如發狂的野獸般盯著李牧羊。
他沒想到李牧羊敢動人,更沒想到他竟然敢當著君王和自己父親的面抽打自己。
毆打皇室人員,他不怕被砍頭嗎?
福王的臉色難堪之極。
自己的兒子當眾被打,這一巴掌不是抽在兒子楚潯的臉上,而是抽在他這個王爺的臉上。
儒雅的面頰上染滿了戾氣,那一瞬間綻放出來的殺機簡直可以將人給碾成灰燼。
福王眼神兇狠的盯著李牧羊,等待著他給自己一個交代,也給這在場諸人一個解釋。
陸清明表情驚詫,瞬間又釋然。
以他對李牧羊的了解,李牧羊如此行事,定然是楚潯說了什么觸及他禁忌的話。
倒是陸行空不動聲色,臉上無喜無憂,一臉平靜的看著李牧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楚先達看到這一幕,心里殺氣乍起。
楚潯是什么人?是西風皇室之人,是楚氏宗親
李牧羊這一巴掌抽過去,打得可不僅僅是楚潯父親那個閑散王爺,還有他這個皇帝啊。
臉上的笑容凝固,然后消失,楚先達冷冷看著李牧羊,說道:“這是何意?倘若不給朕一個解釋的話,毆打皇室宗親可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