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李青云只是覺得自己緊張過度,認為柯奈爾舉止不妥,想要嚇唬他幾句而已。可是這貨由表及里,言語過分就算了,居然動手動腳,襲擊楊玉奴,這絕對不能忍受,李青云當即就火了,開始認真起來。
一腳踹去,柯奈爾屁股后面好像長了眼睛一樣,驀然轉身,輕輕一躍,就跳出四五米遠,避開楊玉奴的攻擊,也避開了李青云的襲擊。
“呵呵,看不出這個窮鄉僻壤,也有身手不錯的人啊。”柯奈爾說著腔調古怪的中文,表情輕佻,并未有絲毫的緊張。
楊玉奴落地,白加黑停步,李青云止怒,一起怒視柯奈爾。
“洋鬼子,找抽嗎?”李青云剛才本是嚇唬他,但現在是真的怒了。這貨活蹦亂跳的,好像功夫不弱,以為沒人收拾得了他,狂得沒邊。
“哦哦哦,東方古國的農民都喜歡吹牛嗎?”柯奈爾聳聳肩,表情夸張的笑道,“怎么著,只是勾搭一下漂亮的美女,連男人都送上門了?,非常抱歉,我對男人沒興趣。”
這貨的發音雖然不標準,但是普通話說得挺溜。
李青云恨不得立即開始小空間,把這妖孽給收了。可是在開啟的瞬間,柯奈爾身上居然放出一層耀眼的光芒,隱隱有一股抵抗的力量產生。
這一變化,把李青云嚇了一跳,而柯奈爾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也嚇得不輕。
光芒源自他脖子上的一個條項鏈,剛才還沒感覺,此時李青云用心一看。才發現,竟然有淡淡的太陽隕石的氣息。
柯奈爾“蹬蹬蹬”,退后三四步,雙手握拳,極為謹慎的瞪著李青云,聲音低沉的說道:“你也有超越常人的力量?呵呵,我承認我小看你了。這是一場誤會,不如就此算了吧?”
李青云死死的盯著柯奈爾脖子上的那一塊太陽石。極為驚詫的說道:“你說算了就算了,我豈不是太沒面子?”
“那你想怎樣?”柯奈爾英俊的面孔,此時居然有些慌亂,他脖子上有一塊太陽石。上面刻有無數奇異的紋理,此時正散發淡淡的光芒,像一個巨大的蠶繭,把他護在正中。
那塊太陽石的平面,只有鴿子蛋大小,但是上面放射出的光芒,卻是比正午的太陽還要刺眼。
“我想?呵呵,我只想揍你一頓。”李青云早就見慣了古怪的事情,連番僧靈魂的攻擊力量都見過。還懼怕這一塊發出古怪光芒的太陽石嗎?
再牛b的太陽石,也是小空間的食物。
李青云想到這里,吼了一聲。就朝柯奈爾撲去。
“李先生,親愛的中國李,不要沖動,這一切都是誤會,柯奈爾是我們重要的合作伙伴,你可不要亂來。”關鍵時候。彼特居然不知從哪里跳出來,攔在他們中間。阻止了李青云的攻擊。
李青云中的滿腔怒火,中間隔了一個人,居然發不出來,別提有多郁悶了。他這一拳,停在彼特面前十公分處。
一向牛氣哄哄的彼特,此時嚇得臉色蒼白,兩個鼻孔流出殷紅胡鮮血。
這一拳的恐怖波動,甚至能讓他的腦袋停止運轉,鼻子溢血,是再自然不過的反應。
現場寂靜,柯奈爾再次恐懼的后退,彼特手中的槍,再也無法拔出,只是表情復雜的盯著李青云,緩緩的,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彼特作為最前線的人員,不止一次威脅李青云,但他第一次發現李青云的恐怖,只是一道拳風,就把他震出鼻血。
“管好你們的人,別再打擾我的家人,下一次,他就沒有這么好的運氣了。”李青云收拳,知道現在已經失去了殺人的機會,現在周圍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要是把這兩個混蛋收進小空間,這輩子也別想安穩了。
再說,柯奈爾身上的那塊太陽石,居然有抗拒小空間的力量,這太奇怪了。這是李青云第二次見到抗拒小空間的法器。第一個是年輕和尚的串珠,第二個是柯奈爾的太陽石項鏈。
李青云甚至可以肯定,這一串項鏈上的繁復花紋,有一定的歷史,絕不是近期陷落下來的隕石。
太陽隕石的出現,以及小空間的出現,早就顛覆了李青云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以前還以為只有東方古國的大派,才有神秘的力量,但是這個名叫柯奈爾的外國鬼子,給他另一種提示,神秘的力量,不以國界為準則,任何區域,都有可能擁有神秘的力量。
“彼特,管好你們的人,不要逼我改變主意。”李青云盯著他的眼睛,冷冷的說道。
“是的,親愛的李先生,我會注意的,我想今天的事件,只是一個誤會。柯奈爾閣下,并不是我們洋蔥頭協會的人,他只是我們的親密合作伙伴,他在西方的力量,并不比我們洋蔥頭協會弱,希望你能夠理解。”彼特抹去鼻子下面的鮮血,極為艱難的說道。
“滾吧,別逼我發火,在青龍鎮,你們什么都不是,任何想威脅我家人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滾!”最后一個字,李青云幾乎是吼了出來。
彼特嚇理立即轉身,拉著仍不服輸的柯奈爾就跑。
此時的李家寨,人員身份極為復雜,一些國內專家,表情復雜的看著這一切,也有一些國外專家,表情驚愕的看著這一切,但都沒有輕舉妄動。在正午時分,陽光最充足的時刻,似乎什么人都沒有發現異常。
楊玉奴卻看得清楚,她有些驚懼,也有些惶恐,拉著李青云的胳膊,輕柔的說道:“老公,這個外國人身上,似乎有些古怪,他脖子上的項鏈,似乎刺得我睜不開眼睛?”
“呵呵,不就是塊寶石嘛,有什么了不起,你想要的話,老公給你買多少都不成問題。藍寶石紅寶石還是鉆石,隨你說,老公要是皺下眉頭,就不是英雄好漢。”李青云胡扯道。
“不是啦,那一瞬間,我明顯感覺到生命的威脅,不是普通寶石那么簡單。走啦,我們也回家,不要在這里被人圍觀。”楊玉奴有些不確認自己的視覺,由于周圍太多圍觀的人,她有些不自在,只想躲到家里。
李青云應了一聲,發動長角號,跟著駿馬,緩緩進入農場,這時候的李家寨,才算恢復正常。無論是本村人,還是外來人,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慧安和尚就像幽靈一樣,經常出沒在沒人想到的地方,此時他就從一家農戶的房頂上躍下,口誦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本是同源,相煎何急?”
小道士清風好像不死的冤魂,總是出現在慧安的身后,冷冷的說道:“佛道還是同源呢,可你們爛陀寺曾殺我悟道觀滿門,此時說這話,豈不太過可笑?”
“阿彌陀佛,上一代的冤仇,我們何必計較太多?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本為相互轉化的過程,生即是死,死即是生,道友,您太執著了。”慧安和尚似乎早就知道有人跟蹤,并未吃驚,淡淡的說道。
“我呸,既然生即是死,死即是生,那你們爛陀寺給貧道死一個看看?”小道士清風清秀的面孔,有幾分扭曲的說道。
慧安微一躬身,默默的離開,并不再多言。
小道士清風,冷哼一聲,也不追趕,只是看著狼狽逃竄的彼特和柯奈爾,隨即返回醫館,向李春秋稟報。
一向修身養性的李老爺子,拍碎了一張桌子,殺氣騰騰的說道:“爾等蠻夷,敢欺我孫媳,縱有萬般手段,也難逃一死。且讓你逍遙幾天,待我調養結束,必讓你知曉厲害。”
李青云回到了家,累得像死狗一樣,躺到沙發上說道:“老婆,我這幾天想要進山一趟,你在家里,小心一些,遇到不法這徒,打死了再說,千萬別留手。”
“知道啦,哪有你說的這么夸張,這些外地人到咱們村,大多人都挺守規矩的,只有今天這個外國人出格。他身上那道光,挺奇怪的,要是論功夫,我肯定比他強。”楊玉奴在廚房里下米線呢,雖然遇到了她不太了解的東西,但見老公如此鎮定,還逼得外國人賠禮道歉,她也沒有多少恐懼。
“呵呵,話是這么說,我只是跟你交個底,肯定不用你出手。要是真有不長眼的混蛋,咱爺爺也不會袖手旁觀的。不過還是那句話,出了事,你盡管往死里打,千萬不要讓自己吃了虧,有什么危險,老公替你抗。”李青云躺在沙發上,語氣認真的說道。
“曉得了,我聽你的就是。”楊玉奴不知道李青云為什么這么認真,端出兩大碗米線和兩份咸菜,叫他過來吃飯。
飯后,李青云去找村長李天來,給他聊了聊,想趁進山探險之前,再承包一座小荒山,準備養野豬。村里的荒山挺多,但離村近的荒山并不多,適合養豬的荒山更少。
村南的荒山,太過荒涼,幾乎沒有什么價值,村北的荒山太過偏僻,公路都沒修通,村東的荒山倒有幾座好地方,只是連接劉樓村,歸屬地劃分方面,兩個村不止鬧過一次,現在還沒確定哪座山歸哪個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