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爺釀出的小五糧燒,就算不放進小空間儲存,那味道也是極好的。以前沒有小空間時,李青云又不是沒喝遠儲存十年左右的陳酒,那味道無法和空間藏酒比,但比起其它名牌酒,一點也不差。
聽到陸光榮的疑惑,李青云懶得解釋,你想要合作,大家可以談,你不想要,我懶得和你談,底氣足就是這么任性。
“眼光好的商人不止你一個,現在我五爺爺釀的酒,已經被城里的一個酒商看中,兩個鍋爐釀出的好酒,都不夠用的,只有一些低檔次的尾酒流入集市上銷售。別說你懷疑,就算你現在想要,也沒你的份。”李青云抿了一口自己的空間藏酒,淡然說道。
陸光榮一聽,頓時苦笑,這位李老板又鬧脾氣了,真不知道他這種山里的小老板哪來的底氣,有錢賺居然不熱心,反而要自己這個送錢的財神求著他合作,真讓人郁悶和不解。
“我只是這么隨口一說,也沒有懷疑他老人家的意思。這樣吧,等飯后我去看看他老人家釀酒的作坊,再談下一步的合作事宜,你看怎么樣?”陸光榮主動圓話,緩和氣氛。
“既然你有空,我就帶你去看看。不過看這個作坊意義不大,如果有合適的合作條件,我隨時可以投資建一個小型酒廠,脫離作坊運營方式。”李青云說道。
陸光榮驚訝道:“建立一個小型酒廠?你知道小酒廠和小作坊的差別有多大?你知道建立一個小酒廠需要多少現代設備。又需要多少錢?”
“兩千萬?三千萬?頂多五千萬不了?錢的事不用你操心,我有,地皮的事你也不用操心。本鎮的關系我熟,在青龍鎮,我可以隨意選地方建酒廠。只要你確定自己每年從我這里定購多少酒,我就能建出多大規模的酒廠。”李青云豪氣干云的說道。
陸光榮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總算明白這貨牛逼的原因了,原來是土豪啊,有錢任性。尼瑪。自己這個總經理在他面前,確實沒有什么好顯擺的。自己辛苦打工半輩子,才賺到多少身家啊,說出去職位挺光鮮,人際關系也不錯。和上流社會的精英保持著良好的交際,可是和這位土豪一比,頓時覺得那些都是浮云,差距太大了。
搞清楚分量之后,陸光榮說話比剛才更加禮貌客氣:“那個……李老板呀,建個設備完善的小酒廠用不了那么多,一千萬足矣。咳咳,如果你們生產出來的酒,和小作坊生產出來的品質和口感沒差別。或者更好,我們美味世家每月可以定購一萬斤左右,一年至少可以定購十萬斤。多則不限。當然,前提是每萬斤新酒,必須搭配一百斤陳年好酒。我們儲存不了那么多,但可以隨時調制勾兌,出售給顧客。”
“唔,每個月才一萬斤左右呀。再擴建三個鍋爐就夠了,建個小酒廠都是浪費。不過。本地的其他幾家大飯店也有要酒的意思,回頭我和五爺爺商量一下,只要價格合適,預定量達到基本要求,過了春節就可以開始建酒廠。”李青云好像喝高了,說話也沒有什么遮攔,什么秘密都往外抖落。
“什么叫才一萬斤啊……作為一家大飯店,每月一萬斤的散酒定購,已經非常厲害了。別忘了,包裝好的成品酒,才是我們飯店的主要銷售對象。”陸光榮覺得和這個外行解釋不清楚,居然被他輕視了。
“無所謂,少就少點吧,反正我們山里人又不靠賣酒賺錢,種地種菜才是我們的本分。”李青云說著更加裝逼的話,把陸光榮慚愧得都沒話說。
種地種菜就有幾千萬的身家,隨口就投資新建上千萬的酒廠?要是山里人都這么有錢,我還當什么飯店總經理,直接進山租塊地就發財了。
助手小吳一個勁的咳,好像剛才被李青云的話驚訝得嗆住了,不把三五千萬當回事,這年輕的農場老板到底有多少錢?就他那個一眼就能望到邊的小農場,能賺這么多錢嗎?不過仔細一想,要是一車拉一萬斤蔬菜,賣給他們飯店,瞬間不就得到一百二十萬嗎?這一年下來,似乎也……小吳想到這里,甚至有一股沖動,自己賣掉大魔都的房子,來這里租一片荒地,也當農場主吧,這簡直是搶錢啊。
飯后,李青云帶著陸光榮來到五爺爺家。作坊就在院子里,門口有兩只大狗,一般陌生人都不敢進。兩只黑色的大狗見到李青云,頓時搖頭晃腦,口水直流,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味,嗚嗚呀呀的討好求吃的。
李青云以前喂過它們幾條空間魚,那種極品美味,可不是一般動物可以抵抗的。不過今天沒有準備空間魚,只把吃剩的半只野兔帶來了,加上一些雞骨頭,扔給兩個吃貨。
聽到院門口有動靜,李青虎擦著汗水,從作坊里探出頭,看見是李青云來了,頓時高興的招呼道:“福娃,你咋有空過來了?爺爺正在調溫度,工人們正在拌大曲,作坊里不方便進,你帶客人到堂屋里坐吧。”
李青云擺手笑道:“不用了,就站在作坊門口看看就行了。這位客戶對爺爺釀的小五糧燒有興趣,想過來參觀一下,要是不讓他看,該不放心了。”
李青虎一聽說有潛在客戶想要買酒,先是興奮,不過隨即犯愁,說道:“作坊里的情況你知道的,要是你這朋友要的少,我們還可以加班多釀一鍋出來,如果要的多,那我們可沒辦法了,每月釀出的幾千斤,都被你縣城的酒商朋友訂走了。”
“這個你不用操心,產量不足,我可以再找爺爺商量擴建的事。唔,這酒曲子味香,聞著都想吃拌好的糧食。”李青云說著,給陸光榮找一個好位置,讓他能夠不影響里面工人干活,又能看到小作坊里面的情況。
五爺爺李春泰從煙氣繚繞的作坊深處走出來,聞言笑道:“你小子不是想吃糧食,而是想喝酒了吧?可惜你爺爺我這里除了一些新酒,就是老酒池子里的基酒,自己私藏的陳酒一滴子也不剩了。后悔了,后悔春天的時候,不該把陳年藏酒也賣出去,現在有錢也買不回來嘍。”
李青云笑道:“嘿嘿,后悔你跟我說呀,回頭我把客人送的五糧液給你搬來幾箱子,順便再找那朋友,要回來兩壇子陳酒。咱自己開著釀酒作坊,不能讓自己屈了嘴,斷了好酒。”
“那感情好,就這么說定了。回頭你三叔從gui州回來時,他帶回來的醬香酒我多分你一些,反正我不太喜歡那股子醬味,不像你叔,癡迷那股子怪味,好好的濃香酒技藝不學,非要去研究醬香白酒,像做賊一樣,一年一年的往外跑。以前家里不賺錢,就隨他了,現在家里賺了錢,今年回來,說什么也不讓他出去了。”五爺和李青云說笑兩句,這才看到有其他客人。
五爺爺口中的三叔,就是李青虎的父親李承功。在李青云父親那一輩,排行第三,這是至親叔伯排行,和近門的叔伯排行不一樣。
既然有外人在場,就不能說這些私密事。五爺爺說著,和陸光榮打了招呼,邀請他去堂屋里說話,也就是客廳。
五爺的房子屬于普通磚瓦房,客廳里有一個破沙發,有張木板床,加幾個椅子。陸光榮進門掃了一眼,發現床底下都是封好口的酒壇子,桌子底下,條機底下,大小酒壇子無數,有些細瓷壇子,上了年月,甚至是民國時期的古董。
讓客人坐好之后,五爺爺忙著倒茶,可是一倒出來,居然一屋子濃烈的酒味。五爺爺頓時尷尬的笑起來:“中午沒地方溫酒,就用茶壺放在爐子上燒,沒喝完,就忘了這事。我重新找杯子倒水……”(